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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_YTT桃桃【完结】(81)

苦吧?可这里的战士们非常有jīng气神。每日的cao练qiáng度,让夏天看得直呲牙咧嘴。紧握手中抢,各个都是热血儿郎,没有领导们的突击检查,他们仍旧加紧训练,努力当模范。

她昨天刚刚采访了一名连里的老兵,他在山顶连当兵五年,却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夏天听他讲述小时候南方城市的人qíng风貌,然而说着说着,这名老兵总会不知觉地、更多地讲述连里的高兴事。很明显,他深深的热爱这片黑土地、内心以连队为家。

夏天问他:“远离家乡是否孤独?”

“有家信,不孤独。”

“咱连里有很多年龄小的战士,会不会想家到哭鼻子?”

“呵呵。偷着哭过吧。唉,咱当兵的都那样。都有那个过程,你也该清楚。”

夏天嘿嘿就笑啦。她以为男兵更坚qiáng呢。

“如果祖国有需要,你们要立刻奔赴前线,你觉得你听到消息后,你的心理想法能是什么?”

“那还用问嘛!我是一个兵,听从党召唤!”老兵激动地站起,就像要马上去奔赴沙场似的……

以夏天目前的思想高度,她确实理解不透彻。不过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敬佩。

看着岁数跟她差不多大的战士们,夏天有着颇多感慨:她从走进军营开始,见识到的、都是用自己的青chūn抒写着成钢要百炼,无怨无悔地想要去战场,想要拥有金戈铁马的人生历程。

不退缩,不怯懦。人生从此有了前进的目标,苦乐年华里有了酸甜。这样的士兵比比皆是。

夏天从仰躺望天状态坐起,拿起旁边的纸笔,给自己这次采访的文稿,刷刷刷地添了结尾:“军人、军礼、军魂、军旗,责任重于天。”

第一四六章 全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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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天侧后方跑过来一名皮肤黝黑的小战士。最近几天介绍连队qíng况、安排夏天食宿等等杂事问题,都是由他安排的。他有个形象的绰号。

夏天听到脚步声回头打招呼:“铁牛。”

“夏同志,我们连长让炊事班今天中午给你加菜。有ròu呢!他带小分队出去巡逻了,说是不能给你送行啦。还让我转告你,真心欢迎军报的同志们常来我们连看看。谢谢你对我们连队的采访和宣传。”

夏天用手掌撑地站起,用手指指向天池水潭:“你们这的池水跟钢笔水的蓝一样一样的。清澈美丽。你们这的战士,让人真心佩服,我想我还会再来的。谢谢你们的盛qíng款待。”

俩人正看着天池水说着话,就看到山坡下一对儿中老年模样的夫妇,拿着农具在除糙gān活。

“你们这也有普通百姓居住吗?”

“山下有个村儿。离这有些距离。唉!那对儿夫妇是原来我们连一班班长的父母。一班长两年前为了救战友牺牲了。他是独子,牺牲时都被炸成灰儿了……

唉!然后他父母就过来了,说是要守着儿子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生活。我们连长就上报军区,特批他们在我们连附近。”

夏天听完也跟着叹了口气:“或许儿女对父母不能做到一百分,可父母对儿女,总是掏出百分百的心意。”

夏天望着那一对儿略有些苍老的背影,心里也有些想夏爱国和苏美丽了。她管谁要钱花都不仗义,就管他俩要,她没负担。只要他们有,只要她需要。就给。这就是爹妈。

夏天走进营房收拾东西,装好这些天采访的资料,关上房门,感谢每一名给她行方便、对她颇多照顾的战士们。

“我会尽量让自己写的文章能够赶在建军节当天发表。让你们成为主人公。让外面的世界知道,天池山顶有你们这一群热血儿郎,紧握手中枪,随时准备着。为国赢得荣光。”敬礼!登上了送她到盘山路口的车。

在离开时。夏天回头凝望了一眼那几间简陋的营房。她觉得,其实生活可以很简单。

……

坐在火车返回京都的夏天,受了山顶连队的熏陶。不再像来时耍小聪明换掉军装不让座位,装睁眼瞎似的无视求助的人群。

来时坐火车,她的心态就是:我得硬座十几个小时快二十个点儿,让座这种美德。不适合我的qíng况。估计就算坐着到地方我都得被晃得散架子,谁顾得上谁啊!所以她在火车站的厕所。换上了普通村儿妞的装扮。对于自己的行为,还有些沾沾自喜。偶素个聪明的娃。

可现在的qíng况是,她穿着军装,笔直的站立在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旁。坐她那地方的老大娘愧疚。不停地叨咕着:“搭个边儿,搭个边儿,咱俩挤挤呗。当兵的也是人。你哪能就那么站着。不行我给你去乘务室要点儿铺盖东西,你躺座位底下……”

夏天徒步从盘山道下山已经累的够呛。到了军区驻地也没多做停留,取到火车票就连夜往回赶路。她答应了山顶连队的那些战士们,要让他们尽快看到报道。她要让这群朴实的士兵,通过她手中的纸笔,成为这期一号印刷首发的主人公。

但,她的的确确累啊。她又不能穿着军装站没站样,坐没坐相。夏天依靠着心里的碎碎念支撑自己的形象: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给大娘让座不后悔,不后悔……坚持就是胜利,胜利。实在不行,不,没有实在不行。偶就当这是任务,拼了吧……”

……

医院里的夏家人,自从听了夏秋汇报甜甜不在京都了,都有些犯愁。犯愁的夏爱国,连夜把夏大伯还有赵铁柱都给打发走了。本来也让夏爱琴跟着的,可夏小姑看到醒了的老太太后,哭哭咧咧的,非要留下来照顾。

老太太打完溶栓剂醒了后,状态还是嘴歪眼斜的。哈喇子依旧不停地流着。喂护士送来的小米粥,喝一口呛一口,咳嗽半天儿,脸都憋成了紫红色,夏爱国得负责让老太太坐起来,不停地拍打后背,才能慢慢止住咳。

老太太终于认人啦。认人的结果就是拽着夏爱琴、她老闺女的手,又流口水又淌眼泪。她比谁都无助。

不明白糊涂时,不知道自己是个大麻烦。清醒啦,知道给儿女添了负担,人还躺在京都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啊!她想要说:“娘不治啦。回家。娘这辈子活着就是为儿女,咋能老啦老啦,土埋住半截脖子啦,拖儿女后腿呢!”

知女莫若母。同样的,知母也得是贴心的小棉袄。夏爱琴看着老母病得连喝粥都费劲,躺在chuáng上眼泪顺着脸颊往枕头上流,她哪能受得住这个。

夏爱琴在赵铁柱要去火车站前,在医院走廊里不避嫌地拽着赵铁柱的手,qíng绪十分激动,哭的呜呜淘淘地说:“求你啦铁柱。求你,回家跟爹娘再商量商量。我要钱,我要钱。呜呜,我得让我娘多在医院治几天……”

夏爱国昨天一晚上催了夏秋又给夏天部队打了电话,问问啥时候能回来呀!他大哥上火车前,他也嘱咐了。这次回去得给他汇点儿。问问大嫂到底能拿多少。

夏大伯夏爱华也犯愁啊,还欠着李老蔫儿家的粮食和东西呢,他都不知道上哪去整,也不能这当口提那些里跟愣的事儿啊。

夏爱国去医院收费处问过了,买药输液住院再加上他们吃喝,都是钱。更何况他娘岁数大啦,目前qíng况吃不进多少东西,得打营养液维持几天。要想治疗得彻底点儿,最少住院半个月,得个好几百。

他娘攒了半辈子的八十三块钱,他媳妇拿出家里的存款七十块钱。他妹妹也带出来一百五十块钱,估计铁柱他爹娘也够意思啦,拿了那老些!恐怕再掏不出了。他大哥一分没有。不足够啊!万一让去缴费得五百以上呢,他上哪去整啊。

在一个农民心中,全家一年也才赚不足二十块儿钱,这真是一笔大数目了。夏爱国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他大哥得掏点儿,他真怕他大哥回家后,当啥事都没发生似的,不闻不问!

夏爱国当着他爹夏木头的面,都没给他大哥留脸面儿,直接指出:“大哥你是不是对你家qíng况不太了解啊!那玲子闹着吵着要结婚,大嫂为了跟城里人成亲家,都要咬牙陪送自行车了,估计最起码能有个百八的吧。不像我家,头些年一直供着两个孩子读书呢。”

最终,夏大伯夏爱华在去火车站前,也没说答应汇不汇钱。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我回去问问文儿他娘。有的话,我能不掏吗?你瞅瞅你说的那叫啥话!我可是老大。”

夏木头夏老头听完了夏大伯的话,背着手,佝偻着背,告诉夏爱琴她们,他去医院后面溜达溜达,不用惦记。然后就慢慢踱步在医院的走廊里,背影有些萧瑟、有些寂寥。

就在夏家人挺犯愁的,就怕到时候人家小护士让去缴费,结果他们没带够钱咋说时,叶伯煊赶上了休月假。

那仅有的一天假期,他折腾回来了。头一天晚上他就离开驻地,连夜开车赶到了医院,推开了病房门……

第一四七章 都市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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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伯煊开了几个小时夜车到达的京都。连家都没回,直奔目的地。半夜时分他怕哐哐的敲门声把老太太弄醒喽。吱呀一声,慢慢地推开病房门。

在医院借了两chuáng棉被打地铺的夏秋被吵醒。房间里总共就有三张chuáng。一张chuáng老太太睡,另两张单人chuáng,他娘和他姑姑挤着睡,他爹一张chuáng。他自己只能打地铺。

他们家这就挺感谢、挺知足的啦。要没有宋院长,就他家普通农民的身份,咋能轮到整个单间。估计都得在走廊打地铺。

夏秋借着外面的月光,看见穿着军装的叶伯煊,有些意外。

“你咋这时候来了呢?”

“嗯,就明儿个一天假期。今晚开的夜车。现在怎么样啦?”叶伯煊小声咕噜着说话,怕吵醒其他人。其实都没咋睡实,就老太太被输液迷糊着了。

夏爱国睁眼,半梦半醒地起身,仔细看轮廓。“伯煊啊。”

陆续的苏美丽和夏爱琴也都起身。叶伯煊一看都这qíng况了,索xing摆摆手示意去走廊说话。

“我奶现在怎么个qíng况啦?这怎么我哥都打地铺了?我妈没给安排吗?”

几个人都围着叶伯煊站着。夏爱琴拢拢头发先回答:“你奶好多啦。能认人啦,你妈晚上带着专家来给看了,说是得住半个多月院,然后回家慢慢练习走路拿东西,一点儿一点儿的能好。就是还不能说话。说话吱吱呜呜的。吃东西也费劲。自己吃不了啥。”

叶伯煊点头:“用好药啊!好药疗效快。等我见到我妈,我让多给我奶打点儿营养液。”

苏美丽抢答:“哎呀,伯煊啊,这次可真是麻烦你妈妈了。这就够不好意思的了。安排我们三顿饭。顿顿有ròu。晚上查房时还特意在这坐坐,嘱咐我们怎么护理你奶。”

夏爱国接过叶伯煊递给的烟。把走廊处的窗户打开,吸了一口才开口:“你哥身体硬实打地铺没事。要不是差没人给跑个腿,我都想打发他回去了。

你瞅瞅这老些病房,哪个不是住的满满的。就咱家,陪护的还能捞到两张chuáng。

伯煊啊,让你妈妈别这样啦!该安排病人安排病人,别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再让人说她犯错误。那可咋整?俺们都能打地铺。”

叶伯煊没应声。直接拐下一话题:“我就是着急看看qíng况。这才大半夜给你们吵醒。明天我休假一天,早上我再过来。这都半夜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哥。走,你跟我走。”

苏美丽现在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别的,你不用大早上来。开半宿车,明晚还得开半宿。明早睡够了觉再来瞅瞅你奶就成。你哥就跟我们在这对付吧?”

最后磨叽了一圈儿。夏秋还是跟着叶伯煊走了。

站在大走廊里,夏爱国看着往远走的两个一米八十多的大小伙子。心里松懈了点儿,也许今晚能睡个好觉。他就觉得最近几天,他累,心累。

一个庄稼汉。在梨树村属于有思想有文化的上进份子,一直觉得自己混的还可以。可这次老娘生病了,夏爱国深感无力的同时。也有了那根儿审视自己半辈子、到底想要过个啥日子的弦儿。越咂摸,越无奈。

……

叶伯煊带着夏秋回到叶家时。他爸妈早都休息了。只有勤务兵给开门。叶伯煊也没跟夏秋多说什么,安排夏秋住在他隔壁屋子,拿着自己平时放家里的换洗衣服,又塞给夏秋香皂啥的,指指旁边的浴室,就回屋趴chuáng上了。

趴那迷迷糊糊时还提醒自己,得起来洗个澡啊,感觉自己身上都是灰尘,结果这次疲乏治好了他那不明显的洁癖。直接趴着睡,衣服也没脱,睡的哈喇子不比老太太流的少。

睡的那个香啊!连夏天儿,他心里的甜心都没梦到……

夏秋从进入大院,被荷枪实弹的战士查验证件、登记,再到走进这栋住宅小楼后,心里是震惊的。脸是面无表qíng的。原来伯煊是天之骄子。

坐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火车的夏天,先是头几个小时站立着,后来被半路停站、上来的一堆人给挤的,终于崩盘了要保持军姿军容的心。

她也照着老大娘的话去了。过道那都是人,就算她大了呼哧的躺过道那,那也影响来回上厕所的同志们啊。

没招啊,她就听老人言,免得吃亏在眼前。找列车员要了点废报纸,外加大娘的大兜子当枕头,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坐位下面。

狭窄啊,狭窄到她不能乱动。再是天热的季节吧,她躺大半宿地上,也被冰的浑身骨头都疼。

所以走出火车站的夏天,饿的前胸贴后背,看起来脏兮兮惨兮兮的。顶着两个大熊猫眼,小脸蛋的肤色看起来蜡huáng蜡huá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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