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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146)

  莫灿连声地大咳起来,她想找寻爱极了的那个人的踪影。就在今夜,她听到huáng翎羽叫出阎非璜的名字,本来还心神不定,以为是欺骗她的感qíng。然而刚才阎非璜在huáng翎羽的引领下,为她揭开了蒙着全身的被子,她终于看清了那张思年了不知多少年的面孔。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痛苦着回忆着,念念不忘的人,还是那样英挺。冷凝地高大地傲岸地站立在她的面前。(其实是被她吓呆了一时间连反应都停顿了)

  她于是一边咳一边流泪,断断续续地问:“阎大哥,你在哪里?阎大哥,你出来让我看看!”

  一声又一声,凄凄切切,好不悲惨。

  ◇◆◇

  站在帐外的慕容炽焰听到了些许声响,原本也知道偷听不是好事,可这非同寻常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而后终于听到了这样的哀求——“阎大哥,当年我不是故意的,阎大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站在面前高莞恰在此时颤栗起来。

  “你很冷吗?”慕容炽焰问他。

  高莞神色奇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回答:“我很受不了这么白痴的表白方式,一点美感都没有。”

  慕容炽焰拉下脸,说:“你在偷听!难道huáng翎羽没有告诉过你,偷听是很不道德的事qíng?”

  高莞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偷听?除非你也‘偷听’到了他们话的内容。”

  慕容炽焰哑口无言。

  高莞呵呵地笑,柔声安慰:“不用觉得羞耻,偷听其实不是你的错。有错的是huáng大他们,明明知道在这种距离很容易被我们偷听,还正大光明地在那里说。他们要是有道德的话,就应该自己躲远远的去说,免得诱惑我们犯罪。”

  慕容炽焰瞠目结舌,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解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头点道:“你说得是,嗯,等下要提醒他们以后注意一些。”

  不远处的李慡作呕道:“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色qíng高这么温柔的?”

  岳徽道:“不曾见过。”

  “真的很不习惯。”秋弱水说。

  “太假了,我很想呕……”梁小小掩嘴yù吐。

  ◇◆◇

  这几个人在外面说话也不知道遮掩,阎非璜不是聋子,又站得靠近帐门,兼且修为也比huáng翎羽深厚多了,很容易就听了个齐全,暗自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慕容炽焰逃出了莫灿的魔爪,又入了huáng翎羽的láng窝。

  huáng翎羽丝毫不为外面的窃窃私语声而动摇,问道:“你就不过来让她看一眼?”

  莫灿还在凄切地叫唤。

  “不去。能终生不见是最好的,偏偏你拿她来折磨我。你该庆幸我对你的‘青眼有加’,若是别人,我早就将之踢飞到月球上去了。”

  “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阎非璜声声血泪地指责,“你看她把的帐篷搞得一塌糊涂,你们把我的亲卫全部迷晕,我还能怎么办?”

  “哦?愿闻其详。”huáng翎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派看热闹的表qíng。

  后面还掺和着莫灿锲而不舍的叫唤,形似嘈杂不休的背景音乐。

  阎非璜气结,定了定神才说:“我明天只好对士兵们说,是这个女人率众来袭,毒了我们的人,砸了我的帐篷。幸好我神通广大,几经恶战,把她给扣下来。”

  “然后?”

  “然后就废了她武功,放在军中。”

  “喂!她今天听了我们很久的说话,不怕她抖露出去?”

  “南韩军里哪个人不知道莫魔女的神志有问题?她的话谁会信。况且我们今晚‘前世今生’、‘死前死后’的话题,说出去别人更会把她当疯子看。”

  huáng翎羽担心地看向莫灿,她却听而不闻,执著地呼唤着阎非璜。huáng翎羽停了很久,才说:“她毕竟还是如此爱你,你对她也不知道温柔一些。”

  “爱我又如何?遇到类似慈禧太后的恶女人,这种爱qíng简直就是附骨之蛆!”阎非璜思考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沉声说,“我也不瞒你,若不是她这等丑恶的qíng状,我也曾有过动摇,想要对你纠缠不放。可是既然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泊涯,我若是再纠缠不放,最后可能也让你产生厌恶。前车之鉴犹在,我非是莫灿一样的愚者,又怎会重蹈覆辙。”

  huáng翎羽呆呆地看他。

  前车之鉴……如果不是这个前车之鉴,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会变成怎样。

  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阎非璜,他最后只是摊手,转变话题:“可惜哪,原本我还是想带回去的。不过看到你这么有办法,就把她jiāo给你了!”

  阎非璜做出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表qíng:“你这不是耍我吗!”

  ◇◆◇

  第二日,如往常每一日,这似乎是个很平凡的清晨。尤其是在南韩黑羽旗攻克丹州城的第二日,应当是个神清气慡的清早。

  但是这个清早是从几名哨兵的尖叫声开始的。

  这群哨兵叫得何其惨烈!直如鬼哭láng嚎。

  事qíng的发生要从黑羽旗首席谋臣金文广——也就是阎非璜——走出帐篷时起。

  他一如既往地出来取水,走出了自己亲卫所居住的围子。遇到了第一拨的哨兵正在换防。

  金老谋头微笑,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于是每个人也发自内心地对他微笑,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

  可是当他继续向外走去,哨兵们都看到他的后脑勺——几乎所有看见的人都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金文广大谋臣的后脑勺,那象征着南韩人骄傲的发辫,竟然不翼而飞!!!

  金老谋是不可能自己把辫子给割掉的,那么究竟是谁,谁有这个胆子,最主要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老虎嘴里拔牙,老谋头上拔毛!

  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179章 狡辩连篇

  面对所有人的惊讶恐惧,阎非璜全部都泰然处之。huáng翎羽昨夜临走前,状似亲密地搭在他肩膀上,引得阎非璜好一阵心惊胆战。

  果然,只听唰的一下奇异的声响,后脑上一轻,huáng翎羽居然将他脑后寥寥无几的几根毛割稻糙似的割了,还拽着几根毛,是要拿回去做什么民俗学的标本,作日后研究南韩传统风俗之用。

  他惊怒之下本想斥责此人的非法行径,huáng翎羽却捷足先登地反将一军,谦逊有礼地说:“阁下近年嗜好迥异于往年,变得爱好抱头鼠窜,不论何时何地都躲着区区在下。在下虽不才,可人心也是ròu长的,阁下害在下内疚伤心如许年月。至少也当赔偿些ròu体损失,以略表友qíng才是。”

  这个人作出让他如此尴尬的事qíng——被割了辫子在南韩人眼中乃是奇耻大rǔ,然而脱口而出的却还是如此振振有词。可见近年来,眼前这位huáng仁兄心xing越发向着不可逆料的方向发展而去。莫是离愁别绪立即消散不见,就连多年怨悔歉疚当时也都被无可奈何给驱散了许多。

  huáng翎羽接着还说:“哎!阁下也就这点老鼠尾巴能让区区在下看得上眼,您就继续蓄着,在下等两年再来收割。”这意思明显是,那么丑的玩意儿,你也别想再留了。

  面对第二天震惊到极点的士兵,阎非璜摸着格外清慡的后脑勺,心中居然还格外畅快。能够让人如此震惊,真是产生了不一般的成就感哪!

  “要根绝战争,就要从相互理解开始啊…”阎非璜摇头晃脑地想,这是huáng翎羽临离开前留下的话。割断他的辫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国与国的jiāo往,如果人民不能相互理解,就容易产生隔阂。文化低弱,民智不开,就会滋生出狭隘偏颇的争斗qíng绪。

  就像秃瓢皇帝乾隆,自以为自己乃是天朝上国,看到英吉利亚来使不愿下跪,就以为外国人没有膝盖骨。真正是“没文化,真可怕”的典型。

  仔细回想,欧洲大陆也曾经是血流遍地的战场,各国同盟结合和分散的速度不亚于远东地区的战国时代。如今虽然保有各国的文化和国境线,但是竟然已经没有了战争。就算国家的元首想打,各国的民众却还不让!

  听huáng翎羽的话,战争的胜败无关紧要,但是传播文明、教化愚民的使者已经被派出。就算这一代不能成气候,只要一代代的积累下来,或许欧洲各国同盟的那种程度也就不是妄想。

  现在要做的事qíng还用问吗?当然是要给huáng翎羽那边所谓的“使者”,创造一个良好的“传教”环境。

  传的当然不是什么狗屁教义,而是知识和文化。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在做这么麻烦的事qíng。”阎非璜懊恼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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