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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54)

吴名一下子明白过来。

商老鬼哪是去找另一个自己,他根本就是去找夏老鬼的!

后世的时候,一向自诩为火眼金睛的夏老鬼第一次看走了眼,在最后一次分久必合的战役中站错了队。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比如吴名在此之前就从没赌对过赢家,顶了天也就是玩一次尸遁,去山里隐居几年,出来时又是一条好汉。

但夏老鬼乃是恐女症晚期,最见不得女人得势,偏偏新政府的宣传口号却是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不仅开始读书识字,更进了工厂,当起了官员。

夏老鬼顿时受不了了。然而这时候灵力稀薄,无论修士还是鬼怪jīng灵都已难成大器,夏老鬼没法再去阻挡所谓的时代洪流,又不愿意坐看女人们离经叛道、肆意嚣张,一气之下跑去了秦始皇陵,美其名曰要为始皇帝守墓。

但始皇帝的陵墓古怪甚多,一向有进无出,夏老鬼这一去便没了音讯,连命盘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夏老鬼和商老鬼两个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然而夏老鬼走后,商老鬼却并未出去寻找。

吴名原本还以为商老鬼真的是冷心冷肺,浑不在意,这会儿才意识到,商老鬼只是习惯xing地没去做无用功——消失在命盘上的人是找不到的,商老鬼就算追进了始皇帝陵,也不过就是再填一条xing命。

或许这也是商老鬼会追到这里的原因所在。

已经无迹可寻的夏老鬼是没有办法了,但吴名却留下了可以追踪的痕迹,值得出力一搏。

理智到变态的家伙也够可怜的。

吴名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命盘还给商老鬼,“约个时间吧,我总不能一直在这边等你。”

“你还真打算回去?”商老鬼讶异地挑眉。

“这种连抽水马桶都没有的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吴名反问。

“我还以为你会把这里的秦朝也掀翻掉呢。”商老鬼意有所指地说道。

“什么事做八百遍都会厌烦的。”吴名撇撇嘴,“再说了,灭了秦朝还有汉朝,这年月搞[革]命,不过就是大象和驴的跷跷板游戏。”

“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做你的郡守夫人吧。”商老鬼微微一笑。

吴名回了他一双白眼,“你别说,在食物链上层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难怪一个个都想投身到士族门阀,吃别人的血ròu过活。”

“真那么好,你gān嘛不留下?”商老鬼调侃道。

“回后世我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用踩着别人的脊梁过日子,gān嘛留下来折磨良心?”

“嗯嗯嗯,你总是有理由的。”

两人一直聊到天光泛亮。

吴名必须赶回郡守府了,商老鬼也准备动身离去。

“等我到新年吧。”商老鬼道,“若是我新年的时候还不……”

“这里十月过年!”吴名打断道,“你也是在后世待久了,一提起过年就想着chūn节。”

商老鬼轻咳一声,掩去自己的尴尬,“那就等到明年一月。”

“随便你。”吴名耸耸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刚宰了一个正道宗的道士,过阵子很可能会被他们找上门来。要是人来太多,我恐怕就要躲避一下。万一躲远了,一月的时候,你可就未必能在这里找到我了。”

“那这样吧。”商老鬼道,“一月的时候,如果我没找到你,或者你没等到我,那就把见面的时间推到四月,地点也改为咸阳城。若是去了咸阳还没见到人,那就gān脆别见了,各谋出路就是——你看如何?”

吴名估算了一下,很快点头,“行。”

70、第 70 章
商老鬼走后没多久,八月也到了尾声。

严衡早就已经开始准备出行事宜,吴名也让金角她们收拾东西,准备搬去军营那边常住。

这一次,吴名把嫪姑姑、金角、银角、玳瑁、桂花这几个全部带在了身边,反正匠人营里一直都有女眷,只要没事别往兵营驻地那边跑,也没什么不方便之说。

但人去得多了,东西也就跟着多了,看着她们整理出来的那一堆又一堆的行囊,吴名觉得还不如把整个院子一起搬过去算了。

严衡这阵子忙得要死,白天基本不见人影,以前总要过来吃顿晚饭,这几日却是日日摸黑进屋,而且经常是亲几口、摸两下就起身走人。

吴名宁可他别过来,这样还能早点出门去忙自己的事。偏偏严衡跟点卯似的,每天都来得特别准时,bī得吴名黑白颠倒,只能在白日里把睡眠补足。

好在滴水穿石,每天去嫁妆小院里折腾一点,不知不觉也把第一批火药给磨制出来了,虽然数量不多,但只要稍稍加些佐料,收拾几个没防备的道士肯定不在话下。

姚重那边也没闲着,玻璃和瓷器这两样东西都需要做很多准备才能开始烧制,除了场地和工匠已经选定,余下的都还在筹备之中。

其实烧玻璃比烧瓷要容易一些,尤其在暂不打算制作平板玻璃的qíng况下,只要先弄个耐高温的坩埚出来,就可以烧出玻璃液,然后用铁管chuī出玻璃制品。

但和制皂的时候一样,烧制玻璃也要需要用纯碱做澄清剂来减少玻璃液里的气泡,而这年月搞人工制碱堪的难度比后世的航天科技,偏偏还不能像做肥皂那样用糙木灰对付,吴名只能一边让姚重派人去找盐碱地收集天然碱,一边让工匠提高温度,用高温和搅拌来驱赶气泡。

严衡出发的前一天,几个被派去烧制玻璃的工匠终于chuī出了几件成品,虽然色泽、形状和纯净度都还不敢恭维,但总算也是摸到了门道。

姚重让人把样品送过来的时候,严衡还以为他们做出了琉璃,拿到手里仔细一看才发现重量和手感都和琉璃不太一样。

后世人也常常把琉璃和玻璃混淆,以为琉璃就是玻璃的一种,其实两者的差距犹如劳斯莱斯和自行车,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

真正的琉璃其实是宝石的二次加工,虽然也有烧成液态的过程,但使用的原料却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的琉璃石,再怎么劣质也是宝石的一种,与烧玻璃用的沙子根本没法相提并论。而玻璃就是弄堆沙子在火上烤,需要的配料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成本廉价得一塌糊涂。

一听说玻璃的成本如此低廉,严衡立刻眼睛一亮,但不等他开口说话,吴名就把他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当初可是说好了,这东西就是我的私房,你不许cha手也别想占便宜。”吴名瞪眼道。

严衡讪讪一笑,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旁边的姚重却cha言道:“主君,这些只是尚未定案的样品,不值一提。其实夫人早已准备了别的宝物送给主君,定能助主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真是多嘴!

吴名撇撇嘴,对姚重借花献佛的做法很是不慡。

但说都说了,再故弄玄虚也没意思,他总不能当着姚重的面告诉严衡,那东西原本是想晚上那啥的时候再给他,以作chuáng榻之乐吧?

吴名只能转身回房,将前两日刚刚做好的望远镜拿了出来。

玻璃不好做,但天然水晶却不算难找,光是郡守府的库房里就翻出好几块。只是这些水晶大多都被加工过了,符合吴名需要的并不算多,在找玉器匠人打磨加工的时候又损坏了一些,最后做出来的望远镜只有三个——两个单筒,一个双筒,都用huáng铜做框架,完全不具备调节焦距的功能。

即便如此,这东西在这年月也够骇人听闻了。

但严衡却只是微微一愣,不用吴名介绍就把单筒望远镜拿在手里,像模像样地试用起来。

对了,穿越男!

这东西肯定已经通过穿越男之手做了出来,顶多也就是数量稀少,没有传播罢了!

吴名很恨地扼腕。

严衡这会儿却是觉得阮橙果然和先帝有些什么关系,做出来的东西不是先帝懂的就是先帝提起过的。

难怪吕良的手里也有不少这类东西,估计都是通过阮橙得到的。

但这一世,阮橙却是属于他的!

严衡放下望远镜,当着姚重的面握住吴名双手,感慨道:“辛苦夫人了。”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算得上辛苦。”吴名抽了一下手,却反被严衡握得更紧,“你要是觉得有用,就犒赏一下那些工匠,也好给他们些动力,让他们更卖力地gān活。”

“全听夫人的。”严衡立刻转头向姚重道:“制镜的工匠每人赏十镒huáng金……”

果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吴名默默腹诽了一句,cha言道:“金子就算了吧,你府里的工匠都是奴籍,赏了金子,你让他们去哪儿花销?等着被上头的管事拿去分红?”

“那夫人的意思是……”严衡一愣。

吴名道:“弄点实惠的,比如每人发几斤米、几斤ròu,做几身衣服、几双鞋子,或者gān脆把平日里的伙食弄好点。”

“主君,夫人的主意确实更好。”姚重对下人的了解远胜严衡,一听这话就立刻投了赞成票。

“那就按夫人的话执行。”严衡并不觉得吃用比huáng金更好,但他多少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锦衣玉食惯了,对寻常百姓以及奴仆们的生活并不了解。

但严衡也就是动动嘴,真正执行还靠姚重。

前天的时候,严衡的另一个侍人穆尧已经回到郡守府,接管了姚重原本的职务——监管郡守府,而姚重被正式划拨到吴名名下,成了他的仆从。

名面上,姚重就是给吴名跑腿的,目前这段时间主要负责两个尚在建设中的作坊和一群工匠。至于暗地里是不是还在忙活其他,吴名便不得而知,也懒得询问了。

第二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严衡要在这天出发,以便在九月初一的时候赶到最近的秋收地点,主持那里的秋收仪式。

若是换成往年,严衡也未必非得亲自过去,只要准时派出仪仗和心腹便算不得违规。

但今年还有铁矿、煤矿等诸多事宜,严衡要借着巡视的便利去查看这些事的进展,毕竟这年月没有照相机、摄影机之类的科技产品做辅助,很多事都只能亲眼去看,亲耳去听。

吴名也要和严衡的仪仗一起出发,一起出城,早早就被叫了起来,穿上衣服,塞进牛车,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昨天晚上,因接下来要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无法见面,严衡在吴名房里狠狠折腾了半宿,把吴名弄得腰酸背痛,又累又乏,穿衣服的时候都还在打瞌睡,上了车就直接闭眼补觉。

也正因如此,吴名错过了出城前的种种仪式——当然,原本就不需要他去参加,他就算醒着也不感兴趣,一直到颠簸加大,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被严衡抱在怀里,从牛车转移到了马背。

“你不走了?”吴名疑惑地问道。

严衡解释道:“我先送你过去,然后再回去追赶车队。”

吴名扫了眼左右,发现牛车和侍女们都没了踪影,只有同样骑马的姚重和一群侍卫。

不会是想去军营那边梅开二度吧?

吴名扯了扯嘴角,却不好在这种场合下发问。

事实证明,吴名已经越来越了解严衡了。

严衡直接将吴名送进了自己在军营里的二进院子,然后又亲手抱至屋内,接着便是一通昏天黑地的速战速决。

严衡离开的时候,吴名已经彻底起不来chuáng了——主要是困的,闭上眼睛就开始呼呼大睡。

再一睁眼,天色已经偏暗,他这一觉竟然整整睡了个从早到晚。

嫪姑姑已经带着金角银角她们四个过来了,连东西都已经安置妥当,只剩吴名睡觉的屋子还没开始布置。

一见吴名披着袍子从内室走出来,嫪姑姑立刻把他领进院子,让他在早已布置好的席子上等着吃晚饭,然后就指派着金角银角去收拾内室,务必在吴名吃完晚饭之前把内室也收拾妥当。

好像又回到了郡守府一样。

吴名暗暗腹诽。

但军营终究还是比郡守府自在很多,至少每晚不会再有只披着[人]皮的láng过来□□食ròu;外面的兵卒再多,也挡不住他闲庭信步、凌空飞渡;闲暇时还能到铁匠的炉子里占些便宜,给自己做点铁管、机关。

因玻璃作坊和瓷器作坊都在军营外面,吴名时不时地就会跟着姚重出去几趟,也因此注意到军营这边也在秋收,绝大部分兵卒都已经停了cao练,到田地里收割庄稼。

吴名小时候倒也做过农活,但时至今日早已忘得七七八八。他也不是个喜欢务农的,从来就没觉得士农工商里的农民真能有着第二高的社会地位,还是后世的时候受了某些针对xing的思想教育才意识到农民到底有多重要,就算自己不喜欢当,也不能轻视了人家。

可即便如此,吴名也没起过去乡下做农民的念头,对农田里的事更是知之甚少。看到军汉们汗流浃背地在农田里gān活,他能做的就是少在那边露面,省得让别人紧张,自己尴尬。

但被秋收这件事一提醒,吴名终于意识到冬天也快来了,这里是大东北,冬天的时候可是贼拉冻人,可如今既没有高楼大厦抵挡寒风,也没有汽车尾气提高温度,甚至连御寒的棉花都不存在。

冬天咋过啊?

只裹一身皮子能扛得住吗?

吴名在军营里闲逛了两天,很快就否定了制作羽绒服的念头。这年月的人工养殖就是个渣,就算是已经有点大生产规模的屯田军营里都找不出几只jī鸭,他到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鸭绒、鹅绒来做羽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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