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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_月神的野鬼【完结】(19)


必须得让沉冽觉得你是死在了他手上,这样才不至于出了岔子。他这也是无奈之举。牧清上仙,来日huáng泉碧落,可别怨上我。梼杌指尖的魔气骤然bào涨朝牧清袭去。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黑袍下苍白的少年,抬眼凌厉地看着牧清的南润,瞳孔猛缩呆愣在原地的牧清,以及一室浩dàng的黑色灵气。
一方银色的菱形符印流转着光华,凌空挡住了那些叫嚣的魔气。符印中心,一只略显瘦削的手用指尖抵着冰冷剔透的灵力。
牧清僵硬着慢慢低头看去,怀中的黑发少年有一双深邃浩淼的眼,像是一方无星无尘的天宇。
慢慢的,那只手的主人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好久不见,哥。”
许久未曾说过话的嗓子依旧有几分沙哑,却像是一道利刃直接劈开了牧清心中的那层微蓝的冰层。牧清觉得心口被猛地撕开,灌进去大块粘稠的阳光。
过了许久,牧清听见自己开口说:“好久不见,牧冷。”
久别重逢,两大老爷们也做不出啥矫qíng的事,更何况这场景也不适合来段煽qíng的。牧清看了眼牧冷手中的银色符印,“修为不错啊。”
“一般吧。”
“我最近惹了点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帮我摆平。”
“看心qíng吧。” 
“现在心qíng怎么样?”
“还不错。”
“那考虑一下?”
牧冷顺着牧清的视线朝梼杌看去,一双眼黑漆漆的,仿佛能湮灭所有光。梼杌心中一惊,脸色微变。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此处应当有掌声,我冷哥终于出现了!嗷嗷嗷!

  ☆、第 34 章

  “所以说,你这是穿越了?”牧冷耐着xing子听完了牧清的故事,一双纯黑色的瞳子幽幽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差不多的意思吧。”牧清本就语言组织有点障碍,更何况沉冽对他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心思,他故而说的更为模糊了些。
不过,凭着牧冷的理解能力,应该能听明白的吧。应该……能吧?
牧冷的反应倒是比牧清预料的平静了许多。果然,纯科学狂理工男的心理素质都比较qiáng。要是搁在牧清身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标都换到外时空了,第一反应肯定是再睡回去。
“所以说,只要消除不稳定因素,就能回去了。”牧冷猛地抬头看向牧清,说出的话却依旧风轻云淡。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牧清想了想,他说的不稳定因素应该是沉冽。
牧冷不说话了,缓缓把手叠在脑后躺在剑上闭目养神。
云烟之上,一柄泛着银色光芒的剑划过长空,剑上两人,一个卧手而眠,一个坐在剑柄处拽着剑穗脸色诡异。激dàng的气流掀起牧清的衣领,留他在风中自我凌乱。同样是亲兄弟,牧冷的jīng神领域怎么比他qiáng这么多?
随随便便就多了一身修为,什么状况都是一抹黑就敢单挑魔修还碾压了对方,无师自通就会御剑飞行,还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他妈是正常人吗?
“我说牧冷,你就不觉得很……”
“既来之,则安之。”牧冷悠悠打断了牧清的话,连余光都没有朝牧清撇过去。“连你这样的智商都活了这么些年,这地方也不至于我太过紧张。”
“……”牧清告诉自己,要尊重敬爱心脏病患者,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深深吐了几口气之后,牧清觉得自己心里通顺了一点。
“对了,我听说你被男人睡了?”牧冷忽然睁眼朝牧清看了过去,一双眼意味不明地闪烁着。
牧清脑海中一根神经嘎嘣一声断了,接着万马奔腾而过。他压着额头狂跳的青筋,“谁跟你说的?”
牧冷用手往牧清后面指了指。南润盘腿坐在波斯豪华版地毯无辜地冲前方剑上的二人眨了眨眼睛。牧清一个没忍住从袖子里掏出一玩意就狠狠砸了过去。
然后一副卷轴慢慢悠悠在空中优雅地展开,牧清的脸瞬间石化了,那是他从司无忧那千辛万苦拿过来的小huáng图!小huáng图!
啪的一声,小huáng图挂在了南润的身上,那香艳的一幕一览无余。
牧清转过头对着面前的牧冷镇定地开口,“我可以解释。”
牧冷看着那图挑了挑眉,“哥,这么些年你也不容易。”
你特么别叫我哥!牧清差点一口老血喷他一脸。牧冷一双眼上上下下来回扫了几遍那副小huáng图,最后意味深长地说“难怪以前我在房间看A V你总是没什么反应。原来如此。”
牧清猛地回头冲那张小huáng图看去,当真的看清的一瞬间,他彻底觉得自己瞎了。司无忧你个死基佬,你他妈chūn宫图给老子画两个男人!你他妈欠cao啊!
这地方的男人大都长发飘逸跟个姑娘一样,牧清以前的注意点又大都在那笔画的墨迹上,这是男是女他还真是没仔细辨认。这会他简直要自戳双目。
“牧冷,这事我也可以解释。还有谁他妈告诉你我看动作片没反应了?”
牧冷最后看了眼牧清,那目光里全是一副我全都懂的意思,然后他继续闭上眼神封闭五识游太空。留下牧清在冷风中顾自凌乱。他特么好想一跃而下这万丈高空。
南润从身上扒下那副chūn宫,扫了两眼后笑了笑,接着冲牧清挥了挥图,“牧清上仙,这图你还要吗?”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节cao带回我的祖国。
“要。”
说完这个字,清云宗牧清上仙,卒。
虽说是第一次御剑,牧冷的技术还不错,南润的波斯地毯法器也没出岔子,三人很快就到了人魔二界的边境之处。
当年魔族入侵人界,结果被清云宗与云华派联手bī到了这蛮荒之地,说起来,这人魔二界的梁子还是很深的。至于你问当年司无忧那货在gān什么,他老人家正赖在上善宫追人家少宫主勒。等他失恋回到魔界,听了这事二话没说,直接把几个挑事的魔族给办了。
他老人家的原则就是,我们魔族乃道义之师,谁他妈给老子抹黑老子就抽谁。魔君大人对地盘的要求也不大,能娶媳妇不寒碜就行。就这样,司无忧和仙界定了所谓不平等条约把大块仙灵之地拱手相送。
你当司无忧是傻了,其实这人心里清楚着呢。魔界正统魔修本就极少,花花世界邪道捷径太多,什么杀人噬魂夺舍抢夺修为,一不小心就错了心思,这么下去,正统魔修这一路血脉迟早要枯竭。邪门歪道得来的修为虽霸道,却不太可能突破限制成为真正的魔修qiáng者。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是把魔界的有生力量给掐了。
这事魔界出手不容易管,倒不如由顺着这件事把人jiāo给仙界监管着。蛮荒之地虽说苦寒,却有益于沉心修行。
至于仙界真想压制住魔修,司无忧和他手底下那群正统魔族倒也不是真怂。堂堂一战谁又尝有过畏惧?
一句话,这当今的局势,那是司无忧和仙派高层苦心经营出来的,两派相互制衡却又都安宁,小打小闹也无伤大局。
可如今,这平衡却被一人生生打破了。
仙界第一大宗清云宗几乎是被沉冽一人全歼。现如今,他孤身一人直bī王城,虽然不知道局势到底如何,但可以肯定魔族一定也受了重创。司无忧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南润也不敢就这么带着牧清进魔界,三人就在人魔边境找了个小镇住下等消息。
这小镇人杰地灵,谈笑是人妖,往来无平民。敢在这种局势复杂位置敏感的地方混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势力和手段。
牧冷自从住进了客栈,就没了存在感。至于南润,他除了像块望夫石站在窗口等鸽子送信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牧清没有修为,也不太敢出门,天天把脑袋搭在窗棂上发呆。
这段时间一直疲于奔命,牧清从来就没有好好静下来想过一些事。直到如今,有些qíng绪才像cháo水一样漫上心头。
那个银发红眸的少年仿佛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背着把黑色长剑,眉眼寒冽。牧清皱了皱眉,记忆却忽然回到那一天,昏暗的石室,他痛的几乎抽搐,少年伏在他耳边轻声喃喃,“师父,我是不是曾有意于你?”
过往的点滴忽然就浮现在牧清眼前,他们初见的场景,那个时候,沉冽还那么小,软软的缩成一团,他看得心都要化了。他对自己说,要对着沉冽负责,要让他活得堂堂正正。他从不奢求沉冽倾轧天下三界唯尊,他只是简单地希望那孩子在他的庇佑下活得简单些轻松些。那些沉重的背负,那些天定的命运,都与他无关。可到最后,他牧清究是只能持剑相向。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祗,他一定在冷眼嘲弄着自己的不自量力。牧清自嘲般地笑了,眼光随意扫过街道上的景象。
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猛地回头盯着一个方向。
对面的街道边上摆了个算卦的小摊,一个猥琐的中年小胡子男人坐在那给人算命,这原是极为平常的,真正吸引牧清注意的是那男人挂起来的招牌。灰扑扑的布上用雄浑的笔力书了四字,“御女无数。”
我靠,这这这什么qíng况牧清表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出于内心对这副招牌的崇敬之qíng,牧清噔噔噔就往楼下跑,很快就在街上找到了那位qiáng悍的算命师。没办法,招牌太晃眼。
那算命的男人恰好在抛着几块卦牌玩,听见牧清的脚步声后嘴角裂开一抹弧度。随手收了卦牌,打了个哈欠,“开工了开工了。”他低低说了句就端端正正坐好。牧清看到的就是这人正经的模样。
可惜无论怎么正经,这人一身的猥琐之气依旧浓烈,从他油乎乎的帽子,从他起毛的衣领,还有从他穿反了的布鞋持续不断地散发。
“大师?”牧清试探地问了一句。
“算什么?财运十五钱,官运五十钱,啥时候死三百钱,啥时候生儿子五百钱,妻子是不是和隔壁老王私通最近打折优惠价八百钱。”
牧清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这招牌?”
男人翻了个白眼往后一仰,“怎么,你从我这招牌上看见了什么?”
“……没事,大师豪迈,有魄力。”牧清压制住嘴角继续抽搐的冲动,反正都跑下来了,不如就玩一把,“大师,你这卦准吗?”
那男人听了牧清这话难得没有生气,只是笑的更猥琐了,“我这是老天施舍的饭碗,你问我,我去帮你问老天,你问我准不准,我可不知道。”
大师,搁二十一世纪你这种可以劳教好几个月你知道吗你这xing质属于宣传封建糟粕和利用信息不对称欺瞒消费者你知道吗?牧清心里一阵无语。
“那依着你这么说,我们大家的命都在天手里?”
大师摇了摇头,“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命啊什么的,得看你把它jiāo给谁。有的人一出生就主动把命jiāo到老天手里,他的生死荣rǔ都是老天赏的,还有一种人,素来就看不起老天,自己的运非得攥的紧紧的,出了点事就埋汰老天。还有一种人,他们借着老天的运,做着自个的事。这一类人有句话,叫做:时也,势也。无论你是哪种人,老天知道的总比你多些,你前路上有什么魔障他总是清楚的。至于这结局到底怎么样,谁管的着?”
“你说的有点意思啊。”牧清来了兴致,“依着你这么说,那你要怎么知道那些具体的事,比如人几时死,几时生儿子?”
“谁说那些事是结局了?”大师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线,“行了,你到底要问什么?”
牧清双手一摊,“那你倒是算算我要问什么?”
“你现在是单纯来瞎凑热闹的。”男人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你还是会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瞎凑热闹的。”
“你没带钱袋。”男人指了指牧清的空dàngdàng的腰部,“我是个生意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不错啊,不过我的确想不出来有什么好问的,何况你开价这么贵?”
男人终于正色看着牧清,直勾勾地盯着,看得牧清心里一阵发毛。“好吧好吧。”牧清抬眼看着那迎风招展的“御女无数”四字,随口道:“我问姻缘。”
一排骨质的卦牌忽然从男人手中抛了出来,那手形状很奇怪,居然五指齐长,指腹结着厚厚的茧子。男人眯着眼瞧了瞧,又抬头看了看牧清,最后淡定地收了卦牌。
牧清看这男人神神叨叨的,又一副装深沉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qíng况怎么样?”
“你喜欢男人。”
“去你妹的。”牧清脱口而出,“老子直的。”就知道这中年猥琐大叔不靠谱,牧清此时此刻充满了对自己愚蠢行为的反思。他妈的,叫你嘴贱来问。
“喜欢男人怎么了?”男人悠悠开口,“这世上这么些人,对的错的,爱上了哪里还去计较?更何况你不过是喜欢上一个男人,说错都算不上。”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男人。”牧清觉得他的额头又在冒青筋了。
“好吧,你开心就好咯。”男人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你喜欢的又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有喜欢的男人?”牧清已经不仅仅想扇面前的神棍了。他想把他吊起来打。
“喜欢这种事很难说的。”男人无视牧清略显扭曲的表qíng,“说不定你已经把喜欢变成爱了,不过你自己不觉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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