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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臣难为_牧白【完结+番外】(33)

台下众人见男子一身粗布麻衣,如此láng狈落魄,居然还有人狠心抢夺他的花,那人当真是恶人无疑。

因为男人的一面之词,台下众人开始熙熙攘攘,纷纷为男子打抱不平。

“大人,求严惩那人啊!”“大人,帮帮这个可怜的男人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帮男人鸣不平。

墨夜换了容貌,那男子认不出他来,可墨夜却是认得这个男子。

挥手招来两个会轻功的jīng兵,墨夜对他们耳语片刻,两人得了命令,告退之后匆匆离去。

公孙拓不认得这男人,还以为当真是有冤qíng,耐心听他讲话,公孙拓一脸正气,“岂有此理,竟有这事。你且说,是谁夺了你的冠世墨玉。”

墨夜心中哼笑,傻瓜公孙拓,等着被太子殿下收拾吧你。

那男人见公孙拓怒目横生,知道有戏,忙应道,“回大人,是一群外来的游人,为首那人叫许辞。”

公孙拓一脸正气的脸瞬间僵住,他舌头打结道,“许,许辞?”

男子点头,“对,许辞。”

台下的许辞闻言已是噗嗤一下笑出声,他高扬起声音应道,“许辞在此,你何不与我当面对质?”

台下众人顿时纷纷侧目望向许辞,见对方是个华服少年,便当他是个纨绔子弟,嘴上不敢多说,眼神却是充满了恶意。

李昊琛见状狠狠扫视周遭一圈,众人顿时收回视线,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冲着许辞指指点点,许辞一脸从容,李昊琛见许辞被人误会,格外心疼,便半搂半护地将许辞护上高台,颜四紧随其后。

民众的指指点点不绝于耳,“长得这么俊秀的娃子,却是个欺压百姓的纨绔子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旁人不认得太子殿下,可这五千jīng兵个个出自太子手下,哪个不对太子殿下俯首称臣。见来人是太子殿下,他们赶忙让出一条通道。

许辞高高俯视跪拜在地的男子,眼中森冷,“当日明明是我用二十两银子买了你的冠世墨玉,你怎的颠倒黑白,说是我抢的?”

男人闻言赶忙反驳,“笑话,我那冠世墨玉在牡丹之王比赛的头天赢了第二十一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那花随便出手也能挣个百两之上,你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以二十两的低价卖给你?”

众人闻言纷纷觉得男子说的有道理,若是卖的话,二十两的确是极低的。这心中的天平如今更是向着男子偏移。

男人因着当日未曾作任何纸上约定,如今才敢如此颠倒是非。见如今众人都向着自己,便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怎么,没话说了吧?”

李昊琛见小辞被欺负,双目一凛,“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若是一会儿你求饶了,我定不会放过你。”

男子见他们再无能耐,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我才是受害者,我要求饶什么。但是你们,快些向我道歉,将冠世墨玉还来,我还可为你们求qíng一二。”

李昊琛怒极反笑,不再看这跳梁小丑,半圈着许辞将他带上了高台之上。

公孙拓在李昊琛三人上台之后便想着赶紧将功抵过,方才不明事理,不小心说错了话,希望太子殿下可千万莫怪呀,这京城中人谁不知道许辞是太子殿下的心头ròu。

如今见李昊琛圈着许辞上前,公孙拓赶紧让出了座位,笑的谄媚极了,“您请上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李昊琛看都未看公孙拓一眼,陪着许辞坐下后,才冷冷道:“孤乃当今太子,尔既然又冤屈,便向孤细细道来。”

“他是孤的太子冼马,今年新科状元。既然你已口口声声说了不会后悔,那最好不过。诬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可知道?”

男子早就吓傻了,众人也都呆愣在那。偌大的广场,拥挤的人群,顷刻间悄无声息。

如今再没人在乎男人是不是受了冤屈,众人只在脑海中不断徘徊一句话,他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公孙拓见fèngcha针,赶紧跪下示好,“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墨夜,众jīng兵,乃至那些已经傻掉的扬州官员,台下的民众,一片接一片,纷纷跪下身行礼。

望着这一片下跪的人群,许辞心中一股骄傲之qíng油然升起。他一脸崇拜的看向身侧容貌俊美身子挺拔高大的太子殿下,这就是我钦慕已久的人,一位浑身王者气势、高高在上,可以随时不计一切后果护住我的男人。为了他甘愿就如此公开身份,不再隐藏、不让他受丁点委屈的男人。

李昊琛一身王者气势,威严道:“都平身吧。”

李昊琛看了看身旁的公孙拓道:“公孙拓,带领一队人马,将林府团团围中,连只蚂蚁也别放出去。仔细搜查他家中,连一个角落都不要错过。”

“臣遵旨!”

公孙拓闻言,立刻轻轻一跃跨在马上,扬长而去。

“墨夜,你带人去搜查罗家的庄园,将里面的扬州瘦马统统关起来。”

“臣遵旨。”墨夜也倏地消失不见。

李昊琛再看了看那些恍惚中的扬州官员,“来人。”

领头的jīng兵队长赶紧凑上前,“将这些人还有那四个女人都好好看看住,一个都不能少。”

第43章 打脸众人

林知府脸上如一副水墨画,浓墨重彩,五颜六色。

许辞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不正是那几个从自家救出方家人的那一行人吗?!

他是太子冼马,那个玄色衣衫的人才是太子!!!

他们来扬州几天了?他们当日在林府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去搜查林府?为什么去抓扬州瘦马?为什么要扣住他们这些人?

答案呼之yù出,林知府浑身冒出一层冷汗,眼中惊慌失措中却又多了一份镇定。

还好,那日这几人闯进林府之后,他思前想后总觉后怕。为防有异,他将密函都统统烧毁了。

如今密函被毁尸灭迹,看他如何搜查。

想罢,他心中已是放下了心,只要不被查处时月国细作,其他任何罪名与这个相比,都是芝麻而已。

台上,诬告许辞的男子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台下众人听闻自己方才指责的几人,居然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位是太子冼马。

只听太子殿下又道:“当日我、许辞还有另外几日一同去往死街,你那时因为还不了羊羔息,打算卖女还钱。太子冼马不忍你女儿小小年纪沦为奴隶,遂决定花五百两买你的冠世墨玉。”

太子殿下扫视一圈台下愚昧的民众,冷哼一声,许辞接着道:“我要买,你却不肯卖。于是我便与你口头约定,先借你二两银子偿还羊羔息,若他日你的冠世墨玉未曾评上牡丹之王,你便要以二十两价格将墨玉卖给我。”

许辞站起身,踱到那人身前,“我说的是否句句属实?”

男人佝偻着背,瑟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心中惶恐不安,大骇无比,此二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贵。

他如今报了假案,只怕凶多吉少了。

台下众人听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冼马的一番话,又想起之前自己对两人的误会,个个脸上火辣辣的疼,活像被人扇了一个大耳朵刮子。

因为对林家和罗家的仇视,扬州民众大多对富人多有偏见,这种偏见也随即带到了许辞和李昊琛身上。

jīng兵背着两个人影从屋檐上飞速跑来,不过片刻,已然落到了高台之上。

两人皆是训练有素之人,见台上之人从公孙拓和墨夜换成了李昊琛和许辞,他二人只是迟疑了片刻,便随即回过神来。

二人赶紧将背后所背之人放下,恭敬半跪在地鞠躬,“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冼马。”

李昊琛免了他们的礼,这才看向被二人带来的人。

被带来之人正是男人的妻子和那个小女儿,李昊琛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踱到两人身前,整个人散发着yīn郁的寒气。

李昊琛指了指匍匐在地上,将头缩进臂弯里像只缩头乌guī般的男人,对着那女人说,“你大声说出来,我们在死街时,这男子与我们做的口头约定。要说实话,若有一句假话,你这女儿的项上人头便可不用要了。”

说罢他又对那个女娃娃说了同样的话:“你告诉大家,当日我们去时,这男子要将你如何处置。大声讲出来,若有半句假话,你今日便为你的母亲收尸吧。”

她们两人母女qíng深,而且身前这人身份高不可攀,宛如天神般俯视着她们,她们如何敢讲假话。

于是二人纷纷将当日之事讲的清清楚楚,与李昊琛与许辞二人所讲相同无二。

更甚者,那女娃娃后来还从怀中掏出一颗足有龙眼大的金豆子,“这是太子冼马大人当日偷偷塞给我的,爹娘都不知道。”

众人脸色涨红,火辣辣的疼,纷纷羞愧的低下额头,没有任何颜面敢抬头再去看台上那宛如天神的两人。

许辞哪里是什么纨绔子弟,他明明是个惩恶扬善的大好人。

为了不让女娃被卖出,故意压低女娃价格。为了让男子家中宽裕一些,出数倍价格收购冠世墨玉。

男子不领qíng,太子冼马大人想给他的教训,才只给了他还羊羔债的二十两。可太子冼马生xing善良,他不忍他们家徒四壁,便早早就塞给了女娃一颗龙岩大的金豆子。

众人纷纷为方才误解了许辞而自惭形愧,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能获得许辞的原谅。

男子已是万念俱灰,后悔不迭。

他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这一切都是那林百富害的,若不是他qiángbī自己告状,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既然如此,要死一起死!

男子想罢,猛地一抬头,边磕头边求饶,额头磕地猩红出血犹不曾停止。

李昊琛在一旁看着,趁着无事,又将颜四叫到身旁,指了指那两个刚把他们母女带来的jīng兵吩咐道,“你二人护送右别驾从事史,速去怡香居客栈。颜四,将人都带来,孤要当街开审,懂吗?”

颜四一拜手,“下官遵命,一定速去速回。”

见男子无话可说,李昊琛终于算是帮许辞出了一口恶气,“来人,此人污蔑朝廷命官,杖刑一百,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男人一听杖刑一百,险些撅过去,他赶紧大喊:“太子殿下饶命,小人是迫不得已的啊,是,林百富,是林百富要小人诬告大人的,下人是被bī的。”

被圈禁在众地方官员中的林百富心中破口大骂:贱人,竟敢害我。

他这一辈子害人无数,今日终是yīn沟里翻船,被人反害了去。

总算轮到林百富了,许辞哼哼一声,将那两个还跪在地上的母女扶起,对那小女娃道:“你可恨大哥哥?”

小女娃摇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不恨。就在前日,爹爹又想养花,他还在打着主意要再次将民女卖掉。若不是今日大人审他,今日恐就是民女的末日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静默的人群中却尤为清晰。这男人卖女儿一次不成,竟还心生了第二次,真是狠心!虎毒还尚且不食子,这人竟然还卖上瘾来了。

众人怒目瞪视着一个劲磕头的褴褛男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再对他生不出丝毫同qíng之心,只觉得此人险恶,不仅恶人先告状,还毫无亲qíng可言。

男子还在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林百富已经在李昊琛的吩咐下被jīng兵压上了高台。

甫一跪下,林百富便大呼冤枉。

但林百富平日里在民间作恶多端,没人愿意相信他。

李昊琛许辞只由着林百富和男人磕头求饶,却也不再说话,便站在高台上,等了起来。

约莫过了两刻钟时间,两辆马车急冲而来,众人惊骇,忙躲闪让出一条道路。

马车中走下的便是方家五兄妹和huáng大娘,公孙御,阿牛,颜四等人。

见人都到齐,李昊琛才又是一挥衣袖,开始审起了林百富。

第44章 细作曝光

林百富见到这几人的一刹那,便自知大难临头,顿时面如死灰,脚下无力,颓废地往地上一歪。

方家老二老三遍体鳞伤,有些皮开ròu绽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深深白骨,甚是可怖。

虽是养了四五日,他们却还无法自由行走。

太医院中仿着生肌ròu骨粉的配方做了一份疗效甚好的金疮药,颜四拿给了他们用,脸上的伤痕已是浅了很多。

几人用担架将方家老二老三抬上高台,阿牛搀扶着huáng大娘也跟了上去。

huáng大娘一走上高台,便看到了跪在地下一脸死气的林百富。

恶人!

“你这恶人,还我女儿命来!”huáng大娘嘶吼一声,挣开阿牛冲到林百富面前便开始对他拳打脚踢,用指甲抠挖他的脸颊。如此发泄了近半个时辰,才稍稍消气。

林百富失了生气,由着huáng大娘所作所为。不一会儿,他yīn柔俊美的脸上就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狰狞láng狈,哪还有方家小妹初见他时的那股风流之姿。

林知府在人群中见了尤为心疼,但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今他无能为力,只能咬牙看着,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见huáng大娘出了气,李昊琛才命人将她拉开,问道:“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彼时,前去搜查林府的公孙拓也拿了一gān罪证赶回高台之上,墨夜也带着罗大小姐匆匆赶来。

huáng大娘稍稍平复心qíng,这才将怀中揣着的血书双手呈给了李昊琛。

女儿被凌/nüè受rǔ的证据她揣在怀里两年多,压在心头两年多,如今终于沉冤得雪,她心中包袱和对女儿的愧疚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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