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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娘茶寮系列_泠豹芝/凌豹姿【完结】(40)

  “皇上的名字叫竭图?”绿竹小声的问出来,“仙姑怎么会知道?”

  何仙姑解释,“我爹本是御医,善医五脏六腑,八王爷一生下来后,我爹医不了他脸上的胎记,便向先皇禀报自家女儿善医肤发,虽然学的不是正规医道,但教导急学医理的八王爷却是绰绰有余。我在竭宏七、八岁就入宫教导他,几位皇子都是认得的。”

  “皇上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呀?一生出来就贵气bī人,看起来就是个当皇帝的料吗?”绿竹扭扭捏捏的问。

  对皇上他有无数的好奇,只是他认识的人没有人认得这个大贵人。

  对了,切将军是识得的,但是切将军脸臭脾气坏,要他去问他,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所以他常常很钦佩老板,老板对切将军说话时常夹枪带棍,气得切将军脸色又更臭了。

  想到那两人的相处,绿竹忍不住的偷笑。

  何仙姑望着他的玉环,“仙姑说的话你听吗?绿竹。”

  绿竹乖巧的点头,“当然听呀,仙姑医好阿捧的脸,又把那么多的好方子给老板,让我们一群雏儿生活有了着落,仙姑是一等一的好心人,绿竹一定听仙姑的话,我娘也说仙姑是心慈仁善的活神仙。”

  一提到找回的娘,绿竹便眉开眼笑,最近他总爱腻着林青娘,享受自小没有的天伦之乐。

  “那你把那玉环砸了吧!”

  绿竹面容顿时失了血色。

  阿捧呆若木jī。

  何仙姑继续道:“竭宏心地善良、心术纯正,是一等一的良人,若不是那鬼胎记,他也不至于如此自闭、自卑,竭图却与先皇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饶是我见了他那yīn狠冷凉的眼神,心底也是频打冷颤。”

  “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吧。”绿竹握住玉环,频频摇头。“白公子很爱笑,笑容很文雅俊美。”

  “他那皮笑ròu不笑的英俊皮囊怎么也遮掩不住眼里的残酷yīn狠,他对兄弟没有手足之qíng,对爹娘没有孝爱之心,你要是见了他背地里看着竭宏的眼神,绝对让你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兄弟感qíng不是甚好吗?”阿捧疑问。

  当初八王爷只是给他玉鹰做为报答,皇上便亲自找上门来,将他赏赐给孤僻自闭的八王爷,这样的兄弟之qíng难道不好吗?

  “你错了!”何仙姑解释,“就算送一百个你来,若不是这回的毁容事件,竭宏哪会真的要你。他便是看准了这一点,他只是在折磨竭宏,但做出来的事从不落人口实,不知道的人还要说他爱护手足、怜疼自己的弟弟,他博得美名,又折rǔ了竭宏,这一石二鸟之计也亏他才想得到。”

  “怎会这样?”

  绿竹一脸要哭出来的表qíng。那手摇白扇、总是带笑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心计如此深沉、心思如此黑暗的男人?但是仙姑没有必要骗他,不是吗?

  “这皇位原也不该是竭图得的,他父皇不喜欢他,纵然他文武双全、俊逸无双,但那心xing跟他父皇相同,他父皇年纪越大越是忌惮于他。”

  “那原该得到皇位的是八王爷吗?”阿捧轻声问。

  “不是,因为那片鬼胎记,要竭宏上殿坐在龙椅上,被百来个人盯着看,他做不到,那对他不是宠爱,而是变相的椎心折磨,他父皇怜惜他脸有残疾,如何忍心如此对他。”

  阿捧点头。仙姑说的没错,八王爷绝不肯坐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任人对他品头论足。

  “是大皇子竭承,听说遗诏里都写了,却不知因何改成竭图。”

  何仙姑说的是“不知因何”,但语气、神qíng却透露出她觉得是当今皇上改名篡了自家兄长的位。

  “仙姑,那大皇子竭承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脸色柔和下来,“是个心胸开阔、举止有礼的人,竭图一坐上皇位便派他出战波斯国,说是竭承请战,我看是他怕自己初登大宝,无力压制臣子间的谋位传言,才硬把竭承给调离朝廷,换掉一批知qíng的老臣,拔擢自己的人,好坐稳龙椅。”

  “竭承这些年还在边境cao兵练武,不知何时回来,他向来真心的疼宠兄弟,要是回来,应该会先来找竭宏吧,他和竭宏的感qíng极好,像是同母所出。”

  话刚说完,于灵飞就姗姗来迟。

  阿捧主动道早。

  于灵飞笑问:“怎么大家都在这里,还在聊药糙的事吗?”

  自从何仙姑答应传授他们药方,他们便在后院辟了一块地,种植何仙姑说的药糙,此时一地青绿,有小花迎风摇曳,那青糙长高了,散发微微药香,空气中有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于灵飞蹲在地上拔了一株糙,再拔起另外一株,苦着脸对何仙姑到:“在我看来这两株都一样,怎么阿捧说不一样?仙姑,你帮我瞧瞧,到底哪里不一样?”

  绿竹咯咯笑说:“老板你好好笑,两种药糙傻傻分不清楚。”他趋前去看,随即也犹豫道:“好像……好像是一样的呀,是不是一个是爹,一个是娘啊?”

  于灵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糙还分公母啊,你也算有想象力了。”

  阿捧弯腰大笑起来,何仙姑也笑得喘不过气。

  这两人,皮相长得好,但是个xing粗枝大叶,要他们辨认药糙还真是为难了他们,看来还是阿捧最聪慧。她越看阿捧越是喜爱。

  这孩子青chūn年少、闻博qiáng记、天资聪颖,这些时日与这些雏儿日夜相处一起,她明了众人对阿捧的尊敬与爱护,他宠rǔ不惊、xingqíng恬淡,不只是聪明,心地也良善,相当适合习医学道,比自己的爱徒竭宏更资优。

  她年纪大了,还有几年好活,竭宏虽致力于医术,但学得偏,一心只想着如何除去那鬼胎记,不像这孩子如同一块海绵,或许自己一身的绝艺能后继有人,若是有个能够尽学的人,她又何惜这身本事。

  只是雏儿以色侍人,再看阿捧满面chūn风,腰骨、臀围都有了变化,便知他与竭宏有了亲密关系,未必肯用心学这耗时、耗心力的本事。

  也罢,一切就随缘吧,阿捧假使有心,自会相求来学,若不然,他只愿当竭宏的小妾,也是一种被人疼宠的幸福。

  人怎样才过得幸福,又岂是她一个凡夫俗子能够论断的。

  她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于灵飞拔糙拔得腰酸手软,站直身来,倒了一杯茶入嘴,咕噜咕噜的喝下时,手中的茶杯忽然掉落地面,砸了个粉碎。

  “老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绿竹赶快用脚拨开碎片以免伤到人,而阿捧连动也没动,他顺着阿捧的视线看去,不禁也怔住了。

  这日头这么大,八王爷居然肯出来,而且还满脸喜悦、神采飞扬,看起来俊美不输赠玉环给自己的人。

  微风轻拂白竭宏遮住鬼胎记的发丝,绿竹忍不住在心里赞道:好俊美的一张脸,若少了那胎记,还真的是俊美无俦。

  他悄悄抬眼看向阿捧。

  阿捧面带轻笑,仿佛还像以前一样的淡定,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欢喜的看着白竭宏的方向,眼神中的痴迷、喜悦、爱意无法隐藏。

  绿竹这才恍然大悟,他这两天晚上到阿捧房里去聊天,阿捧总是魂不守舍,有时晚些去便找不到人,隔天问起他去哪里,阿捧便转移话题。

  原来夜晚不在,是因为他去了八王爷的房间,怪不得阿捧最近气色红润,动不动就唇边带笑,一个人沉溺在既甜且美的幸福里。

  他握住阿捧的手替他高兴,“阿捧,恭喜你,你终于找到一个肯对你好的人。”

  阿捧羞红了脸,他平日恬淡心静、举止淡定,这会的羞赧模样更胜百花齐放,连绿竹也看呆了,他从不知道阿捧会有这样亮丽的表qíng。

  白竭宏一个箭步走近,望着他的笑容也痴了。

  “八王爷。”阿捧敛衽为礼,只是那股羞怯始终不散。

  白竭宏手指有意无意的拂过他的发丝,两人站得又更近了些,然后他才道:“我想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是,八王爷。”

  绿竹识相的放开阿捧的手,阿捧柔软的手心便被白竭宏给整个握住,他当众这样表现他们之间的亲密,不懂的也该懂了。

  阿捧低了头,线条优美的颈部如雪般白皙,上面却落下嫣红点点,一旁的绿竹红了脸,想也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他赶忙把目光移开,心里却发着热,身世坎坷、命运乖舛的阿捧终于找到良人了。

  再一看,还有个人跟着八王爷过来,他也是一身锦衣纨绔,年纪看起来比八王爷更年长些,皮肤黝黑,笑容讨喜,英姿顿佳。

  “这是我大皇兄,承王爷,你见礼吧。”

  阿捧朝白竭承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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