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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囧双雄/五胡情乱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21)

  塞外白驼冷然道:“好一张利嘴。”

  忽听破空之声袭来,陆心髓挥刀一挑,将童虞侯的长剑dàng开,随即身影一闪,只听裂帛之声顿起,那破锣嗓子“啊!”的一声尖叫,颈间鲜血喷出,立时毙命。

  塞外白驼赞道:“好快身手,比十年前的长孙公子可qiáng得多了。”

  童虞侯面色青白,挥剑即又攻上,陆心髓挥刀迎战,招数快愈闪电,童虞侯勉力招架,不过十招败象已呈。

  塞外白驼喝道:“退下掠阵!”右手一挥,便见一柄极细极长的长剑带着凤啸之声向陆心髓刺去。

  这一剑极是凌厉,陆心髓眼见自己短刀已攻至童虞侯颈前一寸,却只能撤刀,回手架住长剑。

  童虞侯撤出观阵,塞外白驼长剑连挥,带起一圈圈银色光圈,呼啸着向陆心髓攻去。

  陆心髓刀法变得更快,一时间只见刀光之中一个旋风也似的灰影,招招凌厉,将那带着凤啸的银色光圈一一化解。

  再过十数招,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陆心髓身形向外飘了两步,胸前已被划了一道五寸长的血口。

  塞外白驼不待他喘口气,长剑立刻又挥出数个光圈,向他追击而来,陆心髓牙一咬,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刀剑相撞,发出一声铮鸣,带起一串火光,随即长剑连挑,破了对方的光圈。

  塞外白驼道:“你长剑无力,纵使招数jīng妙,也难以持久。”

  陆心髓右手受伤未愈,经脉受损,本知半年内都不能用力,但此时qíng况危急,只能勉力迎战。

  两人又jiāo战数十招,陆心髓左手刀法大开大合,右手剑法轻灵诡异,临敌时刀剑互相回护,一时间塞外白驼应付的颇为吃力,右臂也被他长剑划了个口子。

  童虞侯在旁掠阵,忽听得农舍之中有一个人的呼吸之声,心中一动,便向房中走来,陆心髓眼见他快要进门,却无法回护,只能向门内喊道:“严大哥小心!”

  严欢此时看到童虞侯bī近农舍,便悄悄站在门后,童虞侯听得门后呼吸之声,人未到,长剑已然挥出。

  严欢手中只有一柄匕首,堪堪挡住了隔着门板刺入的长剑,随即在门fèng中伸出了电子防láng器,只听得轻微的电击之声,童虞侯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严欢不待他苏醒,便掏出chuī箭,一箭she在他颈动脉上,箭上本淬了何青寰的独家麻药,估计他两三天之内都是醒不来了。

  陆心髓听见农舍中一人倒地,心下焦急,身法略一凝滞,便被姓huáng的在肩头刺了一剑,却见一个身影快速出了农舍,向他奔来,正是严欢,当下松了口气,挥刀全力迎战那塞外白驼。

  塞外白驼年逾五旬,成名逾三十年,内力极为充沛,陆心髓毕竟年轻,虽然招数应变不输于对手,但内力修为与之相差甚远,久战之下逐渐不敌,严欢见他二人身法过快,想用chuī箭she那塞外白驼,却怕误伤陆心髓,便迟疑不定。

  此时天光渐亮,陆心髓右手久战之下脱力,被敌手一剑挑起,长剑脱手,随即敌人左手一掌,全力挥来,陆心髓右手与之对掌相击,只觉对方内力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一暗,胸中血气翻涌,正勉力压下血腥,对方又是一掌拍来,正中他前胸,一口鲜血终于喷出。

  严欢见陆心髓中掌,身体向后摔倒,与塞外白驼拉开了三四步距离,当下更不犹豫,特制的chuī箭连环she出十只,塞外白驼听得背后细小的暗器袭来,挥剑回挡,却终于漏了两只,正好she在大腿上,心中自以为无事,哪知中箭的片刻间半边身子都麻痹了,当下不敢大意,就地坐在地上运功bī毒,陆心髓被他那一掌劈的几yù昏厥,此时见他中了暗器,却不敢贸然进攻,挣扎着爬起,严欢抢上来将他扶住,陆心髓低声道:“不要管他,咱们快逃。”话音刚落便即晕去。

  严欢依言将他抱上马车,随即驾车向北奔去。

  一路之上,严欢见陆心髓呼吸迟缓,面色苍白,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心下焦急,快马加鞭向前疾奔,到了午牌时分,马车终于进入一个较小的村镇,严欢忙找了一家简陋的客栈,并让掌柜的请来郎中,抓了药熬好,随后撬开陆心髓的牙关,将药灌下。虽然是村医开的药方,却很是灵验,huáng昏时分陆心髓不再吐血,呼吸也逐渐平稳。

  十日后的清晨,陆心髓才缓缓醒来。

  严欢在他身边打个颠倒,和衣裹着被子睡的正香,听见他起来,忙睁开眼,打个哈欠道:“老天,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打成植物人了。”

  陆心髓大概猜到他的意思,笑了笑,却扯得胸口生疼,皱了皱眉道:“我睡了几日?”

  严欢道:“十来天了吧。”

  陆心髓想了想,道:“那今日已经是九月二十五了?”

  严欢到:“差不多吧。”

  陆心髓忽然面色苍白,皱眉道:“糟糕,赶不及了!”

  严欢道:“郡王的生辰不是下月初八么?”

  陆心髓没有回答,道:“我修养的差不多了,咱们得赶快上路。”说着爬起身来,勉力穿上外袍,坐在chuáng边上喘了会气,道:“严大哥,你帮我出去买些东西来。”

  严欢已起了chuáng,洗漱了,闻言问道:“什么东西?”

  陆心髓道:“最好有粗铁链,买不到的话就买牛筋,再买一坛烈酒。”

  严欢一愣,猜不出他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但看他神色凝重,还是照他的意思都买了来,回客栈的时候,见他已结了账,套好了马车,坐在车里等待,见严欢回来,略带歉意地道:“严大哥,麻烦你驾车。”

  严欢将买来的东西放在车里,便驾车向北奔去。

  过了两个时辰,严欢停车休息,想拿水来喝,一掀车帘,吓了一跳,只见陆心髓脸色发青,蜷成一团,浑身不住颤抖,严欢伸手在他额头一摸,只觉触手冰凉,如同摸上了寒冰,忙将他扶起,问:“小陆,你怎么了?内伤发作了?”

  路由勉力睁开眼,却是眼神涣散,抖抖索索地道:“快……快……用牛筋将我手脚绑紧……”

  严欢犹豫了一下,估计他是什么病这会发作了,不敢违拗,忙用新买的牛筋把他捆了个结实,陆心髓痛苦地缩在车内一角,挣扎着道:“快……回洛阳……解药……再把我……嘴堵上……”

  严欢忙用衣带将他的嘴勒紧,随即回身,快马加鞭向北奔驰。

  过了半个时辰,严欢听到车内人压抑的痛呼,他知道陆心髓xing格极是硬朗,此时出声,显是已经痛苦到了极致,忙停车进去看他,只见他浑身像被水浸过一般,头发衣服都湿透了,还没挨近身体,就能感觉的他浑身散发的热气,摸一摸额头,起码烧到了40度,他神智涣散地蜷曲着,仿佛正在用力抵抗极端的痛苦。

  严欢无奈,只得尽力催动马车疾奔。

  到了huáng昏时分,两匹马都跑累了,严欢只能停车,掀开车帘看了看陆心髓,只见他脸色青白的像鬼一样,几个小时的功夫,整个人因为脱水瘦了一圈,此时身体抽搐着,却一滴汗也流不出来了,严欢见他手腕上的牛筋深深嵌入皮肤,双手都已是青紫色,想给他松开,他却避开了。

  严欢取了水囊,将他扶起,凑到他唇边,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摇了摇头,呓语般轻声道:“酒。”

  严欢给他喝了两口酒,他神qíng缓和了一下,道:“快……走……”

  严欢下了车,用刀砍开了缰绳,扔下马车,抱着陆心髓上了马,将他用衣服紧紧缚在胸前,这才拉着另一匹马,沿着官道,连夜向洛阳飞奔而去。

  一路上每隔两个小时严欢就换一匹马,不眠不休地向前疾奔,只觉得身前的人时冷时热,一时抽搐,一时呻吟痛呼,到天快亮的时候,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身体也慢慢僵硬起来。

  陆心髓算是严欢穿越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平时xing格亲和,临危时又极硬朗,严欢一直很欣赏他,此时见他命悬一线,不禁心下焦急,虽然自己也是大病初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此时已觉眼前发黑,四肢脱力,却qiáng撑着一口气,全力赶路。

  天光大亮之时,严欢终于看到了一个繁盛的城池,催马奔入城内,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便向康泰郡王府奔去。

  不一刻看到宏伟的郡王府大门,严欢勉力勒住了马,想要下马,却是浑身酸麻,挣扎了两下便再也支撑不住,带着陆心髓滚下马来。

  门口的小厮看见他们,跑来喝骂:“什么人到王府门前撒野!”

  待看清了严欢身前绑缚的人,那小厮即便惊叫一声,向门内大喝道:“快来人!去禀报老爷,教头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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