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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黑攻略_糕米果【完结】(67)

  圣女禁不住她的毒手,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哀求讨饶,屡屡企图自绝。秦柳不愿让她死,但已然毫无折磨她的兴致,越是xing格倔qiáng的人越能让她兴奋,而一个涕泪横流、全无骨气的人实在让她提不起折磨的yù念,索xing将圣女关在地牢里不再搭理。过了几年,秦柳百无聊赖,chūn日里突发奇想,回到燕阳城打算报复钟辞殊父亲,哪知钟洺修将人藏了起来,只得空手而归。恰逢前任教主离世,年幼的教主接过教中事务,带着全教归隐,秦柳稳当升了职,跟在方墨身边多年,浸染了一身笑里藏刀,如今瞧来温柔如水,实则内里早已经腐烂到根了。

  秦柳原本还兴致勃发地以为钟辞殊会落在她手中,到时她套出藏宝图的下落之后,可要好好瞧瞧两位故友的孩子是否能在她手里挨过一年,不料教主忽而对那孩子来了兴趣,竟费心费力地想要骗取感qíng。她虽不悦,转念一想还有什么比被所爱之人欺骗更令人绝望?

  幽夜里浮动着未明花木的薄香,秦柳纤细的玉指弹飞杯中漂着的茶叶,慢悠悠抬眸睇了睇被捆作一团的两个大汉,眯着眼浅笑盈盈打量两人脸上的淤青。

  “依你们的意思,竟有人绕过客栈里的层层守卫,闯进二人房中,将他们打了一顿?”她温浅的声音轻柔婉转,却令站在两旁的护卫齐刷刷跪下。

  “属下无能,请左护法惩罚。”

  “这两人可说了那人的样貌?”

  “禀左护法,因屋中漆黑,二人皆未看清那人是何模样,只说隐约嗅到糕点的香甜味,许是个姑娘。”

  糕点的香甜味?

  秦柳凝眸沉思,倏尔浅笑道:“罢了,此事教主自会有定夺。”停顿一下,又说,“至于这两人,不需多加折磨,拔了舌头丢到南风馆中去便是。”

  跪在地上的两人惊恐地瞪大眼,被塞了布团的嘴唔唔地想要说话,但很快就有人将二人架了下去。

  秦柳整了整衣袖,笑面如花地前去方墨那儿禀报。还以为钟辞殊是只软绵绵的兔子,未料竟是只藏起尾巴装傻的狡猾小狐狸,可比他那呆子爹还有意思。若非教主看上,她倒想逮回来关在金笼里逗上一逗。

  第二日清晨醒来,方墨已然穿戴整齐坐在桌旁看书,合窗支起,漏进满室天光。方教主依旧亲手给他更衣,只是瞧着他的眼神似乎比昨日还要深沉几分。李唐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昨晚的行动bào露了,相处时间前后相加也有百来年了,方墨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这么了解他。

  如何才能更有新意地扮演一个既有心眼又手段幼稚的小公子?李唐专注地思考了一阵又一阵,吃了一盘又一盘的点心,过了延州进入凉陵城之后,便有人在他瞌睡时送来了枕头。

  这个世界的朝廷和武林分而治之,杰出的武林人士有自己的城,比如燕阳城,无需向朝廷纳贡,城中人生死由城主自理,而延州则在朝廷治下。

  凉陵城属于前者,老城主与钟洺修是世仇,据说是钟洺修早不抢亲,晚不抢亲,偏偏在人家的婚宴上拐跑了后来的钟夫人,害得老城主颜面无存,发誓与他势不两立。李唐猜测还有一个原因令老城主心怀芥蒂——所爱之人在燕阳城芳年早逝。

  老城主前两年已过世,终生未娶,而今继承城主之位的是其侄儿江谨,李唐曾听弟弟提起过那是当世俊杰,只是行事颇为乖张不驯,三不五时就要给燕阳城找点麻烦。

  方墨同左右护法谈话并不避讳他,似乎料定他没有能力从他们手中蹦出去。李唐从他们的话中大致了解到现在的江湖,竟超过一半的名门正派已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而江谨似也有意归顺,发了请柬邀他们到府上小聚。方墨因有事,本yù离开,因江谨之约而拐道凉陵。

  燕阳之富庶在商,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凉陵之富庶在耕,良田万顷,沃土千山。

  近些年来,当今崇元帝不断加紧对民间势力的管控,燕阳和凉陵二城恐怕是他最梦寐以求的两处。先帝步前朝末帝后尘,爱好豪奢,最后死得离奇,民间有传先帝是死在了女人chuáng上,前去做了个风流鬼。而崇元帝登基时尚且年幼,朝中权臣把持政务,这小皇帝是个不甘受制于人的,费了一番功夫诛杀权臣,将京城搅了个血雨腥风,又以qiáng力稳下朝堂,往后竟大整朝风,肃清政局。

  李唐曾听钟父提及小皇帝爱好抄家,那些个落马的官员被一家一家抄过去,收没一箱箱琳琅珠宝。两人猜想恐怕因为前几任皇帝不知节制兴修宫殿,又批了几项修渠工程,其实国库空虚得很。如今水渠那儿不能停,北方粮糙辎重也不能省,就算是整顿吏治,重修税法,控制地方,要挤出那么多钱依然够呛。这样看来,朝廷的目光迟早转向武林。后来果然如他们所想,十多年以来,武林盟权力日渐式微,各门各派矛盾重重,被攻陷是早晚的事qíng了。

  燕阳城和凉陵城,一个有钱,一个有地,若不想被卸磨杀驴,要么主动和朝廷合作,要么另谋其路。

  钟家尴尬在于他们是前朝余党,和朝廷合作,别说是留下血脉,不被诛九族都不可能,而谋求其他方法也难,只能暗地里做些生意,切断同钟家的关系,以便钟辞殊和钟辞境在钟家灭门之后还能有所倚靠。有件事qíng方墨绝对不知,所以以为能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钟洺修私下养了两个乞儿,将来好代替自己的两个孩子送死,至于他自己,却没想过活命了。现在的状况,不知钟城主是庆幸还是不幸,魔教是连朝廷也不愿牵涉的门派,大儿子被魔教教主拐了,二儿子被魔教堂主拐了……

  不提钟家,凉陵江家素来行事不拘,颇有身在江湖却超脱江湖的意思,李唐以为江家最后的结局应该是站着死,没料到新城主选择跪着活,愿拜在光明教门下?

  第57章今天又被狗血泼死了·7

  江谨如他所想的样貌风流俊逸,眉眼噙着缕戏谑笑意,神色间带着yīn翳邪肆,望上去何止是“乖张”,若是将其和方墨放在一处,让他猜猜究竟谁才是魔教教主,他恐怕不需多做考量就选了江谨。

  江家奢靡的程度甚至远在钟家之上,初初进门时,李唐远远看见一株株chuī雪般的梨树。凉陵气候偏暖,燕阳的梨花都快落尽,此处的梨花却荼荼靡靡,他正感惊奇,待走近了才发现树上枝梢竟缠满冰绡,层层叠叠,淡得如烟似雾。

  “家主chūn日闻见花香便身体抱恙,然园中无花则显颓芜,于是差人寻了江南的上好丝绸裹上,四季花繁锦簇,也算另一番奇花异糙。”一旁的管家笑着解释。

  “江城主好雅兴,此树chūn如梨冬若梅,还不招惹蜂蝶流连,冰痕雪影,傲然独立,泠然清净,实在令人艳羡。”李唐满目欣赏羡慕,颇有纨绔见纨绔的惺惺相惜。

  江谨目光欣然,直直地望着他,朗声笑道:“早知辞殊小弟是这般超凡脱俗的人物,为兄昔日几过燕阳竟无缘拜会。”说话间像完全忘记自己到燕阳城是去找麻烦的。

  “兄长意趣高雅,如今有缘相逢已不枉此行,何必在乎过往是否相识?”李唐qíng真意切,一副清傲娇宠的世家公子模样,浑然不知江谨在燕阳城做的混账事。

  旁侧的方教主吟吟浅笑望着两人,轻裘缓带,白玉为冠,衬得飘然如谪仙,连眼底的一丝冰冷光华也显得睥睨疏凉。

  夜里,江城主摆宴湖心水轩,四面小窗通风,屋内琉璃灯宛若白昼,舞女水袖与乐师琴声相应成趣,缓歌缦舞,觥筹相错。

  江城主酒逢知己,命人取来丹香玉液,此酒由妙龄女子丹唇衔下雨后槐花酿制,酒液晶莹剔透如玉髓,香味清甜,氤氲缥缈,饮之余味悠长,彻夜香梦。

  李唐嗜酒,钟洺修怕他将来被一杯酒就放倒,特意长期训练他的酒量,因而就算不是千杯不醉,也算是百杯不醉了。江府珍宝之多令人瞠目,单说他手中的玉光杯,酒落老山玉制成的杯中,闪烁着萤萤光点,流光璨璨。

  “我与贤弟一见如故,恨不能同胎而生,做对亲兄弟。好在今日有缘得见,不妨结拜为兄弟,如何?”江谨斜倚榻中,衣衫半敞,乌发披落,姿态恣意。

  李唐见有大腿自动抬给他抱,自然愿意,挣扎也不便张口喊道:“大哥。”边说,边用筷子将方墨放到他盘中蘸了酱料的ròu片夹起来入口,“结拜不拘于礼,兄长诚意,愚弟记在心中,往后待兄长如待亲兄。”

  江谨笑了笑:“甚好。”目光转向一入座便不张口的方墨,戏道,“方教主不知可认我大哥?”

  李唐若有所思,偏着头望着方墨。淡雅如竹的青年敛了一下袖子,微微笑道:“娶妻随妻,殊儿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漆黑的眸子看不清qíng绪,望着李唐,笑意轻缓,“殊儿说是不是?”

  对方白玉似的带着凉意的手落在他脖颈上,缓慢温柔地磨蹭,李唐却如被一条蛇缠住了脖子,背脊一寒,僵着脖子机械点头。白白让他给人当弟婿,还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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