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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142)

  “你!”

  “说起来,他们俩的卵蛋还真是可爱,粉嫩嫩的,圆润润的,原来你调教出来的手下都是如此极品啊!”

  琴瑟和琵琶呜呜的声音更大了,脸上都憋得发青,死命地摇头挣扎。阎非璜得知huáng翎羽到此后,qíng绪就没稳定过,这回更是冷静不下来。否则他便会注意到琴瑟和琵琶的摇头是否认而不是悲痛;他们发青的脸色是因为不能说话而愤懑,而非因惨遭“rǔ刑”致使缺血。

  慕容炽焰闲极无聊,正专心致志地把玩一柄犀利的小刀,那柄刀子随着他的动作,在营火里翻不断反she出火红的锐光。慕容炽焰忽然注意到阎非璜的视线,疑惑地抬头,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又专心致志地去研究那把刀子。

  其实这是慕容泊涯方才送给他的,炽焰何曾受到专门给自己的礼物,而且还是来自有好感的人的礼物。心中正美得不得了,对huáng翎羽和阎非璜之间的拉锯战视而不见。

  这一番qíng形看在阎非璜眼中却有了不同的解释。他心头火气汹涌澎湃,只择人而噬地瞪向慕容泊涯,想要先拿这个把huáng翎羽带坏的人开刀。

  炽焰这时候倒有反应,挡在慕容泊涯面前,恶声恶气地说:“瞪什么瞪,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huáng翎羽在里面不耐烦地说:“既然知道我不会手下留qíng,还有何废话可。再不进来,我就让男人的噩梦在你所有部下的身上上演。”

  阎非璜早忘了适才还想要退避三舍,咬紧牙关,往声音传来处走去。

  ◇◆◇

  阎非璜的帐篷和一般士兵的帐篷从外观上看别无二致,也是能够容下二十人通铺的一顶帐篷。可是内部布局却不一样,有案有chuáng,另外还摆了一个沙盆,这里只住阎非璜一人。

  里面没有灯,帐篷透过的营火也足够阎非璜看清huáng翎羽的所在——他正坐在沙盘边的一张矮凳上,笑吟吟地等他进来。

  越是往前走近,阎非璜的火气越是弱,每走一步,越是感觉到那种扭头就走的冲动。

  再过得两三步,阎非璜突然发现,自己中了激将之计了——凭什么huáng翎羽说用了rǔ刑而自己就傻乎乎地信了。而且还兴师问罪地走进来——明显就是自投罗网。可是现今真正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他也只觉得头皮发麻,硬生生站在huáng翎羽面前五步之外不肯前进,不知道当说什么好。

  其实自从猜测到琴瑟和琵琶两人或许已经在南王军里面bào露身份以来,阎非璜就已经有此觉悟——一旦huáng翎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将无法再将自己的谎言继续下去,无法再对他板起面孔,冷硬地驱赶他。

  因为琴瑟和琵琶的任务,bào露了他仍然对huáng翎羽还很在意,他不愿意成为他的敌人。

  所以自从那之后,不论是心理还是表面,他在huáng翎羽面前都矮了一个头。

  突然间,迎面一个茶杯盖飞过来。角度刁钻,又是趁他不备,正正砸在额头当中,只听当的一下脆响,阎非璜额头还没破,那杯盖就已经撞成了齑粉。

  阎非璜被这一下敲醒了,只见眼前落下纷纷扬扬的碎瓷烂粉,怒道:“喂!你怎么见面就打!好歹也是老qíng人!”

  “你还知道我们以前有一腿的?嗯?我怎么不知道。”huáng翎羽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也算个人物,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刚才我若是要你xing命,岂不就得手了。”

  阎非璜听他这么说,自然而然地就接了下去:“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不过没敢大声宣扬,只是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这句话是以前他们经常用的,不管听没听见,只要不想听都用这句话带过去。

  阎非璜皱皱鼻子,骂:“我说你是个蠢材。”他气忿忿地,大步走到huáng翎羽所在的沙盘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去。

  huáng翎羽耸耸肩,递张湿巾过去:“都多大的男人了,还哭。”

  阎非璜凶起脸抢过来,胡乱一通擦,说道:“哭你个头,你这个bào力分子,一见面就砸人,这是被那碎粉迷出来的眼水。”

  “噢…”

  “噢什么噢,说吧,你胡搅蛮缠地找我,究竟想要怎样。莫要学那些被甩了的女人,还要抱我裤腿子哭上三天三夜——碜人。”

  “我噢的是——原来你长这样啊,难怪莫灿喜欢你到神魂颠倒。根本就是祸乱人间嘛。”huáng翎羽手肘架在沙盘边框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第174章 jī飞狗走

  “长这样……”阎非璜反应过来,“你这手巾上……”

  “自然是泊涯配制的药水,功能相当于我们那时候的‘卸装水’。对了,配方还是你教他的。”huáng翎羽饶有兴趣地左右打量,还富有研究jīng神地伸手在他皮肤上摸一把。

  “真嫩哪!”他还色迷迷地说,“还是现在剃了胡子多好,被那些胡茬掩了这些的嫩生生的肌肤,真是太可惜了。”

  “慕——容——泊——涯!”阎非璜咬牙切齿,他原本想着让慕容泊涯照顾huáng翎羽是个不错的选择,如今见却发现自己做的选择出了错,曾经“纯洁”的huáng翎羽如今变成恶少一名,不是给慕容泊涯惯纵出来的还能是谁娇宠出来的。

  huáng翎羽饶有兴趣地欣赏他的郁闷,半晌,才说:“总算见着了,你这闷骚男人,为了见你一面不知耗费我多少jīng力。”

  阎非璜脸色死冷地还是不开口。

  huáng翎羽就自己说下去,“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脸;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我虽然不太喜欢看武侠,但你还真以为连《she雕》都没看过啊?”huáng翎羽看向帐角一堆披风布料,正是那补丁式的“迷彩”,说,“就连这个都用上了,丢不丢人哪。”

  果然是失败在这些微末事qíng上,阎非璜对琴瑟和琵琶简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说,咱们不是自己人吗,别打了成不?”huáng翎羽终于决定转入正题。

  “不行。除非你放下屠刀,自己归隐去。”

  阎非璜刚才是被huáng翎羽的突然出现给唬住了,所以谈话主导权才一度落入huáng翎羽手中。但是一旦等他回过神,很容易又按照他的步调去走。至少在前世,两人相处的模式就是如此,相对于huáng翎羽的被动,阎非璜一直都是引领两人关系发展的那一方。

  这一次见面是隔世的会面,也可以算是确定两人主导关系的一次会面,有意无意地,huáng翎羽都不会再允许阎非璜将主动权把握过去,他将阎非璜上下打量,盯得对方老大不自在,才喝了口茶水,说道:“远来是客,既然咱们是这种关系,没什么说的。我这次只带了些薄礼过来,还望笑纳。礼轻qíng义重,虽然只是鹅毛之资,不过我相信,一定很对你的胃口。”

  阎非璜心中暗自苦笑,话都说得这么客气了,还能有什么“关系”?——也罢,是他先做了决定“甩”人的,随便huáng翎羽怎么做好了。

  huáng翎羽从地上拿起两根手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阎非璜如梦初醒,想起huáng翎羽已经是身残之人。和他比起来,自己至今毫发无损,他受苦受难的时候,自己却归隐在深山野林之中不问世事,如今想来是何等的羞惭。

  “你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要一脸想要把自己腿也砍了的表qíng好不好,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悲。”huáng翎羽伸过一只手去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又噗嗤地笑,“不行,我实在受不了——明明长得挺不错的,偏偏学南韩人剃了个秃瓢。”

  被huáng翎羽如此一嘲笑,阎非璜伤chūn悲秋的心qíng都去了大半,哭不得笑不得,任由他踮脚伸手扯住自己后脑勺那几根寥寥无几的长发所编的辫子。

  “你归顺哪个国家不行,偏偏从了南韩。看吧,连发型都这么糟践人。”huáng翎羽很可惜地说,“要不然你从了我们吧,转一个阵营,爱剃光头、板寸,留长发、碎发,都随你。”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又像很多年以前那样相处,有有笑,好似离开的数十年根本不存在。

  阎非璜仔细地打量眼前的huáng翎羽。

  他的睫毛很长又很直,眨眼的时候羽扇似的盖下来,让人很有亲吻下去的愿望。他只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身形匀净,应该是属于那种又细又长又坚硬的骨架,若是能抱上去一定很舒服。

  很久以前的huáng翎羽,确实是典型的老实学生的模样。

  而今再见,已经是不同的样貌,就连要平视,也必须努力地踮足而立。但是灵魂还是一样的,不论过了多久,就算近乡qíng怯,就算心怀愧疚,但还是和他相处的时间最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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