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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_Again【完结+番外】(167)

  你告诉我什么叫公平?你告诉我什么叫甘心?

  爱就是不公平,就像爱从来都不会甘心。

  有了还要,要了还想,想了还奢望,奢望被满足了却一直饥渴。我们对于爱人的贪婪是永远不可能被填平的yù壑。若有心如止水之时,便是分手的纪念日。

  面对时刻存在的竞争,人类想了很多办法来保护自己:婚姻、承诺、仪式、生育……却统统敌不过贪得无厌的本xing。

  所以,面对爱人的背叛,我们究竟应该拿起鞭子还是苹果?究竟应该听之任之抑或奋起反抗?一千个人、一千年,恐怕都不会得出确定的答案。

  陈逸鑫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聪明,也不认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看到沈蔓那庞大的后宫阵容,说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但作为曾经主动放弃优先权的后来者,他才是碗里夺食的那一个,又有什么资格提出异议呢?

  孔夫子说,己所不yù,勿施于人。

  如今,报应降临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之前那些人的想法和感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即便对方是有知遇之恩的学长,即便他与她看起来两qíng相悦,却依然狠不能扒皮抽筋,恨不能棒打鸳鸯,这种qiáng烈而极端的qíng绪对于素来温和的陈逸鑫来说,是绝对陌生的体验。

  满脑子呼啸的念头,却无从发泄,怕引得沈蔓不悦,反而将之更加推向另一边。于是只好紧紧闭上双眼,将所有qíng绪封存、冷藏。

  但陈逸鑫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就像那日在浴室偷窥到的凌nüè画面——所有嫉妒与不甘,最终都会转化为狂热、痴迷、锋芒毕露。

  沈蔓的住处原本就是由急诊大楼改建,因此地下车库也与医院内部联通。她让司机找了个靠里面的位置停车,牵着起陈逸鑫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

  水磨石地面泛she着头顶的惨白灯光,陈逸鑫用力扯开衣领,仿佛再也忍受不了一分一秒的束缚。原本规整的黑色领结被捏变了形,成为压抑怒气的替罪羊。

  “……逸鑫。”沈蔓终于还是犹豫了,弱弱地喊出他的名字。

  清秀的面容上裂开一道fèng,男人猛然睁开眼睛,却不敢看向对方,而是攥着拳,狠狠砸上了墙壁。

  困惑、愤怒、委屈、不甘心,各种qíng绪如同打翻了的味碟,将他的心侵染混乱,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将伤口撕开,束手无策地将之腌渍、刺激、反复折磨。

  “为什么是他?!”如果是家财万贯的赵宏斌,或者平步青云的张羽,兴许还能够接受——偏偏是看来无害的学长,根本与凡人无异的郑宇轩——陈逸鑫无法说服自己,又或者,无论对方是谁,终究都会面对同样的质疑。

  电梯铃声响起,轿门徐徐打开。沈蔓不作回应,而是率先走进去,而后一脸无辜地回望:“上楼吧。”

  脑子里的某根弦崩断了,陈逸鑫大步上前,用唇齿封堵住那无qíng的眉眼,任由女人躲闪不及,却依然以qiáng硬的态度钳制住对方,口中尽是反复bī问:“为什么?为什么?”

  “唔……逸鑫!你冷静一点……”女人对他总是有些愧疚,因此挣扎得也不是特别用力,生怕引发更加猛烈的反弹。

  陈逸鑫显然没想这么多,而是不管不顾地掠夺、肆nüè,似是发泄,又似是放纵。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头也不回地按下紧急制动钮,将两人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自bào自弃地开始上下其手。

  急促的警报一声接着一声,扎在人的心尖上,像锐利的匕首,更像催qíng的chūn药。

  原本就急于寻求某种证明,却迟迟得不到回应。陈逸鑫感觉自己坠落在无尽的深渊中,向上向下全是虚无。除了抓住身前的人,占领她、征服她,没有任何别的出路。

  手指是网,身体是栅栏,男人像遮天蔽日的屏障,将沈蔓挡在梯轿的角落里,一边亲吻一边撕扯。无论她如何抵抗,还是在两xing天生的悬殊差距中,渐渐败下阵来。

  “给我,蔓蔓,给我。”他带着几分绝望的语气祈求着,宽衣解带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很快便撩开长裙的下摆,并将手指探入了那处隐秘。

  先前男人的体液残留着尚未散尽,陈逸鑫几乎瞬时就确定发生了什么,再次抬眸看向她时,清秀的眉目间尽是苦涩:“果然……”

  “别,逸鑫,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沈蔓一边徒劳无功地压下裙摆,一边略显苍白地声辩道。

  他扯出一抹令人心碎的笑:“解释?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随着语气的顿挫,男人解开了自己的裤链,释放因愤怒而勃起的yù望,侵着腰便直直cha了进去。

  “啊……”沈蔓仰着头发出呻吟,在闭匿陌生的环境中绷直成一道绳索,紧紧绞住身子。从灵魂到ròu体,从指尖到尾椎,全都战栗颤抖,彻底失去了控制。

  警报还在作响,轿厢外已经有人群聚集的脚步声、拍击梯门的敲打声,包括大声询问的呼号:“有没有人?电梯里有没有人?”

  时值深夜,医院大楼里只有这部货梯直通地下车库。好在因为平时不常用,并没有安装监控探头。

  尽管明知道电梯里的láng狈无人可见,面对随时可能dòng开的梯门,沈蔓的神经已然被bī至崩溃的极限。

  她不敢再出声,只是咬紧了嘴唇,任由陈逸鑫发了狂地顶弄。就着之前的qíngyù残迹,这突如其来的抽cha并未让她不适,反而催发了qíngyù与紧张,将人的感知推上最脆弱的一点。

  “你在收缩,”他眉头微皱,表qíng隐忍,声音沙哑暗沉,仿佛只是在陈述某种显而易见的事实:“越来越紧,越来越人……快高cháo了,对吗?”

  被男人顶在轿厢的扶手上,勉qiáng得到支撑的身体在不断的冲击中,摇摆不定、忽上忽下,就像随波逐làng的浮萍,根本没有可以归依的港湾,甚至连眼前的方向都无法辨明。

  事实上,她眼前早已一片朦胧,分不清是泪是汗。耳边的警报声、墙壁外的呼唤声都像发生在异次元。只有男人,和他不容忽视的yù望,主宰着四体五感、筋ròu血脉、心跳呼吸。

  与郑宇轩的qíng事中,身体早已高cháo数次,体能也耗至极限。此刻,jīng疲力被全然陌生的场合、全然陌生的陈逸鑫刺激成回光返照。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越来越猛烈,就连沈蔓都被这反应吓到,边哭边求饶:“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会死,真的会死……啊!”

  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哀鸣,男人的动作坚定、毋庸置疑,反倒比之前更加猛烈,薄薄的唇角抿起,似乎也在经受残酷的考验。

  仿若求死的频率,孤注一掷的力道,两人在这无尽的撞击中,越来越接近极限。直到听见金属被异物cha入的声音——救援人员正在用撬棍抵开电梯轿门。

  “里面有人,你们用点力啊。”司机师傅焦急地催促着,而那撬抵的力道似乎也变大了不少。

  沈蔓睁大了眼睛,略微窘迫地看向陈逸鑫。对方正冲刺着最后的极限,目光凿凿如炬。令她不得不相信,即便此时就有人破门而入,男人恐怕也会坚持做到高cháo为止。

  已经有光线从门fèng里透出来,甚至连那撬棍都已经露头。

  “不……啊!”被发现的恐惧、被肆nüè的身体,终于在此刻jiāo织成cháo,将两人彻底淹没。

  电梯里jianqíngVS实验室禁yù

  “林大夫,您真的认识这人?”医院保安队队长再次确认道。

  林云卿有些不耐烦,“信程的老总、重点实验室的主要捐助者,头顶这栋楼都是她们公司出钱建的。再不信你就去找院长问问,看他认不认识!”

  “不不不,”保安队长讪笑着摆摆手,“我不是说沈小姐,我是说那男的。”

  办公室的角落里,眉目清秀的男子衣冠不整,靠墙坐在长凳上,闭着眼睛轻轻喘息,脸上尽是生无可恋的表qíng。

  沈蔓肩上罩着男式礼服外套,担心地看向对方,根本没有留意到这边。

  “……不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低下头,风轻云淡地答了句。

  有所保留的回应和他刚才的据理力争形成鲜明对比,保安队长砸出味儿了,愈发理直气壮地说:“那就先留下配合调查。等警察给司机做完笔录,再仔细审审他——医院可是救死扶伤的重地,哪能随便按警铃?太不守规矩了!”

  拍拍裤腿站起身来,林云卿颔首说:“实验室还有事,我带人先走。”

  “您请,您请。”保安队长立马跟过来,快步冲到沈蔓跟前,点头哈腰道:“沈小姐,核实过了,您可以跟着林大夫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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