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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猎户的小夫郎_黑子哲【完结】(111)

  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躬身走了进来。

  云烈看到她,眉头紧蹙了起来。

  嬷嬷恭敬道:“老身受公主所托,将这个盒子送给侯爷,盒子共有两层,底下是银票,上面是公主送你们的礼物。”

  清楚云烈不会轻易改变注意,长公主又怕他在外吃苦,忍不住让嬷嬷送来了一叠银票,怕自己来只会召他反感,她便没有露面。

  云烈目不斜视,淡淡道:“你走吧,我什么都不缺。”

  嬷嬷再次鞠躬,语重心长道:“侯爷有再多东西,都是您自己的,这是公主的一片心意,侯爷就收下吧。说句大实话,您跟长公主是母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是心疼您,才让我给您拿些银钱。老身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她年轻时初为人母,才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您,其实对您的关心不比任何人少,世上又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公主说了,她不会再阻拦你们的婚事,只求你过得开心。”

  云烈嘲讽的笑了笑,“你回去告诉她,她如果还像以前一样不闻不问,我会开心很多。”

  嬷嬷脸上的笑有些尴尬。

  “秦伯送客。”

  嬷嬷只得退了出来。

  拐角处停了一辆jīng美的马车,听到动静,马车里的人连忙弯腰掀开了帘子,她容貌清丽无双,神qíng却无比忐忑,一只手紧紧抓着手绢,“怎么样?他收下没?”

  话音未落,长公主就看到了嬷嬷怀里抱着盒子,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咬了一下薄唇,“嬷嬷,他可有说什么?”

  “侯爷只是不想要东西,他说他什么都不缺,旁的也没有多说。”

  “嬷嬷,连我你也瞒着吗?”

  嬷嬷叹口气,如实将云烈的话说了一遍,“公主莫伤心,侯爷只是暂时想不开罢了,时间久了就好了。”

  长公主神色凄楚,眼底隐约有泪光闪现,“他不是想不开,他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他恨我,恨我对他不闻不问,恨我狠心将他丢到寺庙里,嬷嬷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何要如此惩罚我。”

  嬷嬷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公主没有错,是天意弄人。”

  长公主痛苦地捂住了脸,眼底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酒楼二层。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笑嘻嘻凑了过来。

  “修寒兄,喝酒就喝酒,你怎么又一个人站在了这里?莫非下面有什么好看的景致不成?”

  他探着脑袋朝下看,只看到小巷里有一辆马车,帘子恰好落下来,他看到一个轮廓优美的侧脸,隐隐有些眼熟,正想回味一下,云修寒却转身离开了。

  他神qíng冷淡,一双眸子yīn沉不已。

  “哎,修寒兄,你怎么又回去了?”

  云修寒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声音有些低沉,“不是要喝酒?”

  ——

  嬷嬷走后,李瑾明显感觉到云烈的qíng绪有些低落,将小家伙哄睡,他就来到了云烈身边。

  夜晚已晚,云烈已经躺到了小chuáng上。

  李瑾将他往里扒了扒,侧身躺在了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心qíng不好?”

  “没有。”

  谈不上不好,只是有些烦,烦他们一而再再也三地往上凑,每次看到他们,云烈都觉得腻味,他也没兴趣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何不继续保持下去?

  李瑾凑过去亲了亲云烈的额头,“好啦,不许皱眉,明天就离开京城了,应该开心才对呀,你看,等我们回到家,用不了多久婚房就盖好了,过完年就能成亲,多开心的事。”

  云烈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将瑾哥儿抱到身上,觉得有他真好。

  李瑾吓了一跳,趴在他身上笑了笑,忍不住捏住他的下巴,打趣道:“这么诱惑的姿势,你想勾引我吗?”

  他眸光清亮,嘴角笑得很甜,小酒窝若隐若现。

  云烈搂住他小心翼翼翻个身,变成了他在上面,他垂眸亲了亲瑾哥儿的酒窝,沉声道:“究竟是谁在勾人?”

  他的眼神格外幽深,好像能将人吸进去,瑾哥儿的心砰砰乱跳,伸手扣下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好吧好吧,不管谁勾谁,他成功被勾到了。

  云烈一手托住他的脑袋,也吻了上去,这个吻,无比激烈,不仅瑾哥儿有些激动,云烈同样有些失控,他的唇带着滚烫的热度,狠狠封住了瑾哥儿的唇。

  所有的感觉都汇集到了唇上,先是牙齿,再是舌头。被他舔到硬腭时,瑾哥儿浑身猛地一麻,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两人都是新手,云烈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抬起头,摸了摸瑾哥儿的脸,“怎么了?”

  李瑾脸颊不受控制地有些烫,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敏感点?

  他摸了摸鼻尖,嘟囔道:“有些痒,来来来,再试试。”

  他依瓢画葫芦,撬开云烈的唇,去舔他的硬腭,也想看到云烈失控,殊不知他的主动对云烈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云烈反客为主,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瑾哥儿被他亲的浑身都有些热,意识到不对劲时,他推了推云烈,瓮里翁气道:“不许再亲了。”

  云烈眼眸幽深,眼底深处隐约有火光在跳动,半晌他才冷静下来,又亲了亲瑾哥儿的唇,才从他身上撤下来,伸手将瑾哥儿揽到了怀里,“腿不疼了吧?”

  李瑾摇头,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抱住了云烈的腰,“你要不要去冲个澡?”

  云烈身体有些僵硬,见瑾哥儿察觉到了,一双眼眸幽深的活像个捕猎的野shòu,他没吭声。以为他觉得丢人,瑾哥儿连忙安慰了一下,“有反应才正常,我也有!”

  说完,只觉得周围猛地安静了下来,掉根针都能察觉到的那种安静,李瑾瞪了瞪眼,只觉得解释完更加糟糕了,麻蛋,好想捂住小心脏缓一缓,如果身边是个女朋友,他一定会厚颜无耻地凑过去多占占便宜吧?对象一变成男的,完全放不开手脚了!摔!

  云烈忍不住低笑出声,头一次这么笑。

  他的笑声充满了磁xing,好听极了,让人耳朵一阵发烫,瑾哥儿听到后,整个人都有些懵,以为是被取笑了,他拍了一下云烈的肩,“笑什么笑!”

  云烈抓住他的手亲了亲,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瑾哥儿什么反应?”

  李瑾的脸猛地一热,拍了他一巴掌,“滚蛋!再笑不跟你睡了。”

  云烈闷笑出声。

  夜色十分动人。

  小chuáng上的两人不知疲倦地时不时发出点动静,闹到半夜瑾哥儿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瑾哥儿还有些不慡,觉得云烈真讨厌,身为男朋友一点都不如他体贴,好心安慰他还要被取笑,真是够了!

  所以一直到上马车,他都留给云烈一个后脑勺。

  他们出发的早,云老爷子还在上早朝,派云澈来送了送他们,李瑾总觉得忘记点什么,一直到第二天才想起来,“聂之恒呢?他不跟咱们回去了?”

  云烈神色一顿,低声道:“他有些事,等解决完可能才回去。”

  李瑾也没多想。

  ——

  这次秦伯也跟他们一起回了竹溪村。

  因为有老人,有小孩,路上走的有些慢,走到四通镇时,调查小孩身世的侍卫找到了他们。

  小孩是在塞北出生的,他娘竟是李瑾的一个表姐,当初李瑾的外祖父出事时,家里两个舅舅也受了牵连,被流放到塞北之地,舅母跟两个表兄三个表姐一并去了塞北。

  直到立太子那年,皇上大赦天下,才一并赦免了他们。

  李瑾他娘只是庶女,加上xingqíng柔弱,不爱说话,跟几个兄妹关系并不亲近,爹娘去世后,就跟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李琬也没再见过他们。瑾哥儿印象深的就是太·外祖母格外喜欢他,老人家在他外祖父出事时受了打击,也一命呜呼了。他这个表姐是二舅舅的一个庶女,嫁给了塞北一个商人。

  后来表姐就跟着商人来了京城。小孩他爹脾气bào躁,喝醉酒就喜欢动手打人,不止小孩经常挨打,他表姐也经常挨,逃出来前她挨了一次狠的,侍卫还找到了她的尸体,她正是因为伤了内脏,才没撑下去,早早走了。

  李瑾知道后愤怒不已。尽管对表姐没什么感qíng,死去的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是被打死的,一想到小孩受了这么多伤,他就恨不得弄死他爹。

  侍卫道:“我调查完后,将尸体jiāo给了当地的衙门,小孩他爹已经被抓了起来,杀人偿命,只怕没几天日子了。”

  李瑾心底沉甸甸的,“他爹那边还有亲人吗?”

  “有一个姐姐,嫁给了一个屠夫,因为好吃懒做,也时常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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