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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43)

  而此时的宝慈宫,南方跟青酒,谈兴正浓。

  “你是说,你镇不住那个青酒?”

  南方蹙著眉问。

  “嗯哼!我原先以为,这个身体里,只有我一个灵魂,後来才慢慢明白,有两个,青酒那个灵魂,并未离开过他的身体,还在这体内。”

  是的,青酒之所以在放给自由的第一天便来宝慈宫,就是想请聪明的太後南方,为自己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现象。

  “你这现象,也许,不该叫借尸还魂,而应该叫……”南方皱著眉想了许久,似乎是不知该用什麽样的措词才好,半晌才道:“应该叫鬼上身。”

  “鬼……鬼上身?!”青酒吓了一跳,对鬼这个字眼,他还是感觉蛮毛骨悚然的。“你是说青酒的鬼魂还附在我身上?”

  “不是,是你,你附到人家身上去了。”

  “我?我是那个鬼?”

  “嗯哼!你想想,你是魂,而他,既有魂,又有ròu身,所以,你现在附在他身上,难道不是你这个鬼,上了他那个身?”

  “可是,鬼上身,被上身的那个人,一般不都是平常好好儿的,被鬼上了身时才成了算鬼的那个人吗?所以,你看,平常都是我在活动啊!而他,只能在那些个他qiáng烈想出来的时候才能出来,所以,这不是有些矛盾麽?”

  “这个……”

  太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灵异之事,哪里能明白其中之奥妙?所以,也是一幅莫宰羊的样子。

  “那,太後,您知不知道我朝有哪个方士道行比较深的?”

  “知道是知道几个,只是,你想gān吗?”

  “虽说我是未来人,又生活在科学昌明的年代,本不应该信这些东西,但,我被那个青酒弄得头大了,所以,我想,请个高明的方士来,为我做法,赶走我身上多余的灵魂。”

  “可是,要是你是鬼,而他是真身,你岂不是会遭遇很大的危险?弄不好到时赶走的灵魂,反而是你,那,听你的介绍,你在未来的躯体当是没了,到那时,你一缕幽魂,无处著身,岂不糟糕?”

  “这……”

  如果变成了一缕幽魂,飘dàng在这个未知的空间,那感觉,是挺恐怖的。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上天让你附在青酒身上,或许,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是一种误打误撞,而是一种刻意的安排呢?”

  “刻意的安排?”

  “我是这样猜的。要不然,你一缕幽魂,如何能够在别人身上好端端地定下来?并且,还喧宾夺主地压制住了他自己的灵魂,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上天qiáng制xing的安排吧?”

  “如果真是这样安排的,那,对那个青酒,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与造化,或许,他本来就该在落入荷花池的那一刻死去呢?结果,不知因何缘故,他的灵魂,竟然不肯离开他的躯体,前去地府报道。那个缘故,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那两件事吧,一是要找出杀他的真凶,二呢,还想著他所爱的人。”

  “那我该怎麽办啊?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如果每见凤泉一次,我都要让位於青酒,然後跟那个我完全陌生的凤泉亲热,那我的人生,岂不是要全乱了套?”

  他不喜欢那种自己的意志,被别人控制的感觉,那种真正称得上不由自主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惊悚万分。

  “做法驱鬼一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赞成你用,我倒觉得,你的意志非常坚qiáng,所以,你有没有想过,gān脆就用你的qiáng迫xing的意念,不许那青酒再出来gān涉你的生活呢?”

  “这行吗?”

  “行与不行,你可以在下次凤泉来时,用这种方法试试,看看能不能控制得住你的意念。”

  “这个,恐怕机会渺茫罗!李云风,现在还会让我再见凤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倒是真的。不过,还好那个青酒就只会在凤泉来时出来下,平常都不出来。”

  “这话不好说的,也许他平常也有在gān扰我的意念,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而我之所以在见凤泉那次发现是他在gān涉我,主要也是因为我知道,正常的我是不可能在第一次见到凤泉的时候,就跟他发生那种关系的,即使我保有青酒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会记起我爱著凤泉,但也没那个可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生那样的关系来。所以,我那时才第一次真正发觉到了青酒的存在。以前,他提醒我掉进荷花池是被人推下去的事,我还以为只是记忆而已。现在想来,只怕那也不是记忆,而是真正的青酒跑出来提醒我。”

  “你这麽一说,好像是挺麻烦的了。如果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在gān涉你的意念,那你做什麽事,到底那念头是不是你的念头,只怕到时你都搞不准了。”

  “可不就是这话嘛,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天天都有空,所以就天天想这些个问题,想得我都感觉自己不知道是谁了。就如庄周梦蝶,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我目前的感觉,好像跟他差不多。”

  “庄周梦蝶?是怎麽一个故事?说来听听。”

  南方听青酒说起一个新的名词来,忙问。

  ──这个空间有这个空间的一切历史,跟水痕所处的空间历史完全不一样,所以,每次南方一听到青酒说出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新鲜词语时,总会兴趣盎然地追问。

  “关於庄周梦蝶的故事啊!……”青酒看太後十分好奇,也只得把自己的那些个烦心事抛到一边去,准备给太後讲讲有关庄周梦蝶的故事来。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一迭声的“皇上驾到”。

  原来,正是那个李云风,来也。

  “皇儿见过母後。”

  “皇上怎麽有空过来,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批折子吗?”

  太後明知故问。

  这个李云风,还真像是个跟屁虫,直围著那个青酒转,也难怪那些大臣们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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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14)

  第六十六章

  “哦!”李云风煞有其事地回道:“翻过年,正月里便是母後三十六岁生辰,所以,皇儿想提前过来跟母後说这事。明年,是母後的本命年,所以,皇儿想给您办个比较大的宴会,不知母後可有什麽具体的要求,皇儿知道了,也好提前做安排。”

  “这离我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呢,不用那麽早就准备吧?”

  “不早了,如果要办得比较像样,这时候也该著手准备了。”

  “哀家没什麽要求,你办我去就是了。”

  “那好,那皇儿就跟青酒先回去不打扰您了。”

  李云风不想让青酒跟母後呆的时间过长,於是,便在办完他所认为的正事後,急忙提出要回去。

  太後看李云风因为青酒而变成目前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妒夫样,也只能苦笑。

  只怕是想从我这儿带走青酒才是皇儿你真正的目的吧?

  唉,他们还真是母子啊,都为感qíng的事,用心过度。

  “先别急著走,哀家有件事要‘单独’问问你。”

  想起先前丞相以及诸位大人的投诉,南方忙叫住那个急著要往回赶的李云风。

  由於太後qiáng调了“单独”两字,李云风只得让青酒在外厅等他。

  “母亲将儿子‘单独’留下,是不是要说些跟青酒有关的事呢?”

  毕竟,如果是别的事,凭青酒跟母後的关系,是不需要让他出去的嘛!

  “是。”南方点点头,继而问道:“哀家听说你把丁婕妤打入了天牢,说是要秋後处斩。还将玉真轩的所有宫人,都推出午门问斩了。还有,皇极殿的几个侍卫,听说也被你流放了三千里,永不录用。是有这麽一回事吗?”

  “嗯,是有这麽回事。侍候主子的宫人,不仅不知劝诫主子,还帮著主子擅闯禁地,更可恶的是,竟胆敢在‘朕’的皇极殿打人闹事,这种无法无天到极点的奴才,留之何益?自是应该处斩;至於皇极殿的侍卫,竟然也将朕的话当作耳边风,放一些没经过批准的人进皇极殿,这种不听调遣的侍卫,要之何用?没杀了以儆效尤,就已经算朕够宽大的了!至於丁婕妤,那还用说吗?朕早就qiáng调过了,擅闯皇极殿者,本来就该处死的,所以杀她,理所当然。”

  李云风相当gān脆的承认让太後轻轻叹息了声,挑了挑眉问:“我还听说丁婕妤刚刚被某人打流了产?”

  所谓某人者,无非便是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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