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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欲孽[重生]_庄姝洁【完结】(18)

  闵修夜的动作是粗bào的,沉默的,却也坚决。他的动作没有停顿,一气呵成。闵修夜替良泽冲洗完后,又伸手取过淋浴架上的毛巾,在良泽身上擦gān水分。

  闵修夜在他的颈子上,后背施用的气力尤大,表皮都产生辣辣的刺痛感。良泽不敢开口声讨他的bào君似的行径,因为他有一种敏锐,他潜意识里认定,闵修夜是处于bào怒的边缘。尽管,良泽并不知道究竟诱/因是如何。无论如何,良泽这种天生对人事的dòng察力,规避了他人生中真正致命的危险。

  他只能吃力地转头,委屈地看着背后的闵修夜。良泽不知道自己的模样,眼角泛红,眼里弥散着湿润的光,眼神怯怯,似一头清晨林间迷路的小驯鹿,天真而无邪,却驱动猎人的nüè/杀之心。在bī仄,不显宽大的浴室里,良泽听见耳边渐响渐烈的喘息声,心里慌乱,竟一言不发地打算从浴室急速离开。

  对方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从身后捉住他的左手臂,将他的身体摔到墙上。良泽被这痛攫住神经,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已压制住他。闵修夜鼻息深重,在他的脖颈处一圈圈啃啮,微痒,微痛。良泽不安地挣了挣身。闵修夜的一只大手已握住他的腰,边低下头细碎地亲吻良泽瘦弱的胸/部。另一只大手在良泽的背部游弋,往下/探去。

  良泽心里发憷,慌乱占据了他的思维。他还是清醒的,而闵修夜似乎几近狂乱,解了上身衬衣的扣子,胸腹与他紧紧相贴,并不断地蹭着良泽的下/体。在这样极度迷乱疯狂的qíng/yù/中,良泽挣开对方放松的桎梏,朝着浴室门踉踉跄跄奔去。

  他的手刚触到门把手,闵修夜已抱住他的腰,并不断地用下/体摩/擦他,胯/部/不停地耸动,充满/色/qíng的/暗示。良泽头皮发麻,恐惧的qíng绪攫住了他,痛苦又慌张。他被闵修夜摁倒在地上,湿漉漉的瓷砖贴着他的大腿根,冰凉,瘆人。良泽在地上不断地蜷/缩扭/动,怯怯的声音,“好爸爸,饶了我。放过我,爸爸,好不好?”他喃喃地低语着,神qíng/迷/乱,面容上显出病/态。

  石破天惊。闵修夜恍若大梦初醒,懊丧地看着láng狈脆弱的良泽,深深叹了口气,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闵修夜收拾好浴室,将良泽睡衣套好,安置在卧chuáng上,关下房间的灯,才起身离开。

  闵修夜回到自己的卧室,在浴室洗完澡,chuīgān湿掉的头发。望着巨大的落地窗,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液体湛红,鲜艳妩媚,色泽诱/人。闵修夜一面无意识地轻晃着高脚杯中的液体,凉凉的夜风一面拂动着他的睡袍衣角。

  赵凝晴一边在梳妆镜前坐着卸妆,一边奇怪地问自己的丈夫,“小泽,今天不舒服吗?这样早就睡了!我去敲他房间,都没人应的。”她说完取下耳上的稠绿的玛瑙耳坠,放在一旁的首饰盒里。

  “应该不是。晚上我和他一起回来,许是疲累。好了,早点睡吧。”闵修夜的嗓音喑哑,似乎未能从某种qíng/yù中挣脱,赵凝晴惊讶地挑眉认真看他。闵修夜脸上的表qíng写满了不耐,他在chuáng一侧躺卧下来。

  赵凝晴心里泛起了怀疑的波澜。她有一种大胆的揣度,自己还不敢认定和相信。

  良泽在一片阒暗中,大睁着双目,视线放空。房间里的窗帘还没拉上,月光透过纱窗隐隐约约跑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光斑,夜风轻轻撼动窗外临着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似一支舒缓的小夜曲。月色清凉如水。

  良泽赤脚下地,纽开chuáng边的开关开灯,穿着一身月白的丝绸睡衣,径直走到客厅里。窝在沙发里,手脚放松。他对闵修夜今夜qíng绪的爆发有些惊异,又带着不解。他拿过茶几磨砂玻璃上的手机。良泽看到屏幕,先愣了愣,又轻笑出声,在只有他一人的空间内,听起来微微诡异,又掺杂着复杂的得意。

  只见良泽的手机墙纸和屏保被换成了原始状态。那一次,闵焱偷偷地不经良泽同意,将墙纸改成自己对着镜头傻笑的照片。事后良泽发现闵焱傻笑的那张图变成自己的手机墙纸,不知出于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缘故,竟也没删,或许是嫌麻烦。可也在今天惹出了大麻烦。

  闵修夜可能认为他心口不一,故意招惹了他的儿子,所以怫然作色,惩罚他。看来这误解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良泽面无表qíng地思考。而后,他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微信新讯息提醒,眉头皱得紧深,才知墙纸一事只是小的导火索。

  良泽心里乱得发麻。看着微信的聊天页面。在今夜七点三十二分,应该是他刚到家不久,闵焱先是在聊天界面送了一支玫瑰,后又是发了一张他以前的照片,照得是腹肌,jīng修过的,jīng壮,呈小麦色。

  最后,他还写了一段长长的话:“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什么能将我和你分开。不管未来的阻碍和艰险有多大,我都会坚守和你在一起的信念。这是我想了很久的真心话。将来,我们一起到美国去,去注册结婚,好不好?尽管你是我/哥,我们有血/缘关系,但我希望你正视它,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你逃避我的充足理由。我爱你,不因世俗,不因xing别,只是一切正刚刚好。”

  良泽心里轰地一声炸开了。

  闵焱的话里有一种天真的从容,这股从容刺激着良泽的理智,教他茅塞顿开,又使他心脏微缩。该是多么优裕无忧患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才能有这样的自信和执拗。良泽心里实在是恨着这种优越和纯洁的赤子之心。他想闵焱那样刚qiáng,自己那样柔弱,向着全世界乞怜,只不过是,他丧失一个真正有人关心关怀的环境。遇到什么事,他总只能无限地低头,不管愿意或是不愿。

  其实,这时候的良泽并不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那样像藤蔓一样绕曲依附着他人而生的命运,并不能教他让人垂怜,亦不是他一人独有的命数。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半知半觉,只是心境世事早已易变,追忆无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这里能不能弱弱地求一下收藏?收藏一下呗,各位小宝贝。作者才有码字的动力呀。不好意思了。遁走。。。

  第25章冷战

  第二天良泽早起,餐桌上只有赵凝晴一个人,良泽问她,她回答他,闵修夜早就走了。并且赵凝晴叫他快点吃饭,以赶去上学,不至于迟到。良泽低声应了一句。赵凝晴明显在走神,碗里的食物只是用匙子无意识搅动着,撞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丁丁咚咚”。她的白玉镯子衬着洁白的瓷碗,显得秀丽非凡。

  赵凝晴皱起好看的蛾眉,略犹豫地问询:“良泽,你和你爸爸待得时间久,你有没有发现他和谁有过密的jiāo往?”

  “应该没有吧!”良泽迅速而安静地答她。随后,他又问她,“妈妈,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是认为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么?”

  赵凝晴奇异地盯了他几秒,使良泽心里慌乱起来,以为被看穿了一切。她摇摇头,撩起额前垂落的刘海,抿着一张樱桃小嘴,喃喃道:“只是女人的直觉罢了。书上也说有时并不可靠罢了。只是感觉他比往日相处,愈为bào躁,失却沉稳,倒似陷入热恋。这对于一个近四十岁,一切安稳的男子而言,不是近于危险,荒唐的吗?”她说完又状似无意地睃了良泽一眼。

  其后,他们二人沉默地吃完饭。赵凝晴让温叔送他上学,自己去温莎美容馆作护理。这时候已是二月末,绅安高中陷入期末备考的紧张氛围中。而良泽进入国际班的考核测试已经开始,是在二月二十七号。主考英语阅读和中文应用文体写作两门,数学只作为参考成绩。这也是良泽努力争取的原因。他知道以自己现下的数学水准,即使进了这个国际班,也仍有一场鏖战。但定须一搏。

  良泽刚刚上完上午的课,在学校餐厅和彭博真吃完饭,在学校糙坪上的长凳坐下,手机里有了新讯息。对方叫“打败蜗牛的象”。这是显示他们聊天的第二条消息,第一条是一星期前的对方一句:“你好。”良泽当时嫌套路,没有回。哪知对方坚持不懈,现在又发过来第二条信息:“在吗?”良泽思忖片刻,即在手机屏幕上用纤白的手指灵活地滑动,回复:“在。你是?”

  冬季糙木已凋尽,大多数树木枝杈上稀稀疏疏挂着几片残叶,突然一阵风刮来,叶子飘坠在良泽肩上,最后缓缓飞弋扫过良泽的白色球鞋鞋面。这是属于枯叶最后的深qíng,垂危的告白。学校的花园里此时没有几个人,安安静静的,踩在甬道上,鞋履践踩的痕迹都丝缕毕现,清清楚楚。经过的人都只能望见糙坪上低着头的少年好看流畅的下颌线条,沉静秀美。

  良泽还和“打败蜗牛的象”聊天,逐渐深入,发觉对方是个有趣的人。她说她是想报考绅安的学妹,问他有什么建议。良泽这才提起神认真对待对方的问题。良泽诚实地回复她:钱或是成绩。对方发过来一个哭笑的表qíng,说自己只有成绩。良泽快速答复:“可以,成绩好可以拿到奖学金和资助,学费可以酌qíng减免。”又补充说了具体的一些入学分班及中考成绩要求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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