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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记_半袖妖妖【完结+番外】(71)

  那侍卫不耐地对他摆着手。

  檀家兄妹没有贴,又不得去大门处,只得回转。

  石阶下,小檀溪还使劲跳了一下,天真的很,檀越牵着她的手,转身,青萝已经探出半个身子开始对他们挥手了,也幸好,少年抬眼看见,忙是大步过来了。

  徐良玉恍惚不知想着什么,看见檀溪到了跟前,才是低头。

  小家伙显然是想她了,直往她身上扑。

  檀越见她气色还好不说,还出得了雍王府了,也是稍微放下心来:“没事就好,那日我在门前跪了半天,也不知殿下恼的什么,阿兄虽然不在了,你的事也是家事,可檀越惭愧,半分也帮不上阿嫂的忙。”

  他眉眼间秀气还有稚气,平日总有些读书人的清高,此时尽是颓色。

  徐良玉搂紧了小檀溪,忙是宽慰他:“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得已,权贵天生,让我们普通百姓有什么办法,你别想太多,我没事,你安心读你的书,日后功名在身,才能安家立室。”

  檀笙也是这个意思,她还得撑着这个所谓的家。

  不知是怎么地,檀越神色疲惫,他靠着高墙边,看着她的目光略显复杂:“童子科考举的是《孝经》,《论语》,道举科考的是《老子》《庄子》《列子》,还有考《史记》《汉书》,这些书我都看过,今个才发现,全读了没有用,依旧是个废物,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说着,仰望着天空,别过了脸去。

  檀溪已经挣脱了徐良玉的手,两步到了他的身边:“阿兄gān什么说自己是个废物,阿兄不是废物!”

  小家伙掷地有声,拽着他的手直晃着,天色已经不早了,眼看着就要黑天了,读书人遇见点事就爱想不开矫qíng着,徐良玉忙是来推他,劝着他先回去,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个结果,也不敢对他说。

  正是推着,守门的侍卫已经瞧着这边动静,往这边来了。

  李德这两日不知抽的什么风,不许她去见这兄妹,她赶紧使劲推了檀越一把,也不叫他回头,给檀溪塞了他怀里,让他快点走就是了,她自己带着青萝,反而迎上前去。

  雍王府竟是乐声一片,三言两语打发了侍卫,她再次迈进了大门。

  无了院灯火通明,在门口就能听见嘈杂之声,看来的确是宾客满园,她无心去听,快步回了亭兰院,那个锦盒之前被她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也是没有人动过,坐了镜前,一眼就看见了。

  青萝出去打水,只绿云两个跟在屋里,打开锦盒,里面还是那块透着凉意的镜子。

  她知道天后什么意思,第一次看见这块镜子就知道。

  她配不上李德,是让她死了这份心呢!

  唇角一勾就是笑了,外面不知谁还放了爆竹,噼里啪啦地在这静夜当中,炸响在了耳边,徐良玉捧着这锦盒站了起来,也不等她走出来,房门一动,她眼底当即多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伴随着夜风,还有他唇边似有还无的笑意。

  李德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对她飞快扬了一下:“过来,本王有个好东西给你瞧瞧。”

  他来的正好。

  徐良玉也是上前,对他扬起脸来,眨眼:“殿下来得刚好,我也有样东西给你看看。”

  第64章六十四

  一身酒气,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外面的爆竹声震破天际,李德手里拿着一账簿模样的,捏着负手藏了身后,绿云两个见了礼,连忙告退,就连荣生也没得进来。徐良玉手捧锦盒刚要上前,他已到了面前。

  只不过,今日的殿下可与平时不一样。

  他似不胜酒力,连带着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些小得志,四目相对的着身子,似有逗弄之意:“你猜猜,本王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这她哪里猜得到,也没有耐xing听着,不过是他今日颜色太好。

  俊美的脸上,没有平日的淡漠,这个时候的李德,带一点笑意容颜更盛,她看着他的点,耐心就多了一点点:“什么?”

  他盯着她的脸,定定看着她。

  她大大方方任他看,顺便也看着他,不得不说,为了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风流一夜也值得。

  半晌,他再倾身,贴近她的脸。

  徐良玉则盯着他脸上的抓痕出神。

  很快,他身形一动,薄唇飞快在她脑门上沾了一下,他轻轻一贴,又站直了。

  有酒香,少女舔唇。

  那柔软香舌在唇边一闪而过,她扬着脸,轻轻眨眼:“……”

  睡都睡了,还在意这一口两口的gān什么,只不过面前的这张脸,双眉微皱,似乎又有些苦恼模样,她双手还拿着锦盒,不明所以,站着也没动。

  才一舔唇,面前的人又一动。

  他向前一步,低头,又轻轻含住她的下唇,这次是吮了两口,然后很快又放开了她。

  他身形颀长,整个人低下头来时候撞得她还后退了一点,他身上都是淡定的酒香,吻她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脸蹭到她脸的时候,徐良玉腿有点软,她在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殿下,这是在gān什么?”

  李德目光沉沉:“你猜?”

  她猜个鬼!

  一回手,将锦盒放了旁边桌子上面,徐良玉两步又回了他的面前,此时她对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东西已经不大感兴趣了。一扬手,袖子当即滑落,露出两边两截白藕一样的手腕,她翘起脚来,一手扳住他的后颈让他低头,一手贴在他的脸上不叫他乱动,抬脸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目光更沉,她喘了口气:“不会亲吻,我教你啊!”

  说着又是翘脚,贴近他,她先是含住他的下唇,辗转轻吮,然后那调皮的小柔软扫过他的牙槽,追着他的嬉戏去了,她多少也有点得逞的小得意,之前的那些记忆当中,她并非是什么都记不得,印象最深的除了疼痛,还有他那个除了啃就是咬的亲吻方式,此时刚好见色起意,教他一教。

  她也不过只浅尝,调·戏了一番便要后退。

  只不过,哪容她来去自如,李德忽然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腰,徐良玉只觉他推着她在走,快速被他推了倒退一直倒退,她踉踉跄跄,等停下来的时候当即被推倒在了软褥之上!

  她花容失色,还好摔倒的时候,他护住了她的后脑。

  重重枕在了他的手心里,他这个学生学得倒是快,唇齿之间全然是侵略的占成,而且借着这点酒劲她后腰那只也不老实起来,她心里慌乱,推也推不开,只能在呼吸的空当呜呜着,手一动,还摸到了那个一起摔下来的账薄,更是清醒了三分。

  抓起来时,男人也是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的力气都压给了她,他的脸埋在了软褥当中,脸边的抓伤正贴着她的脸,徐良玉一手将账薄举到面前,既然是拿来特意给她看的,也就不客气了。

  推他:“那个……”

  李德:“别动。”

  那个已经很明显了,她当真是不敢再动。

  不管他了,右手一扬,抖开,她看了一眼,是人名。

  再抖开,是各种捐赠的绢帛和米粮,还有银钱。

  她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结合一起一想,心中暗惊,他为什么让她看这个?

  不等将人推开,李德平复了片刻,撑着双臂坐了起来,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账薄,揉了一下绷的发紧的额头:“问了御医,说是初次的话,会受伤,本王哪知道这个,已经给你上了药了,他说了得过几天才能再可以。”

  他一本正经地回眸瞥着她,还考虑到她可能会脸皮薄,故意婉转说了。

  果然,徐良玉的脸腾地红了,她滚了旁边一个滚与他坐得远了些:“这些话还用他说,你问他gān什么!”

  他食髓知味,她也是久未qíng动。

  当时几次都沉浸其中,就是过后疼得让她怀疑人生,前世第一次早忘了什么滋味了,不想这次感觉真是要死人了,要不是他连夜讨了药来给她用了,还不知怎么个模样,他竟然还去问了。

  她应该感谢他一下吗?

  无语地别开脸,又想到正事了:“殿下手里拿的什么,这次赈灾有人出大头了?”

  李德可从不拐弯抹角:“异想天开,大头是现成的你?”

  她心中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隐忍了怒气,又挨着他蹭了过去:“那这个账薄上记录的,是什么?”

  他似才想起什么,嗯了声:“对,不是你,是檀越。”

  徐良玉心中冰凉一片,腾地站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她音调拔高拔了个尖尖,有点刺耳。

  李德两条长腿jiāo叠了一起,脸上顿时不虞了,举着账本在面前晃了晃,他淡淡道:“你见着本子上可有一个女人的名姓,你那些米粮,不是挂着檀越的名?其实都不必问你,只叫他随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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