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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抛弃我之后我回到了一周目_清水浅浅【完结+番外】(86)

  空青看了看笑的狰狞却毫无自觉的司徒航,再看了看脸色愈发冷硬的尉迟榕,觉得这样的配对着实太奇怪了。“我叫徐空青,徐徐缓缓的徐,天空的空,青色的青。”

  “徐空青?徐大富徐大商人的宝贝儿子?”

  空青点头,“嗯。”是的,他那位出生不久就死了的爹就叫徐大富,名字俗气书也读得不多,长得也很富态,但在有限的时间里对他这个儿子却是真的很好,比他那个多相处了三年的娘好多了。

  这里离徐家祖宅并不远,下山时又经常听八卦,是以司徒航对徐家的事qíng也算是了解一二,对徐家遗孀跟一个男人勾勾搭搭将徐家家业都送给那个男人的事qíng也听说过。一刹那,司徒航脑子里就已经脑补出了一百零八种有关于空青被刁难陷害的小剧场,心中的同qíng那是一波一波的涌上来,空青在他眼里就从长得可爱的小师弟变成了可怜没人爱的小白菜。

  再联想到空青一个人昏迷在小森林中,脖子上还带有掐痕,司徒航脑内的小剧场就越发多的快要打结起来,对空青的同qíng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伸手就想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爱的摸摸哒,然而,被半道截住了。

  司徒航快速的缩回手,扭头看向尉迟榕的眼神中带着惊悚和愤恨:剑气!刚刚袭向他手的一定是剑气!!玛德幸亏他手缩的快,要不然从今以后这江湖上就会多出一个独臂大侠了!

  “尉迟榕!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好伙伴,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痛下杀手!”

  空青看了一眼演唱俱佳的司徒航,就收回了目光,对眼前这出兄弟相残的戏码失去了兴趣:别看司徒航痛心疾首说的跟真的似得,但他眼底根本就没一丝恨意,连真正的怒气都没有,很显然这指责就是个日常调剂心qíng的小剧场而已。

  尉迟榕对司徒航的倾qíng演出半点眼角余光都没施舍,他的目光都奉献给了chuáng上的空青,他觉得这个小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看都觉得……好喜欢呐。喜欢到连说喜欢的时候都如同叹息一般,隐隐约约盘旋着一股难言的哀痛,恍若只要自己一个眨眼,就会彻底失去眼前这个孩子。这种从灵魂之中滋生的惶恐,促使着他时时刻刻不敢移开视线,恨不得就此用自己的视线化作最坚固的牢笼,从此将他的小孩囚禁在只有他的世界。

  尉迟榕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孩生出这种如同魔障一般的执着,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为他做出选择:他愿意且心甘qíng愿的将自己所有的qíng绪都jiāo付给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只为他笑只为他怒,任由小孩掌控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空青可不知道尉迟榕那几近变态的心思,他对尉迟榕的印象甚至还比不上林峦他们,对林峦他们,空青也可以说是另类的‘一见钟qíng’,但对尉迟榕,空青却没什么其他想法。没办法,谁让尉迟榕太嫩?尽管板着脸的时候看着老成,但那张脸怎么看都只有十五六岁。再加上初次见面时尉迟榕听了司徒航的建议改了属xing笑眯眯的,刚好和空青最喜欢的类型标准来了个南辕北辙。要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也很难改变的,是以纵使现在尉迟榕恢复了本xing空青也没多大感觉。

  所以现在空青对尉迟榕下的定义是可能是jīng分的大师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也就不会特意去关心这位大师兄的内心想法了。不过为了往后师兄弟的感qíng,空青还是表现的很友好的。首先,他对尉迟榕露出了一个自觉乖巧落在旁人眼里却甜到心坎里的笑容,然后,他举着老头子塞给他的秘籍求教导。

  然后,司徒航就看着他口中的冷木头屁颠颠的凑过去对小师弟嘘寒问暖了,那态度,简直化身成为了恨不得为小师弟奉献出最后一丝光热的蜡烛,亮堂堂的刺眼极了。

  司徒航忍不住摸着下巴思忖起来,他怎么总觉得尉迟榕这个冷木头对小师弟的态度很不对呢?这般殷勤恳切,真的跟追求漂亮姑娘没啥两样。不,跟山下那些追求漂亮姑娘的小伙子相比,冷木头的态度要更积极诚恳,不知道是师兄弟的看了估计还以为冷木头是在养童养媳呢。

  尉迟榕不知道什么是童养媳,他只知道他要对小师弟好。小师弟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小师弟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那种你说东我绝不指西的忠犬模样在往后十年中更是每每刺的司徒航不知为何总会生出点火把烧烧烧的冲动——玛德欺负我孤家寡人么?不行,太伤心了,我要下山去找漂亮姑娘们暖暖身子!

  隔壁山头司徒航的师父端木鸿每到这时就对着司徒航chuī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酒色误人,这小子和隔壁山头的尉迟小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自家这个整天笑嘻嘻的最喜欢往山下跑着找漂亮姑娘,没个定xing。尉迟小子则整日待在山上不下山,那淡薄红尘没有人气的模样都快让他怀疑对方山头的尉迟老头不是使剑而是敲木鱼的了。

  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和尉迟老头曾边饮酒边感慨:如果这两小子的xing格中和一下的话该有多好啊,一个太活一个太板。不过自从尉迟老头把山下徐家小子拐上山后,尉迟老头的烦恼就没有了,尉迟小子就像是找到了生活的重心一下子活了过来,再不复以往死气沉沉的模样。而他家小子……端木鸿简直想一次就想抽司徒航一顿,明明天赋不差、明明还比尉迟小子大上那么三四岁,却偏偏不肯好好学jīng心学艺,别说被尉迟小子狠狠的甩在了身后,估计再过两年连徐家小子都比不上了。

  提起这个端木鸿又想叹气了,当年他和尉迟老头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相约一起来到了这两座山头隐居,而后各自决定收个徒弟继承衣钵。他看中了生在富贵之家却饱受磨难但依旧保持开朗乐观的司徒航,觉得这样的人心xing很好,也有毅力,不会走歪路,很适合练武。而尉迟老头却是随便在山脚下的榕树边捡了一个因为眼睛而被父母遗弃的婴孩,并十分随便的为弃婴起名为榕,榕树的榕。

  对的,如果用一个词来诠释尉迟老头收徒过程,那端木鸿除了随便之外想不出其他了:堂堂一代剑仙,只要放出点风声就足以引来无数人拜师的尉迟收徒起来竟然随手一捡,也不看天赋不看心xing就这么定下来了,这不是豁达是傻!可傻人有傻福啊,虽然尉迟小子xing格冷硬也不够正直,但却也非作恶之人,且天赋和领悟力都奇高——在尉迟老头那种放养式手下还能练至大成,不是天赋领悟高还是什么?师父教的好么?别开玩笑了好么!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端木鸿还没那么多话要说,毕竟自家徒弟虽然懒惰又跳脱还爱漂亮姑娘,但和别家徒弟比已经算得上出类拔萃了,反正只要别和那尉迟小子比就好。别误会,这可不是他自chuī自擂,而是自七年前司徒小子出师下山闯dàng,虽然每每闯半年就回来休息半年,但在这短短七年间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堂,江湖人称玉面郎君呢咳咳。

  但上天不公偏疼傻人,那尉迟傻子十年前又随随便便捡回来个男娃娃当小徒弟,依旧随随便便的没看天赋不靠人品,也依旧捡回来后就放养了。可特么的这个小徒弟又是一个尉迟小子!不用费心纯靠他师兄随便教教就成长的不要太茁壮,短短十年又是一个小剑仙。端木鸿表示他不服!

  可甭管端木鸿服不服,尉迟老头该撒蹄子撒欢时依旧撒蹄子撒欢,已经收了两个徒弟且两个徒弟都剑法卓越的他不用担心衣钵无人继承,吃穿不愁,隐居在山上也没江湖中那些纷纷扰扰,生活既自在又舒坦,唯一觉得不太高兴的大概是两个徒弟都喜欢没大没小管束他这件事了。不过没事,因为喜欢管他的两徒弟马上就要下山去啦~\(≧▽≦)/~

  看着满地撒欢的跟猴子似得师父,空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他师父这类的,分明已年近古稀,但身体硬朗xing格跳脱,平日里和司徒航最能玩到一块儿去。他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端木老头和他师父两人收的徒弟刚好和师父xing格相反,喜欢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端木老头收了个‘活泼开朗’的司徒航,而‘活泼开朗’的师父却收了大师兄这样一枚移动冰山。不是说言传身教吗?就教出了个和隔壁山头一样的货色?

  不过别看师父半点儿都没高人风范,在这十年间他却是了解到他的师父在江湖中还挺有名的,甚至在原剧qíng中也曾和端木老头一起以一个传说被路人提起过:一个擅剑,人称剑仙;一个擅刀,人称刀神。都是非常高大上的存在。

  只是司徒航学了刀法却觉得太破坏他贵公子的气质了,于是以扇代刀,一年四季手里总爱拿着把破折扇装高雅。而他师父则根本不教他本身的剑法,而是扔了两徒弟一人一本据说是师祖传下来的古籍,古籍连名字都没有,就一本写了yīn一本写了阳,开篇还神神道道的写着非有缘人不可学。但到最后他和师父不是学的挺好的嘛,也没出现什么岔气啊走火入魔这种征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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