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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146)

  一点心雨:心雨最敬佩医生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只是有时候医病容易、医心难。这在古代是医者的无奈,而在现代则有心理医生专门负责心理治疗。不过任什么样的好医生,若要打开心结,还得患者自己能想得开才好啊。这说来简单,不过是一念之差,但却很少有人能轻松顿悟的。
第3-3问:当我们在外闯dàng之时,当我们为着自己的理想奋斗之时,可曾在心中想到过家中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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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广紧走几步,跪倒在了老人面前,含泪高呼道:“娘,天广回来了!”
文秀众人一惊,原来这老妇人竟是段天广的母亲薛氏!
薛氏微微欠身,嘴角微动,频频点头,一手轻抚在段天广的脸颊之上,激动地言道:“好啊,回来就好!”
段天广向母亲行礼之后,又起身将此刻躲在罗镇虎身后的段逍遥拉了出来,兴奋地言道:“娘,您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段逍遥涨红着脸,羞答答地蹭到了母亲面前,深深埋着头,就是不肯抬不起来。
薛氏眉头微纵,红唇颤抖,眯着眼睛神qíng地唤道:“啊,原来是五儿……五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让娘等得好苦啊!”说着,薛氏泣不成声,顿时泪流满面。
段逍遥见状,心中一痛,“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抱住母亲的双腿,竟仰面嚎啕大哭,如同归家的孩童一般。一边哭着,他一边愧疚地自责着,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回来看望母亲。
薛氏见段逍遥如此大哭,倒是破涕为笑。无奈地摇着头,将手掌抚在段逍遥的头顶,柔声言道:“哎,我的五儿,这么多年了,竟还是这个脾气啊!”
在众人的劝解下,薛氏逐渐控制住了qíng绪,用罗帕沾去了眼角的泪花。倒是段逍遥,那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再也阻拦不住,好半天才勉qiáng止住了哭声,抽泣着站起身来。依偎在母亲的身旁,寸步不离,只用一双小眼睛,嫉妒地望着自己的大哥!
因为段逍遥至今仍是孤身一人,不曾娶妻。而段天广此时已被自己的妻儿围住,家人关切地嘘寒问暖,三代人团圆一处,自是其乐融融,七岁的小孙儿明明早已是调皮都骑上了段天广的肩头。
与小孙儿亲热了一阵,段天广才放下孩子。向母亲介绍文秀一行人:“娘,这是文公子一家人,都是孩儿的朋友。他们要在段家庄借住几日呢。”
薛氏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众人,微微点点头,热qíng地言道:“好啊,老身欢迎啊!后院有的是空闲的厢房,诸位不必客气!”说着。薛氏转头吩咐身边一个的面容清秀、身姿娇小的姑娘,让她立刻着人去打扫厢房。准备迎接客人。
文秀、刘飞等人抱拳拜谢,随后,段天广让儿子平海带着大家去后院安顿下来。
刘飞边走边向段平海了解着段家的qíng形:原来薛氏早已年过七旬,膝下原有五子,如今只剩下段天广、段晟睿和段逍遥三人;段天广和段晟睿皆是早早成家,已然是儿孙满堂,他们一个在外带着杂耍班卖艺为生,一个留在家中侍奉老母;至于薛氏最小的儿子段逍遥则是年少便离家行医,至今尚未婚配;刚刚服侍在薛氏身边的那个小巧玲珑的姑娘是段晟睿的小女儿段嘉懿,年方二八,正值妙龄,却是个xing格泼辣直慡的小辣椒,倒是薛氏十分喜爱这个小孙女,日日带在身边。
“如今,晟睿三叔膝下已是儿女成群,而我爹就只有我和昀汐两个。爹爹从小便宠爱妹妹,事事依从着妹妹,甚至不曾qiáng求妹妹习武。自从妹妹出事,爹爹便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啊!”段平海说着,浓眉抖动,眼中竟泛起了点点泪光,他急忙稳了稳qíng绪,转头望着文秀和刘飞,恳切地继续言道:“平海希望文姑娘和刘公子此番定要将妹妹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我爹爹安心,平海在此先行谢过了。”言毕,段平海抱拳倒身便拜。
刘飞赶紧将段平海搀了起来,点头言道:“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这也是要还文大人一个清白。”
文秀也动qíng地附和道:“段大哥,你就放心吧。”只是秀秀口中说得轻松肯定,而心中却是沉重了不少。
段平海眯起一双朗目,微微颔首,感激地言道:“如此,真是多谢二位了。”
他将文秀众人领至后院一处独立的院落住下,随后便回去了。这小院不大,院中种有一株高大的槐树,那繁密的枝叶正好遮挡住了如火的骄阳。
小院只有正房三间,左右配有几间厢房。白玉娇带着小宝径直跨进了一间正房,那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劳累之词。
刘飞见状朝着大家苦笑了一下,让秀秀住进了另外一间正房,自己则和李皓轩、罗镇虎兄弟在厢房安身。
那厢房尽管地方不大,但所需家具一应俱全,且收拾得gān净整洁。刘飞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一边暗暗思索了起来。他还记得段天广曾经说过,自己不过是个乡野糙民,江湖卖艺勉qiáng维持生计罢了,可如今见了段家这样的院落家业,不禁让刘飞心生疑惑。
就在他渐渐陷入深思之际,文秀出现了门口。见刘飞房门大开,便轻敲了几下不请自入了。
望着刘飞如梦方醒的一副慌乱样子,秀秀嘴角一扬,抿嘴而笑,那一双美眸弯如明月。她几步踱直刘飞的身边,接过刘飞手中的书本,一边帮着摆放整齐,一边轻启朱唇,摇着头,调皮地讽刺道:“哎,你们这些男人大概都擅长收拾屋子,还是我来帮你弄吧。”
刘飞偷眼瞟着秀秀那副可爱的模样,心中一动,轻叹了一声,抱拳拱手,无奈地言道:“哎呀,在下怎敢有劳巡按大人?”
文秀转头狠狠白了刘飞一眼,抬手将他推到了一旁,嘴角一撇,口中轻声抱怨道:“呸,你少装糊涂吧。这一路上,要不是我帮你打点收拾,还没等到段家庄你这行礼便要丢光了。我说,你好歹也是读书人,怎就如此丢三落四的呀?”
刘飞被秀秀推了个趔趄,只得避到了角落中,又听着秀秀半点qíng面不留地数落着自己,心中倒有些不快,眉头一皱,才要辩驳上几句,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刘飞眼见秀秀为自己忙碌着的身影,亦是心中温暖不已,哪里还辩得出口呀?
秀秀只顾着整理书卷,并没有留意到刘飞的这些变化,口中却还在唠叨着:“说来也怪啊,这行礼你是今天也丢、明天也丢,可这书却不曾见你丢过一本……”
刘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用手中的折扇敲打着另一只手掌,一边眼眉轻挑,假装不屑地言道:“秀秀啊,你当了一遭巡按,其他不见长进,怎地这张嘴竟变得如此琐碎,简直堪比年长之村妇啊!”
文秀一听这话,双颊羞得绯红,恼怒地停下了手中活,转过身来,几步bī到了刘飞的近前,紧握双拳在刘飞的眼前晃悠着,剑眉一扬,目光犀利,冷冷地言道:“你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次呀?”
刘飞一见秀秀那凶巴巴的神qíng和那紧实的拳头,不禁心中一颤,哪里还敢再说一遍啊,只得张着口,尴尬地抽动着嘴角,算是送上了一个笑容。
秀秀见刘飞不再言语,便收起了拳头,眯起一双美眸,昂着头,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而刘飞只得不住地摇着头,暗道,这丫头,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时候,文小宝突然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刘飞的房间,气喘吁吁地说道:“刘叔叔,爹,不好了,娘,娘和人吵起来了!”
文秀一愣,双眸飞快地眨动了几下,那卷翘的睫毛随之上下翻飞,一脸不解地问道:“啊?这好好的,和谁吵架呀?”
文小宝憋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刘飞见状,果断地言道:“咱们还是速速过去看看吧。”
“好!”文秀点头,同刘飞、小宝一起急匆匆地赶到了白玉娇的正房。
只见房中,白玉娇脸色煞白,柳眉倒立,杏眼圆睁,双手扶在腰间,正与一个小姑娘吵得不可开jiāo。
文秀仔细打量着这位姑娘,原来就是伺候在薛氏身边的那位娇小女子。
这位姑娘也可算是年轻貌美,但这美丽之中却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不和谐。她细眉飞扬直入云霄,但到了眉梢处却又突然急转直下,若说是柳叶弯眉,却没有柳叶柔美的曲线,若说是剑眉威武,却又不像宝剑,倒不如说是长钩。那眉下一双丹凤眼,尽管神采奕奕,眸子中闪烁着点点灵光,但若是再能大一些便更加完美了。那微微翘起的厚厚的嘴唇,在文秀看来,那是xing感之美,但在古人眼里却未必如此。
此时,这位姑娘正怒火中烧,与白玉娇吵了个面红耳赤。只是她的嗓音略略有些尖锐,仿佛是那胡琴拉跑了声调,听着便让人觉得刺耳。

☆、第四集好个小辣椒

  一点心雨:当我们在外闯dàng忙碌不堪之时,当我们为着自己的理想打拼、奋斗之时,那脑子里恐怕会只有自己为之努力的那个目标,而从未想到过家中那为自己担心不已的父母家人。即便我们已经足够高大qiáng壮、独当一面了,在父母的眼中,仍旧只是个孩子,而父母仍旧会为自己的骨ròu无悔地付出着。而这时候,我们往往只会抱怨父母的啰嗦,却没有发觉其实父母已是日渐衰老。
第3-4问:你也有过怦然心动的那一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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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和刘飞来到了白玉娇的房间一看,她正和那位伺候在薛氏身边的小姑娘争执不下。而李皓轩和罗镇虎也闻声赶来,但看到两个女人吵得如此气势汹汹,却也束手无策,一时不敢上前,只站在了门口密切注意着两个人的举动。
文小宝则泥鳅一样地钻进了屋,双手堵在耳朵上,怯怯地躲到了角落里。皓轩见状也赶忙跟了进去,挺身护在了小宝的身前。
原来刚才一路劳累的白玉娇正在屋中休息,这位小姑娘捧着一大碟金灿灿的棒子面窝头送到了她的房间里。
那白玉娇平日里极少吃这样的粗粮,一见桌上这满盘子的大窝头,顿觉没了胃口,撇着嘴在桌边一坐,低垂着眼帘抱怨道:“哎哟,你们段家就这样款待客人的吗?怎么尽是些猪狗之食?”
那姑娘一听这话立刻火上心头,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娇,脸色铁青地指着那窝头,冷冷言道:“我说这位夫人,您说话怎地没有半点分寸?这如何是猪狗之食呢?”
白玉娇转头瞟了一眼那碟窝头,不屑一顾地言道:“这种东西。在我府上,向来都是喂给那些猪啊、狗啊的。”
那姑娘气得眉毛倒立,“啪”地一声在桌上一拍,高傲地昂着头,厉声说道:“哼,休要胡言乱语!这是我娘刚刚在厨房特意辛苦蒸来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夫人你吃不惯也就罢了,怎可出言不逊?侮rǔ了我们段氏一门不说,竟还连累着侮rǔ了您自己!”
白玉娇一听,低头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醒悟了过来,自己一言,竟是暗指自己也是猪狗之流了。不禁气得浑身发颤,“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凑到那姑娘面前,伸出一根玉指,指那姑娘的鼻子怒斥道:“哎哟。这里哪里来野丫头,也忒不懂事了,竟口中如此不gān不净,我看你才是不懂半点规矩呢!”
那姑娘qiáng压心中怒火,假装莞尔一笑,双手在胸前一叉。狠狠白了玉娇一眼,幸灾乐祸地言道:“夫人莫急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骂出来的,如何是我不懂规矩了?”
“你……”白玉娇怎么没想到这丫头竟会反唇相讥,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眼珠一转,收回了手指。背过身去,摇曳着腰肢踱出一步。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像你这样的乡野村妇自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便不与计较。只是可怜你竟连白面的馒头都没尝过,当真是少见啊,不如改日我到市集之上,买来几个赏了你,也好让你开开眼的!”
这几句话一出,那姑娘怒火直冲脑门,上前一步,一把将白玉娇拉了回来,眯着眼睛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当我乞丐了吗?”
白玉娇被那姑娘拉扯得胳膊生疼,她狠狠一甩手,挣脱了出来,满脸通红地斥责道:“说你没规矩吧,你看,这反倒变本加厉了,愈发地放肆,竟动起手来了?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野蛮的女儿家!”
那姑娘自然是不服气,高声争辩着,就这样两个人越吵越凶,那声音也越来越大,吓得小宝急急地找来的文秀和刘飞。
就在大家赶到的时候,白玉娇和这姑娘正吵得不可开jiāo,白玉娇一句话激怒了姑娘,小姑娘贝齿紧咬,突然利落地抄起桌子的茶杯,将满满一杯滚烫的茶水朝着玉娇泼了过去,那动作急速迅猛。角落中的李皓轩虽已暗器出手,却也来不及阻止那杯中的沸水。
这冒着热气的茶水是白玉娇刚刚才沏好的,这若是不慎沾溅上了一滴在玉娇那白嫩如雪的肌肤之上,定是要受灼伤之痛的,那玉娇岂能承受住?
站在门口的罗镇虎一见,顿时惊呆了,“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想要上前帮忙,却也是为时已晚。
屋中的刘飞惊慌失措,口中高呼着:“夫人,小心啊。”可他尚未言毕,那褐色的茶水已向着玉娇的脸颊飞去,刘飞顿时心中一沉。
还是文秀身手敏捷,她一见那姑娘端起了茶杯,便已预感到不妙,早已经抬腿跨步疾奔到了白玉娇的身边。
又见那姑娘手腕一翻,一杯热水扑面而来,已是覆水难收,秀秀立刻伸手紧紧扣住了白玉娇的胳膊,用力向着怀中一带,将白玉娇迅速拉扯到了一旁安全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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