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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_Again【完结+番外】(31)

  张羽不一样,他就是个变态,有足够的经验,也可以说是怎么玩都玩不坏。

  卸下道德包袱的沈蔓,跟他在一起时当然也更容易放得开。

  松掉腿上的着力,整个身子落到他脸上,感受男人的鼻息氤氲在花蕊上的cháo湿温热,她毫不犹豫地将xué口按在那薄唇贝齿之上,慢慢碾磨着bī他伸出舌头迎合自己。半掖的裙摆下,看得到那双狭长的凤眼水意朦胧,不知是因为委屈,抑或仅仅呛到了而已。沈蔓低头俯视着他,身体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qiáng势地推进着,不容丝毫抗拒。

  口鼻都被严严实实地遮住,张嘴便是湿濡濡、ròu呼呼的触感,若说这感觉有多舒服,也是不可能的。但原本以为会极端厌恶的预期居然也落空了,张羽在这种被迫而屈rǔ的体验中,渐渐萌生出从未有过的想法:他本就是为了让对方舒适而存在的,无论用手还是用口,即便用那硬挺挺的分身,都不过博得女孩一声喟叹、一阵呻吟、一串起伏不定的喘息、一波chūnqíng难抑的稠腻。所谓“征服”,不正是让他人从着自己的意志,在yù望的波峰波谷之间来回游dàng吗?还有什么,比让她满足更重要?

  他自认不是个沉迷女色的人,除了初尝云雨那几年对这事儿还有点好奇,其他大部分时候,若非jiāo际应酬、送货上门之类的qíng况,很少主动追求感官刺激。

  后来因为犯了事儿,被禁锢在Q市这小小天地,不得随意进出,此类需求更是清减不少。

  如果不是沈蔓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他兴许永远不晓得,在人生最低调的这几年,居然也能尝到qíng事上未曾体验过的愉悦。

  本以为吃到口、尽过兴,自己这无中生有的得失心就能排遣,孰料竟会像着了魔一样,越陷越深。

  这状态一点也不像他所以为的自己。

  可即便有怀疑、有犹豫、有踌躇,见到她的那一刻,还是只剩下下半身能够思考。

  张羽颇有几分无能为力的沮丧。但这qíng绪往往持续时间很短,因为沈蔓很快会用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式,满足他对于未知的渴望——比如今天。

  认命地闭上眼睛,忘掉自己得真实身份、师道尊严,专心致志地舔弄起女孩的甬道,模仿xingjiāo的节奏,将柔软的舌头填充入她温热、致密的内在。用一抽一吸的频率,将对方下体分泌出的粘液统统卷入腹中,仿佛口渴的旅人终于寻得沙漠中的绿洲,哪里还有任何计较的心思,只顾拼了命地吞咽。

  沈蔓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某个阀门被打开了,对方肥厚的唇舌就是钥匙,将她的所有隐忍、坚持、克制摧毁殆尽,剩下一滩血ròu化作chūn水,无边无尽地流淌蜿蜒。

  花蕊渐渐充血,磨蹭在男人高挺的鼻尖,时不时引发身体本能的震颤。她食髓知味地故意俯下身去,将那处最敏感的顶端按在他鼻梁上,刮擦得神经末梢都蜷缩起来。

  张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迫,差点被闷死,直到她俯下身喘息,憋屈了半天的唇舌才寻得空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沈蔓正在yù望的边缘游移,感觉到下体被湿热的气息浸染,心里的某个角落陡然硬起来,直起身牢牢坐在他面上,再也不顾节奏和尺度,狠狠地在那鼻梁、薄唇间碾磨,直到自己得感官被一层层地刺激推上云端。听见他被yín水呛到的咳嗽声,凌nüè的快感达到了极致,这才彻底放任着,一泄到底地叫出声来:“啊……”

  仿佛接收到某种信号,张羽顾不得口鼻被遮的不适,助纣为nüè地摆动起自己的脑袋,用力地将鼻梁刮擦在她最脆弱的花蕊上,同时坏心地啮咬花瓣边缘,直叫她边哭边叫地抖着身子翻倒,躺在地毯的另一头呜咽起来。

  原本牢固的腰带已经散开,他揉弄着手腕缓缓直起身子,摸索到女孩身边,大掌沿裙摆边缘探上圆臀,打着圈儿揉弄起来,声音沙哑地劝慰道:“妖jīng,得着舒服了还哭?”

  沈蔓遮着脸转过身去,嘴上嘟囔着:“就哭,就要哭,你别管我……”

  “我当然可以不管你,”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裤子,将那硬的发烫的物什掏出来,贴上她的臀瓣,“可你不能不管我。”

  神智渐渐恢复清明,从云端跳下的余韵被空dàngdàng的失落感取代,沈蔓抹了抹脸,回头瞪视那恼人的偷腥笑容:“张羽,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束手就擒地翻身仰躺,只剩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伙直至天际,脸上挂着副不知廉耻的表qíng:“任凭责罚。”

  推着那双厚实的肩膀跨坐到男人肩上,沈蔓准确地将他含入自己的小xué。伴随最终的灵ròujiāo融,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呻吟,恨不能将周身的空气统统吸入体内。

  有节奏地蠕动起身体,沈蔓脱掉了自己所剩无几的衣物,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女妖般前后驰骋起来。

  长发飞舞,玉手轻盈,雪白的两团软ròu有节奏地上下起伏,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生的奴隶,在主人身下听话地yù与yù求。

  不是没有过女上位的体验,只是从未萌生被彻底征服的觉悟。

  张羽弓起腰,迎合着对方的节奏,有力地向上顶起,每每女孩狠狠坐下,他便用更加qiáng势的力道冲击,bī得她来回摆头,惟愿将超限的快感甩出早已凌乱的理智之外。然而这又谈何容易?

  一场你死我活的痴缠、一番痛快淋漓的宣泄、一轮循环往复的纠结,无边无际的快感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地蔓延,直到将世间的一切统统湮没,方如海cháo般缓缓退去。

  jīng疲力尽的两人相拥躺在地毯上,周围是凌乱的衣物,身上洒满漫天星光。即便是初秋的夜晚,却也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寒冷。

  张羽奇怪自己奔波一天,下午还搭飞机从帝都赶回来,晚上又扎扎实实地来了两次,居然还没有生出倦意。兴许是已经过了那阵难熬的时间,生物钟彻底乱掉了。

  沈蔓则是因为在qíngyù的恍惚中想到前世今生的种种,心中感慨良多,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根本舍不得睡去。

  “喂……”张羽甫一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随即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好要念哪所大学?”

  柔荑抚在他的胸膛上,感知着微薄的汗意,沈蔓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本能地据实告知:“……国立大学吧,咱们学校往年的保送生不是都往那儿送吗?”

  保送名额都是一一对应的,只有高校同意接收,Q市外国语学校才有可能挑选学生。作为本地最qiáng的综合xing大学,沈蔓的回答确在qíng理之中。

  张羽清了清喉咙,将心中考虑已久的安排说出来:“想不想跟我回帝都?”

  这下,沈蔓的瞌睡全醒了。

  女妖VS昏君

  张羽上辈子被她拒绝过一次,那次之后,两人再无jiāo集。

  这就是真正上位者与一般人的区别,他们的时间、jīng力都是有价值的,不会为了于己无益的目的làng费。他动了心思、想了办法去实现的事qíng,最终都得有个结果,遂愿理所当然,碰钉子则就此别过,绝不会再多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政治家也是商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商人更加jīng明。

  沈蔓后来跟郑宇轩一起,参与到企业经营管理的时候,听到“控制沉没成本”一词,顿觉醍醐灌顶,发现用它来解释上述行为真是再贴切不过。

  像张羽这样,家世背景优越又手握重权的jīng英,从小到大遭逢的,都是些有求于人的家伙。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尽管利益jiāo换不一定完全对等,但如果你身上没有值得另眼相看的东西,即便是举手之劳,对方也不可能白白付出。当求人者不再顺从,上位者当然没有必要容忍——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对价。

  那时候她还年轻,一路走来顺风顺水,难免看高了自己。就像那老政客说的,过于接近权力,往往会让人错以为他们也拥有权力。沈蔓看多了某些人,仅仅是为了张羽的一纸签名、一个颔首,就奴颜卑膝、蝇营狗苟。身在离部长最近的位置,她自然也成为被巴结的对象。尽管还没有被无孔不入的殷勤冲昏头脑,许下能力范围外的允诺,却还是难免对形势作出误判,以为自己有资格对既定的事qíng说“不”。

  此生,她断然不能犯下与前世一样的错误。

  既然他已经开口,就说明帝都那边的事qíng都安排妥当了,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纯粹是表达尊重。沈蔓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不会连之前说好的保送名额都会告chuī。毕竟,上辈子唯一的争执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翻脸不认人,足够沈蔓在酷暑的天气里如坠冰窖,不然也不会心灰意冷地嫁给郑宇轩。

  千算万算,没算到张羽居然这么容易就对自己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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