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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_海飘雪【完结+番外】(51)

  我转身想下chuáng,他把我揪了回来,凤目闪烁着海啸般的怒气,还有那一丝丝羞rǔ的受伤:“看来韩先生说得没错,我果然是自讨苦吃,你,你,你如何不识好歹……”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却无惧地回视着他:“多谢三爷的美意,木槿只是一介蒲柳之姿,生xing野xing顽戾,从来没有妄想过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请三爷找个识好歹的美人做枕边人吧。”

  他眼中狂猛的戾气丛生,在月光下看得我胆战心惊,他的手中又加了劲,于是齐放的剑伤刚刚止了血,又裂开了伤口,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沾染了我和他的衣衫,我疼得冷汗直冒,扭过头,却倔qiáng地不愿出声。

  就在我以为我会热血流尽而死时,他终于松开了我,我立刻热泪滚滚地倒在chuáng上,握住伤口,蜷成一团低泣不已。

  过了一会,我感到原非白下了chuáng,就在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他又回到了chuáng上,我害怕地往chuáng里缩,他却轻而易举地拉近了我,只见他的手里多了一瓶金创药。

  他的目光恢复了平静无波,在哪里默默地替我上药,小心翼翼地包扎着我的伤口。

  于是那一夜,我在原非白的拥抱中沉沉入睡,转而迎来了我的十五岁生辰,而心碎魂伤的我,在浑浑沉沉中,只记得原非白不停地吻去我的泪水,似乎在我的耳边低吟着:“木槿,今生今世我是不会放手了,你就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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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完整的一章让大家久等了,是因为小海最近身体真得不太好,而工作又忙得要命,真对不起大家,还请大家见凉。

  不过,我最终深刻理解了何为资本主义的残酷剥削了,同时终于明白了,这世界上,还是欢乐自我比金钱更重要些,不过总算熬到了年底了。祝大家身体健康,周末愉快。

  ☆、第二十八章 生生且不离(一)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业二年八月十六,阳光she进我房间的窗棂,我头痛脑胀地睁开眼睛,身边的非白早已不见踪影,窜入脑海的是昨天的一连串荒诞遭遇,满心的不可思议,怎么就跟做了一场五花八门的梦似的?

  但撑起左臂,那阵阵疼痛和惊心的纱布又提醒着我,原来昨天不是梦。

  今天是我和锦绣的生辰,我打起jīng神,伸了个懒腰,决定好好梳洗一下,等锦绣过来陪我过生日。

  这时三娘的大嗓门从屋外传了进来:“姑娘可醒了,三娘能进来伺候姑娘梳洗吗?”

  我应了一声,满面chūn风的三娘进来,身后那两个冷面侍卫端着一大桶热水进来:“姑娘净身吧。”

  我奇道:“三娘,大清早的您gān吗要让我净身啊?”

  三娘呵呵笑着:“到底还是个孩子,昨儿个三爷既在你这儿个过了夜,总得清洗清洗,三爷今天还专门嘱咐我,说是你昨儿受了伤,要好好照顾你。”

  我在chuáng上浑身烧得冒烟了,三娘犹自说下去:“三爷也真是的,虽说庄子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木姑娘早晚是三爷的人,但也该给你准备一身新嫁衣,你昨儿个还受了伤,真是的,怎么样,爷昨儿个没伤着姑娘吧?”

  我张了张嘴,还没回话,谢三娘已径自扶我进了大水桶:“不过姑娘别介意,老身打三爷一出生就跟在三爷身边了,老身看得出来,三爷是越来越离不开姑娘了,今儿一早,临去紫园给老爷太太定醒之前,三爷还痴痴地站在姑娘门口好一会儿哪!临走前,三爷说昨儿个在这儿过了夜才知道这西边的房子太yīn冷,对姑娘身体不好,以后姑娘就搬到东边的赏心阁那去,和三爷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三娘小心翼翼的将我的手搁在桶边,轻轻地替我擦拭着身体,看我耷拉着脸,便又说道:“姑娘莫担心,三爷虽是王公贵胄出身,但绝非寻常的花心少爷,他是老身看过最有qíng有意的孩子了,所以老身断言,姑娘跟着三爷定是终身有靠了,再说现在锦姑娘也得宠,说不定等姑娘有了……有了身孕,还能当上正室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下子滑入浴桶,三娘肥嘟嘟的脸在我上方惊呼着,我躺在桶底无声而笑。

  用过早饭,三娘硬是押着我坐在梳妆镜前给我梳妆,光一个头发,她就化了一个时辰,她给我梳了个时尚的双环扣月髻,梳的水鬓长长的,cha上了原非白送给我的东陵玉簪和一支步摇簪,我本想换件新的湖色绫花裙,三娘说是太素色,硬让我换上了银红纹锦斗绫衫儿,白绫比肩儿,月下白衣水纹绫裙子带织金沿边小幅圆摆,红白相间,甚是漂亮,她又给我搽上了脂粉,嘴上抹上了小醉仙送的胭脂,打扮停当,我凑近铜镜中,自是从未有过的丰艳,不过我琢磨着,怎么越看,就越像电视剧里的小妾打扮呢?

  这时素辉手里拿着一个泥罐冲了进来:“木丫头,你看我的常胜将军……”

  看到我,愣了一下,啧啧赞道:“啊呀呀,木姑娘,你这三分人才,果然是要七分来打扮……”

  他还没说完就给三娘捶了一拳:“竖子,你又胡说,木姑娘本就长得好看,瞧你又玩虫子,还嫌蝗灾闹得不够啊!”

  三人正笑闹着,这时侍卫打着帘笼回话,说是锦姑娘差紫园里的初画前来送东西给我。

  我赶紧让侍卫迎初画进来,许久未见的初画又长漂亮了许多,我本想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话,没想到却她一闪,疏理地向我福了一福,恭敬地称我为木姑娘。

  她眼神竟透着一丝恐惧:“回木姑娘,今日锦姑娘本要过来和您一起过生辰,只是锦姑娘没料到候爷已在紫园为她摆生日宴,就让我来回您一声她晚上再过来了,候爷本来想请您过去和锦姑娘一起热闹一下,只是昨日见您旧症复发,恐人多您身体支撑不住。”

  我一愣:“候爷怎么会见我昨日旧症复发……”我惊叫出声,莫非昨日的那个青衫原先生便是原青江?

  初画疑惑地看着我,向我递上一个镶宝红木妆奁盒:“姑娘难道没见过候爷吗?这可是他给您的八宝红木妆盒,说是昨日初次见面没怎么准备见面礼,称着您生日他就一并送您了,里边是些已故谢夫人用过的珠宝,候爷亲自加了些名贵的药材亦放在里边,他嘱咐您千万收下,好生养病。”

  初画见我呆呆地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连唤数声,我才回过神来,这时三娘过来了,看到了那八宝妆盒,惊呼连连:“这不是,这不是谢夫人以前的妆盒吗?”

  她打开妆盒,里面珠宝的光辉映着我们的脸庞,她激动地说着:“这妆盒是候爷迎取谢夫人的时候专门送给夫人的,夫人过逝后,这妆盒就怎么也找不着,原来,原来候爷一直好生收着,这里面的首饰竟然一件也没少过。”

  初画的眼神透着一丝黯然,正想回紫园,我拉住了她,递给她一面用油布包着的银镜,这是我让鲁元专门为锦绣做的生日礼物,我便请初画带给锦绣,又暗中偷偷塞给初画一对珍珠琥珀耳坠:“初画,这是上次在七夕夜市,我给你挑的,一直都想着什么时候能给你,所幸今儿个见着了你,快拿着吧。”

  我帮初画带上,她有些感动的看着我:“好姐姐……,”她看看三娘在旁边,yù言又止,“谢谢姐姐的耳坠,求姐姐好生照顾自己,初画回去了。”

  我望着初画远去的背影,心想初画要对我说什么呢?还有昨晚为何那么巧会遇见原候爷呢?而且在莫愁湖边……

  不好,莫非自西林,到玉北斋,莫愁湖,我一路上都被他跟踪了?那他岂不是知道了我和齐氏兄弟的对话,看到了我偷窥原非珏……

  我浑身冒着冷汗,而三娘犹在那里细细扶着每一件首饰,流着眼泪,激动地对我讲着每一件首饰的故事。

  “恭喜姑娘,候爷既然把这妆盒赐给了你,必是把你当他的儿媳妇了。”她忽地蹦出一句,我打着冷战,这个原青江果然看到了我昨日偷窥原非珏,谢夫人是出了名的贤慧忠贞,他赠我这个妆盒也是在告诉我,我得本本分分地作非白的枕边人,再不能对非珏心猿意马。

  我颓然倒在座位上,三娘看我脸色不好,以为夏秋jiāo替,旧伤复发,便急急地送我回房歇午觉。

  昨夜我没有睡好,于是这一沾chuáng便又进入了梦乡,然而我竟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一棵秀逸的木槿树下,一个俊美的雌雄难辨的神人靠着树gān,一手支着额角,平静地休憩着,乌玉墨缎流泻腰腿,长长的睫毛覆着双眼,他的周身流转着说不出的详和平静,而看那面容俱然是那个紫浮????

  我害怕起来,心想我怎么进入这样的梦境,就在我拼命想醒过来时,那个紫浮睁开了眼,向我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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