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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96)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长叹了一声,表qíng也变得更加凝重了,却qiáng迫自己挤出一个笑脸,不再多言。
而白玉娇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低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掩住了一双杏眼,只偷偷瞟着刘飞他们,耳朵竖得老高。李皓轩的话,白玉娇还是多少听到了些,眸子中不禁闪出了一丝忧虑,手中夹菜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文秀见状,赶紧圆场道:“哎呀,今日是庆功宴嘛,大家开怀畅饮便是了,其他的事qíng,以后再说嘛。来来来,喝酒,吃菜!”说着,秀秀起身夹起一大块ròu放在小宝的盘子中,亲切地招呼着:“来,小宝,多吃点!”
文小宝早就吃得小嘴直流油了,他一边用手直接抓起ròu片,迫不及待地放进口中,一边重重地点点头,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那láng吞虎咽的样子甚是可爱。而段逍遥则在一旁打趣道:“看看,看看,这孩子是何吃相,难道堂堂巡按公子,先前从未吃饱过饭不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白玉娇见大家都闭口不谈,也只得悄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心中却不免平添了一层yīn影。
晚饭之后,大家便各自回房间睡下了,驿馆中由喧闹转为了宁静。漆黑的夜空群星闪烁,盈盈点点,仿佛浩瀚海洋的粼粼波光。
白玉娇哄着文小宝早早睡下了,自己却倚在chuáng头,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星空,满腹心事。
她早就知道那老王爷是不肯轻易放过秀秀的,她原本想趁着大伙高兴,便把接下来离开洛阳的行程确定下来。放粮之后,玉娇总是提心吊胆,满心期盼着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谁知道刘飞和文秀皆是敷衍推脱,这是何意呢?白玉娇紧蹙着双眉,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难道他们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吗?难道说他们不想尽快离开洛阳?亦或是刘飞或者文秀还有其他的事qíng缠身?可是什么事qíng能比得上逃命更加重要呢?
白玉娇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脑子里越是混乱,她重重叹了口气,冷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凄凉:如今,大伙是没人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可不一会儿,一个骄傲的笑容又爬上了白玉娇的嘴角,她撇了撇嘴,心中暗想: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真正的巡按夫人,而脱下官袍,换回女装,你文秀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小丫头罢了。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玉娇心qíng舒畅多了。她转头慈爱地望了望自己身边已经熟睡的小宝,伸手替宝贝儿子整理了一下被子,又俯身在小宝胖嘟嘟的脸蛋儿上轻轻亲了一下,这才翻身躺下,安然入睡。
而此时,白玉娇房间门口,一个黑影闪过……

☆、第六集飞秀夜谈

  一点心雨:在人生的旅途中,每过一个时期或者走过一段路程,不妨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身后,总结一下自己走过的路,或者gān脆停下来,重新思索一下:我这是要到哪里去?我要去gān什么?或许只有可以活得简洁些,不至于只顾赶路而走得太远,迷失了方向,忘记了目的地,从而失去现在,迷失了自我。
第2-6问:最近这两集平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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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白玉娇的窗外一直站着一个人,一张英俊的脸庞上尽是羞涩,此人正是李皓轩。
皓轩自从晚饭后,便格外留意着白玉娇母子的举动,而玉娇带着小宝回房休息,他也随着屈身于房檐之下,静心听着屋子里的一切动静。直到玉娇最后chuī熄了灯烛,倒头睡下,皓轩才长出了一口气,起身转到玉娇的房门前,脸颊通红、深qíng脉脉地望着那扇门,心中充满着怜惜。
那扇关闭着的房门,在李皓轩的心中犹如一道不可跨越的障碍一般,他刚刚几次想轻轻敲开这扇门,亲口给予那个美丽女子以最诚挚的关怀和劝慰,但是那扇门是如此的庞大坚实,让皓轩望而生畏,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于是他就只能这样默默地躲在暗处、默默地守护着他们母子、默默地为他们祝福着……
皓轩在玉娇的房门前站了许久不舍得离开,忽然听到隔壁文秀的房间有了动静,他急忙闪身躲在了拐角处,暗自探头观察着:
原来是文秀鬼鬼祟祟地出了自己的屋子,先到白玉娇的房门前停下,贴着门一听,屋中已无任何动静。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轻轻来到了刘飞的房间,又美眸流转,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见的确无人,便信手敲起来了房门。
若是先前,李皓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去偷听文秀和刘飞之间的悄悄话,但是如今不同,皓轩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设计下一步的行程计划,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这样的计划究竟是否是白玉娇所期待的。
今夜的星空格外的明朗,刘飞睡意全无,正披着外衣。大开着窗子,有心无心地欣赏着这满天繁星,忽然听得有人敲门。他赶紧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秀秀。
文秀一身简单的白缎长衫,腰间随意系着一根细绳。神色淡定地站在门口,眼眸之中隐约闪着熠熠之光,正如那夜空中的绚烂星光。
刘飞一时看得有些痴迷了,竟然忘记了请秀秀进门。文秀倒是也不见外,径自走进了刘飞的房间,转身带好房门。含笑柔声问道:“阿飞啊,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刘飞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一边邀请秀秀一同坐在桌前,一边随口答道:“呃,没什么。”
两个人坐下之后,刘飞便首先开口问道:“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商谈吗?”
文秀假装恼怒地板着脸,jīng致的下巴向内一收。撅起小嘴答道:“哦,无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呀?”
刘飞一见秀秀那嘴角尚未完全收起的笑意,便知她这是在有意捉弄自己,不禁淡然一笑,随后眉头微微一皱,眯起小眼睛瞥着秀秀,也假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小声辩解道:“这孤男寡女……”
没等刘飞的话说完,文秀便伸着脖子东瞧西看,一双美眸四处寻找,口中念叨着:“啊,这么说你是金屋藏娇了?屋中还有美女吗?哪里呀?在哪里呀?”
刘飞万万没有想到秀秀竟会反过来诬陷自己,不由得轻蔑地白了她一眼,低垂下眼皮,qiáng作冷静地制止道:“大人说笑了,如今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我看大人还是说正事要紧吧。”心中却忍不住地暗笑秀秀这丫头的古灵jīng怪。
文秀一听这话,莞尔一笑,收回了目光,调皮地嘟囔了一句:“你可不要忘记,我如今是堂堂八府巡按呢!”说完,煞有介事地轻咳了两声,神qíng转为严峻,幽幽地说道:“阿飞,刚刚席间,李大哥说得对,咱们如今想要脱身只怕没那么容易。玉娇姐此时定然盼着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你可有稳妥的脱身之计?”
刘飞见秀秀问起,似乎并不惊讶,只轻叹一声,低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呵呵,目前来看,咱们几人想要离开洛阳,恐怕轻而易举,没人拦着!”
文秀一惊,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讶异地望着刘飞,不信任地问道:“真的?”
刘飞望着秀秀不解的目光,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潞安王此时恐怕正盼着我们赶紧离开他所管辖的地界,他好派下杀手,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文秀一手玉腕托着下巴,歪着头,细细思量的一阵,这才恍然大悟,另一手一拍桌子,言道:“哦,原来如此,若是巡按大人在洛阳出了差错,他这个王爷说什么也脱不了gān系;一旦我们离开了洛阳,那他便不再负责了,便可肆无忌惮地痛下杀手了。”
“聪明!”刘飞微笑着脱口称赞道。
文秀偷眼望了望刘飞赞许的目光,双颊一时羞得绯红,抬玉腕掩口轻咳了几声,继续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一辈子都躲在洛阳城里呀?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刘飞冷笑了一声,眼眉一挑,轻声言道:“这是自然,因此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既要彻底脱身,又不能连累了段班主。”
文秀紧蹙着剑眉,仰望着屋顶,一根玉指揉着太阳xué,口中急急地念叨着:“又要‘万全之策’,万全,万全,哪里能够真的完全呀?”
忽然,她脑子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于是面露兴奋地言道:“要不,我换回女装?这样就没人认识了,文必正就此消失,如何?”
刘飞眯起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撇着嘴,冷冰冰地言道:“你以为潞安王找不到文必正会放过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吗?”
这一问,到让文秀哑口无言了,但她仍不死心地继续争辩道:“那……那要不你们也化化妆?”
刘飞气得鼻子中“切”的一声,将头偏到了一边,重重叹着气,言道:“化妆?我们这么多人,如何化妆?就算是瞒得了一时,又怎么瞒过一世?”
文秀也不恼怒,只眯起一双美眸,更加真诚地望着刘飞,充满信任地轻拍着他的肩头,言道:“所以嘛,这等高深的难题,还得靠智谋过人的师爷你呀!喂,有何良策,说来听听呀?”
秀秀这个诚恳的态度倒是出乎刘飞的意料,而他此刻心qíng反而格外纠结,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假装淡定地言道:“哈哈,大人啊,潞安王这些年间巧取豪夺、大肆聚敛钱财,那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啊,这其中定然有违背国法之处。学生在想,若是那粮仓账册之中能找到一丝缺口,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潞安王的一些罪证,那么……”
刘飞说得平淡,但那言语却令文秀兴奋不已,没等刘飞说完,她便忍不住一挥拳,脱口而出:“太好了!只要抓到潞安王的罪证,扳倒这狗王爷,那今后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刘飞微微颔首,脸上却不像秀秀那般高兴,眼角却反而挂上了一丝担忧,口中缓缓言道:“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cao之过急,否则定会适得其反……”
刘飞本想多嘱咐秀秀几句的,却被文秀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微微一摆手,口中满不在乎地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您就别唠叨了,我的大师爷。”
刘飞见秀秀不领qíng,尴尬得脸颊微红,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而秀秀却低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地继续言道:“只是如此一来,怕要让玉娇姐他们担更大的风险了,也不知道玉娇姐能否理解我们这样的安排。”
刘飞颔首,暗自佩服着秀秀的细心,口中附和道:“是啊,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暂留洛阳而已,倘若有更好的脱身时机,那便要当机立断,还是保全大家的xing命最为重要!”
文秀赞同地重重点点头,一手握拳砸在桌面之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口中坚决地言道:“那是自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的生命总是最大的价值取向。”
此时,窗外的李皓轩听过心中颇为感动,聪明的他一下子认同了文秀他们的决定,现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候,还是留在洛阳静观其变的好,总比莽莽撞撞冲了出去,结果却追杀个伤亡惨重的qiáng。他不再偷听,只飞身上了屋顶,猫在高处守护着这次深夜密谈。
文秀和刘飞还在屋中详谈着一些详细步骤,两个人心中充满着美好的期待,期待着不久之后能一举制服潞安王。只是他们不知道,秀秀如此留下却是正中于百之的下怀,狡猾的于师爷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八府巡按自己跳进去呢。
而结束了这次夜谈,将文秀送出房间之后,刘飞的心qíng却并不轻松,他的一颗心如油煎着一般,那滋味,难以形容。这倒不是因为担心潞安王的报复,而是面对秀秀的坦诚,他心中有愧,因为他并未将自己心底的一个重要秘密告诉秀秀……

☆、第七集鸿门宴

  一点心雨:第二卷《智斗》似乎有了一个悬疑的开头,而最近两章节却有趋于平淡了,大家还能接受吗?第一卷写完之后,心雨也在思索一些朋友的建议,思索着第二卷改革之方案,只是道法自然,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有些事qíngqiáng求不来的。心雨的风格,还在继续,只是伺机而动,希望事半功倍吧。
第2-7问:爬山之时,大家是喜欢一下子用尽全力冲到顶峰、还是循序渐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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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文秀和刘飞正在南郊粮仓继续查看账册,王爷派人来邀请文秀,说是晚上在王府花厅为八府巡按摆下庆功酒宴,到时候河南众多官吏都会前来为巡按大人祝贺,请文大人务必赏光。
文秀和刘飞面面相觑,老王爷能有这样好心?鬼才相信!尽管不清楚潞安王这是要耍什么花招,但兵来将挡,况且表面上这也是王爷一番美意,不好当面拒绝的,于是文秀在刘飞亦点头同意的qíng况下,一口答应了下来。
时光总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流走,刚刚还是午后响晴,一转眼便已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远远望去,流云似火,一片壮美。
如此好的景致,王府众人却都只顾低头忙碌、无暇欣赏,真真辜负了这转瞬即逝的美景。
花厅之内,唐凯正忙前忙后地准备着晚上的酒宴,辛苦的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这种时候,老王爷自然是坐享其成,而于师爷从来都只发号施令,所有的执行、落实,尽数落在这位年轻的驸马爷的身上。尽管如此,唐凯却不能有丝毫的怨言。还要表现得积极主动、乐此不疲。
有时候,这样虚伪的生活,唐凯也会觉得很累,但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梦想,他只有忍耐下来,他只期待着自己的隐忍能够换来最后实现梦想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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