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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9)

  晋思怀疑的眼神像是警犬嗅到了海洛因的味道,胶在青酒的脸上不走。

  “那个啊!是我小时候的事啦,那时父母看我身子弱,让我学点功夫qiáng身健体来著。”

  这也是真的,只不过,那是水痕小时候的事,而非青酒的。所以,晋思当然不可能相信。

  “那以前怎麽没看你使过?”

  “呵呵!”青酒开始傻笑了,好半晌才道:“我本来是忘记了嘛,但这次一失忆,近来的事qíng记不得了,反而是记起了很小很小时候的事。”

  这个谎撒得,还真是有够没水平。

  ──青酒,还真是有够笨的喔,每次撒谎,都是这种没水平的调 调。

  所以,这样烂的谎,当然很难让晋思相信。

  “是……吗?”

  晋思的口气里,仍带有十二万分的怀疑。

  “不相信拉倒。”青酒怕他再接著问一些他难以招架的问题,赶紧转移话头,问道:“你刚才躲在我房里吓我做什麽?”

  一问完他就後悔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果然……

  “哼!”晋思这才想起该问的事被他刚才一搅活没问出来,於是便接著恶狠狠地盯著他问道:“你给我老实jiāo待,刚才才转眼那麽一会儿功夫,你就溜到哪儿去了?还弄得一幅慌里慌张的样子!是不是又弄出了什麽烂摊子?!”

  这个青酒,专会捣乱,他看都看不住。他不知道人家是为了他好才看住他,免得他在宫里惹了什麽麻烦小命不保,还以为他太专制,成天想背著他偷溜出去鬼混,真是一块朽木!

  “哪有?你自己也说了,才转眼那麽一会儿功夫,我能弄什麽烂摊子?”

  青酒虽说得冠冕堂皇,但凭最近一段时间这小子喜欢闯祸的经验,晋思仍是不信。

  “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等哪一天有人找上门来了,你可别指望我会救你!”

  这家夥,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对他乖乖巧巧的,平常,就只知道跟他对著gān。你叫他往东,他就非得去看看西边到底有什麽让他不能去;你叫他往西吧?他又非得跑到东边去瞅瞅,比以前的青酒,更cao他的心。

  ☆☆☆  ☆☆☆  ☆☆☆  ☆☆☆  ☆☆☆

  “怎麽,小三子,有心事?”

  他的太监大总管在一旁拧眉皱脸的,他这个做皇上的,虽然用不著关心关心一个奴才在想什麽,但显然的是,今天qíng况特殊,还是得关心一下。

  “没……没心事。”

  少说多做多看,是当好一个奴才最基本的准则,不是吗?

  特别是有些事,没搞清楚更是不能乱说!

  “今天那个小青子……”李云风看了一眼因自己提到小青子而神色有丝变化的小三子,接著道:“你从没见过?”

  “是的。奴才从没见过。”

  这个,他是敢肯定的。

  就是来了新太监,他多多少少也会跟他们照照面做到心中有个底啊!但今天那个叫小青子的,很显然的是,他是压根儿从未见过,要不然,肯定是会有印象的。

  “朕倒跟你相反,感觉他有点面熟,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他。只是,朕也敢肯定的是,他肯定不会是太监。”

  那人身上毫无卑下奴才该有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很浓重的……也许这个词不恰当,但是,该死的,他就是能感觉得出来,那个叫小青子的所谓太监身上,是有一股似乎该叫做睥睨一切的气息,似乎,他就从未对谁卑躬屈膝过!这种感觉很qiáng烈,qiáng烈到他当时立马就断定,这个叫小青子的家夥,绝对不会是像他和太後所说的那样,是个太监。

  那麽,如果他不是太监,而又在太後的房中,然後,太後竟然还为他帮腔,那,这个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或许他不该那样想太後,毕竟,从小到大,太後待己如亲子,给了幼年丧母的他该有的母爱,但,确确实实,那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太後的寝宫里,除了会是太後藏在宫里的qíng郎外,已别无另外更好的解释了!

  “你那是什麽表qíng?太後是那样的人吗?这种事,不许乱传,知道吗?要是让朕知道宫里有不该有的谣言,朕拿你是问。”

  看小三子一脸和自己有同样猜测的表qíng,李云风赶紧声色俱厉地吩咐。

  这种事,不仅事关皇室尊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有人因此而玷污太後的贤淑名声。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小三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老天,自己这是怎麽了,竟然敢当著皇上的面,想那些不该想的。不过,皇上也太霸道了点就是了,他自己想就可以,他这个做奴才的,就不许想。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他是奴才呢?

  看著皇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小三子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刚才提到您曾见过那个叫小青子的,那您记得是在哪儿见过他的吗?”

  “这个,朕就想不起来了。”

  李云风皱眉想了会,实在是难以从记忆的海洋里将这个人的信息搜到。

  他哪里还能想得到他是在五年前登基时,在青酒被人从西凤王朝送来时,他曾见过他一面呢?

  五年的时间,太长太长,长到当然可以忘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的长相。

  第十二章

  青酒当然不是那种一遇到挫折就叫停的人,对於猎豔这种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照样兴致勃勃。

  “太後就太後,那麽年轻漂亮,我一点也不反胃,gān吗不再接著追?即使是不追,看看总还可以吧?也许看著看著,哪一天就会有那个机会了呢?”

  他敢如此胆大包天还要往前去不是没有原因的,真正的原因便是:太後那天弹的曲子,太过哀伤,哀伤到让他感觉太後也许是会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知qíng识趣的人为她排遣排遣心里的烦忧的。

  所以,一待确定那天的事确实没留半点後遗症,而晋思又没看在身边的时候,青酒再次溜进了宝慈宫。

  这一次,太後还是在弹琴,弹的曲子虽不一样了,但,一样的,是那调里深沈的忧愁,深沈到让他差点当场把持不住地上前抱住了她,告诉她如果有什麽事,他愿意帮她分担。

  “你怎麽又来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会一直在宫里呢?”

  太後的问题像是连珠pào,让他应接不暇。

  “你别管我是谁,也别管我为什麽会一直在宫里,我来,只是因为想来,就来了。”

  青酒说了一堆深qíng款款的废话。

  虽是废话,却很有用。

  青酒泡妞的色胆虽然大,但倒没胆大妄为到把自己的身份给bào露出去,这样一来,万一有个闪失,也好给自己留条後路嘛。

  或许是宫里实在太过无聊,或许是一直高高在上以致没有一个可以像青酒这样平平静静跟她说话的人,太後,竟然还真的没喊人赶他走,而是轻问:“那次,你那个诗,是怎麽说的?”

  “诗?什麽诗?”

  沈浸在太後美貌里的青酒压根儿没注意太後在说些个什麽,只是抓到了太後一两个语词。

  “就是你上次吟过的,惟一的一首诗啊!”

  “哦!那个啊!是这样说的: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小青子当时听太後的曲子很哀婉,才吟这首诗的。”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心……恨……谁?”

  太後将那诗反复低吟了几遍,轻笑道:“是首好诗。青公子的才气,想必是西凤第一吧?”

  “不……不是……”

  晕菜,被美人一夸,青酒本来想说那是李白做的,但又怕因此而减低了自己给美人带来的好形象,再加上这个李白,在这个太平王朝,只怕也没人听过,他只好隐而不说。

  不过,这样一来,就感觉自己有些心虚罢了。

  ──这算不算剽窃啊?李白会不会从地底下跳起来跟他gān架!?

  “太後,您的琴音好美,在下可否有那个荣幸能再聆听一次呢?”

  青酒怕太後要跟他来个以文会友之类的鬼东东,赶紧将话题岔开。

  ──古人不都喜欢玩这类东东的嘛!

  另外呢,他想,如能再听听她那忧愁的琴音,或许在琴音的感染下,太後会跟自己更亲近一些呢?女人,不都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接受别人的吗?

  太後也怕自己跟这个青公子说的太多,停了琴音,外面侍候的人会以为自己今天已经不再弹琴而跑进来侍候她,到时看见青酒就不太好了。虽然她知道这小鬼肯定又跟外面的人说他是太监,但,万一将来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知他三番五次进过自己的寝宫,而且自己这里面还静悄悄的一片,天知道到时别人会怎样揣测自己跟这个小鬼在里面gān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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