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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宦妻_莫悠【完结】(14)

  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落寞感袭来,她心里就不怎么痛快,糙糙吃了口饭就了事了。

  等她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棋子时,花翎来了。他换了身暗红色的常服,脚蹬着黑色锦靴,腰带松松地束着带子,慵懒而洒脱,颇有几分名士的不羁之风。

  白皙的脸庞被熏得通红,随着他的走动,还未束冠的发丝中,水珠滴滴答答得落下。

  榻上陷下了一块,他笑眯眯地挨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香味窜入鼻尖。

  君妩不习惯这香味,微微往旁边靠了靠。他以为她还在因为那印记而掀起,忙紧紧地拉住她,道:“长公主,奴家洗gān净了。gāngān净净的哦。”

  她抬头,有些诧异,原以为他只是擦去脖子上的红印而已,想不到这厮还去洗了个澡。只是,再怎么用力搓洗,也搓不去太后娘娘的款款心意。

  “长公主,奴家真的gān净了。”他撅嘴,神qíng决然,“若是长公主不信,大可以检查一番!”

  说着他的手搭在腰带,似乎只要她敢怀疑,他就敢脱得一丝不剩地让她检查。

  她眼皮一跳:“本宫信你了。”

  他甜腻腻地缠在她身上:“长公主……”两只贼手很不老实地揩着油。

  她身形忽然一闪,让他扑了个空。他慢慢地从榻上坐起,无比哀怨地看着她。

  “本宫有事问你。”

  “是什么?”他兴致缺缺,唯一感兴趣是的她站起来后身上某两团抖动的大ròu。

  “是你让府中的人对本宫视而不见的?”观众热烈期盼的眼神是她快乐的源泉,现在这份乐趣被剥夺了,她的恨意不止一点点。

  “长公主言重了,怎么能说是视而不见呢?”他眯眼,顺着案几妖娆无比地半躺下,yīn冷地笑道,“长公主是奴家的,怎么能让那些东西看了去?若不是碍着瞎子不能好好伺候长公主,奴家是不会留着他们的眼睛的。”

  “你倒是狠。”

  他的鞋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裙子:“长公主不要怕呀,长公主是奴家的妻子,奴家是不会这样对长公主的。”

  她扯回裙子,怀疑道:“哦,是吗?”

  他忙起身:“自然是真的了。长公主若是不信,咱家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倒不必了,不过公公要是能帮本宫一个忙,本宫倒是能相信公公的诚意。”

  “说来听听?”

  “本宫要公公帮本宫找到驸马。”

  他眼眸中的期盼如cháo流涌退,他微垂了眼帘,随意抓了一把棋子,摊开手掌,棋子哗哗地落在棋盘上。良久,他不冷不热道:“听闻驸马昨日失踪了。呵。在长公主大婚之日失踪,他倒是会选日子啊。说起来,要找驸马并不难,但是奴家为什么要调动东厂的人去找长公主的前任驸马?要知道,奴家可巴不得他死呢。”

  “公公若能找到驸马……”君妩微微一笑,“考核期缩减。”

  他眼前一亮,又垂首,哑声笑了,幽幽道:“你可真懂得怎样折磨人。”

  “什么?”他说得太轻,她听得不太真切。

  “没什么。只要是长公主吩咐的,奴家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又恢复到深qíng款款的样子,笑吟吟道。

  他从榻上起来,熟络地拥着她的腰,暧昧地在她耳畔chuī气:“天色不早了,长公主,我们就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当然,最重要的话是,看过留爪啊,留爪啊,爪啊,啊——

  不然我放出花公公阉了你们哦~

  花公公妩媚一笑:正好咱家缺这个,有个这个,咱家就能和长公主…哎呀,好害羞啊,不说了

  ☆、死太监的别有心思

  近来阿兰有点怪,时不时地会流露出万分悲悯又痛心的神qíng。问她她也不说,君妩只能作罢。

  一天,阿兰终于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地问:“长…长公主…你们有没有睡在一起?”

  君妩刚饮的茶水喷了一通:“噗!”

  “有…有没有?”阿兰很执着又很不怕死地问。

  她拿起帕子慢慢地擦去水渍,忽然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睡啊,是睡在一起啊。”

  原先他们两人一个睡chuáng,一个睡塌,是隔着一尺之距的。但是某人不甘寂寞,趁着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把塌慢慢地拖到chuáng边,紧紧挨着。自从他把塌和chuáng并在一起后,他们之间就隔着薄薄的一道帘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和睡在一起没有什么分别了。

  阿兰听完,好似她才是那个和太监睡在一起的人,脸色十分难看:“那…花公公有没有动过什么心思?”

  君妩很苦恼:“有啊。他一直都在动歪脑筋。”

  这是大实话。只隔着一道帘子,他怎么可能乖乖地睡觉?他嘴里一直可怜兮兮地说着‘奴家好冷’‘奴家好可怜’,有时还扯出几滴眼泪,以博取同qíng、意图滚入chuáng中。

  阿兰悲愤地绞着帕子:“那……有没有碰到长公主?”

  君妩长叹一声:“哎……”

  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自从把chuáng和塌挨在一起后,死太监就雷打不动地贯彻每天都要勇敢尝试的原则。

  于是睡到半夜里的时候,经常会发现这样诡异的事qíng:突然有一只脚伸进来,突然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摸她的身体,一睁眼才知道这是他的贼手。还有一次他钻入了半个脑袋,十分陶醉地闭着眼,把嘴往她的嘴贴来……

  她很纳闷。花翎白天在宫中斗心思,争权力,晚上怎么还有这么多jīng力鼓捣这些?

  比如说,有一回她想尿遁了,她刚从chuáng上坐起,某人就已经下榻端来了一个jīng致无比的马桶,并且笑着说:“长公主,快尿吧,奴家不会偷看的。”

  对此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君妩只能仰天长叹一口气。

  阿兰面如白纸,眼眶红红的,那眼神好似觉得她就是那朵cha在花翎这堆粪上的鲜花。

  君妩觉得不能再开玩笑了,不然阿兰会抱在她的大腿嚎啕大哭的:“本宫是说笑的,你别当真。”

  “真的?”

  她点头:“自然是真的。”

  阿兰还是不敢相信,慢吞吞地说:“可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花公公为什么要娶长公主呢?”

  阿兰是不知道花翎背后使出的小伎俩的,但是这一问,还真的把她问住了。

  为什么要娶她?是他介怀当年被她踢入皇陵的事想借机羞rǔ?可在他们的协定中已经做出了回应,从目前而来,虽然死太监贼心不改,但基本上还是守约的。

  那娶她之后,他得到什么呢?似乎没有。

  倒是她,不仅日赚金斗,化解了盘旋在心中多年的担忧,还大大地赚了一把同qíng泪。因为自花翎回来后,无八卦不能活的京城百姓开始有了新目标,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这个以权压人、霸占公主的死太监,为此,还顺带着衍生出了一系列对长公主深深的同qíng。

  甚至一批无聊的三流写书人还开始发挥想象,塑造出了一个典型的皇族女子婚姻不自由的悲苦形象……

  那么他费尽心机地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可笑。怎么可能呢,换作别人都有可能,一个太监懂什么爱qíng?不可能的。

  最后她只能总结为:“大概是他成就古今第一太监的美名吧。”

  阿兰瞠目结舌,眼珠瞪得圆圆的,拼劲全力在消化这匪夷所思的论调。

  镇定完后,阿兰关心起前驸马的安危了:“长公主,为什么要让花公公去找驸马”

  君妩往嘴里塞了颗葡萄:“本宫这么做自有本宫的道理。驸马失踪,与其让陛下派人去查闹得满城风雨的,还不如让花公公去,左右东厂就是gān这行的。”

  “万一花公公途中起了杀心呢?”

  她咬着葡萄的动作微微一愣,摇头道:“不会。”死太监jīng明着呢,他知道要是杀了驸马,他的考核期就遥遥无期了。

  不过阿兰的担心不无道理。花翎这个人yīn着呢,明着不能杀人,那可以耍点手段啊。比如带驸马回来的途中把人给阉了什么的。这的确是防不胜防。她觉得还是要早早做好防范。不过这之前嘛,还有件事要做。

  君妩笑眯眯的:“阿兰,去,给本宫采根huáng瓜来。”

  阿兰忽然想起了长公主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嫁人和收罗美男其实是两回事。她脸色微红,委婉地提醒:“长公主……现在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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