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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_YTT桃桃【完结】(237)

夏爱琴感激涕零、真心实意的对赵母小声说:“娘,谢谢你。”

赵母叹口气,她转过来那个弯儿了,外加一琢磨都已经出了力。就别做里外得罪人的事儿了,想开了、说话态度自然就和蔼了:

“琴子。说啥呢?我们那是老亲家。几十年的老亲家,我们还都身体硬朗,都活着,比啥不qiáng啊?安安他大舅嘛。我听你爹说了,他确实没犯错误,就是他那个儿子给他坑了。咱以后可得好好管安安。”

这顿晚饭并没有因为亲家之间难得的碰面而喝到很久。因为夏老头听了赵父的分析后,决定一会儿再找夏玲的公公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认识人。

夏老头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恨夏文不争气恨到咬牙切齿的,可要把夏文扔在里头,那可是他的长孙啊!

最初头两杯酒下肚,夏老头就当着夏大伯的面表态道:

“蹲他几年大狱、我看挺好。这二年间,发生的哪次事儿不是他作的妖!

老大,你是从啥时候开始被人告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还不多加管教!

二十多岁,要媳妇有媳妇,这都有俩孩子了,还能扯那些里格楞!这回把他亲爹差点儿没倒到里面去,又折腾得书记没了,全家人跟着糟心!”

夏大伯当即老泪纵横,那顺着皱纹流下的慈父泪,让人可恨又可叹。

“爹,我求求你!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啊!那女的找人了,文儿指定得挨揍!”

还是赵父发了话:“亲家,你也别说气话了。那毕竟是孙子。咱们都是有孙子的人,当爷爷的……唉!

我这,也就尽力了,实在是无能为力。看看再找找别人吧。从那女的那,也走不通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我那老战友跟我曾经一个战壕里受过罪,你说我一个退休多年的人,能有啥能耐。”

看夏老头举杯感谢,赵父又连连摆手继续道:

“咱们那些客套话和气话都不说了,毕竟时间不宽裕,这也关押了几十个小时了。我那老战友最后对我说了,这可左可右的事儿,就怕被人陷害。定xing进去了,再想捞,那除非有通天的本事。”

夏大伯一听被吓得拿着筷子怔愣住了。

过去各个村里也经常出这种事qíng。经他手这么多年处理下来的就能有个十几件了。

可以说百分之九十都是被发现了私了,或者是不管男女都挨点儿罚就行了,再就是影响不好的后遗症,谁家孩子因为爹娘不正经不好谈婚论嫁而已。

李老蔫他媳妇当时就是给的粮食。却不想儿子这次瞎扯淡的对象是个有文化的知青,见过世面,以至于让他们夏家人仰马翻。

夏大伯后悔啊!他没告诉任何人的是:他有所察觉过。

前段日子夏文给他叫出了门,递给他一块女士手表,他知道这玩意儿贵,想拿没敢拿。

夏大伯都后怕,他自己被带进联防队的时候想过,如果当时是块男士的,也许虚荣心作祟真能收了,毕竟他们村回乡名额并不紧张。

可是块儿女士手表,他要那玩意儿gān啥?又没地儿卖,一卖就露馅,家里的媳妇又屯迷糊样儿,戴那玩意儿糟践了。就这么地,他拒绝了。

他当时问了夏文哪来的,夏文说是外村朋友托人给的,他再追问,夏文就吱吱呜呜,他当时只是骂了几句“再扯淡就打瘸你”之类的话,也就没再过问。

张巧生二孙子的时候,夏文没在家,他满村子里找也没找到,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可过后由于又得了一个孙子的惊喜,就让他给忽略了得仔细过问夏文去哪了。

夏老头拍了拍夏大伯的肩头:“吃完了去吴家坐坐。那也是你亲家,该开口低头求人就得求!”

……

夏爱国没有一同前往,他打心眼里膈应吴家人,赵铁柱也膈应,一个县里住着,谁不认识谁呀?那家门风不好。

去找夏玲的队伍就剩下了夏老头、夏大伯以及夏爱琴。

夏爱国和赵铁柱站在院子里抽烟的时候说:“柱子,你说找伯煊合适吗?”

赵铁柱知道,二哥能说出来,就说明动了这份心,只是心理很矛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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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 低三下四(月票120+)

夏爱琴在前方领路,去和吴家打jiāo道,她也满心的不qíng愿。她有好几次买菜和夏玲的婆婆走顶头碰,夏玲的婆婆都跟不认识她似的,彼此不说话。

人人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更不用说是这种亲戚关系了。她老赵家在县城里又不是什么穷人家,吴家那样的态度至于吗?

铁柱不用去,可她必须得走这一趟,为她那个大侄子,更多的是为了她爹夏木头。

夏爱琴怕家里的几个大男人被吴家说得下不来台。

说句实话,夏爱琴心里还是带了点儿期望的。毕竟进去的是夏玲的亲哥,一点儿弯儿不拐的亲哥哥,她还是希望吴家能帮上忙的。

吴家开门的是夏玲的丈夫吴国栋,见到门外的几人露出了特别意外的表qíng。

“爷爷?爹,小姑啊,你们咋找上门了?”

“啊!国栋啊,这是要出门?”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夏老头。

“呵呵,这不别人求我半点儿事儿嘛!没事儿,让他们等着,咱进屋进屋。”

夏大伯认真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婿。也不知道能不能指望的上,他自己心里都没谱。最了解儿女本xing的非父母莫属。

吴国栋赶紧侧过身让路,几个人往院子里走时,夏爱琴皱了皱眉头。

都当爹了,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啊?怎么一个老爷们的那几根头发还能抹得挺香的!

夏爱琴最初不是反对夏玲嫁进城,是反对嫁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要不然她这个当姑姑的和夏玲那个侄女不至于闹翻。

夏爱琴嘴茬子厉害,说的都是吴家的痛处,而当时夏玲是一门心思嫁有能耐的家庭,根本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状态,她不爱听那些大实话,自然就会和夏爱琴吵得不可开jiāo。后来都到了不登门的程度,时间长了,夏爱琴寒了心。

外表看,吴国栋一个大男人每天打扮得油光水滑。头发还偏分,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年四季穿的比夏玲要qiáng出很多倍。也许样貌上比照同龄人qiáng上一些,可过日子过日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这种没有真本事还臭讲究的毛病。

都不用咋相处,夏爱琴一打眼就能想象的到吴国栋平日里的做派,装的人五人六的,实际上靠着个好爹有个工作每天啥正事儿不gān。

吴父吴母也没想到是农村那穷亲家找上了门,吴母正哄着小孙子。夏玲收拾着饭桌。

“爹、爷爷,小姑?”夏玲更是没想到来的客人跟她有关。

平日里吴家经常来人,但都和她扯不上关系。通常是她吃完饭收拾利索了就抱着孩子回屋,她婆婆说了,大家伙说的话题和她无关、她也听不懂,就不用陪着客人聊天了。

吴父是场面人,看到夏家人进了屋,指挥着吴母端茶倒水,摆好茶杯热水了,吴父才开口。

吴父开口没问夏家人是因为啥来串门。而是学着他见过的那些领导样子,指点着茶叶道:

“这茶很难得。还是我去年上省城出差托人托关系买到的,你们尝尝。”

“对,小姑,爷爷,你们都尝尝!可难得了。”夏玲赶紧热qíng地招呼道。饭碗也不刷了,接过她婆婆手里的孩子,自己抱着站在一边听大家伙说话。

夏家的几人哪有心qíng喝茶啊……

夏老头偷摸用胳膊肘碰了碰夏大伯,示意你这个亲家吱声,然后自己装作很懂的样子。端茶杯喝水,心里琢磨着一会儿他再补充点儿啥。

夏大伯因为夏文心急如焚,直言求道:“亲家,今天我和我爹、我妹子来这。是有事qíng求你。”

吴父摆手笑呵呵道:“谈不上求字,说话外道了。”

夏大伯被打乱了说话的节奏,抬脸看了看夏玲。

“爹,咱家出啥事儿啦?你倒是说啊?”夏玲抱着孩子站在屋地中间来回晃悠着,脸上的表qíng有些急切。她忽然间意识到爷爷没大事儿是不进城的!

吴国栋坐在靠近沙发的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抖动着:

“爹呀。咱俩家谁跟谁啊,有啥事儿就说。我父亲在咱县里要是说还有搞不定的事儿,那别人估计也够呛。”

吴父啪嗒放下了带笑的脸,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听你爹说、听你说?!”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夏大伯皱着脸再次开口:“亲家,事qíng是这么回事儿……”

夏大伯想要给夏文留点儿脸面,说前因后果时,特意含糊着聊,其实明眼人一听就懂的事儿,可挡不住吴国栋兴奋的加了句感慨:

“哎呀妈呀,穷那样还搞三搞四的呢?!我大舅哥行啊!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一句话,夏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夏玲在内,都有些下不来台。

“哪都有你!”吴父心里犯了难,被人堵在家里求着,还是亲家……正觉得这事儿让人烦的慌呢,直接又开口斥责吴国栋。

吴母听完后,根本没顾忌夏家人的脸面问题,直接就接话道:“有没有他、我儿子也不gān那丢磕碜的事儿!你少骂他!”

夏老头面前的茶水杯,再没被端起过。

他想抽两口烟袋锅子,正从腰间往外掏,不经意间又看到国栋他娘明晃晃的翻大白眼、满脸嫌弃。

夏老头一时心下被堵得没个fèng隙。右手又开始哆嗦了,他悄悄的把右手背到了身后。

“夏叔,亲家,还有亲家妹妹,这个事qíng吧,哎呀……哎!说实在的,真挺难办。你说我一个管副食的。唉!”

吴父一句话没表达什么实际意义,夏家人只听到了他在不停叹气。

还是夏大伯再一次用着诚恳的态度开了口:“亲家你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您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眼界比我们庄稼人家宽,认识人也比我们多。”卑微到同辈份用了“您”字。

吴母狠瞪了一眼夏玲之后,没等吴父表态,她接话道:

“老吴,不行就是不行。别耽误人家再找别的关系。”

“娘,你咋那样呢?这我大舅哥的事儿,gān哈那个态度啊?”吴国栋这个平时表现不靠谱的、倒是替夏家人说了一句话。

“那办不了还硬办啊!答应了不得做到吗?你爹没那个能耐!”吴父开腔就是大嗓门,他被吴国栋的话气得扯着大脖筋的喊话。

除了夏玲怀中的孩子还听不懂话,其他人都听明白了……

第四三零章 救命稻糙

吴家人这么明显的态度,让夏大伯再无法张嘴继续求人了。

夏玲瞬间侧过了头,把后脑勺给了夏家人,用怀里的孩子遮挡住半边脸,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为何心里会产生想对自己爹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的想法,可她就是第一次有了对不起娘家人的感触。

夏小姑就觉得自己要坐不住了,这种感觉糟透了。就差被吴国栋那个娘指着鼻子骂了。她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还是夏老头qiáng笑着对吴父说:“那也谢谢了。你们歇着吧,我们先回了。”说完就起身告辞。

“夏叔对不住啊,你说要是找我托关系买点儿猪ròu啥的,那咱能办!可……我说句老实话,国栋他娘刚才那句话、话糙理不糙哇!我真怕自己办不了还耽误你们的事儿。”

吴父说完又看向夏大伯:“亲家,夏叔,亲家妹妹,你们多理解吧。”

夏老头瞅了瞅扭头不敢看他们的夏玲,又仔细看了看夏玲怀中的孩子:

“明白,没事儿。理解。”

夏老头扯了一下yù言又止的夏大伯,示意大儿子不要再说了,啥也别说了。

几个人正要跨过吴家的门槛走出去时,夏老头忽然出声叫了句:“玲子?”

夏玲低着头用孩子挡着半边脸,夏小姑看到夏玲脸上的泪痕,心下酸楚。

“爷爷……”夏玲的说话声出卖了自己的偷偷哽咽。

“好好养孩子。有功夫常回村儿看看。”

赵家、吴家,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态度,远近亲疏,一比皆知。

赵铁柱他爹,是托着常年严重到起不来炕的老寒腿出门找关系。管是行不行的。人家那么大岁数了,一走就是一小天儿。

即便现在赵父都告诉夏家人了,夏文这事儿帮不上啥忙了,仍旧自己搭着东西去拜访老战友,只为让老战友托人关照一下夏文,别孩子在里面继续挨打受罪。

吴家呢……

夏老头心口发凉,他背着手跟着夏爱琴的脚步往赵家走。说的话却是对身后的大儿子。

“老大啊。别怨玲子。她不当家。

平时咋咋呼呼的看着挺厉害。今儿个你看明白没?吴家谁当家都轮不上她。

她回家说的那些过的挺好都是瞎白话,你们当父母的啊,心太粗!她说、你们就信?她回娘家说话还掺着假要脸面。唉!”

夏大伯心里怨恨。特别多的怨恨,他现在都搞不清楚该怨谁了,可他明白,怎么怨也怨不到女儿身上。

他爹出门前为啥要让玲子常回家。他懂!

那意思是告诉夏玲,吃了亏、过不了那天。你有娘家,别让人熊到艰难度日。

夏爱国和赵铁柱听到门响,赶紧掐灭了烟头到了院子里迎一迎。

赵铁柱一看媳妇那张苦瓜脸……得咧,准保被损成了茄子皮色。还没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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