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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64)

  只顾著想李云风的问题而没注意别的青酒,根本没发现李云风霎时便更加yīn郁的眼神,扭头向前走了去。

  没走两步,便被人从後面擒住了手臂,然後,便被人拉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下一刻,更是被那人粗鲁无礼地按到了巷里的墙上,按住他肩头的那个人,彼时正恶狠狠地问他:“快说你是喜欢我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发神经的李云风。

  青酒挣了几下,奈何生气下的李云风,力气大的惊人,他哪里挣得脱?

  这是从那一次遭到李云风最残忍的对待後,李云风对自己最不客气的一次,而且居然还用那样命令的口气让自己说那种无聊话,所以当下惹得早被他宠坏了的青酒也生起气来,瞪著双眼,青酒也同样命令道:“你放手!”

  李云风如何会放手,只是一迳命令道:“你快说你是喜欢我的,只要你说了,我就放手。”

  李云风此时再不去想青酒会对如此无礼的自己产生什麽样恶劣的印象来,只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虽然那次跟晋思的合作,让他知道青酒对自己是有点意思的,但,毕竟青酒没说出来,所以,这样,当然不够。既然自己说了,青酒,当然得说,这是对等原则,不是吗?凭什麽他说了,青酒却可以不说,是不是?

  於是,一个非要别人说些自己喜欢听的话人,便跟一个不想说的人,对上了。

  两个死活都不肯让步的人,便在江南某个无味的小巷子里,摆上了龙门阵,看谁先低头。

  李云风是一代帝王,他当然不可能有低头的时候;而青酒又是一个只要觉得自己没错就决不会认错的主儿,是以当下两人便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谁也不肯让步。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半晌没动静,看得一旁准备打劫的众蒙面匪徒好不耐烦,只得放弃欣赏两个男人谈qíng说爱的好奇心,走过来将两人拦住了,为首的蒙面人口气相当不耐烦地直奔主题:“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吧!”

  李云风和青酒这时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有人围住了他们。

  看著围著自己的那六七个人,正在气头上的李云风,满腔恶气正没地出的李云风,立马便恶向胆边生,准备好好跟这些家夥gān上一架。

  看那些匪徒的手里刀枪棍棒很是齐全,青酒忙拉住想跟抢匪对打的李云风,从怀里掏出荷包,扔给了那些匪徒,道:“全在这儿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被青酒大力拉住的李云风一时挣脱不掉,只得任那青酒将荷包jiāo了出去。

  匪徒们将荷包捡在了手里,为首的蒙面人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看到青酒颈上有根红线,便道:“你颈上挂的是什麽,拿过来。”

  青酒摸了摸胸前,攥紧了,轻轻道:“是护身符。”

  看青酒紧张的样,为首的蒙面人立马选择不信。

  “把那东西扔过来!”

  “真的只是护身符。”

  青酒攥得更紧,仍是不给。

  “青酒,就给他们吧,反正,那麽多钱都给了。”

  李云风本来一时头热是想打的,但此时见青酒已将钱jiāo了出去,而他本人也冷静了些,知道对方人多,以他一人之力,只怕打不过,所以,便选择了跟青酒一样的保命路线。

  ──反正只要他想,今天被打劫的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等这些人一入大牢,青酒的东西自然也就回来了。

  “这是我的护身符,我说不给就不给。”

  青酒怒了,倔qiáng起来。

  倔qiáng起来的青酒,只怕谁也劝不了。

  李云风看著那几个匪徒蠢蠢yù动的样了,微急,轻声在青酒耳边道:“你先给他们,过一会我让这儿的官府把他们抓了,东西不又回来了吗?”

  看青酒似乎有些动摇,李云风赶紧投给那些抢匪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继续劝道:“保命最重要。”

  青酒看了看那些凶恶的匪徒,再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东西,犹犹豫豫地问:“你真的打不过他们?”

  他不想jiāo出去呢。

  看刚才还不要他打的青酒此时竟然鼓动自己打架,李云风微微一怔後回答:“人太多,恐怕不是对手。”

  青酒听了他的回答,这才万分不愿地将东西从颈上取了下来,递给那匪徒:“给你,现在我们身上可什麽都没有了,可以走了吧?”

  匪徒正要接过,却见刚才那个劝说的高个子俊美男子,倏地朝自己扑了过来,为首的蒙面人没想到本来好好的气氛会突生变故,当下就被那人袭击个正著──被那人随身的短刀划伤了持刀的右臂。

  青酒不知道李云风演的是哪一出,不是他劝自己把东西jiāo出去的吗?怎麽这会儿又扑上去跟人开打了起来?

  第五章

  见李云风一击得中,其他匪徒看他们老大受伤了变得有些军心不稳的样子,青酒赶紧从巷子里抄起一根木头,跟那些匪徒jiāo起手来。

  虽然自己的功夫是不行,但好歹也练过几天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一对一还是可以的。所以,抱著能帮李云风多少就帮多少的想法,青酒也加入了打斗。

  “青酒,小心!”

  看有匪徒将刀砍向青酒,李云风忙撞开他,挥短刀迎了上去。

  短刀没有完全格住那柄大刀,砍过来的余力,在李云风的手臂上也划上了长长一道。

  吓得青酒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那是一种害怕到极致的尖叫。

  李云风听到青酒那道尖叫,立马明白青酒是在担心自己。再加上刚才青酒拼命保护护身符的举动,让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在这儿被这样一群匪徒砍死了,自己也是最幸福的了。

  正当匪徒得意青酒惶然敌qiáng我弱很明显要被人收拾时,幸好巡逻的官兵听到打斗声赶了过来。

  看官兵将匪徒提走,荷包跟护身符又回到了手里,青酒忙上前察看李云风的伤势。

  “不是你要我把东西给他们的吗?怎麽後来又扑上去抢呢?”

  青酒一边qiáng按住自己刚才的恐惧,一边怒气横生地问那家夥。

  真是的,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了,要不是他突然变卦地跟那些人gān架,他们此时绝不会如此láng狈,而李云风也绝不会受伤。

  幸好,伤口只有浅浅的一道。

  撕下衣摆,替他暂时包好。具体的包扎与治疗他不会,只能呆会儿到医馆让大夫弄了。

  “我怎麽能让他们的脏手,碰我给你的东西呢?”

  将那块普通的玉饰,重新系回了青酒的颈间,李云风轻笑。

  因为右臂受伤了,没有力气,李云风系了好半天才将那东西系好。

  摸了摸那块栩栩如生的观音像,李云风上前,在青酒的唇边轻啄了下,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了。”

  “你……你胡说。我哪有喜欢你……”

  青酒甩开他圈住自己腰的手,走开了去。

  看著那人不自在的样子,李云风呵呵一笑,像个幸福的傻瓜。

  “那你为什麽要把几万两的银票说不要就不要了,却舍不得将这个普普通通不值几两银子的东西给他们?”

  李云风跟了上去,搂住了qíng人的腰,嘲笑他。

  “我说了,那是我的护身符!你那麽bào力,你说这东西是你娘的遗物,只要看到这个东西,你就不会对我使用bào力,所以我才不想给他们的。”

  青酒听出了他的嘲笑口气,脸红得像三月桃花,急急解释著。心里却有点心虚,总觉得越解释越怪异了。

  “真的吗?不是因为那是我给你的定qíng信物?”

  李云风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时轻时重地开始揉捏起他腰间的敏感来,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

  青酒感觉自己被他暧昧的抚摸弄得浑身燥热,不由赶紧以大声的回话来抵制这种感觉。於是便道:“才不是呢,你那时又没说那是我们的定qíng信物!我说是护身符,护身符!”

  “好好好!是护身符!”李云风不再跟他qiáng辩,轻声同他商量著:“我们找家客栈吧?”

  “gān吗要找客栈?你是不是想打什麽坏主意?”

  客栈是什麽地方?睡觉的地方。可是显然,对於李云风这样的人来说,睡觉往往不是这麽简单的含义。

  “不是。你看周围。有好多人在看我们呢?”

  李云风不安分的手抚上青酒翘翘紧实的臀部,边暧昧地抚摸著,边跟青酒说著话。

  青酒这才发现确实有不少在看他们,带著怪异的眼神。

  “混蛋混蛋混蛋!!!”青酒打掉李云风的手,也不管自己打的地方,正是李云风刚才受伤的地方,只是一迳地忿忿骂道:“肯定是你老是手不规矩,让他们看出我们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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