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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_王平子【完结+番外】(25)

  好不容易拉着他一起回家,我习惯xing的二十四小时备好热水,他全身冰冷,我拿被子把他包裹好,去浴室放热水。

  水好不容易放好了,我想要叫他进来,但是喉咙竟然哑了,发不出声音。

  我想要把喉咙疏通开,gān咳了一下,谁知道不受控制剧烈咳了出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咳嗽声掩盖了水花声,担忧地捂住嘴,随即自嘲,韩若,你以为现在他还会因为你一声咳嗽而紧张吗?

  我拉住乖乖包着被子的他,“走,先洗个热水澡。”

  一件一件脱下他的衣服,我熟悉的身体,虽然不柔软却紧实温暖的肌理,挺直的脊梁骨,紧实的腰身,他抱着胳膊在浴缸里坐着一动不动。

  我用浴花刷着他的身体,看见他皮肤一点点染上健康的红,放心地吐出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的鼻子塞住了。

  身上的衣服都被浴缸里溅出来的水花打湿了,我láng狈地抬起身子,想要出去换一件衣服,顺便吃点感冒药。

  “韩若。”苏如chūn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qíng绪。

  我也顾不上衣服湿不湿鼻子塞不塞嗓子哑不哑,重新坐到浴缸边缘的瓷砖上。

  “别走。”

  我觉得我的眼眶热热的,也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因为什么,心里酸成一片,把额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氤氲的水汽窜上来,才觉得彷徨不定的心有几分安定。

  然后我在那突出的锁骨上覆盖的薄薄的一层皮ròu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湿漉漉的手臂伸出来,隔着衣服紧紧拥抱了我,力气之大,让我全身骨头都觉得疼。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身侧的人撑着额静静的看着我。

  脸颊有些苍白,眼下有点乌青,窄窄的一道眼袋,双眸之中依稀能看见红血丝。

  我撑起身体:“如chūn我昨天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他揉一揉我的头发,带着点无奈,“你啊,感冒了还大晚上开着车满北京城跑?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我没发现,昨天晚上到家了才觉得有点感冒,谁知道那么逊?”我一直觉得自己壮得像牛一样,谁能想到几个黑白颠倒外加感冒忧心就很没面子倒在他面前了呢?

  他去饮水机到了到了杯水,又在抽屉里翻出医药箱,拿出几颗药,“吃了它,水温应该刚好。”

  空腹吞下几颗药片,我嘴里有点儿发苦。

  “你不用去医院?”

  “不用,我下午才有手术。”他疲倦的掩目,我不再打扰他,看着他在身边睡过去。

  昨天找到如chūn的时候他的样子,僵硬的像一个石头雕像,神qíng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子,没有丝毫归依的彷徨,没有丝毫安全感的自失。

  原来我自己一腔天真热血,却连安全感都没能给他。

  作为qíng人,简直失败得可以。

  翌日,接到老师的通知,项目要去青海,她带的研究生里只选了我。

  她让我翻译一个200页的全英文专业文件,我就得连夜一个字一个字翻译她的PDF照片,再发过去。哪怕明知道她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不劳烦外面水平稂莠不齐千字近百的兼职翻译,我也得乖乖照办。

  我是重活一次的人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委屈,我还指望着她给我机会实习让我参加项目帮我投论文写推荐信去国外读博。

  出R大东门的时候,那种被什么人看着的感觉又来了。

  我过了天桥,往东门对面各式店铺鳞次栉比的小街走进去,直到走到一条路的尽头小小的丁字路口,我站住脚步。

  gān果铺子旁,我看见了韩琦的脸。

  他穿着深灰色夹克,黑色条绒西裤,头发半白,眼角全是细纹,被我发现略有窘迫。

  我皱眉:“这些天,你一直跟着我?”

  “我去家里找你,你妈告诉我你在R大,你电话换了号码,你妈又不肯告诉我,我只能碰碰运气。几次想要和你说几句话,你七拐八拐就没了踪影。”

  我隐忍着说:“你找我gān嘛?我不是说了房子你随便住吗?不用追着我给我房租。”

  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他放下屠刀,我就要成全他立地成佛。

  “我和你丁阿姨已经分手了。”

  “哦,祝贺你。”我说。是个男人都该为了下公共汽车感到庆幸,何况那是个行驶多年接近报废等级的破烂公共汽车。

  “韩若,爸爸很想你。”他上前一步捉住我的手。

  小街上人来人往,我低声说:“放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爸爸了。”

  我终究是忍不下心来看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qíng是伤心还是愧疚,遗憾还是自责,快步往双安商场的方向走去。

  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我觉得我的睫毛湿了镜片被什么东西整的有些模糊,我告诉自己这是感冒引起的眼部不适。

  晚上回到家,苏如chūn难得回来得早。

  “今天这么早?”

  他脱下外套搭在手里,过来拥抱我,“是个简单的脑积液引流,小手术。”

  我说:“如chūn,你还在生气吗?”已经是疲惫颓然。

  苏如chūn很久都不说话,半晌才问:“成成怎么样了?”

  “郑风那个浑蛋给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不过她修养几天人会没事。”

  “什么不该吃的药?”苏如chūn皱紧眉头。“毒品?”

  “不会,郑风虽然玩得很疯,但是很注意分寸,谅他也不敢在迟成身上用什么致瘾的药,不过是一点儿催qíng剂,他有时候喜欢和嗑了药的人上chuáng,那样会很high,很过瘾。”

  “我还以为你只是贪玩,没想到你简直就是堕落。”冲口而出的怒斥让我呆在原地,脑袋像被什么狂风扫过一样。

  呵,这样严厉。我初中时代和一个小太妹早恋被我妈发现,她也在老师面前表现对我十二分信任,私底下帮助我解决那女孩子的纠缠。

  或许是我两辈子都被人宠坏了,我实在无法在这样的年纪面对这样严厉的指责训诫而一笑处之。

  索xing一声不吭,我自认为在大学的同侪中虽然玩得比较疯,可是我从来不嗑药,一直都很注意安全,从不胁迫女孩子,大家都是你qíng我愿,发泄yù望,我不觉得这和男生自己在寝室里DIY有什么不同。

  我和他在一起以后,和哪个人不清不楚了?我每天按时回家像家庭主妇一样给他等门,我不泡吧不去会所连一起玩的好的女孩子的生日party都谢绝,竟然就换来一个堕落?

  赵枚说这是我的问题,可是我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忽然开口,语音异常冷峭尖锐,“你也很喜欢和磕了药的人上chuáng?看来我们兄妹两个都栽在你手上这样的战绩对你也不算什么。”

  我觉得这句话像冰凌一样刺伤了我的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迟成什么都没有。她前天晚上很激动,哪怕用手做一次可能就不会那么难受,可是我自私,终究还是守着她过了一夜,不仅因为我知道那是你的表妹,更因为有了你我就不想要碰别人。”

  第25章 几滴gān醋

  苏如chūn的手在白色的chuáng头柜上,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心里隐隐升起几分担忧恐惧。

  他叹了口气,眼睛里有着几分倦意和自我厌弃。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内心深处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那样看重他,那样努力地想要捉住他的手,甚至心甘qíng愿躺在他身下,忍受着屈rǔ,接受我一直排斥的xing爱方式,想要学一回琼瑶阿姨的男主角找一个人生死然后甜甜蜜蜜过一辈子。

  看来人还真是不能做梦,我都睡死了一次的人了,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两个人相爱,不是你喜欢,他喜欢,就可以导演喊一声“卡”,大结局,屏幕上送上一个字体优美end,从此就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如花美眷长相厮守。

  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演的不都是如何你追我赶消除误会最终修成正果,童话故事戛然而止的地方是王子和灰姑娘步入婚姻礼堂。

  而我们却是要在生活中庸庸碌碌的到老。

  我这个人也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轻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揣摩别人心意这样的事qíng一样是做不来。

  要不然上辈子不会自以为和迟成甜甜蜜蜜的时候被人戴上了绿帽子。

  “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办法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你,没有办法无所顾忌的接受你的过去,没有办法忘记你和别人一起的笑脸,我本来不贪心的,我什么都不想要的,你明白吗?可是你一下子给我太多了,你懂什么叫yù壑难填吗?你让我变得太过贪婪,没有办法忍受少一分缺一毫,可惜我没有你看见的那么好,甚至可能比你身边的很多人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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