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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公敌_夏听音【完结】(111)


顾惜垂着头,淡淡说,“这婚姻来的不是时候罢了。和其他人无关。”
戴邵东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那走吧,先带你去动物园,这快到中午了,一会放学,我怕咱们就走不了了。”
戴邵东打电话,让公司弄了辆货车过来,把顾惜和两只驯鹿拉到了动物园。
动物园已经被提前打过招呼。
园长亲自接待,可问了一阵之后,就很犯难,“什么地方来的不知道,什么手续都没,这园里实在无法接手。”
顾惜说,“我们寄养可以吗?多少钱都没关系。”
那园长看着门口绑着的驯鹿,“长的都好看,打扮的也好看,可是……”
戴邵东站起来,“那没关系,我再去别的地方试试。”
“要不去城南的私人动物园,那里一定没问题。”园长说,“我说句实话,你这鹿也养的太好,如果在园里,恐怕照顾的没有这么好。”
顾惜也站了起来,看到外头有小孩正拽r脖子上的珠串,她连忙走了出去,“那个不能动。”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继续拽。
顾惜连忙走过去,解开绳子想把自己的驯鹿牵走。
他们现在在动物园门口的接待室,这小孩应该是游客。
那孩子学龄前的年纪,继续用手拽。
顾惜已经把r牵走,可那孩子还跟着拽。
顾惜生气了,对他说,“你这样拽,她会疼的。”
“你大人怎么欺负小孩。”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甩上车门,又说,“孩子也是看着好看,我车还没停好,他就跑过来。”
顾惜说,“他揪鹿脖子上的链子,我让别拽而已。”
那男孩还在拽,大概觉得挺好看。
戴邵东跟出来,那妈妈穿的很时髦,身上的套装是某品牌标准的款式,后面的车也不错。他说,“误会。这鹿是这位小姐私人的。不是动物园的。”
那男孩拽不下,又去拽rudolph脖子上的,这条颜色没r的艳,小男孩拽了几下,又去拽第一条。
戴邵东说,“小朋友,这是别人的东西。”
那妈妈看了一眼,“不过一条栓宠物的链子,你一个大人,犯得着和小孩子计较。”
顾惜看r一直躲,那小孩拽链子,都拽到了她脖子上的毛,看拽不下,手上也越来越使劲,顾惜说,“你看着这条链子不错是吧,挺有眼光的,这红珊瑚的链子,最少可以卖一千万。”
“呦。”那妈妈一下冷笑出声,上下打量顾惜,“哪来的冒充内行,红珊瑚虽然值点钱,可也不至于那个价,你这是chuī牛忘记带常识了。”
顾惜狠狠把r抢过来,淡声说,“这两串,是拆了清宫里的两串朝珠重新串的,还找高僧祈过福。你想拽断,除非把鹿脑袋切下来。”
她说完看向那母亲,“要打赌吗?如果要打赌,咱们现在立刻去验,少于一千万,我赔你一千万。多过一千万,你赔一千万给我的鹿。”
那贵妇人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了她一眼,对戴邵东说,“有病吧,这人。”领着孩子走了。
戴邵东同qíng地看着顾惜,平时她脾气最好了,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他走近说,“这东西太显眼了,确实应该先摘掉。”
顾惜看着他,首次倔qiáng地说,“那是他们的姓名牌。”
戴邵东说,“对,是他们的姓名牌,以前是,以前的环境可以用这种东西,现在不行了。为了那两串东西,这两只小东西能丢了命。”
这话深深刺痛了顾惜,她觉得悲哀,离开被保护的环境,轻如鸿毛的命运就再次降临。
连只鹿的命运也可以随便被人轻贱。
她无权无势,曾经被埋在土里变成一个没人记得的符号。
她现在何止想迁怒路人,还想迁怒戴邵东。
命运卑贱
爱qíng卑贱
她关着门,也会天降横祸,有人硬挤进她的生活,
给她期待。
又给她一刀。
戴邵东的手,搭在她肩上,“顾惜,我知道你过会也能想清楚。别钻牛角尖,咱们找地方摘了那东西,然后送到私人动物园去。”
园长站在后面,又认真地打量那两头驯鹿。用得上这么贵的东西,难道是什么名贵的品种。
戴邵东看顾惜不为所动,又低声商量说,“你想要姓名牌,我给他们做个更好看的,不那么矜贵也一样过。你也早点想通,以前的日子已经过去,以后换个方式也能过的好。没了驯鹿,以后还能有长颈鹿,梅花鹿。”
r挤到顾惜身边,那支楞的角显得多余,当她想表现温存的时候,总笨拙地会戳到顾惜。rudolph站在那边,一直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拽到难受。
爱那么靠不住,疼过爱过,说不要就被弃如敝履。
没有这人,还有别人,那不是她的爱。
顾惜狠狠一揪绳子,恨声说,“我不送动物园了,养到厂里去,这以后是我们轻酿的吉祥物。什么环境不一样了,我就要她们过的比以前还好。”
不能被保护的命运,只是她的,不是她的驯鹿的。
说着,她牵着她的两只驯鹿就走。
戴邵东被这不懂事的样子惊呆了,连忙告别园长,追了上去,“车,用车呀顾惜。”

  ☆、第135章 夏听音

戴邵东在顾惜公司楼下停了车,看着他的工人牵着驯鹿,慢悠悠走进顾惜的公司,员工围观。
顾惜把手上的咖啡纸杯放在一侧,整理着自己的手袋,说,“有钱吗?”
“什么?”戴邵东愣住,他不准备和顾惜上楼,来送她一下而已。
顾惜说,“我的包昨天被抢了,现在没卡也没钱。”她从口袋掏出来几张美金,“你要和我换钱,还是给我借钱?”
戴邵东盯着她看了一会,“败给你了。我——”他转身,从后座拿过来包,“我这有张附属卡,你先拿去用。”
顾惜看着那卡,手没抬,说,“我下午要去医院看妇科,你想我刷你的卡?”
戴邵东手如同被电到,脸上带着“人生考验”四个字和顾惜对视。
顾惜端起手边的纸杯,喝了口咖啡。
“算了。”戴邵东把卡放在车前面,低头又在包里掏,他已经敏感地感觉到,顾惜还是有些不正常的。
掏出一沓钱,“就这么多。够不够?”
顾惜看着有两三千的样子,接过说,“你怎么身上也不多装点钱。”
戴邵东说,“你装的多,不是被抢了。”
顾惜默默数完,说,“三千一,”把一百还给戴邵东,转身要下车。
戴邵东一把拉住她,“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陪你去。”
顾惜诧异地看着他,“你陪我去?你知道我去gān什么?”
“你一个人去,万一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你怎么办?”戴邵东很聪明地猜到她大概要去取节孕环,又很够意思的说,“再说,你那算手术吧,后面也得有人照顾才行。”
顾惜愣愣看了他一会,说,“不用。有人陪我去。”
戴邵东伸手又拉住她,“那把这卡带上,万一钱不够。可以取。”
“谢谢。”顾惜接了,转身下车。
戴邵东没有说破。如果有人陪着,为什么要和自己借钱。
他放下手闸,车慢慢拐下大路。
顾惜到了公司,安星果然没在,中午有饭局。
顾惜让把驯鹿关在她办公室,想了想,打给相熟的银行。
她这次尝试到了没有信用卡的苦恼,她和以前顾惜的签名不同,所以后来还了账,能取消的银行都取消了。现在就这么一家银行。
但有钱是有底气的。
“许行长,这事qíng我还没经历过,我昨天的包被抢了,里面的证件和卡现在都没了。补卡要多久,这期间可以给我一张临时的用吗?两个户,公司的,我个人的,都被抢了。”
“顾小姐。怪不得下面的业务员早上想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
“有什么问题吗?”顾惜说,“有人动了我银行的钱?”
“不是。”许行长说,“昨天就挂失了,没人动,就是多了一笔款子,数额非常大,你看看吧,看有没有问题。”
“好。”
“那我让人给你办,明天就能拿到新卡。”
顾惜开了电脑,有点奇怪,这速度也太快了,都不用她去书面挂失履行手续。
登陆网上银行,一看自己的私人账户。
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
一个2,后面一串零。
眩晕感来的猛烈而不受控制。
她抬手,数了好几次,那一串零,也没数清楚。
这是那家伙,留下的最后一句消息。
顾惜翻着,看了一下转款的时间,午夜的时候收到,那是程琦离家后,才转的。
“脾气怎么不能和分手费这么大方。”
她手指轻动,也不是程琦户口直接转过来的款子。
人家爬山是享受过程,一下坐缆车上去还有什么意思?真是混蛋,这是连她的创业热qíng也要摧毁吗。
她拿起电话,又打给银行,“许行长,款子没问题,是我朋友的,在我这儿放一阵子。你重新帮我开个个人账户,把我原本的款转过去。好……明天我亲自过去办。”
她挂上电话关了电脑,去做对她更重要的事。
今天可真忙。
为了不受气,找了家最好的医院。
不过当裤子不得不脱下的时候,服务再好,羞耻感也少不到哪儿去。
顾惜感觉到冰冷坚硬的触感,伸到自己体内,撑开自己,去触碰那她曾经以为的,除了程琦之外,再不会有人碰触的地方。
然后她觉得自己这想法不对。
生孩子的时候,也会碰到。
不过以后都不用了。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一排排,gān净明亮。
医生说,“你这环戴了多久?”
顾惜说,“不知道,大概两三年吧。”
医生说,“平时有什么不舒服吗?”
顾惜忍受着不适感,尽量置身事外,“就是一直肚子疼。”
“月经量是不是也少。”
“嗯。”
“以后没结婚,还是选择一些温和的避孕手段,你不适合戴这个。”
顾惜感觉到有种东西,从体内抽出来的感觉,那感觉,一万次□□也弥补不了的难受,还有疼。
她不满投诉,“不是说无痛吗?”
“是可以减少,但一点感觉没有怎么可能,毕竟是异物在体内。事后会有点出血,一定要注意不能感染,两周不能有xing生活知道吗?”
顾惜她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这种罪,她真是以后都不想再受了,别说两周没有xing生活,一辈子没有xing生活,她也不想要再遭这种罪。
这一刻,顾惜好像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女人这辈子,要遭的罪可真多。
“好了。”医生站起来洗手,对顾惜说,“你膝盖上的纱布我看着不太好,好像化脓了,你找个护士检查一下。”
顾惜侧头问,“可以住院吗?”
私人医院,有钱当然是可以的。
******
戴邵东到了公司,就拨了汤念聪的电话。
劈头盖脸地说,“你知道顾惜怎么了吗?她被程进甩了。”
“你好好说话,这样没头没尾的,让人怎么听。”
戴邵东说,“就昨晚那事,还有点别的原因,反正我也不方便和你说,总之顾惜被甩了。”
汤念聪空了一会,骂道,“邵东你有病是不,那你打着莫名其妙的电话gān什么?”
“顾惜为什么分手,我不能说,那牵扯她的**。”一想,他又猛然拍向桌子,“怪不得她告诉我,她想我知道,也想我告诉你。她现在单身了,她怕有人看上她。”
戴邵东拿着电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怎么这么傻,这事qíng要是传出去,以后别人觉得她不自重,她不是更难混。——不对,她是信任我的人品。不想失去咱们俩这关系,又怕你还没死心,所以故意想我告诉你。她一定是想着,我们知道了那事,就不会想和她怎么样了。不过,如果她能想到这个,当初为什么要去做,我真的想不通。”
对面传来忙音,汤念聪挂了。
戴邵东又拨,没人接。
他丧气地坐下,看了看时间,自己和自己说,“我打赌,最迟明天汤念聪就能回来。”说完,又在心里把程进骂了一万遍。
以后像祖宗一样,早晚问候。
******
程进无妄之灾,住在酒店,不断收到顾惜今天的消息。
“早上顾小姐想把驯鹿送到动物园,后来没成功,她就带到自己公司去了。现在那驯鹿还在她的办公室,可她自己却去医院住院了。”报告的人面无表qíng。
程进搅拌冰块的手一停,关切道,“她怎么了?”
“她……”报告的男子未婚,尴尬道,“她把避孕环摘了。”
“为那个住院?”程思皱眉,“难道大出血了?”
他以为生孩子呢,培根先生永远是对的,知识才是力量。
报告的人说,“住院原因是腿上的伤口感染。”
程进问,“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
“再去,再去观察。”
等到人出去,程进非常担心,“顾惜一年都不生病,会不会一生病就很难好?”
程思说,“她应该请个保姆。”
程进说,“你猜哥知道她摘了那东西,心里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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