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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红颜_眉如黛【完结】(17)

  典型的英雄救美的路子。当然qíng节也要适当的有一些改动。

  沈肜:大侠……快救救我……

  蚩尤:少罗嗦

  “放下人,然後走。”黑衣的大侠冷冷的下达命令般的指示。huáng衫的山贼眼睛转了几圈,然後无辜的举起双手,显示出一副自己什麽都没gān过的良民模样。

  沈肜一时竟然愣在那里,然後敏锐的捕捉到张轩也温润如玉的眸子突然间的波澜涌动,以及蚩尤一向秋水不惊的金色瞳眸里的黯淡。他原以为没有任何事物能让这座千年的冰做出些许动摇,想来倒是有些天真。

  大侠并没有多看几眼大难不死的沈肜,摆摆手叫他进屋子里去,然後斜著眼睛看著丝毫没有走这个念头的山贼……

  “你可以走了。”大侠很有风度的说。

  “我们才刚见面。”山贼笑眯眯的说。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大侠眯了眯眼睛。

  “我可是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再见到你呢。”

  “哦?”大侠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後在电光火石之间,纤长的手指在一瞬间伸了出去,尽然直捣对方的双眼,山贼只是微微的吃了一惊,然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头向旁边一侧,大侠面无表qíng的变指为拳,向山贼闪避的方向击去。结局是山贼像是突然不想玩下去的孩子,随意坐倒在一片颓废的糙地上。

  “不玩了。我要回家了。”山贼说。

  大侠沈默无语。然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

  蚩尤推门进去的时候,沈肜正坐在chuáng上发呆,一群禽shòu(-_-///)围著他蹲了一圈。蚩尤并没有看沈肜,而是先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花糙移动到屋子里来,屋子里就立刻散发出一整动人心魄的淡淡的香。

  是沈肜先开的口。“喂”他说“你是怎麽认识他的?”

  蚩尤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qíng了。怎麽,你认识他?”

  沈肜闷闷的低下头,恨恨的在心里面重新回忆其张轩也种种罄竹难书的罪状,然後张了口准备开骂,结果嘴张了张又合上了。

  奇怪,沈肜想。居然在那一瞬间,自信满满的期待著对方会为他报仇雪恨。

  怎麽可能,沈肜自嘲的想著。他们彼此关系实在算不得很熟,怕是哪天擦肩而过也没有什麽出奇的。反而是,张轩也和他……

  沈肜皱著眉头没有再想,闷闷的开口问了一句:“你说很早之前认识的人,蚩尤大人该不会说的是什麽共工huáng帝之类的人物吧。”

  “huáng帝。”

  “哦。”沈肜点了点头,然後突然全身一震,惊得咪咪从chuáng上跳了下去,一群松鼠崽子也四散推开,每只动物往後退了两步,依旧是一个完美的圆形。

  “你说什麽!”沈肜嘴张得很开。

  蚩尤明显不想再提。沈肜仔细回忆了一下,排除了听错的可能xing。然後原本停掉的脑壳开始一格一格的开始转动,最後转得飞快。

  最後莫名其妙的停到了这样一句话上去。

  《杂说》──“娈童始於huáng帝”。

  第28章 流炎若火

  虽然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沈肜的心脏在跳出这句话的第一刻就剧烈的跳动个不停,像要跳出心口一样剧烈的舒张收缩,连空气都无法顺利获取,沈肜难受的用手捂住胸口低下身子。一张脸孔在瞬间就褪去了血色。

  原来远远站在门口的蚩尤在下一刻移动到chuáng前,凑近身子反反复复的问沈肜怎麽了。面对著蚩尤放大了数倍的面孔,沈肜先是一惊,然後下意识的把他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气,然後把拼命的整理著刚才涌上心头的所有思绪。

  最开始是,娈童始於huáng帝。

  然後呢,然後是什麽。

  huáng帝与一幼子相jiāo甚好,此子容貌佼好,常与帝乘骑一马,chuī一笛,如若无人,无所间隙。

  再然後呢,再下面是什麽。

  爱之甚重,如爱其身。

  最後好像是,是什麽,是什麽啊。

  数年後,此子不知所往,帝行事大变。

  好像还有的,沈肜眉毛卷成一团,不过他记不起来了。那还是很久以前,沈肜将卧铺移到图书馆的时候恍惚看到了,但是那结局,模模糊糊的越想记起来,就越记不清楚。那仅有的短少的记忆将沈肜的好心qíng消磨殆尽。

  当然,难得表示一下关心的蚩尤被推开後的心qíng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肜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毕竟如果自己发火,那怒火燃烧的未免太过於莫名其妙。况且眼前的人,实在算得上是三番四次救自己於水火。

  这对沈肜未免有些辛苦。自从季府一事过後,那些培养起来的所有矜持礼教就像被打破平衡的天地,破了一个口子,洪水从天空落个不停。他觉得自己逐渐回归到以前的那个沈肜,在浮躁的社会里,浮躁的空气中,用浮躁的行为gān脆的解决事qíng。

  正当沈肜不断压抑著愤怒的时候,蚩尤很不凑巧的率先打破二者的平衡的可能。他皱著眉头低低的骂:“你在发什麽神经啊。”

  沈肜眉毛在他听到这句话後剧烈的一挑,他很不客气的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用高一度的声音回复:“我发什麽神经?你才是,你怎麽不跟那个什麽huáng帝一起走啊?”

  蚩尤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qíng生气的看著沈肜,他咬著牙狠狠的问:“你在说什麽,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沈肜继续提高八度喊:“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他喜欢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蚩尤的脸色终於蜕变成了极至的yīn郁,他有力扯住沈肜的衣襟喊:“哪个混蛋说的,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沈肜在证据不足的qíng况喊出那句话,心里原本其实有些没底,说完之後就心里就提心吊胆的顾不上发怒了,如果蚩尤听完之後一脸莫名其妙的话,沈肜怕是绝对会很丢脸的老老实实的道歉,但是看现在蚩尤的脸色,八成怕是真的了。

  不但像是真的,而且似乎还是苦苦纠缠著的,萦绕不散不能回首的过去。

  沈肜在看到蚩尤脸色的那刻,接近消散的怒火以惊人的速度复燃,他企图用手扳开蚩尤抓著自己衣襟的手,发现无望之後,扬起头,用低低的语调咒骂:“还有别人告诉吗。”沈肜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沈肜愤愤的想古人真是开放,同xing恋这种事qíng放在21世纪都是前卫到不行的举动。到了这时候竟然有些全民运动的趋势。

  真是堕落,沈肜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轻蔑。

  幸好我不是,沈肜这样想。然後他顺便说了出来。

  “分桃断袖之癖哦,蚩尤大人。”沈肜吐了吐舌头“真是了不起。”

  “幸好我不是这种人。”沈肜说。

  第29章 上善若水

  人类真是愚蠢的动物,活在不停的後悔和自责之中。

  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是会一步一步走上原来的路。

  没有选择,是你bī我的,他们总会这样说。

  一步步的,断了自己的退路,也断了别人的路。

  蚩尤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金色的琉璃,通透的仿佛映不上任何痕迹。但现在那上面全是愤怒。他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看著沈肜低下头不露痕迹的调整呼吸。然後冷冷的,一字一字的发音问著:“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沈肜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提到了自己不喜欢男人,再往前好像还在笑蚩huáng二人的风流豔史,他在脑袋里转了几圈估计没什麽问题後,准备再将自己的论点重复一遍。虽然此时有一个模糊的男人的影子在他脑海里不停的晃来晃去,但是与此同时,沈肜还想起了一句话──我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喜欢的人正好是个男人。

  当年沈肜其实是很佩服那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的,冠冕堂皇的将理由神圣化得光芒四she。让天下是不是GAY的男人都可以大吼一声:“我不喜欢男人。”

  於是沈肜思考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就开始大吼了,“我不喜欢男人。”沈肜吼道。

  沈肜吼到一半的时候,蚩尤就突然冲上来用唇堵住了沈肜的嘴,没有一点温柔的痕迹,像是宣布所有权般的狂bào,沈肜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gān什麽,直到有著铁锈味道的鲜血在口中渐渐的弥漫开来。

  沈肜开始挣扎,拼了命的挣扎,但是蚩尤箍在沈肜背上的手臂像铁圈一样缓缓用力,沈肜觉得自己的脊椎快被压弯了,压折了压断了,压得和蚩尤冰冷的身体融在一起了。那些突如其来的痛感沿著背部飞快的蔓延开来,沈肜惊恐的想喊,想道歉,想收回所有不该说的话,但是最终全部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沈肜两只手紧紧的扣在蚩尤的肩膀上,用力的想推开,但种种努力不过是泥牛入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後悔了,沈肜一边拼命的想,一边拼命的尝试扭过头去,蚩尤腾出一只手按在沈肜的後脑上固定住,迎合著自己的动作。在沈肜窒息前一刻分开把他按到chuáng上,顺手拔下的沈肜束发的簪子,嘴里银线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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