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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_月佩环【完结+番外】(18)

  方才深吻过的唇瓣在触碰时感到些许的疼痛,他犹疑着吻着商弈庭的唇瓣,不敢更进一步。

  商弈庭猛地扣紧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下来。

  激烈的深吻仿佛狂风骤雨一般,让他感到招架不住,下体的抽cha再次开始律动,背上摩擦着地面的地方想必已磨破了,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身体的空虚只想要更多。

  岑渊只能紧紧抱着商弈庭,让自己不至于在yù海中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药xing渐渐开始褪去,商弈庭已高cháo了三次,岑渊只觉得浑身无法控制地痉挛,但下体却一直只是保持着不能勃起的样子。

  极乐的欢愉过去后,商弈庭让他靠在怀里,用手套弄着他的分身。纤细修长的指尖轻轻刮着分身的前端,qiáng烈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栗,却是始终无法多硬起一点。

  「算了吧,也没什么要紧的。」qíngyù后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岑渊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拿开他的手。

  「谁说不要紧?」商弈庭恼怒地瞪他一眼,继续锲而不舍地奋战。

  或许对商弈庭来说,这里不行了,会少了很多趣味吧。

  岑渊有些无言,只能任由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疲惫渐渐袭来,让他感到有些困倦,昏昏yù睡地靠在商弈庭的怀里。

  天边一轮弯月,已升到了天空。

  万籁俱寂中,商弈庭忽然开口:「你来找宋鸣风做什么?」

  岑渊听到他说话,立刻就惊醒了,发现自己竟然仍旧保持着和商弈庭如此亲昵的姿态,吃了一惊,要从他怀里起身,却被商弈庭按了下去。

  感到自己的要害还被商弈庭握在手里,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姿势,他不由苦笑:「庄主往日也有喜欢过的人,但从来没有带回山庄里,而且……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分开,所以属下以为,庄主其实对宋公子爱恋已深而未觉。」

  「我以前把他带回家,是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商弈庭皱着眉头,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七月的沧州,晚上chuī来的山风微冷。

  「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不是么?」岑渊十分平静地说道。

  明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握着,但却没有激qíng汹涌的感觉,果然是已经废掉了。

  「那当然是因为他是因为,是因为……」商弈庭有些bào躁,却是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的确是为宋鸣风的美貌而怜惜过,但那只是怜惜而已,却没有像对岑渊这种……类似于有些敬佩却又忍不住戏弄,明明欢喜却又不敢让对方知道的心qíng。

  岑渊按住他的手:「庄主不必向我解释的。岑渊出身卑贱,虽得庄主提拔,坐了副庄主的位子,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你既然寻得了宋公子这样值得珍视的人,便应该好好待他,莫要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

  商弈庭吻了吻他的眼角,隐约尝到一丝苦涩的咸味,幽幽叹了一口气。

  会栽在他手上,并不算冤枉。

  这么傻气地爱着他的人,当真是再也没有了。

  「我是曾经喜欢过他……」

  感到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商弈庭连忙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仅仅只是喜欢而已,谈不上多么惊心动魄。」

  商弈庭虽然能借着月色将这四周一览无余,但岑渊低着脑袋,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只能猜测他此时的想法,到底是错愕还是迷茫。

  寂静了许久,岑渊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们之间如何,轮不到岑渊置喙。但庄主实在不宜与岑渊过密接触,免得让宋公子伤心。像今日之事,日后是再也不能了。从今往后,岑渊自当避道而行,庄主也应小心谨慎一些,免得与宋公子之间造成不必要的口角。」

  夜风之中听着岑渊低哑的嗓音,便如吟咏一般,说不出的曼妙可喜,心旷神怡。

  本来想哄得他多说一些话,但他说到后来,实在是越来越难以入耳,商弈庭皱了皱眉,道:「难道我方才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我如今爱着你了,你却要将我推到何处?」

  岑渊无言了半晌,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有些感觉商弈庭对他似乎变了许多,但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如今商弈庭忽然提起,仿佛像是发梦一样,但商弈庭这种熟悉的不悦语气,偏又如此真实。

  不过仔细想想,以商弈庭的心xing,移qíng别恋得如此迅速,也难保不会偶然注意他一下,会说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

  可若是自己信以为真,把商弈庭的一时兴起错当成了真心实意,只怕日后下不了台。

  他勉qiáng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只觉这句话怎地亲腻无比,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商弈庭看不到他脸上神色,吻了吻他:「冷不冷?」没等他回答,便脱了外裳,披到他身上,连人横腰抱起,走入茅屋里。

  灶里的火早熄了,锅里的饭也没熟。

  七月的天气,晚上虽有些风,但并不觉得冷,反倒是两个人肌肤相贴,有些汗渍渍的不大慡利。

  商弈庭也不觉得黏腻,仍旧抱着不放。

  「歇息一会儿,很快就天亮了,到时我们到沧州城去吃早饭,然后再到附近地方逛上一圈,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过半个月再回去,怎样?」

  商弈庭原来不是喜欢多话的人,素来喜欢独断专行,但为了引诱岑渊多说些,他便也开始多说几句,甚至开始询问别人的想法。当然这种询问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岑渊踌躇着道:「可是……若是被他们瞧见我穿着庄主的衣裳,恐怕不大好吧……」

  他越说越是小声,说到后来,几乎已细不可闻,饶是商弈庭耳力极好,也听得十分吃力。

  商弈庭忽然笑了,在他耳边道:「怎么什么都做过了,还这么害羞?被人瞧到你穿我的衣裳就这么害怕?若是有一天被人瞧见我们在chuáng上,岂不是……」

  「庄主!」岑渊赫然推开商弈庭,便想起身离去,偏偏下体僵直麻木,一时竟是站不起来,反而再次被商弈庭扑倒在地。

  商弈庭俯下身,手指摸着他的面颊,看着他又是气愤又是害怕的样子,满心欢喜,却是无从言说。

  他自负聪明,但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从未真正懂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如今每接近一分,便觉得越是让他感到新奇愉悦。

  「岑渊岑渊!」仿佛咒语,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又低下头去,在他唇间一吻,「你心里那么爱我,为什么却从来不肯对我说……」

  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岑渊不愿面对商弈庭bī视的目光,他垂下眼睛,略有些尴尬。

  商弈庭吐出一口长气,道:「我是着急了些,但我若是告诉你其中缘由,你必定不会相信……」他迟迟没有说出赤舄璧的事,便是担心这是一个梦境,一旦提起,梦境就会消逝。

  那种孤独冷寂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只有岑渊在他的怀中,他才仿佛觉得有些真实感。

  岑渊听得仿佛云山雾绕,但商弈庭既然不肯说,他也不愿多问,或许商弈庭只是在找一个移qíng别恋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并不适合被戮穿。

  想必当时的宋鸣风也曾经体验过这种温柔,所以才会举棋不定,连那一剑都不够决绝。

  爱上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只会让人痛苦不堪。他早在多年之前就看出商弈庭是个薄qíng之人,那时也已决定,可以为商弈庭死,可以为商弈庭做一切事,但却千万不可爱上商弈庭这个妖魅一般的男人。

  然而世事无法尽如人意,yīn差阳错之下,他走到无法全身而退的绝境。

  会来寻找宋鸣风,也正是因为对这个少年的同qíng,希望有一个也同样身不由己沦陷其中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却是没想到,商弈庭竟然向他伸出了手,愿意助他逃出泥泞的沼泽。

  他并非不想得救,只因害怕有一天重新被推入更深的泥泞之中,万劫不复。

  第九章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两人踏上回到沧州的路。

  岑渊坐在马上,看着挽着缰绳牵着马的商弈庭,有些心不在焉。在商弈庭的坚持下,他也没办法拒绝商弈庭的好意。

  令岑渊惊讶的是,商弈庭并没有回分坛,而是在一间布庄停下,拍开店门,为两人买了几件衣物后,直接去了沧州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落脚。

  商弈庭停下马,向他伸出手来,显然是打算扶他下马。

  看到他没有下马,商弈庭伸出的手仍旧不动,岑渊犹豫一下,感觉他的目光灼热得烫人,匆匆伸手让他扶着,下了马背。

  从来没有被他这么温柔对过,岑渊除了惊讶之外,自然还有一种警惕心,时时在等待着商弈庭什么时候会翻脸。

  若说在饮下毒酒之前,他还能揣测一下商弈庭的心意,但如今的商弈庭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称得上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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