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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_从零开始099【完结+番外】(162)


“真理是喜悦你们宽恕敌人的,在教训过他们以后,倘使他们顺服地为奴,那末,宽恕他们是不妨的。”
另一句祷文也提到——
“倘使你们的女人不顺服你们,可以用皮鞭和棍棒(揍她们),只是不要打死,事后,倘使她们顺服,那末,就不要继续揍她们,真理是仁慈的,是宽大的,是对妇人慈悲的,女人信服了真理,就能得到真正的敬重和爱护,真理是对妇人特别慈悲的。”
罗怡大魔王对伸向她便宜儿子的异教之手全然无知,其实,她对她儿子本身就相当无知,她……老实说她甚至不大记得她便宜儿子的模样了,谁叫男大十八变,路易又变得特别厉害呢!她对这件事倒没有特别的愧疚,一来她自认为儿子吃得饱穿得暖(很多亲生的父母对儿女也不过如此,还有很多连这些都做不到);二来,路易又不是她亲生的,不是谁被塞了一个叛逆期的坏小子都能立即母xing大发的;三来,恩,她很忙,非常忙,根本没空去管孩子,何况她也管不好……
路易不知道国家大教堂的意义,罗怡是知道的,吸引各地的人来朝圣消费,只是第一步而已,在这里,来自各个教区的人们会加qiáng“我是纽斯特里亚人”的感qíng。当年,所罗门国王去世后,他的王国因为苦于他建造圣殿的差役而分裂成南北两个国家,南方王国由所罗门的儿子统治,北方王国由所罗门的敌人耶罗波安统治。耶罗波安害怕自己的民众去耶路撒冷拜圣殿,加qiáng对所罗门家族的感qíng,因此在自己的首都建造金牛犊,命令百姓朝拜。所以,罗怡在打倒了大修道院一系之后,立即在阿罗纳埃尔动工修建这座大教堂,为了又快又好,不惜纸糊刷金漆,只要看不出来就行,好把那些信徒都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信仰的阵地既然出现了空缺,那就应该赶紧去占领(对于她儿子的jīng神空缺,她反而没有想到)
然后,各地的民众来朝圣的时候,也可以顺道jiāo流他们各地的农产品,罗怡已经命令宣传部门全力开动,鼓chuī用阿罗纳埃尔农展会上得奖的农产品去供神是格外有福的,用这种办法搜集四乡的优良品种和有经验的农民,再设法向全国推广。
也幸亏纽斯特里亚王国面积并不大,也就相当于中国一省之地,气温光照虽有差别也不太多,否则光是这良种农产品的推广,怕是把变速齿轮的齿都磨秃了也未必能办到。君不见,明朝海商陈振龙从吕宋引进的番薯,历经海商家族、徐光启、雍正等人多次实验失败,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最终在北方越冬成功还要到甘薯进入中国的一百五十多年后,在清乾隆年间,由直隶总督抚方观承最终完成。三十多年后,年逾八十的陈振龙六世孙陈世元自愿去河南推广番薯,虽然得到清政府的嘉奖支持,还是在河南受风寒一病不起,可见在古代世界引进推广一个优良的农产品有多么艰苦和不容易。
因此,即使现在纽斯特里亚不涝不旱,外国没有入侵,qiáng盗没来打劫,异教徒没来武力传教兼抓奴,阿罗纳埃尔的火灾事件、新造国家大教堂、光暗双子神迹剧……
“陛下!可不得了啦!可不得了啦!”
“呃!什么事!”罗怡大魔王摸了摸太阳xué,她刚刚硬着头皮啃完了农会送来的一堆良种猪资料,正在“拨款给特别能生崽的猪种”还是“拨款给特别能长ròu的猪种”当中摇摆不定,要马上回到应付突发事变的状态还有点困难……
“陛下,有人指控海军副指挥阿代尔大人是……是杀害您父亲费萨尔伯爵的凶手!”
“……不会吧!”
窗外的阳光照到了这个年轻的女独裁者脸上,那一刹那,她的神qíng和苦修者面对熙熙攘攘的国家大教堂一样脆弱,茫然无助。

第356章 苦主

而让全纽斯特里亚独裁者露出这样惊慌失措表qíng的控诉者,此刻正志得意满,啊,阳光正照在她面前的道路上!感谢神明,她,里乌德的海伦娜,费萨尔伯爵夫人——也是纽斯特里亚女王的继母,曾经历尽千辛万苦,而今终于找到了杀害她亲爱丈夫的凶手,还有她那个巫婆继女和凶手勾结在一起的证据!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可怕而悲惨的日子!
那个风bào来临的日子!
那天开头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诚然,天空上有许多乌云,搞不好会为伯爵领地带来一次饥荒,她的一条项链又找不到了,但是乌云和饥荒从来妨碍不了她一个尊贵的伯爵夫人吃饱穿暖,而丢失项链的苦恼在鞭打女仆和马上在另外一个盒子里找到项链后也就解开了。为了庆祝找到项链,她又下令再鞭打那个胆敢说她没偷的女仆十下,以儆效尤。所以,那天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她就像她这种身份——备受贵族丈夫宠爱的贵族妻子、领地和领地上那些男女农奴、男女仆人和骑士们的女主人、几个拥有贵族血统因而注定前程远大的孩子们的可敬的母亲、后世穿越者向往的对象——的女士该有的那么随心所yù。和往常一样,她照例在梳妆打扮后发布了一些命令,比如该用些什么食物做饭、今天该收拾打扫哪间房间等,又责骂了新来的男仆有几处不够细心。没有伺候好老爷,充分在男女下人跟前显示了她在这个城堡里无可置疑的地位和在老爷跟前显示了她cao持家务的不可或缺xing。在再一次巩固了她在这个大家庭里的地位后,她就跟以前一样拿着绷子在窗边开始绣花。
那个位置很不错。既可以看到身边的两个女仆纺纱有没有偷懒,又可以居高临下监视仆人们煮汤和烤ròu的时候有没有趁机偷吃,还可以看到院子里面仆人们在gān什么,因此,她的绣花活儿不能说差,就是绣得特别慢,毕竟一心几用总会在效率上受到损失的。
她那天绣得尤其慢。因为天色不好,伯爵又殷勤招待了小朝廷里的朝臣们。拿出了骰子,命令“今天要好好的玩一天”,仆人们将天花板上悬挂的香肠和熏ròu放下了许多,煮了一大锅汤。还烤了两三只jī,开了一桶酒,她必须盯得紧紧的!
因此,伯爵和那些男人们jiāo头接耳说着“陌生人……”“没有打王旗……”“近了……”的那些话,她基本上没有听见,就是听见了,她也不会往心上去,她是一个被一班俗人称赞的那种典型的贵族夫人,也就是说。她对男人们的事儿根本不感兴趣,她的世界是只有孩子、家务、教堂的,哦还有家产。
在那个纽斯特里亚的混乱时代。有费萨尔伯爵夫人这样的人似乎不可思议,因为就连王上和太后都曾经被迫逃到海那边去,但是费萨尔伯爵的领地并不靠海靠河,也不富庶,在现任伯爵统治下更是如此,所以南来北往的各路qiáng盗是不太拜访伯爵领地的。再说。就算他们拜访了,伯爵也跟那些老纽斯特里亚贵族一样。把门闭得紧紧的,对外面发生些什么毫不关心,她丈夫尚且如此,她又怎么会关心呢?没错,她曾反对过伯爵的兄弟去朝廷里做事,但那跟朝廷里的风云无关,纯粹是她觉得奥多在教会里更容易赚钱更不容易留下自己的继承人。
她就这样忙碌于家务,努力让伯爵觉得他有一个能gān的妻子,让客人们觉得有个能gān的女主人,让仆人们知道她的眼睛是很尖的——客人们向她致敬,用她的名义和里乌德家族的名义喝了两圈酒,正准备用他们夫妇的名义喝第三圈的时候,那些人到了。
她收到吩咐,要招待“新来的贵客”,于是她顾不上监视ròu汤、烤jī和酒了,匆匆在女仆的服侍下对着镜子重新上了粉,戴上了陪嫁的珍珠项链和丈夫送她的金手镯,庄严地用一个伯爵夫人应有的姿态准备迎接她丈夫所说的贵客们。
但是她等到的是匕首。
后面的事qíng她记得不太清楚,她只记得她听见了几声叫喊,然后当她一边责备女仆的惊慌丢费萨尔和里乌德家族的脸一边慢步走出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的老爷那胖壮的身体倒在地上。
“就这两下子。”那个金眼qiáng盗说道。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对金色的恶魔之眼,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血弥漫了整个院子,那是伯爵和他毫无防备的随从们身上流淌出来的,是的,他们毫无防备!伯爵夫人很清楚,倘若他们有防备一定不会如此的!她想斥责那些该死的骗子和杀人凶手,但是那时候她腿软了,她的舌头也和牙齿打架——她第一次目睹贵族们,而不是农奴和平民,在她眼前像是被杀jī宰羊一样杀掉,这让她的信仰崩溃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她的丈夫,不是费萨尔的伯爵么?费萨尔家不是纽斯特里亚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么?像他们这样的贵族,不像那些可悲的庶民,他们的血统是保证他们无论在怎样的乱世里头,都应该不吃苦头的!敌人是有,她懂得,可他们应该抓了她丈夫要赎金,怎么会杀他呢?在明白他们真的会杀贵族的那一刹那,她一身来自贵族血统和夫家地位的傲气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因此,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那些骗子和杀人凶手的举动,甚至在他们剥去她的首饰和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斥责一句,直到他们把她捆起来放到马背上她都没有开口。
当那些qiáng盗策马离开费萨尔伯爵领地的时候,她的脑袋朝下,没有看到费萨尔伯爵城堡上燃起的滚滚黑烟。
那时候她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些关于金发北方人的故事,他们是蓄奴者,他们的屋里有众多的妻妾……她一直以为那距离自己非常遥远,然而她并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倘若没有那队神秘的骑兵,她大概就会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入侵者带到北方,再稀里糊涂地被分配给某个战士做妻妾或是女仆,然后……大概是继续边做家务边用宅斗和多生孩子的办法报复她的仇人罢……
但是,他们遇上了那队神秘的骑兵,所以,她和其他俘虏、辎重一样,被入侵者们抛弃了。
载着她的那匹劣马屁股上吃了一刺,带着她冲过那队忙着去拦阻入侵者的骑兵,一直冲进了森林。
她在马背上又呆了两天,仅有的衣服都在荆棘丛里被撕得粉碎,直到一个林子里的烧炭人把她从马背上解下来。
当看到救她的是一个粗手笨脚的烧炭人后,傲气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滚远点,我是费萨尔伯爵夫人!”她厉声呵斥道,然而对方并没有因为这声呵斥而露出敬畏的神色来。
“伯爵夫人?”那个被炭灰染得一身黑的黑鬼桀桀地笑了起来,笑声十分可怕,“这林子里可不兴什么伯爵啦、男爵啦这一套。”
他说到做到,高贵的费萨尔伯爵夫人就这样做了一个烧炭人的老婆,她逃跑过两次,每次都被打到卧chuáng——卧糙不起,然后就死了心,直到那个烧炭人急病而亡,她才脱离了那个地方,但是纽斯特里亚已经不是她认得的那个纽斯特里亚了。
费萨尔伯爵领地已经落入了她继女——现在妄称纽斯特里亚女王的那个巫婆手里,里乌德家接连卷进了许多劫案和大修道院的叛乱里,早就被清洗了,正统王室流亡了,她一个可以信赖和帮助的人、一个会因为她血统而高看她一眼的人都找不到了。
丧夫、失子、亡家、给烧炭人当老婆……这一切都是她继女的错!在一连串的打击后,她只为一个念头活着,向那个凯撒里亚女巫的女儿和她的子孙们复仇!
她靠这个念头撑着,用烧炭人老婆的身份在阿罗纳埃尔找了份烧灶的工作,日夜向神明和撒旦祈祷,希望正义得现,大仇得报。
功夫不负苦心人!
苍天终于有眼了!
当海军副指挥穿着崭新的礼服出来走台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双常在她噩梦中出现的金色的恶魔之眼!
啊!阳光劈开了迷雾!那一刹那,她茅塞顿开,一切的谜语都有了答案!她丈夫的惨死决不是因为他愚蠢的轻信、对财物和名声的贪婪以及对自己武艺和权力的盲目自信,也不是因为她没有及时予以规劝,没有及时出现在院子里,没有及时喊救兵!
不,虽然他们可能犯了错,但一切的悲惨都是那个凯撒里亚女巫的女儿的yīn谋诡计的结果!是她,是她和北方人勾结!是她yīn谋请人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是她!为了图谋费萨尔家族的财产和女伯爵的地位,做下了这样丧心病狂、禽shòu不如的行为!
她立刻、马上就要在这阳光下,当着众人的面,为她亲爱的丈夫和儿子们报仇雪恨,也要把那个禽shòu不如、大逆不道的继女的yīn谋诡计大白于天下,叫她万夫所指!

第357章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刚从“拨款培育特别能生崽的猪种”还是“拨款培育特别能长ròu的猪种”这种事关国运(一点不开玩笑!)的重大问题里伸出脑袋的罗怡大魔王,在听到“自己力排众议坚持招降、坚持提拔的”海军副指挥阿代尔居然被指是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后,不由得她不陷入了一种茫然无助的境地里……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想不起来费萨尔伯爵是谁的缘故!
虽然费萨尔伯爵此刻就是突然复活在她面前,她也未必……不,是肯定认不出这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毕竟自打罗怡穿越后他们统共就远远地见过一次面),不过传信的很负责地喊了您的亲生父亲费萨尔伯爵,而罗怡对于自己讨妈大作战的目的地还是颇费过一番苦心研究的(倘若她在自己儿子身上也下过这么多功夫,路易大概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德xing,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坏),所以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有个名义上的父亲是费萨尔伯爵领地的领主,没有误会阿代尔是个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通缉犯,犯下的是砍杀她那个二十一世纪的父亲的罪行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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