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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91)


这时候,段逍遥及时地挥着胳膊带头起哄道:
“对!说清楚!”
“不准打人!定要说清楚!”
众人也都跟着段逍遥高喊了起来,大家的qíng绪又变得格外激动。
老王爷听着bào民怒吼,心中一颤,手心儿阵阵发凉,幸好自己的侍卫来到了身边,连粮仓总督路韪都带人赶到了,他这才觉得心中有底,于是挺直了腰杆,眯fèng起眼睛,轻蔑地瞟着文秀,撇着嘴、摇晃着脑袋问道:“你有令牌?这不是葫芦藤上结南瓜、石头fèng里愣挤水——压根儿就没影儿的事吗?本王根本就不曾赐给你令牌!你哪儿来的令牌呀?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这……”文秀假装为难地一摊手,向着潞安王央求道:“王爷,还是算了吧。”
见文秀如此推脱,潞安王更是紧bī不放,摇头晃脑地言道:“哼,你倒是拿出来呀?拿呀……拿不出来吧?”
文秀神qíng一转,淡定地一笑,嘴角挂着一丝傲气,美眸流转闪动,朗声吩咐道:“皓轩,令牌!”
李皓轩答应一声,从怀中掏出金灿灿的令牌,握在手中,高高举起。潞安王转头一看,吃惊一小,那英俊侍卫手中的令牌不就是自己的令牌吗?那大小、那成色、那样式,没错的呀。
老王爷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聚jīng会神地观察了半天,竟没发现半点破绽,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定不是本王的令牌,别是王府中什么人丢了自己的令牌又不敢言明吧?
就在此时,那李皓轩就像读懂了潞安王的心思一般,将手腕一翻,捏住令牌的底部,又故意将令牌背面展示给潞安王看。
潞安王这一看,才是大惊失色,那令牌的背面明明就写着一个“潞”字。老王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得眼珠都要从眼眶出滚出来了,张着大嘴,哆嗦着嘴唇,半天合拢不上,嘴角向下撇着,那样子好像就要咧着嘴哭出来了。
倍受打击的潞安王顿时僵在了原地,而文秀、刘飞等人见了,却是心中解气,舒畅无比。刘飞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讥讽道:“王爷啊,您可要看仔细了,这是不是您的令牌?是不是我们文大人只要出示了您的令牌,便可名正言顺地开仓放粮呀?”
“呃,这个……”此刻,潞安王脑子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总督路韪见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凑到老王爷耳边悄声提醒道:“王爷,那令牌定然是仿造的!”
老王爷如梦方醒一般连连点头,口中言道:“啊,对,对啊!对啊!你那令牌别是糊弄人的假玩意吧?”
文秀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嘴角微微颤动着,低垂下眼帘,再不言语。一旁的刘飞赶紧赔上笑脸,假装轻松地言道:“哎呀,王爷,您这里从何说起呀?这伪造令牌可是杀头的大罪呀,我们大人怎么敢呀!”
“他不敢?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他文必正不敢的事呀?哼,他如今是胆大包天啊,连我这个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啊。”潞安王不等刘飞说完,便点指着文秀哭笑不得地骂道。

☆、第一百三十九集一辨真伪

  一点心雨:重写文稿的过程中,心雨才知道,原来这胡编出来的东西,不可能写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了。哎,还是养成随手保存、多多查阅的好习惯吧。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有幸养成一些好习惯会终生受益,但要是沉溺于一些坏习惯中无法自拔,那便会不知不觉地把自己毁掉。
第139问:大家做事的时候也会受心理yīn影和理解误区的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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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潞安王对令牌的质疑,文秀表现出了一丝的尴尬与心虚。这让潞安王信心大增,他更加确信了那令牌定然有诈。老王爷不禁在心中暗想,就凭伪造令牌这一点,不仅能阻止放粮,更可以顺便铲除掉文必正这个心头大患,那自己也终于大仇得报了。
潞安王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不能自拔,眯着眼睛,洋洋得意地摇头晃脑,口中“啧啧”个不停,那神qíng仿佛现在便已是大获全胜了一般。
哪知道眼前这个八府巡按突然一转身,来到了李皓轩的身边,伸手接过了令牌,展示给聚集在大门口的庄稼汉们,一双美眸,收起了刚刚的犀利,平添了几分如水的柔qíng,语态平和地言道:“众位乡亲,我文必正刚刚出示令牌、开仓放粮,这是大家都看到的。如今,潞安王质疑本官手中的令牌,亦是质疑本官今日开仓的权限。本官在此恳请诸位父老乡亲做个证:本官刚刚所出示的,是否就是这块令牌?”
听到巡按大人如此一问,都不用段逍遥带头,大家异口同声:
“是!”
“就是这个!”
文秀感激地点点头,朝着众人抱拳拱手,微扬起嘴角,满意地继续言道:“多谢诸位的帮忙。本官这就将令牌jiāo给潞安王。一辨真伪。”说着,文秀手举令牌,来到了潞安王身边,一边递上令牌,一边毅然言道:“若这令牌为假,我文必正qíng愿认罪伏法;但若这令牌为真,文必正恳请老王爷言而有信,继续放粮,切不可失信于民!”
此时,南郊粮仓门口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文秀手中的令牌上。那令牌在明媚的阳光下闪耀出刺眼的金色光芒,令牌上雕刻的神shòu貔貅仿佛被金光所包围着,如腾云驾雾一般。更添了几分神秘。
忙碌了一早上的吴黑岩等人现在已经是汗流浃背了,那硕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淌下来,他们却都顾不得擦上一把,众人心中也都在不住地打鼓,尤其是远处排队的那些闻讯而来的灾民们。
他们见老王爷那气势。不由得心中暗想,若果真令牌为假,他是断不肯放过巡按大人的,这放粮一事便也无望了。
可是吴黑岩和他带领的这一百多号兄弟们并非如此绝望。其实早在罗镇虎和李皓轩刚刚找到吴黑岩帮忙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的,无论如何。定是要见到粮食的,因为再若没有粮食,他的老娘便要撑不下去了。
吴黑岩将自己的想法和几个要好的兄弟们透露过。却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和心态,于是吴黑岩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若文必正放粮成功则罢,倘若不成,那便直接冲进粮仓抢粮!他的诸位兄弟们对此完全赞同。只是这个决定吴黑岩并没有告诉文秀。
因此,现在这个时候。吴黑岩他们关心的倒不是什么令牌的真假,而是一会儿动起手来。自己要如何抢粮!
而潞安王此刻心中更是不解,他不自觉地将四个手指头送到嘴边,一边咬着手指尖,一边惊诧地望着眼前这位文必正。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文必正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说出这等狂言?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真的下不来台吗?
老王爷又低头看了看文必正手中的令牌,心想,也罢,不如本王就接过来查了个仔细,说不定拿在手里便看出了破绽呢。
就在潞安王准备伸手接过令牌的时候,刘飞却几步跨到了文秀身边,迅雷不及掩耳地突然抢走了那令牌,口中断喝道:“且慢!”
潞安王吓得浑身一哆嗦,见是刘飞收回了令牌,长出了一口气,自得地摇晃着脑袋讽刺道:“怎么?心虚了?不敢让本王看了?”
刘飞略带恭维地微微一笑,朝着潞安王一抱拳,口中言道:“王爷啊,学生只是觉得这有些话需事先言明,否则,这一辨真伪又有何用呀?”
潞安王白了刘飞一眼,不耐烦地问道:“什么话?什么话?你有屁快点放,本王没这么多闲工夫和你闲扯!”
刘飞又是躬身一礼,随后朝着围观的人群踱出几步,高声言道:“刚刚我们大人说得明白,这令牌倘若是假,我们甘心领罪;可这令牌若是真的,那么王爷您是否会继续放粮呢?”说着,刘飞一回头,诡异地望着潞安王。
老王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他只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师爷于百之,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不在自己的身边伺候着。
刘飞见潞安王yīn沉着脸不言语,于是又自行言道:“若是无论令牌真假,王爷您都不肯放粮,那这所谓的‘一辨真伪’还有何意义呀?那不如直接告诉乡亲们,王爷您反悔了,不想放粮了,这多gān脆呀?也不必让大家在这烈日之下苦等了。”
这时候,人群中的段逍遥赶忙带头又喊了起来:
“不许反悔!”
“继续放粮!”
文秀也笑嘻嘻地凑到潞安王的近前,紧bī道:“王爷啊,您倒是说句话呀?”
潞安王一气之下,一拍大腿,仰着脖子答道:“好好好,待本王验过这令牌的真假再来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说着,老王爷向着刘飞一伸手,索要令牌。
刘飞非但没有将手中的令牌送上,反而将那令牌牢牢握在手心儿里,长叹一声,低垂下眼皮,缓缓言道:“其实嘛,要想证明我们大人手中的令牌为假,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文秀赶紧装模作样地凑了过去,故意问道:“哦?刘师爷,是何办法呀?”
刘飞一抬眼眉,环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人,不屑一顾地言道:“既然王爷说咱们的令牌是假,那就请王爷拿出自己那块真的令牌吧!”
文秀听了,击掌叫好,一双美眸灵动闪烁,眉飞色舞地言道:“对啊,本官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师爷你聪明过人啊!”
这样赞许的目光,倒让刘飞羞了个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偷偷瞟着秀秀,心中暗想,这丫头,戏演得未免过头了吧。
文秀夸赞完了刘飞,又转头对潞安王言道:“王爷啊,那您就出示您那块真的令牌吧?”
老王爷一听,也顿时醒悟过来,暗想:对啊,只要我拿出自己腰间的那块令牌,真假立现啊!我怎么这么笨呀!
“你等着的!”潞安王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之后,便伸手到腰间去取自己的令牌。
对面,文秀和刘飞皆是笑容可掬,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王爷出示令牌的后果,只冷眼旁观着王爷的一举一动,倒像是在看笑话一样。那文秀背着手、探着头,如同一个好奇的孩童,充满新鲜地左看看、右看看,嘴角尽是坏笑;刘飞则轻摇起了折扇,眯着小眼睛,转头望着门外远处的风景,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潞安王信心满满,那令牌出门之时明明就在腰间的。可是本应是伸手即可触到的令牌,今日却像是有意和老王爷作对一般,他的大手掌在腰间摸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老王爷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慌忙低下头来,翻动衣襟,细细寻找着自己的令牌。但出乎他的意料,那令牌竟是不见半点踪影。
“咦?”潞安王急得团团转,脑门子上的汗珠“噼噼啪啪”地掉落了下来。他索xing把浑身上下找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找到。他不禁心中暗想,这真是怪了,这令牌难道长了翅膀自己飞了不成?
见潞安王急躁得汗如雨下,刘飞与文秀相视一笑,又转头假装关切地问道:“王爷啊,您的令牌呢?我们大人还等这您呢。”
潞安王无奈,只得结结巴巴地答道:“令……令牌……那什么……我我我我……呃……哦,本王来时匆忙,可能……可能是不慎掉落在路上了。”
文秀假装一惊,眉头紧蹙,摇着头忧虑地言道:“我说王爷啊,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怎么能轻易丢在路上呢?”
刘飞倒是如释重负地一笑,“啪”都收起了折扇,幽幽地言道:“大人啊,你这话从何说起的呀,老王爷征战沙场多年,自然知道令牌的重要,也知道该如何保护令牌,绝无可能丢掉的。”
文秀领悟地点点头,在刘飞眼前竖起一根纤纤玉指,装作傻傻地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刘飞坦然一笑,言道:“大人,这还不清楚吗?那真正的令牌就在学生手中,那王爷怎么可能在找到呢?”
“噢!”文秀煞有介事地重重点点头,转身严厉地望着潞安王,掩饰不在心中的得意。

☆、第一百四十集胜利在望

  一点心雨:心理的yīn影和理解上的误区会使得一个人理智的天平发生严重倾斜,甚至gān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蠢事来。因此,要想取得胜利,最坚实的基础莫过于健康的心理了。
第140问:心雨并不擅长推理,但第一卷最后的悬疑部分是本卷的高氵朝,因此心雨格外重视,如今谜底揭晓,大家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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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和刘飞一唱一和,将潞安王气了个七窍生烟。而这个时候,段逍遥在人群中早就乐不可支了,险些控制不住qíng绪忘记了正事,还好他一边笑一边他怪声怪调地带头起哄,直哄得潞安王面红耳赤,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文秀,差点背过气去。旁边的路韪赶紧殷勤地给老王爷捶背,口中不住地劝道:“王爷,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潞安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才调匀自己的呼吸,勉qiáng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yīn森森地言道:“那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文必正,你手中的那块令牌定然是假的!”
“对对对,一定是假的!”路韪也在随声附和道。
见潞安王如此慌乱的样子,文秀和刘飞相视开怀一笑,刘飞轻瞟了一眼路韪,微微摇了摇头,沉着地问道:“路大人啊,您怎么就如此肯定我们这令牌有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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