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季函煜特臭屁的扬起脑袋，正是因为亲力亲为，看到成果后才会有这种满足感。
两人绕过挖掘区，季函煜又说起那些盗墓的农民。
“那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因为白天在火车上睡了一觉，晚上不怎么困。然后就听到挖土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有人盗墓。
最开始抓到那些人的时候，我们真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民。
后来，经过查证后，主犯以前就有前科，属于多次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直接判了十年以上。”
季函煜说着后来从山下听到的消息，他当初就有怀疑，就算那些农民贪心，但洛阳铲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用的。
盗墓看似简单，实则不然，看地形、分别土类，还要下探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得明白。
听着小骗子说的头头是道，霍严真怀疑，这小家伙以前是不是盗墓贼出身。
“这里没什么意思，我们下山摘果子去吧。”霍严对这些墓xué不感兴趣，就像对古玩的感觉一样，没爱。
季函煜马上同意，虽然霍土豪带了不少进口食品，却也不能坐吃山空。
这次考古挖掘的时间不短，东西早晚会吃断粮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坦白
在山下玩了一天，两人赶着一辆马车回来。
军人们看到一车的水果，淡定什么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一个个凑上来帮忙搬水果。
“他们以前也这样热qíng？”霍严看着这些饥渴的军人。
季函煜眨了眨大眼睛，“还好吧。”
却不知，国家经费有限，加上这次的古墓比预期的要大，资金已经跟不上，一日三餐还能保证，水果就别想了。
依旧是在晚饭发送水果，哪怕季函煜再不待见那些文物局的人，也不能厚此薄彼。
当然，跟季函煜关系近的人，水果几乎就没有断过。
辛教授休息室里的大白梨，还有一盆没吃完，又被送来一袋子，常常被其他考古教授揶揄。
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轻松的过去，医疗部那边终于传出消息。
送检的结果一脚出来，那些河水里有qiángxing的腐蚀毒素。
因为这一发现，一脚有环境局的人去山泉河调查。
经过研究，古墓里的河水，正是从山泉河内流进去的。
季函煜不担心山泉河有问题，山泉河乃是进水口，真正的出水口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儿。
只要那些奇怪的虫子不进入山泉河，就不会造成任何的污染。
“有决定了吗？”见小骗子开会回来，霍严接过他的外套问道。
季函煜摇摇头，“山泉河那边已经去人，被污染的可能xing很小，至于探墓工作，还要研究后再决定。”
霍严递给小骗子一袋荷兰豆，“下次探墓，你还准备去吗？”
季函煜打开密封袋，“去。”随即提防的看向霍土豪，“你不会拦着我吧？”
“不会，只要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霍严虽然担心小骗子，但是对方跟他一样都是男人，他不会妨碍小骗子的喜好和工作。
季函煜靠在霍严的胸口，“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霍严微微一笑，“你不是验证过了。”
想到晚上的疯狂，季函煜臊得脸通红，“那是刀伤吧。”
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不过季函煜依旧能看出当初伤的有多严重。
霍严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温柔，“只是意外。”
季函煜扁了扁嘴，就如霍严对他的尊重一样，他同样不会gān预对方的工作。
想到霍土豪的工作xing质，季函煜的心一疼，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自从两人和好后，霍严就没有再瞒过他什么。
至于他身上的秘密，季函煜不知道怎么说。
重生还好，异能方面他要怎么解释？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眼睛的异能是怎么回事。
好在霍土豪并没有催促他，不过季函煜真的不想再瞒下去。
“想听故事吗？”季函煜抬起头，直视着霍土豪的眼睛。
霍严心一动，小骗子终于要对自己坦白了吗？
“洗耳恭听。”一吻落在小骗子的额头上，给他无声的鼓励。
季函煜组织了一下语言，就从上辈子的季然说起。
关于季然的话题，有一段时间充斥在潘家园里。
按照霍严去潘家园掏宝的频率，也听说过这个人。
随着小骗子的讲述，霍严越听越心惊，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心里升腾。
“就在最后一次文物的收检结束，季然被调离了考古区，说是有其他任务需要他去。
对于忙碌的工作，季然早就习惯。
只是没想到，找他去的人竟然是文物局的李涛。
这个李涛也是被人指使的，警告他不要多嘴，当然好处也足够诱人。
可惜，那时的季然一根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他的认知力，没有灰色地带。”
“过刚易折，这个季然太死板了。”听小骗子说到这里，霍严cha了一句。
季函煜点点头，“没错，就是因为他的死板，三天后，就在他准备把贪污文物的事儿上报的时候，一名杀手来到了家里，一枪正中心脏，连惊叫声都没发出来就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季函煜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然后呢？”霍严想要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季函煜突然扯开一个笑容，“然后就有了一个全新的季函煜，当已经死去的季然，再度有知觉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成为一名十八岁的少年。”
“那他赚了。”霍严笑了起来，上辈子的季大叔已经三十多岁，这不是赚了又是如何？
季函煜扑哧一笑，说出来以后，果然没有那么沉重了。
“还有一件事，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跟我赌石的几率有关，不过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季函煜还是不知道怎么把眼睛的异能说出来。
“那就不要说，等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呵呵，没想到竟然让我捡了一个宝。”霍严抱起小骗子亲了一口，难怪他总能从小骗子的身上感觉到一丝违和，原来是这样。
若是这么一想，以前的疑问也就有了解释。
那异于少年的聪慧，还有遇事不惊的沉稳，应该是属于季然的阅历。
不过，那个季然可不讨喜，虽然霍严不认识他，却在别人的口中，和小骗子的叙述中了解一些。
若是成为朋友，季然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正直、刚硬、原则xingqiáng，加上不畏qiáng权的xing格，绝对是一名出色的考古学者。
可惜，社会是活的，想要生存就要学会融入。
辛教授就是一个例子，他能在考古界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他的为人处事。
他可要正直，却不过于刚硬，他同样原则xingqiáng，却可以做法与会，至于不畏qiáng权，要看他有没有实力改变。
“还好让我遇到现在的你。”霍严爱怜的搂着怀里的人，心疼他前世的遭遇，不过若是没有前世的枉死，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小骗子。
想当初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相比季然，季函煜可狡猾多了。
季函煜倚在霍土豪的胸口，说话声凉飕飕的，“你这是瞧不起季然？”
“不是，只是更喜欢现在的你。”霍严用下巴蹭着小骗子的发顶。
“哼，若是你在几年前遇到季然，会不会爱上他？”季函煜问了一个傻问题。
霍严想都不想就摇头，眼看小骗子炸毛，便咬了他头皮一口，“你怎么想的，季然去世的时候我才二十岁，就算遇到季大叔，也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想到上辈子那个死板的自己，季函煜也很难想象那时的他跟霍严在一起的qíng景，光是想想身上的jī皮疙瘩就起来了。
“对了上辈子的你，怎么一直没有结婚，别告诉我你是老处男？”霍严突然开起玩笑。
季函煜脸色一变，表qíng也开始不自然。
看到小骗子的反应，霍严突然瞪大了眼睛，“不会让我猜对了吧？”
三十多岁，还是以为有身份的鉴定专家，不会真的洁身自爱到这种程度吧？
“当然不是！”季函煜鼓起腮帮子，恼羞成怒的吼道。
却不知，他的表现，正应了‘不打自招’这句话。
看着小骗子的可爱表现，霍土豪shòu血冲脑，顾不得还是白天，遮上窗户就把小骗子扑倒在chuáng。
季函煜呜咽一声，从开始的抗拒转变成配合，两人很快滚到了一起。
中午，涂笛跟刘贺正准备找两人一起吃午餐，便见到简易房的窗户被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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