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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_发呆的樱桃子【完结+番外】(117)

  季三昧没问自己,而且待自己一如往常,这难道还不算答案吗?

  ……而且,自从季三昧再次开始吸烟后,他舔舐烟管的口法就愈加……叫沈伐石受不住,往往在外面多呆片刻就觉得下面涨得厉害。

  被收缴了作案工具的季三昧头朝下不停捶他的肩膀:“哎呀,死鬼,我就是在外面跟人家说了两句话,哪里有给你戴绿帽子。”

  沈伐石早就习惯了他突然发作的戏瘾,配合着他演戏:“少废话。我说过,你不准跟除我之外的人讲话。”

  旋即他扭头对木工说道:“……就照他绘的图做。”

  不明真相的木工:……原来是两个花和尚。

  把季三昧丢到chuáng上时,沈伐石试图去解开自己的僧袍,季三昧半跪在chuáng上,也替他解衣服,两个人温热又急促的吐息jiāo织在一起,迅速在房间内染出了一片qíngyù的色泽。

  沈伐石一边解扣子一边问:“怎么想起来要给传灯重做房间……按原样摆不好吗……”

  季三昧扯开他的下襟:“……都是咱们的家,可不得上点心吗。”

  旋即,他似有所悟,扬眉看向沈伐石,“啊哈,沈兄吃醋了。”

  沈伐石没有否认,抱着季三昧滚上了chuáng:“明天咱们也重装一个。”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滚在chuáng上互撸了个慡。

  待两人玩够了,将对方整理清慡,相携踏出门外时,竟然发现本该卧chuáng休息的王传灯竟然出来了,披着衣服正在跟那木工说着些什么。

  沈伐石几步走下台阶:“传灯,回去!”

  王传灯紧了紧衣服:“总督,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大姑娘。……我跟他说在庭前留一片空地,等明年chūn天,我好把长安种下去。”

  他的笑透着虚弱的苍白,却又有着满满的希望:“……总督,这回换我养他吧。”

  沈伐石颔首。

  不只是他这样想,卫源也是这个意思。

  在王传灯昏迷后,他思考了很久,才忍痛托沈伐石把他弟弟转jiāo给王传灯,叫他带他长大。

  原因无他,卫源觉得,如果阿汀再次睁眼,想要看到的第一个人,或许会是王传灯。

  王传灯捧着那颗种子的动作,活像是捧着他自己的半条命。

  他轻轻一哂,自言自语道:“……等了不少年,也不介意再等几年。……只是别让我等太久,你得快点来,最好跑着来。”

  ……

  一年过后,有个小沙弥来禅院内送信,在路过长安时,他很是新奇地蹲下身,拨弄着那一抹刚刚顶出地面的新绿,满眼都是好奇。

  “怎么样,长得好吗?”

  小沙弥吓了一跳,飞快缩回手来,一回头,只见披着一身灰色僧袍的王传灯倚靠在门廊上,含着微笑看着他。

  小沙弥胆怯地点了点头:“很漂亮的……这是师叔您种的吗?”

  “吾妻离开之年手植。”王传灯走上前,伸出左手,拨一拨昨夜刚刚冒出土壤的一点绿芽,“等亭亭如盖的时候,他就能回来了。”

  小沙弥不懂他的意思,只当他是在痴人说梦,有点同qíng地看了他一眼,便跑走了。

  从此以后,他时常跑来看这株梧桐树。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梧桐树已经长得很茂盛了,长得比人还高,而那个给树浇水的人,每次他去都能看到。

  小沙弥有次壮着胆子去说:“红尘纷扰,乱花迷人,师叔应该放下。”

  他觉得王传灯是还没有放下他口中的那个“妻”。

  小沙弥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一脸的懵懂天真,说教起来努力板起的小脸也好笑得很。

  王传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他喜欢红尘,我就在红尘里等他。他喜欢世外,我就陪他去世外。”……只是再不会放开牵住他的手了。

  第84章 秘密(一)

  三年chūn秋眨眼而逝。

  季三昧和长安均是迎风而长, 树苗变成了小树, 少年变成了青年。

  有段时间, 季三昧只嫌自己长得太慢,他曾无数次明示过沈伐石:沈兄,艹我, 然而沈伐石对欢好之事却很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等到季三昧十八岁生辰那天,为了追求这种在季三昧看来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沈伐石硬是挺住了, 没越雷池一步。

  好在时间这种东西真正过起来是很快的。

  季三昧将满十八, 季六尘倒显得比当事人跟沈伐石更高兴,他张罗着要办一场盛大的宴席, 为兄长庆贺。

  他从小被季三昧一手带大,现在又带大了兄长, 颇有重走一遍少年路、将兄长养大成人的自豪感。

  某日,季六尘拿着礼单兴冲冲地来寻季三昧, 想要把打算请的宾客名单叫季三昧看一看。

  他来的时候,季三昧正在睡觉。

  跟季六尘同来的卫源看看时辰,甚为诧异:“现在都下午了, 他怎么还在睡?”

  王传灯正在专心侍弄他的小梧桐, 把上面乱叫的蝉用粘胶一个个粘下来,听到问题,他蛮漫不经心地达到:“入夏了吧,人觉多。”

  季六尘又问:“沈伐石呢?”

  王传灯:“总督在里面。他把身体的一半化了冰,正搂着总督夫人纳凉呢。”

  季六尘默默红了脸:“……”

  卫源则哼了一声:“死断袖, 恬不知耻。”

  王传灯回头,淡淡扫了卫源一眼,又扫了季六尘一眼,并不做声。

  卫源脸一红:“你看我们俩gān什么?”

  王传灯背对着他们,对正在唰啦唰啦摇晃着叶片的长安说:“看见没有,你兄长妒忌你师父呢。他也很想搂着季六尘睡觉,但是他压根儿不敢,对不对?”

  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的长安晃了晃叶片,叶子尖儿害羞地缩起来了一点点,所有叶子幅度一致地上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卫源面红耳赤地炸毛:“我cao!你不要教坏老子弟弟!”

  王传灯笑眯眯地逗弄着长安的叶子:“看到没有,被说中了。”

  卫源抄起自己的剑就去跟王传灯拼命去了,两人在院子里拉开了架势,而长安着急地晃动着树身,叶片哗啦啦响成一片,似乎是在劝两人别打架,眼看着阻止不了,他索xing树枝一抖,哗啦一声,糊了卫源一脸叶子。

  卫源:“……”

  他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悲戚感。

  长安看着兄长有生气的趋势,立即伸出柔嫩的小枝桠,牵住卫源的衣襟,把人牵到自己身边,又用其他的枝桠三下五除二把卫源身上的叶子都摘了下来,还讨好地蹭了蹭卫源的手背。

  卫源的心立时化成了一滩水:“……乖。”

  一旁的季六尘权当没有听到刚才的话,抱着名册坐在廊下,但是通红的耳尖已经把他出卖得挺彻底的了。

  王传灯坐回了长安身侧,用濡湿了的布巾把他刚才挨着卫源的枝条一根根擦拭gān净。

  而被哄开心了的卫源大马金刀地坐回到了季六尘身边。

  见季六尘不理他,他还gān咳了一声。

  季六尘差点儿笑出声来,扭过头去,却还是一派的xing冷淡:“……你真的觉得断袖很恶心?”

  ……等等,六尘当真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卫源登时有点急了。

  用“死断袖”骂季三昧,完全是他的习惯使然,这些年过去,他早就对断袖没有那么深的恶感了。

  而那个“原因”就坐在他的面前。

  他想解释,可在他开口前,季六尘就打断了他。

  他翻动着名册,道:“这次请的客人不算多,家宴而已,再加上几个朋友,云槐,云如往有可能会来,还有丁家大小姐跟伊人姐也是要来的……”

  自从三年前,云羊的楚长老意外bào死后,周伊人就在飞熊镇安了家,做起了和当年无修楼同样的营生,但是这次换她做了背后的主人,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一个个把人清点过去,季六尘问卫源:“人不算多,可也不算少。你说这宴席是办在家里,还是办在外头?在家里,地方有点儿小;去外头,太破费了,我怕兄长不喜欢。”

  卫源看着季六尘,刚才王传灯的话给了他不小的刺激,热血一股股向他的天灵感冲去,叫嚣着,闹腾着,催促着他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

  看了许久,卫源开口道:“在家里吧。”

  季六尘略略皱眉:“地方小了点。……早知道当年就置办个大点儿的院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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