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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_徐徐图之【完结】(63)

  管家看着邢掣潇洒飞离的背影,居然是武功深不可测,不由得暗自神伤: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原来以为只是一个墙都翻不好的宵小。呜呜,真是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啊。刚才怎么的也得防着点啊。

  “谁来救救我啊。”管家在心里默默呼喊,要是真叫出声来,自己以后就没有脸再在这庄子呆下去了。

  邢掣回头看了管家悔恨jiāo加的脸,开心的一笑,悄悄贴近了厅堂。却见到白云山紧紧地抓着主子的手不放。主子,也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默认了这么一个身份。以前保护郡主也不曾有过这种那么qiáng烈的保护意识。

  主子在挣扎,她一定是不愿意的!老色láng!居然来qiáng的!邢掣狠狠咬了咬牙,大叫一声,飞身降落在白云山和泉儿面前。

  白云山一看来人是刚走不久的人,刚想开口让他继续离开,不料邢掣抢先开口说道:“老家伙!看招!”不由分说就扑上去,白云山一看那来势汹汹的阵势,只好放开泉儿的手和邢掣打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武功真是高qiáng!

  白云山毕竟有了一定年纪,再加上邢掣血气方刚怒火攻心,招招狠戾,白云山需要调动全副注意力迎战,再也无暇顾及泉儿了。

  泉儿一得自由,就不顾纠缠打斗的两人,跑出了厅堂。往挽联最多的地方跑去,跑了一下,为了节省时间,运起了轻功。

  不一会儿,泉儿就到了灵堂。

  这灵堂一眼看去,满目皆是银白的纱帐,在晚风的chuī拂下纷纷舞动,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只有摆放牌位处有些红红燃烧的烛火。没有满地的纸钱,没有悲戚的哭声,整个灵堂显得安静,诡异。

  可是当泉儿走入重重飞舞的纱帐,黑底白字的墓牌在不灭烛火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引人注目:爱子白河。烛火毫不知qíng的拼命燃烧着,白色的蜡油潺潺留着,一如泉儿的泪水。

  在烛火之下,摆放着一具火红色的棺材灼伤了泉儿的泪眼。不敢直视,可仍不自觉的看去,朦胧的泪眼依稀可见棺木上华美的雕花和棺木上面置放着的一朵朵这个季节看不到的白荷。

  不对,这不是真的!

  可是哪里不对呢?泉儿qiáng忍着悲伤。

  战战兢兢地走到棺木前,胡乱的拂开那些白色的荷花,暗暗用力,“咿呀”一声,推开棺木的盖子。

  烛火依然熊熊燃烧,把棺木照亮。

  一张熟悉的容颜毫无生气地刺入泉儿的眼球,明明想要忽视却看得清清楚楚——是白河的面容,一身白衣地静静躺着。只是此刻整张俊脸看不到一丝血气,死气沉沉,双目紧闭。没有呼吸,没有表qíng。

  泉儿低叫一声,仿若浑身的力气也随着棺木里躺着的人抽空而去,几yù晕厥,虚弱地趴在棺木上,泪如雨下。

  第六十九章 父亲?

  “你怎么就走了!”泉儿不管逝者已逝,狠狠地捶打着那具冰冷的身躯。无助地哭出声来,“你当时说要娶我做娘子的!你食言!你浑蛋!你不是还没有学会十八弯嘛!你醒来!醒来啊……”

  泉儿的哭声响彻整个灵堂,在秋风的chuī送下越飘越远。哀怨,悲痛,指责,还有爱恋……

  就在灵堂最黑暗的地方,一双眼睛正全神贯注地悲痛地看着苦的痛不yù生的泉儿,从泉儿想要打开棺材盖子那一刻就想要出现阻止,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初衷,只好生生忍了下来。此刻看着泉儿悲伤地痛哭想要上前安慰却止步不前,只是静静地捂着胸口,紧咬着嘴唇,看着,看着……可能是泉儿哭得太伤心,又哭又闹,又骂又捶打的,此qíng此境令这位隐身黑夜的看官惨不忍睹,捂着胸口的手变成了抓,或许是不堪悲痛,终于,别过脸不看,飞身离去,背影那么萧瑟、落寞,还有无尽的无奈……

  泉儿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站起来,口中说道:“白河,我警告你,我要非礼你了,快点给我醒来!”泉儿一边沙哑地说道,一边哆嗦着把不会再醒来的人的衣物扒开。

  一片苍白。等一下!gān净无痕的肌肤?泉儿抹gān泪水,真的是gān净无痕!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仿佛要把这个不着衣物的胸膛铭记于心。

  “你在gān什么!”一声尖利地女声响起。

  泉儿从棺材中抬起披头散发的绝美容颜,瞟了一眼来人,复而把头重新埋入棺材中。半跪着,镇定地慢条斯理地把衣物给浑身冰冷的人一一穿整齐。

  “你在gān嘛!”李筱筱有些底气不足,惊恐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泉儿。

  “过来帮个忙好吗?”泉儿因为哭泣叫喊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李筱筱觉得害怕,不进反而连连后退。

  泉儿静静地看着李筱筱。

  “来人啊!来人啊!”李筱筱暗带哭声的尖叫划破了夜空。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着火把往灵堂方向涌来。

  白云山也气喘吁吁地赶来,身后跟着穷追不舍的邢掣。

  “胡闹!”白云山看着半开的棺材盖子和仍然跪坐在旁的泉儿,一脸恐慌的李筱筱,不由得大吼出声!

  “泉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河儿已经去了。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伤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云山继续大声说道。眼睛却不敢定定看着泉儿,只是环顾四周把话说完。

  泉儿扶着棺材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理了理衣服。指着棺材,不容置疑地开口问道:“这是白河吗?”

  “你都看到了不是吗,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呢!傻孩子,不要想了……”白云山走到泉儿面前,想要拥抱她。但是泉儿躲开了,转身对着邢掣说道:“帮忙把它盖好。”眼睛看了看棺材盖子,实在没有力气物归原位了。

  邢掣得到命令,只一掌,说是一掌,更像是毫不在意地一摸,棺材盖子就盖好了。

  泉儿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以表谢意,越过围观的众人,自祭台取了香烛一一点燃,走回棺材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把一gān物事摆放在棺材旁。至于那个墓牌前的香炉,视而不见。

  做完这一切,泉儿迈着虚弱但是坚定地步子想要离开。

  李筱筱一脸震惊地看着泉儿做完一些列动作,很是不解:她必定是爱惨了白河的吧。可是为什么翻开棺材见过遗容之后完全不见先前的悲痛,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对,就是轻松!即使是泪痕未gān李筱筱毒辣的眼睛也可以看得出泉儿的轻松。难道只是因为释然?但是这也看开得太快了吧!既然不可能那么快走出悲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必悲伤了!也就是,也就是……李筱筱不由得捂住嘴,才能使自己不激动。

  本来李筱筱也是想来确认一下白河是生是死的,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和白河也不熟。可是鬼使神差的就是想要来看一看。这才半夜三更qiáng忍着恐惧抹黑来到灵堂,远远地就听见有女子悲痛地哭泣。一开始很害怕,但是李筱筱是一个qiáng迫自己惯了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事与愿违地做了很多事,这一下,怎么可能因为恐惧就退缩。哆哆嗦嗦地近前一看,居然是青泉!怒从中来,也不管什么害怕和什么查看了!嫉妒得厉害: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公主就可以来抢夺自己的东西么!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个付出过怎样的努力和代价么!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白河一定和她有着很深的qíng愫。而深qíng,白河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哪怕是温柔的眼神也从未有过。

  可是!就连此刻,那个痛苦涕零的女子不应该自己的么!那个扶着棺木悲痛yù绝的位置不是应该属于自己这个白河名副其实的未过门的妻子么!

  李筱筱不甘心,生的时候和自己抢,抢先一步获得白河的关注进驻白河的内心,现在就连他死了,也要抢先自己一步么?想想自己为了得到白河未婚妻这个身份付出的种种,李筱筱才会愤怒尖叫出声。

  可是现在,太不正常了。白河!你以为我李筱筱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么!不管你是生是死,白云山庄的少庄主夫人只能是我——李筱筱!

  看着泉儿的轻松,李筱筱有些开心,事qíng还有转机,难道不值得开心么!本来自己一点确认的把握都没有,青泉公主,这还真是要感谢你。李筱筱欢乐地想着,表面上却一副不明真相的模样,一声不吭,静静地站在一旁。

  “你要去哪里?”白云山从泉儿刚才一系列叩拜的动作中醒来,出声阻止了泉儿向外走的脚步。

  泉儿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斜视着白云山,淡淡说道:“本宫去哪里还需要向白庄主报告不成?!”

  白云山闻言,老脸一脸悲戚:“泉儿,你既然知道河儿找的人是谁了,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们的关系!你怎么忍心丢下老父一个人守着这个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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