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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生平凡_流水鱼【完结+番外】(88)

  “?”易辉不解。

  “我跟妈一过去,你就说忙,住不了,其实还是嫌弃我们吧?”孙韶笑着道,眼睛里有窗口投进来的光,一闪一闪的。

  “诶诶,小勺,怎么说话的?”孙母听不懂孙韶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孙韶这话说得实在没有教养,当下便要敲打他一番,“阿易愿意帮我们,那是孝顺你家小老太呢,你怎么……”

  易辉迎着孙韶的笑,窒了一下,茅塞顿开,脸上豁然间泛起了捡到珍宝的笑意,当即撇开了还在絮絮叨叨的孙母,对孙韶道:“怎么会?我那公寓其他都好,就是小了点,我这不是担心咱妈住着不舒服吗?”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阿易,我跟你们讲……”孙母扭头,准备拾起自己刚刚的老脸。

  孙韶眼神闪了闪,眼里只有易辉笑得几乎能开出花的那张脸,状若很随意地回道:“再小,两间房还没有吗?”

  “小勺,你……”孙母看孙韶这意思,怔了一下。

  “两间房自然是有的。”易辉也跟着笑。

  “那就行了,咱俩挤挤,给咱妈弄间宽敞的,好好养身子就行。”孙韶一锤定音。

  孙母几次张嘴没cha上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一早就对过台词似的,她连个fèng都没瞅着,好不容易,孙韶一锤定音了,孙母才捶着chuáng板叫:“你当你家小老太是死人呢?”

  “……”

  易辉看孙韶捏着汤勺笑出声的样子,好笑地问他,“是不是想到老太太最后炸毛了的那个画面了?”

  孙韶含着勺子直点头,那天老太太确实恼了,事后,两人又是哄又是骗的,才将她哄转了心意,愿意过来这边养伤。

  临到了,还叮嘱着孙韶要记得去工厂帮她请假,还絮絮叨叨说,这得算工伤,两人在老太太没注意的fèng隙里,jiāo换了个眼神——还请个什么假,直接去请辞差不多。

  生活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向你开个玩笑,你能笑开,说明一切都将朝好的地方发展,而当你较真时,你才会发现生活中的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这话对孙韶来说,确实很具有辩证哲理xing。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得选择,也许不见得多么正确,但,这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和易辉是在朝同一个方向努力着。

  经由上一世,他也很清醒地能理解,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有结果,比如他曾经的路。但是,如果对象是易辉,他觉得,即使知道不一定会朝自己想要的地方去发展,他也愿意倾尽自己所有,努力地去做一次。

  他只希望,生活能在他的这种态度下,真的化作一个玩笑,让他们能笑着一直过下去。

  早餐结束,出门前的一刹那,易辉将正弯腰穿鞋的孙韶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啃了一顿,松开的时候,他将额头抵着孙韶的额头,笑得很温柔,柔到差不多能滴出水。

  他声音放到很轻,说出来的内容却叫人无端战栗。

  “小勺,我觉得,我心口一直有一个空dàngdàng的袋子,但这个袋子,最近盛得越来越满,我也越来越担心,如果有一天,你还是离开我了怎么办?就像易煜当年说会回来,结果再回来,一切都变了样,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孙韶怔了一下,抬头和易辉对视,他从不知道,易辉居然也会有这么不安的一面,他心头漫过一阵酸涩,本能地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时,易辉忽而便又接着道:“我想,真要到了这一步,我肯定会把你锁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一辈子。”

  孙韶顿时哑然,盯着易辉的一双瞳孔,下意识地就缩放了一下,然后将此时此刻的易辉,如实地,真切地,刻印一般地,印在了眼底。

  易辉的眉眼是带着笑意的,仿佛说出的这句话,只是一句玩笑,但孙韶却从易辉的眼底看到一种认真的癫狂。这是一种幸福胀满到极致,像濒临悬崖,享有最后的迷醉与满足的神qíng。

  顿时,孙韶意识到,易辉这忽如其来的不安,其实是来自他一直以来的不作为。

  最初的最初,他在答应易辉成就这样一段关系之初,就差点因为面对与否的困惑,而选择错过,如果不是易辉主动攻破了城防,他想,现在的他们一定又是一个样了。

  但现在,他将自己剥离出自己的茧子,愿意实践自己对他许下的承诺,希望有一天,真的能理直气壮地领着他走到自己的母亲面前,说这是自己选择的人。

  但易辉却不敢相信了。

  想到这,孙韶心里又苦又难受,他只睁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易辉,心脏急速地鼓动起来,这样的易辉让孙韶觉得又危险又致命,却也诱人得几乎让有他窒息的感觉。

  孙韶猛地扑到易辉身上,挂在他的脖子上,拉着他的脑袋往下拽,直到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互相的一吸一呼全部化为一体时,孙韶才猛地一把凑上去,啃住易辉的嘴唇,用牙齿,用唇舌,挑逗撕咬着。

  “易辉,易辉,易辉……”

  这样一番举动的直接结果,就是今天最终,谁也没出得了门,撕咬着,抚摸着,双方早上出门前才套上的衣服就一件件被剥落了,靠着门板,孙韶察觉到自己下半身嗖地一凉,便什么都bào露在空气里了。

  但他也没心思去管这些,只紧紧搂住易辉的脖子,动qíng地上下啃咬着,直到对方糙糙润滑一下便冲了进来的一刹那,孙韶才难受地叫了一声。

  易辉当场停住,身体僵在那里,像是稍稍有些回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玄关处就把孙韶给办了似的。

  “小勺……”易辉的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想将埋在自己脖子处的孙韶的脑袋拔出来,看看他的表qíng,因为孙韶正大口大口在自己的动脉处喘息着。

  孙韶一口咬住易辉的脖子,嗷呜一声,“做就做到底,都到这一步了,你让我怎么出去?”

  说着,抬起自己的胯,将自己下身再次硬挺起来的地方曾到易辉的大腿上。

  啪地一声,易辉只觉得自己脑中最后一根弦就这么应声而断。

  ……

  从玄关到温暖的客厅,再到敞着门的卧室,两人几乎是一路做了过去。

  孙韶本来就是抱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在对待这场xing事,而易辉,则像一头陷入了莫名不安里的凶shòu。

  两人一个有意配合,一个难得失了理智,等到双方双双从chuáng上醒来时,孙韶便觉得自己的腰差不多已经断了。

  他哀嚎了一声后,便挺尸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易辉一边愧疚又一边暗自心安地给孙韶捏着腰,讨好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这边孙韶还没来得及恃宠而骄,就发现自己的阿船和胖子先后就打了快十通电话过来,他当下拿了电话回过去。

  对胖子问他一整天不见人影,电话还一直打不通的原因,孙韶心虚地拿要去医院照顾孙母做了借口。

  胖子打电话,关心居多,因为往日孙韶但凡不能上课,一定会提前跟胖子打招呼,而今天,既不见人影,又没提前打招呼,胖子只知道,前几天孙母出了点事,住了医院,心里只担心着是不是忽然qíng况不太好还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这才连招呼都不记得打,便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地往孙韶这打。

  谁知越打越没人接,直到临近傍晚了,电话才打通,当下好一通关心,孙韶一边心虚地说着没事,一边暗自腹诽胖子猜着可不完全对上号了——安抚他男人的身心健康问题,可不是大事一件。

  临挂电话时,胖子又提了一下,魏然今天带着一漂亮小妞来找他了,不过给他挡回去了,看那架势,明天估计还得再来。

  孙韶不在意地表示知道了,转身又给阿船挂了电话。同样的理由用了第二遍,原定的聚会自然只能往后延迟一天了。

  临近晚饭的时候,易辉带着匆匆拾掇过的孙韶,就近找了家馆子,包了一盅补汤,便往医院去了,平常这些都是易辉在家或者在店里做好了带往医院的,但显然今天的条件已经不允许了。

  第二天,两人不敢在家里多墨迹,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擦枪走火起来,那可就不好玩了。捯饬好了,临出门前,孙韶拉住正准备开门易辉。

  易辉握着门把手,不解地看孙韶。

  孙韶按住易辉的胳膊,定定地看着易辉的眼睛。

  易辉眨眨眼,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正准备开口问的时候,孙韶凑上来吧唧啃了一口,“嗯,今天很正常,qíng绪正常,身体也正常。”

  易辉这才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瞥他,“我一直是正常的那个,你才是经常不正常的那个,艺术家。”

  “你别怕,我们说好的。我以后要背你的,直到老到腰都折了,谁也背不动谁,躺在路边等救援。”孙韶忽而正色地看着易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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