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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逃生记_暖荷【完结+番外】(18)

  耳听着王爷起身去了后面水房,鸳儿忙忙收拾完毕,回了自己榻前,皱着眉头琢磨着一会儿要带些什么去那角房里忍一夜。

  “爷在水房里?”

  “是。”

  张公公点了点头,一扭头,就看见鸳儿出了屋子,向角房那边走去。

  “做什么去?”

  鸳儿见是张公公,忙止住了步子,应声道:“收拾下角房。”

  张公公一愣,疑道:“收拾那里做甚?”

  鸳儿诧

  异抬头道:“一会儿睡在那儿啊。”

  “睡?谁要睡??”

  鸳儿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鼻子疑惑道:“不是……我要睡么……”

  张公公目瞪口呆的盯着鸳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晌,才失声大笑了起来:“你个拙丫头啊……那屋里的榻不就是给你预备着的?你睡去角房做甚?谁让你去那儿睡的?”

  鸳儿一阵头晕,想想,又觉得似是哪里不对,皱着眉头问道:“王爷不是要歇在那屋吗?”

  “你……你……爷歇在那屋,不得要个人夜里听使唤伺候?你去了,谁去伺候爷?”张公公笑得眼泪皆流了出来,这丫头,平日里虽老实,可怎的缺心眼儿到了这般田地?

  那院儿那三个心思多的、jīng得不成话,这院儿这个却笨拙的不成话,怎的就不能匀匀?

  自己跟王爷睡同一处?!

  鸳儿愣了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正愣着,忽见张公公忙弯下腰,冲着身后道了声“爷”,这才回过魂来,忙转过身子垂首侧到边上。

  王爷脸上无喜无怒,只道了声:“进来伺候。”便进了书房。

  鸳儿愣了下,便被张公公推了一把:“快进去!别呆着了!”这才连忙抬脚跟了进去。

  见鸳儿进去后,张公公想了下,招手叫过小方子,轻声道:“夜里听着点……知道吧?莫忘了预备下水。”

  小方子忙忙点头:“您请好吧!就是一夜不睡,也不能耽误……这事儿啊!”

  跟在王爷身后,帮着去了外杉,便拿着梳子通着那头漆黑长发,心下先是打了阵鼓,随又安稳下来。这王爷平日里待自己淡淡的,哪里有过什么男女之意?自己这身子还是个孩子不说,今日里又刚来月事,便是万一一个不好,也有法子保全。

  正通着头发,忽听王爷开口道:“你那被褥怎的叠成一团?”

  见他指的是自己榻上的,鸳儿一阵尴尬,只得道:“还……还没铺好。”

  王爷又道:“不是说要睡去角房?莫不是打算抱着被子过去?”

  鸳儿大囧,抿了抿嘴唇,不吭声,只趁着他瞧不见自己的功夫偷瞪他后脑勺几眼,一抬头,正瞧见面前圆镜中王爷正淡淡瞧着自己——莫非被他看见了?!

  心头大震,忙死垂了垂头,拿梳子的手也抖了抖。

  “好了。”说罢,待鸳儿收了手,王爷这才起身走到榻前,鸳儿忙跟了过去,将被角拉开,待他坐下,才俯身接过软鞋,摆在chuáng边,又待他倒下,将被盖好,放下蚊帐。

  房里睡个大男人,且还是要

  自己随时听吩咐伺候的……再加上腹中难受,鸳儿这一夜睡得极是不安,倒是那位夜,一觉起来端是神清气慡,早早的便洗漱罢了,至芳园练剑演武去了。

  张公公一脸笑意,手上捧着汗巾子,待王爷走回亭子时忙双手捧上:“爷今日这剑舞得比平日里更威武了。”

  王爷接过茶盏,转身坐到亭中,张公公待王爷喝过一盏茶,这才小心翼翼道:“王爷,您那院儿中,自打上回处置了那个叫茹柳的,如今只有那红玉一人,不如……把鸳儿调过去……”

  王爷刚接过第二盏茶,听闻这话,手停在半路,微微沉吟,方道:“先不必,让她留在落雁园。”

  “这……”张公公一愣,虽说昨夜里头小方子二人没听见动静,可现下又不让她贴身伺候,难不成是对那丫头没兴致?抬眼又瞧了瞧,王爷那脸上仍是淡淡,想了想,张公公忙笑道:“那,那个叫红玉的……用不用调到屋里……”

  “不用。”说罢,王爷起身向秋鸿居走去,张公公只得摸了摸鼻子,自家这爷,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鸳儿低头fèng补着衣物,忽听外面门响,本以为是王爷他们过来了,却不想听到红玉招呼她。

  “姐姐怎么来了?”鸳儿微愣,忽的想到了此前的茹柳,那晚也是一般如此,过来寻自己,拿了个荷包是说送于自己的……

  红玉看着鸳儿,苦笑了下,过来拉着鸳儿的手,轻声叹了口气:“好妹妹,如今……只剩你我二人了……”

  这话,便是鸳儿听了心里也有些酸楚,虽说在这世上自己无依无靠,可与红玉四人好歹也是一路上走过来的,便是心中不合,也算是半个同伴了。如今倒好,只剩下自己二人,且还不知将来如何呢。

  见鸳儿垂下了脸,神色间也带了些许寂寞,红玉这才又叹道:“好妹妹,如今,我这心里也是扑腾腾乱跳。此前,心里还抱了那份心思,可双喜、嫱儿都走了,连那茹柳也……

  “张公公此前嘱咐过我们二人,说是要‘老实’、‘本分’,我与茹柳哪敢多行一步?多说一字?可最后……”说着,便又长叹一声,低声对鸳儿道,“到如今,我还不知茹柳犯得是哪条忌讳!连屋里都给抄了!”

  鸳儿眼皮一跳,只是头一直低着,红玉未曾看见罢了。红玉哪里知道鸳儿知晓茹柳那事的始末?只当她也未曾听说,便又道:“那位爷……我现下里只求莫要出过错便可……好妹妹,姐姐只想让你帮帮我。”

  “我?帮你?”听到此处,鸳儿狐疑,她哪里能够帮得到红玉的?

  红玉忙点了点头,悄向外张望了下,见确是无人,方轻声道:“妹妹,姐姐也不求其它,这几日,我见王爷每日里似是都来这落雁园?”

  鸳儿心下一跳,她打的莫非是这个主意?声音便沉下了三分:“王爷只在书房里看书做事。”

  红玉忙又道:“妹妹,姐姐只想知道,为何王爷在此处时……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只在王爷面前打了几晃,便去了三个!妹妹你……可是有何诀窍?”

  鸳儿纳闷的瞧了她一眼,见她眼中似是真诚,方道:“只做jiāo待做的事。”

  红玉愣了下:“只做jiāo待做的事?”

  鸳儿点点头:“我笨得很,旁的也做不来,更没那般眼色,只做好自己当做之事便已不易。”

  红玉眼色微闪,侧头瞧了眼外面天色,忙起身说道:“我先去了,怕一会儿有事寻我不到,过几日再来跟妹妹说话。”

  鸳儿送红玉出了屋子,这才静静看着她出院的背影,若是她真心想活着,老实本份应能保命,若她不信、或是有旁的想头……

  想着,转过身子回了里间屋子,一针针补着那衣裤。

  七月里,正是天气大热之时,严王府因着去年胡国来犯,故今年这书信往来频繁,生恐再误战讯。

  王爷那里自那夜后,便时常歇在落雁园,时日一长,鸳儿倒适应了入夜伺候之事。好在,这王爷不似那大户人家小姐,一睡下,除了起夜外整夜里再无他事劳动下人,睡得倒也安稳。

  秋鸿居里,红玉也似变了个人般每日里老实本份,倒也听使唤得很。除了王爷不喜欢她近身伺候更衣等事,旁的倒渐渐上手,再在房里见了她并不再皱眉甩袖的。

  这日里,王爷于那秋鸿居中用过早膳便令人yù起身出门跑马,行至院子里,正瞧见红玉进了自己房内,路上却掉了方帕子。王爷走过,本不yù捡这东西,忽觉得上面那刺绣有些怪异,素白的帕子上竟只用黑线绣着些花纹?

  弯腰拾起,只见上面竟绣了首诗?

  王爷眉头微簇,盯着上面那数行字迹纳闷起来。正愣着,听见那边门响,红玉一脸惊慌的走了过来:“王爷……您得的那帕子……是奴婢的。”

  转头冷冷瞧着她,红玉只低着头,双手捻着衣角,显是不安得很。

  “这上头的诗句是你绣的?”

  见问,红玉忙福了福,声音怯怯的应了声:“是……”

  “从何得的诗句?”

  “是……是奴婢平素写着玩儿的……”说着,抬眼向王爷处窥了一眼,知他不信,方又yù开口,却听王爷那里又道:“你?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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