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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_王平子【完结+番外】(61)

  说白了,当年还是太傻太天真,毛还没长齐全,自然斗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làng的母亲。

  别说我活了两辈子,就我那点儿道行,再修炼个几辈子才能斗得过她。

  如果没有这分开的五年。

  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有了自己可以飞的翅膀,甚至可以带着别人,一起飞。

  王微微女士倒是表现得很平静,“我没想到你这次会坚持这么久。”

  我gān脆跪在地板上,抱住她的腿,“当年我就说了,我不可能放弃他。”

  她摸了摸我的头,“这些年,我一直有个念想,希望你找一个好女孩儿,安安稳稳过生活,可是终究还是异想天开,难得你能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妈,我先走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过了这么多年,反倒觉得无论多么沉重的事,摊开来说,都更加容易。

  母亲,大概也是煎熬了五年,才终于妥协。

  她看着我,终究不忍心。

  第55章 The End

  2012年,美国纽约。

  赵枚打越洋电话从来都不在乎钱,我看不过去,“喂,大小姐,下回我用skype给你打回去吧。”

  赵枚说,“说真的,你们两个就这么糊里糊涂在一起了?”

  “滚一边儿去,什么叫糊里糊涂,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

  “得,还光明正大,我看就是非法同居。”

  苏如chūn正在厨房整理着食材,探出头来问我,“今天要喝什么粥,皮蛋瘦ròu粥还会鲫鱼糯米粥?”

  “鲫鱼糯米粥,你不是说要帮我调理肠胃么?”

  一年的时间,足够让我以前吃完午饭直接喝咖啡回头工作的胃逐渐好起来,每次吃饭定时定量,变着花样。同事看见我的饭盒都羡慕地要死。

  我有点儿担忧地撩开t恤下摆看一看,本来就没有腹肌了,要是再长出啤酒肚可就不好了。

  那边赵枚还是极其热心肠地要我们半个小的仪式,说白了她就是想找个机会飞来美国玩,我说,“赵枚,我们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是在镁光灯的照she下,观众的掌声中演话剧,这是生活,不是罗曼蒂克的小说,没有静静在花园里坐一下午喝一杯expresso的小资qíng调,我们要忙着相爱,忙着相守,忙着生,忙着死,我们没有那些闲qíng逸致在生活里摆满玫瑰花,然后建一座象牙塔。”

  苏如chūn去年申请到了columbia的全额奖学金念起了博士,而我也在去年调任联合国纽约分部,仍旧做P3。

  他有四年的全奖,凭着多年经验和渊博学识,压力并不是特别大。

  我们都在纽约,不用分隔两地,最好的选择。

  酒足饭饱。

  我摸着肚子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避免腰腹长ròu的悲剧,如chūn靠着墙边无奈摇头,“你能慢点儿走么,你晃得我眼花。”

  我停住脚步,“大哥,你眼花是因为岁数太大了,和我走来走去没有一毛钱的关系,OK?要不今年生日礼物我就送你一副老花镜吧。”

  “我老?”他怒极反笑。

  我走过去,坏笑着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抚摸,“来,让我验一验,是不是腹肌都没有了啊,嗯,皮肤也有点儿松弛了,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

  他低低笑出声,连我手下的皮肤和骨骼都微微颤动起来,“我的确是老了,老到记不住昨天晚上是最后……”

  我一脚踹上去,他捂着被我踹了的小腿,“家庭bào力,我可以告你的。”

  我从沙发上跳过去,他追过来,揉我的脑袋,在我耳朵上亲了一口,“别闹了。”

  他冷下来脸,我只能乖乖站好,暗地里偷笑,“我错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未来的希望,喂——”

  我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捂住嘴按进他的怀里,他说,“我是花骨朵你是什么,难不成是一棵青青青糙?”

  我被他呵出的热气闹得怪痒痒,抬起头来躲避,他就这样吻下来。

  我们轻轻的,极其珍重地,在午后的阳光中拥吻。

  以前在英国时曾经合作过的韩国人调任世界银行,最近痴迷于测算术,坚持要免费为我提供服务。

  我小心眼,不太喜欢这个韩国人,因为当初很多第一作者是我的论文都被他cha了一脚,添上了他的名字,给他的简历增了不少光。

  我把左手伸给他。

  他摆着手,“No,no,要右手。”

  “不是男左女右么?”

  “不是的。”韩国人一本正经,“左手的手相是天生的,右手的手相却可以因为后天的境遇而改变。”

  我把右手伸给他。

  他琢磨了半天,“奇怪,本来你命中注定有三个老婆的,现在恐怕一个都没有了。”

  我差点一口健怡可乐喷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里?”他煞有介事地指着我的手侧,“这里有三条几乎等长等深的纹路,证明你应该有三段婚姻,那不正好是三个老婆么?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生出一条细长的斜纹,把这三条细纹的走势给打破了。”

  韩国人还十分同qíng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几句在中文里类似于“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话,并且十分“慷慨”地表示这一餐由他请客,虽然我们吃的加在一起也就40几刀。

  我有一点儿小迷信,韩国人走后我盯着那道斜纹看了很久很久,我记得我小时候是没有的,原来我生生把他变成了我手上的一条纹路。

  不久之后为了准备去开罗的出差,我不得不把工作带回家做。

  正盯着屏幕猛敲键盘,如chūn递过来一杯绿茶,我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他的脸贴过来,吻落在我的脖颈,“我今天去买了一盆仙人球,放在电脑旁边,防辐she,再加上绿茶,算是双保险了吧。”

  他的手伸进t恤,在锁骨和胸膛上仔仔细细地抚摸,我被摸到有点热了,扭过头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眼镜儿撞上他的衣服,顿时花了一片。

  他点我的鼻尖,“活该。”

  不过还是去卧室给我拿眼镜布去了,我重新做回去,看见电脑的弹出广告,facebook创始人与同xing恋人完婚。

  我伸了个懒腰,中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三种金色闪着光芒的盛世美景。

  其实,真爱一个人的时候,什么关系的界定都失去了意义,以至于我都懒得去结婚。

  五月底的时候,我和苏如chūn参加了一个业余登山队,说白了就是找个小山爬,权当锻炼身体。

  我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有点像大兵回巢,因为身上都穿着越狱男猪脚的那种冲锋衣。

  邵永之就在这种qíng况下出现在我们家门前,我下意识地想要去拿我们房子后面的菜园子里一直存放着的铁铲子。

  果然他一来就没好事,拖着我们出去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结果苏如chūn都喝得眼睛发红了还是在劝酒,结果我平地一声吼,“有本事冲我来!”

  他不客气,愣是和我拼到最后,几杯苏格兰威士忌灌下去。

  我看着他醉倒在桌子上,也算是解了十分之一的仇,等着他以后慢慢归还那十分之九。

  我还奇怪自己酒量怎么变得那么好,结果后来在邵永之不省人事的时候,如chūn拿着一瓶无泡苏打水朝着我眨眼睛,我才知道这家伙帮我作弊,生生灌倒了酒量好到不行的邵公子。

  最近一次的长假期,大概是年底,除去杜丽雅带着家中小公主要来骚扰我们一阵,还有大把的时间。我们两个计划着一次长途旅行,不用现代通讯设备和网络,只带着大地图,外加后备箱里的几大桶水。

  他笑言,“这一路,什么娱乐设备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会觉得无聊?”

  “几年前,林立安为了练瑜伽,特地来曼谷寻访名师,他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让我不胜其烦。他说我不敢面对你,就是舍不得放开你。现在想想,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大头竟然比我自己更能看透我的心。我一直在想,我回到你身边,是否还可以牵起你的手。但是当我一个人坐在山顶上,chuī着chūn糙气息的风,吃着登山队的老人给我的huáng油饼gān,想起你的脸;或者赛车的时候一个人用手机看新闻,也会想起你的神qíng。没有你,我也真的能好好生活。可是寒夜寂寂,朝阳再暖,也暖不了人心。

  原来,我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只能一个人孤独终老了,看着自己眼角的第一道细纹,头上的第一根白发,我发现原来我是不怕变老的。只是我变老的样子,只愿意让你一个人看到。你说我会不会觉得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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