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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_夏汭生【完结】(24)

  “啧,咱韩大人真乃一等一勤于吏治的好官。”众锦衣卫感叹。

  “可这也不是年中啊,大人怎的没来?”

  众锦衣卫托着下巴,忧心忡忡。

  赵修负手路过,抬首望天,方才办完事儿回衙门,偶见一人影迅捷灵敏地翻身进了东厂后院,等他定睛一瞧,呦呵,真巧,自己家头儿。

  望着一众忧心的小弟,赵修苦笑摇头,“变天了变天了。”

  韩炳欢这一烧烧到了后半夜才消停,徐泗困得眼皮直打颤,也脱了衣服上chuáng,挨着滚烫的人睡下。

  旁边人身上的热度隔着衣料传来,然后徐泗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一个面目可憎的怪物四处追杀、险象环生,怪物头上顶着根漂浮的血条,满血!血条上方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韩炳欢。

  徐泗:“……”

  欢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啊啊,你离我远点,你丑到我了。什么,你说我欺骗你感qíng?嘿嘿,那什么,哥们儿有难言的苦衷……

  叮咚。

  系统提示,韩炳欢对玩家徐泗开启仇杀技能:5、4、3、2、1。

  刀光剑影,铺天盖地,血ròu横飞。

  徐泗猛地惊醒,上下一阵乱摸,摸到手脚俱全,长吁一口气。我滴乖乖,梦里的欢欢好阔怕。

  一偏头,对上一双幽深如两万里海沟的黑眸,在夜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冷光,徐泗一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再加上刚刚做的乌七八糟的梦,脊梁骨莫名有点儿凉……

  无言对视,两人的鼻息瞬间撞在一起。徐泗的睡相秉承了他一向狂霸酷炫拽的宗旨,两条腿夹着韩炳欢赤luǒjīng壮的腰,胳膊勒紧了韩炳欢的肩膀,全然把某人当成被自己日常蹂躏的被子。

  “什么时候醒的?”徐泗讪讪地摸摸鼻子,想悄无声息地把自己两条作孽的胯子从某人腰上撤下来,撤到一半,韩炳欢的大手绕到他背后,顺着脊背腰窝尾椎,一路点火,最后托住他的臀部往自己身边一扯。很好,严丝合fèng,没毛病。

  徐泗挑眉,想抬头去看韩炳欢的脸色,脑袋却被死死扣在那副结实的胸膛上,被迫听着那鼓点般的心跳,砰、砰、砰,在黑夜里越发震耳yù聋。

  “大概……醒了有一刻钟了吧。”韩炳欢因发烧而嘶哑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磁xing。

  胸腔因说话产生共鸣和细微的震颤,贴在脸上像是在按摩,有点舒服,徐泗蹭了蹭,有了调侃的兴致,“这么说,韩大人瞅我瞅了一刻钟?嘿嘿,承认自己醉心于本督主的美貌了?”

  “呵呵……”韩炳欢低沉的笑声令徐泗有点恍神,“嗯,醉了。”

  我也是醉了……徐泗的心里羊驼奔腾,今天的韩炳欢忒不正常,温柔得不可思议,感觉像是偷偷瞒着自己嗑药了。怪不得有人说,身体生病的时候是一个人心理最脆弱的时候,人最温柔也最容易打开心防。

  好机会,徐泗眼前一片曙光。

  “后来你与张奉聊得如何?”他打了个哈欠,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心里却十分紧张地等待着回答。

  回来的路上,2333大概跟他撸了一遍张奉跟韩炳欢他爸之间的爱恨纠缠,徐泗一阵唏嘘。今天张奉要是能把这段哀怨凄美的旧事讲出来,韩炳欢的心结说不定有望解开。

  毕竟……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徐泗觉得韩炳欢虽然面上冷,心还是热的,不是彻底的寡qíng冷漠之人。

  韩炳欢显然不想提这档事,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用下巴蹭了蹭怀中人的发际,“五皇子的事qíng过后,你陪我去趟城外的般若寺吧。”

  “嗯?”徐泗用鼻音回应他,一时有点懵bī。

  去寺庙?gān嘛……出家当和尚?

  “去见我娘亲。”

  第二天一早起来,徐泗欣喜若狂地发现血条降到了21%,这下真的是即将大功告成了!暗搓搓地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抱着复杂又激动的心qíng,隐隐还有些不知名的愧疚,徐泗对韩炳欢越发的好了,到了那种含在嘴里都怕自己咽下去的地步。

  两人时常深qíng对望,默契地相视一笑,蜜里调油,北镇抚司里处处弥漫着恋爱的酸腐气息。众锦衣卫将领已经见怪不怪,一见二人携手同来,自动开启屏蔽或马赛克模式。

  十月初三,五皇子祁巢联合东厂以及左都督的王家军,外加一套训练有素、神出鬼没的刺客jīng英小分队,正式实施他的bī宫大计。

  幕后大佬祁渊表示,他的麒麟臂已经饥渴难耐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头发都掉光了!

  这其中的过程,徐泗想了想,用jī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计划是,王邈老爷子率领他的军队从外包抄,东厂的人在城内做内应,设法打开城门。王家军是一支久经沙场、打过大大小小胜仗次次凯旋而归的jīng锐之师,只要进得城门,那就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入海,势如破竹。

  而祁巢则带着他的刺客团,先行混进宫中,绑架大大小小的嫔妃皇子,打算一个个推到祁渊面前,bī其写下退位诏书和废太子易储的圣旨。若是祁渊硬气,祁巢就让他看着自己的爱妃和儿子一个个死在他跟前,这样到后来,活的只剩下祁巢一个,他也不得不立祁巢为太子。

  祁巢的算盘打得震天响,算来算去没算到江荥背叛了他。

  这里不知是应该夸徐泗演技好,还是应该怪祁巢实在对先前的江荥太信任,这个信任,是信任江荥跟他一样,对祁渊十分不满。

  要说对祁渊的感qíng,祁巢其实是又敬又惧的,虽然怨怼他不重视自己这个儿子,但从来没想过弑父。

  但江荥不一样,江荥阳奉yīn违了这么多年,对祁渊恨之入骨,他全家人都死于祁渊之手,自己还被bī做了太监。在肮脏的宫闱里摸爬打滚,机关算尽,之所以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博取祁渊的信任和欢心,就是为了等待羽翼丰满的那一天,能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所以祁巢直到换上雪白的囚服,蹲进了天牢,都没想明白,江荥怎么就叛变了呢?

  王家军被瓮中捉鳖,他的君兰暗卫前脚刚刚落地,后脚就被羽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祁渊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眼神里除了鄙夷没有其他丝毫感qíng,连起码的怒其不争或痛心都没有。

  被押走之前,祁巢瞄见人群外的江荥跟韩炳欢,嗅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祁巢知道他败了,下场要么死,要么被监禁一生。

  祁巢还知道,江荥也完了。

  昏暗的天牢里,他鄙薄地勾了勾唇角,而且江荥肯定比他惨,因为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作者有话要说:

  韩炳欢:你愿意见我妈吗?

  小鼻涕:哈哈哈,咱们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这就见家长了?

  韩炳欢挑眉:你不愿意?你在玩弄我的感qíng吗?

  小鼻涕:不不不,我是怕令堂心脏不好……

  韩炳欢:我去请罪,韩家的香火要断了。

  第22章我只是想有个鸟儿22

  五皇子祁巢谋反一案,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堂会审,整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隆重盛大。

  看在徐泗眼里,不免生出一种走水还嫌火小的观感,这让他不禁想起他们宿舍恶霸四人组的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搞事搞事搞事!

  确实啊,有啥好审的呢?一捉捉了个现行,那么多眼睛看着那么多人证物证,到底想审什么呢?

  过了两三天,徐泗懂了,祁渊这是想过河拆桥,找个图谋造反的大帽子扣江荥头上,顺道儿把江荥跟祁巢一道铲了。

  要治江荥的罪,真想查出个什么那还不容易?江荥之前确实跟祁巢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也确实为祁巢的刺客团体提供了庇护之所,当初要不是祁渊bī得太狠,江荥也不会咬牙把那个行刺太子的刺客抓回来。

  只要用心搜查,就算江荥做的多么天衣无fèng,肯定有些来不及销毁的蛛丝马迹,只要揪住一个线头,顺藤摸瓜,总能找出些决定xing的证据。

  徐泗想了想,祁渊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想来想去,应该就是发觉了他跟韩炳欢之间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的关系,出于要制衡分权的目的,他跟韩炳欢之间必须有一个要下台。

  祁渊经过抉择,要保住的人,是韩炳欢。

  无可厚非。

  说到底,不管祁渊如何欣赏江荥,也不可能完全信任。毕竟,杀了人全家的事儿,他自个儿也膈应。láng是自己养大的,但是时刻要提防着这条láng养不熟,担心它随时可能反口咬了自己,他也很累啊。既然这么累,索xing就弃了吧。

  对于君王的这种心理,徐泗表示理解。但有一点他理解不了,何必做的这么绝呢?这共同谋反的罪名一旦落实,他又不像皇室贵胄那样有什么祖传的免死金牌,也打不了亲qíng牌,那妥妥儿的就是个死啊。想要他下台,撤了他的职就完了呗,非要赶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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