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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欲_变态来了【完结】(19)

  我无语。若他真的是别人派来的,那会是谁呢?直接抓我回去不就得了,用不着派淳过来。但是说是他自己找来的,也着实太巧。

  无所谓,就先留在身边观察吧。好像听谁说过,把朋友放近你身边,把敌人放得更近,之类之类的话。

  把淳从植物里解救出来:"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但是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淳点点头,拉紧裤子,随着我走进屋子。b

  没走几步,他有些迟疑地开口:"主人,你的手是……"我闪到他面前,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条血痕:"不想被我赶出去,就绝对不要提这件事。"淳又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

  靠,我在心里呐喊:我讨厌爱哭鬼。

  退避

  深夜,我静坐着,这就是最后的日子么?

  烛光在眼前晃动。我皱皱眉,整个人恹恹地半躺在椅子上。初chūn的气候还很冷,左手的血液流动不畅,整个冬天都是冰冷的。好像有一次,淳想给我暖手,被我顺手抄起的物品砸中,似乎有点血流下来。

  我警告过他的,不许碰我。

  想到这,我把他叫进来。真的是快死的人,心比较软么?切,无聊的qíng绪。淳静静地站在我的一丈之外,我开口:"还记得我三百岁生日的前一天,那个男人让我挑选近侍么?我一眼就挑中你。"抬眼看淳,他看着我:"嗯。"

  "那时,我觉得你停忠心,模样也不错,长得人高马大的。"勾勾手指,让他靠近点:"我是你的主人对么?"淳乖乖地靠近我,点点头。

  我扬扬眉:"是或者不是。"

  他憋出一个字:"是。"

  靠,妈的,沟通有困难。我拽住他的衣领,贴近他的脸:"你效忠于我,是么?"他张口:"是。"

  "你效忠我的灵魂还是我的身体?"

  他看着我,我能从他眼里看出疑惑。

  "换句话说,倘若我的灵魂和另外一个人的灵魂调换,你效忠的是我,还是那具身体?"淳说:"灵魂。"

  我笑笑:"我的灵魂的想法,就是我的意愿对么?"淳的疑惑更重,但他还是回答:"对。"

  我摸摸鼻子:小羊儿入套了。高声地提醒他:"记住你说过的。"淳点点头:"是,主人。"

  我更满意,决定给他最后一击:"若我的意愿就是让我的身体死亡呢?"淳倒退一步,眼眶发红:"主人……"

  我越发的满意,淳果然是个聪明人,却皱了眉,怒视着他:"你忘了你自己说过什么?"淳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哭得我有些烦躁,所以说我讨厌爱哭鬼。

  "哭够了?说你的决定。你会帮我的灵魂呢?还是抢救我的身体?""主人……"淳又哀求,呃,应该是哀求,他的声线都不怎么变,有时候连我都听不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我恶狠狠地说:"快点决定,否则你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四周安静一会,淳说:"主人的意愿。"然后,又一阵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出来。

  我点点头:"宣誓效忠吧。"

  他发了毒誓。我静静地看着他,想了解他的内心,不过,又失败了。

  我漫不经心地吓唬他:"若你背叛我,我上天下地也把你心中最宝贵的东西毁灭掉,相信我说的。"淳没反应,事实上,他有反映我也不在乎。

  我告诉他自己的计划:"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在那天,喝下有毒的酒,不过这酒可不能差哦。"孩子气地朝他扯个鬼脸:"要顶顶好的酒。毒我已经弄到手,不是那种吃下后,脸会发青发紫发红的毒,那样死得太难看。"我朝他一笑:"帮我去买酒,我要喝啤酒,据大家说是最好喝的酒。快去。"淳有些迟疑。

  我又笑:"怕我现在自杀么?放心,我要等到生日那天再自杀,我还没有和莫白莫黑告白呢。"淳拿钱出去。

  我迅速地设起结界。淳,我是在三百岁生日的当天挑中你的哦,不是三百岁的前一天哦。这里的生日是逢百过的,就算我四百岁的生日因那个男人出使花国而没有举办什么庆典,但是淳,难道你就不会打听打听我的生日么?这个近侍当得可真不合格。咦,貌似忘了说,不是明天,是今天哦,刚刚到的今天哦。

  结界已经设起,直径只有一米左右。忘了给淳留言,我走出去,写道:若我死了,一把火烧了我。还有,告诉莫白和莫黑,得分开一阵子。

  进入结界,有些酸涩地想,若淳回来,看见我在结界里僵着,或者变成什么没有人样的东西,会不会想到咫尺天涯这个词呢?

  集中注意力,不再分心。划开血管,用鲜血覆盖整个结界。古老的咒语从口中溢出,在心里谨慎地衡量每个字的笔划,发出早已烂熟于心的音调。

  就让我这么的死去吧。

  月的一天(番外)

  早上。

  我睁开眼睛,有些失落、有些惆怅。昨天晚上的梦里,没有我的宝贝。

  虽然醒来,却没有起chuáng,宝贝在的时候,会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撅着粉红色的嘴在我的脸上烙下香甜的一吻,然后咯咯地笑。

  静静地在chuáng上躺上一会儿,才起chuáng。穿上衣服,衣服都是宝贝蹭过的,有他身上的香味。

  室内的摆设都和宝贝有关,宝贝喜欢的、宝贝用过的、宝贝摸过的、宝贝评论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热衷于搜集与宝贝有关的一切,放在房子里。这样,每一件物品都是一段宝贝的回忆。美好的回忆和现实的绝望jiāo织在一起,我饮鸩止渴,深陷在绝望的沼泽不可自拔。这是我应得的,不是?

  出门。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窗外翻飞着花瓣。我停下批阅奏折的笔,望着前面的镇纸发呆。镇纸是宝贝做的,一圈一圈绕上去的形状,宝贝神秘地小声地告诉我,这个镇纸的名字叫"便便"。很久之后,我不经意地问起,为什么叫"便便"?宝贝告诉我:"便便就是吃完饭后拉出来的东西。"见我一脸疑惑,他补充说:"不要问我为什么是这种形状,据我的研究,很难只靠人力拉出这种形状。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愣着,无语。宝贝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又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又提醒自己:是我,要把乖巧的宝贝送人。我时刻地提醒自己,在每一段的美好回忆之后。这个事实在我心里划出血淋淋的伤疤,我再一次再一次地把它划开。

  习惯地解开衣扣,抚摸胸口的印记。那是种古老的禁术,我下在宝贝和自己的身上,在自己的心脏部位留下这个印记。若我的宝贝想我,它会变得暖暖的,若他恨我,它就会像伤口一样隐隐作疼。不过,它已经好久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我惶恐,让我不安,让我忍不住想:我的宝贝是不是出意外了?是不是……,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发现这件事之后,我长久长久地不睡觉,怕错过印记的任何一次变暖。

  手却不小心划过胸口的敏感,想起宝贝还是婴儿时,含过那里,可能是饿急了。当时,我脸上有些躁热。等宝贝长大点,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起了yù望。宝贝确实很可爱,我却不想qiáng迫他,一直告诉自己忍耐再忍耐。等到我的宝贝真的要我,真的以他的想法喜欢上我,再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目光扫过书架,心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沉,悲伤灌满整个心灵。书架的后面以前有间密室,里面关押着一个失明的人。世上有很多神秘的成为传说的事,预言师是其中的一种,而那个盲人,就是预言师。打我记事起,他被关在里面,为父皇一次又一次地预言,有些预言令父皇开心,有些令父皇惊慌。父皇曾尝试改变被预言的事,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我也同样依靠它的预言做出好的、坏的决策,直到一天,他说我必须把我的宝贝送去花国作男宠,否则……他没说否则如何,只是告诉我他看见死亡,我的宝贝的死亡。

  这很荒谬,我当时重重地打了他一拳。即使宝贝会面对死亡,我有能力保护他,绝对不会让宝贝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开始紧密地盯着宝贝,尽一切可能保护他,甚至给他找个近侍,淳。近侍是宝贝挑选的,很丑,让我在嫉妒的火焰里煎熬的心稍稍地舒服点。我jiāo代淳,尽一切保护我的宝贝,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我让他起誓。焦虑的qíng绪慢慢平复,我的宝贝,我会保护你的,不惜一切。

  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我做了个梦,梦里的宝贝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眼睛没有生命的光彩,大量的血从手上被割开的血管流出,好多好多的血。我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

  此后的日子,我忧心忡忡,时刻注视着活蹦乱跳的宝贝,不让他走出我的视野。焦虑和担忧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溜走,我害怕着每一件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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