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刑宴顿了一下，冷漠回答道，“我说过，以后照顾它的事情就交给你。”
沈管家不死心，挤出一个笑容，“您昨晚可能是太累了，没时间去看。今天您要是休息，不如去陪陪小少爷？《人鱼饲养守则》里有提到过，充分的陪伴，有助于建立彼此的信任关系……”
他看见陆刑宴黑沉沉的眼，终于停下了说话声。
然后陆宅的所有下人，只看见他们陆上将即使在休息日，也无情地驾驶上了陆行器，直接去了军部。
第87章 最后的人鱼04
陆宅的人一直等到晚上, 也没看见陆刑宴的陆行器回来。看来，上将真的是要住在军部了。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半夜十二点一过, 三楼右侧的最尽头房间，就轻轻“啪嗒”一声被打开。
高大俊美的男人无声无息走了进去，他手指轻轻释放出一点精神力, 然后水箱里的水就自动朝两侧分开。
漂亮的人鱼蛋露了出来, 发出莹莹白光, 像瑰丽的珍宝, 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犹豫了一下, 把手指放了上去。
时涟呆在人鱼蛋里, 感觉到天色再次黯淡了下来。他有点昏昏欲睡，但昨晚的经历, 却让他保持着一分警惕。
好在等到十点, 十一点, 房间外也没响起脚步声。
或许昨晚只是个意外？也许那人只是好奇。
不过十二点一过, 时涟就知道，他的想法错了。
房门再次“吧嗒”一声被打开, 那人再次出现。他依旧没有开灯，站在黑暗中紧紧注视着他, 然后他开始分开水。
时涟感觉到头顶的水又朝两侧流了下去, 和昨晚不一样的是, 这一次头顶没有水之后，这人并没有停下来。人鱼蛋周围的水位还在后退下降。
时涟紧张起来，这人想做什么？！
等水位只到了人鱼蛋腰线的时候, 他终于停了手。
时涟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水浸泡着, 似乎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但这个过程，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莫名不安的感觉。
只不过，鉴于这人昨晚的行为。时涟知道自己不能太早放心。
果然，那人把手指又放到了壳外，开始缓缓摩挲。
时涟忍不住后退，只是人鱼蛋里空间本就狭小，他也没有地方可以退。
那手指明显比昨晚急促了一点，捏了蛋尖之后，好像完全不再满足了，又狠狠揉了揉，开始往下。
时涟被迫扬起脸，他忍不住想揍人了。特么的，这人已经抚弄上他脑袋的位置了，他摸了后脑勺还不够，现在还滑到了他下巴和颈脖的位置。
他咬牙，如果不是发不出声音，他早就开骂。这人最好给他等着，等他出世，他要把这人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时涟气红了脸，那手已经滑到了他胸口。
在他的胸前反复揉弄。
……
陆刑宴喘息一声，眼眸垂到了分水线上。水位以下，漂亮的人鱼蛋下半部分影影绰绰，被掩藏在水和海草里。
他眼神骤然清醒，一下收回手。他后退几步，转身飞快离开了房间。
-
军部坐在会议室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陆上将坐在上首，已经面无表情很长时间没说话。负责提报军部事务的部长，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他实在快顶不住了，抖着声音询问，“上将您是对方案不满吗？这，我们下去马上改。”
陆刑宴回过神，声音很冷道，“不用了。”他签批了文件，又听了接下几个分管部长的汇报，驳回去了几个方案。
会议室里没了动静，陆刑宴等了一会儿，抬起头不悦问道，“下一个呢？”
有人小心翼翼回答道，“呃，陆上将，我们要汇报的，都已经汇报完毕。”
今天本来就是月初，何况上将一回来，就天天来军部，不呆到深夜都不会离开。军部管理本就严苛，现在大家更紧张了，都加快了效率，该处理的重大事项都处理完了。
他们暂时真的没紧急军务了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上将不回家，听说贺申和沈应来劝过几回了，但陆上将就是没松口。
陆刑宴顿了一下，“散会吧。”
他回到办公室，宽大的书桌上干干净净，也没有可以处理的文件。
私人终端闪烁了几下，陆刑宴不看也知道，是沈应在让他回去。
陆刑宴沉默地坐了很久，才打开了私人光脑。
男人紧抿薄唇，俊美严酷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然后他抬起手。覆着薄薄茧子的手指触摸到了光脑键盘，终于在光脑键盘上敲下几个字——
单纯，人鱼，陪伴。
机械声无机质地响起，“您好，陆上将。9857为您服务。因您查询的资料保密权限较高，现需要向您本人获取口令识别认证。请问您想获取的信息是‘单纯，人鱼，陪伴’吗？”
陆刑宴嘴角抿得更紧，他冷冷回答，“是的。”
“抱歉，您提供的关键词太模糊。请您详细描述您需要咨询的问题。”
陆刑宴手指动了动，慢慢蜷缩起来。他闭了闭眼，声音低了下去——
“如何单纯陪伴人鱼？”
机械声在一阵搜索后，继续提问，“搜索到900万3000条有关记录，去掉无效信息，剩余689万1223条。因信息量过大，请陆上将说明，您咨询‘如何单纯陪伴人鱼’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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