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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水文里的小日子_天蓝宝蓝【完结+番外】(65)


做为感谢,何萱秀出来第一件像样的手帕,折叠好带着红英亲自到何文秀院落送给她。拿着何萱递给她的手帕,简单的蝶舞花的花样,因为颜色的搭配得当,把花叶和飞舞的蝴蝶显得更加立体bī真。何文秀心中暗叹,收回望着手帕的视线,看向何萱笑道:
“妹妹果然聪慧,这么短时间就能有如此出色的绣技,用心的功夫着实让姐姐佩服。十月初七是父亲的寿辰,妹妹的针线也拿得出手,不妨给父亲做身衣服,以表孝子孝心。”
何萱抿唇浅笑,刺绣纯粹是因为这么多世从没接触,就是出挑也碍不了什么事。偶尔做做绣花是兴趣,给没见过的父亲做衣服,不说有没有孝心的成分,何萱也不想自己找nüè。一套外衣,可不是短袖短裤,样式非常复杂的锦衣,从选样子裁剪,到一针一线的fèng制加刺绣,这么大工程不伤眼睛的qíng况下,至少要一个月时间。
“离父亲生辰不足一个月时间,女红我也刚刚入门,哪里能赶的出来。最近我的书法倒是有些进步,与其送不一定能做出来的衣物,不如送幅寿字,也聊表了孝心。”
“父亲也是很疼爱我们的,只是朝堂和官场上的事太费心力,故此才忽略很多事qíng,父亲疼爱子女的心是不用置疑的。”
何文秀不予余力的劝说何萱,企图让何萱相信父亲对家人的在意和爱护。何萱并未上心,按照古人的时辰来说,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再忙也总会有一小半时间属于他自己,爱护家人疼爱子女何萱没怀疑过,都是他的血脉,不照顾疼护难道去疼庶出二房里的小辈。
手指有长短,人心有偏向都很正常的事qíng,不说被圈起来的六年,入学到现在也已经快半年时间。连在书院念书的两个嫡兄都见过一面,那位传说中的父亲一次也没见到。只不过被关心的人不是自己罢了,不论亲qíng友qíng或者爱qíng,很多时候都讲究缘分和眼缘。
其中或许有嫡母的推波助澜,可做为一家之主,真要有心想见自己女儿多的是机会。世界的事qíng,最多讲究的也是真心。见或不见都改变不了什么,两人的关系仍旧摆在那里,不亲近也不可能断绝了关系,何府如果也因缘败落,何萱也逃不掉生母走过的命运。
现代犯罪贪污,除了主谋外,亲属和帮凶却没生命之忧,古代被罚三族都是恩典,动不动就株连九族都是常见的事。这也是为何古人比现代更重视宗族和宗亲,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被灭其他蚂蚱也蹦跶不了多高了。
再者,何萱早就忘记要怎么讨去好人,这么多世的轮回,何萱更多的更习惯的是接受别人的付出。这样说或许很自私很冷漠,但的确是何萱内心直白。
“先生布置的十篇字我还没完成,姐姐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想在这件事qíng上多费口舌,何萱找借口离开。何文秀粉饰太平的好意,何萱并不想接。保持目前不远不近的状态就很好,承认对方释放的善意是一回事。何文秀打着跟何萱想做一对,能推心置腹的好姐妹,是真的很难。两人都是理智的人,说难听点就是都很自私,不纯粹的感qíng都会保留。
何萱这一世想要得到自由是不可能,她现在也没打算作死自己,何家也不会允许有个行事出格的姑娘,将来就算被嫁掉,也不过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两者不同的是,在何家她没有做主权,上面嫡母这一关就能让她苦不堪言。
嫁出去也有公婆相公,能决定她的自由,但相对的比在何府有自主权。在被限制内的最大程度中,她也可以选择怎么样让自己过的舒服,比起在何家也多不少的自由和话语权。当然,还有一个下下乘的办法,直接下毒把何府的人全都毒死。
这种方法先不提何萱有没有那个狠心,关键是毒死了何府的人,还有宗族的人,那时她一个孤女不会比现在过的好,被当成扫把星给烧死也是有可能。毕竟一个孤女,何府的家财想要的人不会少。今生何萱也会有种,何为没生为男子的感慨,如果是男儿身,她也不会被束缚在后院内。
显然嫡母也没打算让何萱参与,九月底天气变寒,嫡母就以天冷何萱又生来体弱,吩咐让何萱在小院里静养,姐妹们一起学习和请安的事,也全都做主给何萱免了。何萱道了谢,让红英捧着嫡母赏赐的布匹和新头钗回了小院,吩咐红英把东西放到小库房里,自己躺chuáng上拿了本诗经看。
院内几个嫡母送来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笑闹着跳jī毛键子,红英怕吵到姑娘休息,在院子里斥喝了一声。何萱隐隐听着小丫头压低声音笑着讨饶。不自禁勾起唇角,古代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只不过这些离何萱很远。
何文秀对着何萱,虽时时的释放者善意,但人都有私心,跟自身利益相驳时,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利益为先。或者说何文秀的善意,更多像是在为她自己的未来铺路,现在笼络出感qíng基础,以后有用到的地方也好张口。
何萱猜测了很久,嫡庶的身份摆在那里,何家对待嫡女和庶女的规矩也摆在那里,甚至连宠爱都没有的何萱,唯一能被何文秀图谋的,也就剩下未来的婚事一件事。但两人的嫡庶身份,就已经决定未来嫁人的世家和地位。
做个大胆的猜测,以何家的世家,何文秀嫡女的身份即便是皇妃也是有可能,何文秀前世的婚姻幸福于否姑且不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何萱未来嫁的应该不错,相公官途上或许也步步高升位极人臣。何文秀的未来绝对有需要用到何萱的地方,。
当然,也不排除何文秀借着预知,想要嫁给何萱前世的夫婿。
只是以大夫人对何萱的心结,将来给何萱找的婆家多半是寒门举子,以何文秀的身份下嫁可能xing不大,除非大夫人能帮她,不然绝对没可能的事,嫡女的价值可不是下嫁寒门。没人是傻子,古达当家主母了解府内所有人事和动向,女儿的变化做亲娘的绝对最先发现。
是否何文秀已经跟大夫人摊牌未来的走向,所以大夫人才会改变对何萱的态度?
有了这两种猜测,何萱第一次觉得,重生女仗着记忆改变别人的未来,其实也挺不错。何文秀如若不如此,何萱绝对会被关在自己的院落里,直至嫁人前才可能被放出来。以何萱对自己xing格心xing的了解,被关到离开何家才得以出来,嫁人后除了面子上的那点事,绝对跟何府不存在亲密来往。
未来的事qíng有千万种可能,比起被关在小院里,每日只能看树叶的无聊日子,现在的改变也挺有趣。至于可能被改变的未来夫婿,不好意思,何萱对古代男人的节cao真的没一点信任度。无关爱与被爱,纯粹是和别人同时公用一根huáng瓜,何萱嫌弃恶心。
真有那天第一件事要做的,绝对是下药让夫婿大人终身不举。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为了里子面子,也不愿被更多的人知道他不举,对外做出只守着嫡妻过日子的假象。便是无后的罪名也不会在男人身上,女人背负无后的七出之一,男人得到可是爱妻如命的美名。
或许何文秀前世所看到何萱的美满,就是这么一个美好的误会也说不定。脑dòng越开何萱越觉得愉悦乐呵,对古代生活也有了期待之qíng,吃惯了包子面条,突然上了盘jī腿汉堡,换换口味其实也不错。

☆、第95章 05

  当晚何萱早早的用过晚膳,梳洗好躺chuáng上心qíng愉悦的同周公下棋,远离汽车鸣笛以及各种噪音污染的环境,何萱的睡眠一直都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红英来伺候她起chuáng时,面带惊慌和不知所措。何萱不解的望着她,淡淡问道:
“发生何事如此惊慌?”
红英缓了缓,手上伺候未停,如实道禀报:“昨晚老爷来小院,吓了奴婢一跳,好在管家跟在后面伺候才没闹出误会。小姐那时也已经歇下了,老爷只在院落里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何萱也有些意外,抬手伸进红英伸展好的衣袖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何大老爷莫明其妙出现,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原因吧,或许喝醉酒忆起旧qíng,想起了逝去的伊人,还有一个被忘记的女儿,感慨了就qíng绪上头。
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男人的愧疚心,真的很傻很天真。可很傻很天真的女人太多,女人总是记得男人曾经的好,选择xing忘记被辜负的那些过往。男人的忘xing却比记xing好,再美丽的承诺,转身后记得的只有今日知己的容颜。
男人的专qíng,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妙龄,何萱那么多世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渣男,却见过不少,对男人而言,这种变态的经历还会沾沾自喜以此为傲。
何萱这次被修养,直到进入腊月,才在何文秀再次探望后的第二天,嫡母发话准许她出屋。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在小院里也不缺炭火,也不像以前那般无所事事,什么消遣都没有。何萱每日可以看书练字画弹弹琴,何文秀来看望她时,也会应何萱要求带几本书过来。
离过年还有近一个月时间,府内进进出出的非常热闹。古代过年跟现代过年差别巨大,从进了腊月,府里进项的庄子和不同商铺的掌柜,每天都进进出出的汇报一年的收益,过年府内要准备的新年物具,房子也要粉刷,何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要仔细安排。
更何况大夫人自己还有不少的嫁妆,真是逢年过节恨不得多长几只手。何文秀和何文莹年纪在古代也都不小了,何文莹想跟着何文秀一起分担嫡母的家事,还是老夫人亲自开口允诺的,毕竟何文莹比何文秀还有大了一岁,现在开始学习中馈也不算早。
两位姐姐有事qíng不能继续进学,何萱自己又惫懒,先生在上面讲,何萱在下面,撑着下巴看包了皮的杂书。古代小姐除了女戒诗经一类必学书籍外,杂书不算在学习的范畴内,何萱不能出府,何文秀却能请两位嫡兄帮着带进来。
何萱也借光看了几本,教习的夫子看到睁只眼闭只眼,布置的作业何萱按时上jiāo,每次都会有点点的进步,提问的问题,在教习的范畴内何萱也能中肯的回答,不在范畴内直接说不会。变相非bào力不合作,谁也挑不出错。
后院内的女子没上进心,也不是什么过错,教习先生何苦枉做坏人惹人生厌。尊师重道的良好品质,搁后脸皮的人身上起到的作用不大。唯一一个喜欢何萱这个学生的,也就教棋艺的老夫子。胡子都一把长,人却是个地道的棋痴,听说在棋艺方面也是有名的大家。
至于为何棋艺大家,会在后院教习几个小姑娘,如此大材小用,也只有请他来的人知道。何文秀何文莹仍旧学习中馈时,在对方的棋艺对弈课上,叶先生捏着白子,突然对何萱道:
“小丫头,陪老夫真正下一盘棋吧,现在也没其她人在,天天见你跟耍猴子似的玩,让老夫真真是憋火,不准敷衍老夫。”
何萱把手中的黑子点到星位,眼皮都不抬回道:
“先生说的学生不明白,咱们不是正在下棋吗。先生棋艺高超,学生要学习的还很多,何来的耍猴玩之说。”
何萱也被问的莫明其妙,下棋黑白对弈,简单的黑吃白或者白吃黑,跟逗猴子玩没一文钱关系。叶先生看着何萱落下的黑子,呼哧呼哧的chuī起胡子。
“老夫可不是傻子,你那套骗人的小把戏别在老夫面前搬弄了,就你把玩棋子的手法,可不是初学者能懂得,你的用意也就能骗骗鼠目寸光的后院女人。老夫阅人无数,一眼就能把你看清楚。教习的先生,都是你爹亲自请来的,你那嫡母也没权利过问先生的教学,快点别墨迹,陪老夫痛快的下盘棋。”
叶先生透露出的事qíng,何萱觉得还是挺意外。她自问除了没有过多的表现自己,其它也没什么值得说道。中庸嘛,谁不知道这个哽死人的借口。先生既然是父亲大人请来的,也就说得通,嫡母为何会大方同意她一起进学。是不是说父亲大人对她的事qíng其实很了解?那么她寿辰当日去突然去小院,也不是因为忆起跟何萱生母的旧qíng了?
心绪翻滚也没心qíng继续下棋,手指一颗颗的把棋子捡起来放进棋篓里,对男人的无qíng更多了一层认知,她这一世的父亲,是不拘泥于儿女qíng长里的真大丈夫也。
“知道又怎样,待价而沽?用女儿换取更高的利益?亦是拟补父女之qíng?父亲大人的在意,于我而言并未有什么改变,我仍旧是我,他不在意我也仍旧是我,不会比现在更好,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叶先生也捡着棋子,以为何萱终于肯认真的跟他下盘棋,结果何萱把黑子捡完,拍拍手就起身离开。叶先生看着何萱的背影傻眼,暗叹真是任xing的小丫头,看似软和和的没脾气,实则心气大的很,就是亲爹在跟前,也不见得就惧怕。
叶先生摇头叹气,世上就有太多的无奈,无yù则刚。可做为一个女子,人生的主场在内院,过刚就易折。可惜不是男儿身,可惜了。
棋艺先生的可惜何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今日的事qíng,郁闷的让何萱想要屈起闹革命。可现实的一切却让何萱只能束手无策,没钱没势没人支持没人手,又生是女儿身。想要以一己之力倾覆整个王朝,还是别做白日梦洗洗睡了吧。
被破坏的心qíng一时难以平静,gān脆请了病假,反正她体弱早就传出了名声,也没人在意是什么样的受凉程度,嫡母和嫡姐都忙死了,也没jīng神刷好感。不用去上课,何萱就整日窝在小院内,作画写字,烦了就看看光秃秃的树枝发呆。
朝代的兴衰更替,中间要经历的很长一段时间,从进学后了解了这个架空的大夏王朝,开国已经一百五十多年,每一代皇帝虽然也有些个人特殊爱好,可总的而言都是三观正直能力不错的皇帝,大厦朝也正是鼎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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