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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全靠演技_雾十【完结+番外】(118)

  “你其实也是被诬陷的吗?”祁迹终还是问了,那个年少时无论叔父如何鞭打,也不肯说自己父亲一句话坏话的倔qiáng孩子好像再一次回来了,“就像那个被冤枉的门人一般,只是你们都没有来得及说出真相就已经去世了,我知道的,肯定是这样。”

  “不,我是骗你的,欺男霸女,这就是过去的我。没什么歌女暗娼,敌国细作,我就是想这么做,变做了。”

  祁迹紧紧的盯着祁生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你演的太棒了。”刚刚不过是费尔南多和祁避夏在对台词,在费尔南多眼中,他只是年了祁谦的台词,而在祁避夏眼中却是整个故事的场景再现。

  “你真的觉得好吗?”祁避夏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爱人。

  费尔南多点点头:“当然,你是最棒的,我感觉我好想又看到了我小时候在电影院里看到的你,《孤儿》还记得吗?那部电影一直在深深的影响着我。’你看到的是我成功后光鲜亮丽的样子,却看不到我背后曾经二十年七千三百零五天坚持不懈的努力。‘这个电影开篇的旁白我一直记得。”

  “也许你是爱屋及乌呢?你在我的身边,自然就看不到我的不好。”祁避夏随着即将开拍,都快把自己必成神经病了,“我要是忘记台词怎么办?我要是表qíng不到位怎么办?我会给阿谦人的!我不要演了!”

  祁避夏在费尔南多的面前来回踱步,只有在自己爱人面前他才敢表现出这样神经质的一面,哪怕是面对祁谦,他也需要顾虑自己父亲的形象,不敢有丝毫的泄露。

  “嗨,你不去尝试,又怎么能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成功呢?我最早的足球教练告诉我,你去做了,赢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你不去做,就是百分之百的失败!”费尔南多双手搭在祁避夏的两肩,bī着他停下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失败又如何?成功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你去做了,你战胜了过去的自己,你给阿谦顺利了永不言弃的榜样。”

  “阿谦?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叫他谦宝的。”

  “……你关注的焦点是不是有点偏?”

  “一点也不!果然裴熠那小子不安好心,从事洗脑一百年!连你也被他影响了!你醒醒他,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我倒是觉得他不错。”

  于是,一场一如除夕所料的夫夫争辩开始了,顺便帮助祁避夏消除了很大的剧qíng恐惧症,因为他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个了,他现在只求自己的爱人别也站在裴熠那头,那他的将来就暗无天日了,在家里三比一什么的,简直比小白菜还要可怜。

  第二集有很多皇宫外的镜头,所以导演就是先集中把皇宫内的镜头都拍完了再拍宫外的剧qíng,换句话说就是根本剧qíng故事很跳跃,不会按照时间顺序拍。

  祁避夏在皇宫内只有一场戏,就是他坐在树上的那场。

  “咱们能后期合成吗?”祁避夏看着那么高的树一脸苦相。

  “怎么了?”翁导诧异的看向祁避夏,“我们其实也考虑过后期合成,不过这几天试了一下,树上的角度很好,枝杆也很牢,没有问题的,还能显得更加真实。”

  “我恐高。”祁避夏见实在是没得拖了,只能临时想了个属于三木水才会说的理由。

  “别闹,我可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的忠实观众,恐高的明明是三木水。”上了年纪的翁导十分喜欢看这种有孩子的娱乐节目。

  “……”

  第96章 第九十六篇日记:如果能把祁避夏和祁谦揉成一个就好了。

  最终祁避夏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就像是完全没有拍过戏的新人,再一次感受都爱了那种玄妙的紧张与期待jiāo织的心qíng,害怕着自己会拍不好,又在迫切渴望着能一幕成神,自此走上大红大紫的道路。而由于祁避夏这其实是重新面对镜头,他又感受到了一丝不同的东西,十分玄妙,不可言喻。

  祁避夏吊着威亚坐在树上,俯视着下面的数个机位,以及自己刚刚成年不久的儿子,也许是因为站在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的缘故,祁避夏突然顿时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气,变得一点都不紧张了。

  怎么开口,如何表现,他胸中自有丘壑,早就划下来了道道,只差这最后一步的表达,他不再是祁避夏,也不是编剧笔下单薄的角色祁生,他其实是祁迹心中幻想的那个父亲,他是祁迹xing格里一部分,自信,张扬,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坚定。

  就像是每个人心中一左一右的两个小人,他代表着那个相信祁生的小人,化作祁生的模样问自己:“在你心里,我就真的如此不堪吗?”

  在你心里,祁生就真的如此不堪吗?在你心里,五皇子的门人就真的如此不堪吗?

  祁谦似有所感,很是时候的抬头,与祁避夏对视,眼神从犹豫变得坚定,短短几秒钟风云已变,那个他其实早就有了从不肯放弃的答案已经就在喉头,不,我的父亲祁生不是那样的人,五皇子的门人也断不可能如此鄙薄!

  这中间是要穿cha回忆的,而回忆会在后面才拍,导演本还怕祁谦在没有过渡引导的qíng况下无法完成这中间前后的改变,没想到祁谦竟然能演绎的这么好。

  翁陵已经在在心中感慨过无数次,这一次依旧还是要说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

  而祁避夏也给出了本在剧本中没有,却显得更加合适的鼓励眼神,他看着祁迹,就像是自己在看着祁迹,他本就不是真正的祁生,只是祁迹幻想中的父亲,剑眉星目,一派潇洒。他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让你明白了他的态度,既然还有怀疑那就去做,相信自己,绝不迟疑!

  “卡——”导演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看过祁避夏一小时候演的电影,甚至看了不止一遍,如果不是肯定祁避夏过去的演技,即便再有什么坐忘心斋的掌门算出大吉,他也不会用,这是对艺术的坚持。但祁避夏过去的表演真的很完美,带着一种常人想象不到又合qíng合理的跳脱角度,简单来说就是把那个角色演活了,哪怕是在烂片中也能找到亮点。

  所以虽然祁避夏已经息影多年,但导演还是愿意赌一把,赌那个过去电影的里祁避夏能卷土重来,幸而,他最终赌赢了。

  祁避夏站在树上,沐浴在阳光里,恍若重生。

  然后祁避夏就一脚踩滑,在所有人的惊呼里,差一点摔下树,幸而最后被威亚吊住了,在他旁边围观他拍戏的爱人的怒气冲冲里,他还有心qíng倒吊着很所有人挥手,逗比气质尽显。导演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在镜头前是正常的就好了,恩。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之前特意qiáng调要让你爸爸绑上威亚了。”编剧在一边对祁谦道。

  “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祁谦表qíng未变,因为他知道会有费尔南多替他收拾祁避夏的,很早以前他很难理解祁避夏对他的担心,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却还是会不断叮嘱,但后来等他开始担心起祁避夏他就明白了,无所谓对方的实力如何,该担心的时候总是要担心,根本无法自控。

  因为要赶着拍戏,中午饭大家就gān脆乱没有形象就着盒饭,扎着马甲,关系好的围坐一圈就开吃了。

  祁谦父亲以及编剧导演坐在了一起。

  闲聊里,温编剧问祁避夏:“你演的真不错,甚至表现出了一些我想表达却又说不上来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避夏的xing格一直都挺爱得瑟的,前一晚还怕的要死,第二天真的成功了之后就变得得意洋洋起来。(就他这xing格,也怨不得以前结怨无数了,不掐他掐谁。BY:阿罗)编剧又正好给了祁避夏一个表现的梯子,那自然是要激扬文字一番的:“在我的理解里,剧本里的祁生应该是两个人,不对,是我其实是演了两个角色。”

  “两个?”

  “一个是真正的祁生,一个是祁迹心中的幻化成祁生模样的自己。很多人小时候都会有个幻想的伙伴不是?好比我儿子小时候就很喜欢抱着他的泰迪熊,那是他的朋友。而对于从小失怙失恃的祁迹来说,他幻想中的玩伴就是他的爸爸。也就是他自己。而祁迹在一开始看到的就是他自己的化身,而不是他真正的父亲。我基本是在揣测了谦宝的表演之后,再上了自己的理解演的,怎么样,我就说吧,我提前来剧组是正确的!哈哈,就是这么英明神武呢。”

  祁避夏笑的猖狂极了,哪怕是旁边剧组的人也是频频侧目。

  导演和编剧相视一眼,多年来合作的默契让他们迅速领悟了彼此眼中的意思,演员是好演员,就是现实里太二百五了。到底以前外界是怎么传的,能把这么个逗比传的酷帅狂霸拽,眼睛忒儿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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