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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_吃饭饭饭【完结+番外】(5)


“陈贺之,你还真是不怕死!”桓凛冷笑着道,眼中染上了杀意。
陈贺之那不算qiáng壮的身躯撞在紧闭的宫门上,又摔了下来,发出重重的响声。陈贺之缓了一下,又继续匍匐爬了过来,继续道:“请陛下赦免谢子凝的死罪!”
还真是一头倔牛。
“陈贺之,你可知整个天下,想要谢盏死的有多少人吗?朕不杀他,又如何平息这天下的民愤?”桓凛长袍一甩,冷声问道。
谢盏虽然只是一块玉佩,桓凛的话却像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心中。虽然他早就猜到桓凛的设下的局,但是知道和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
谢盏看着陈贺之撅着屁股跪着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十分傻。
这本是桓凛jīng心设的局,这是最后一步,走完这最后一步,他谢盏这颗棋子便物尽其用了,桓凛又岂会半途而废?谢盏上辈子便觉得陈贺之有些傻,如今从他竟然来为他求qíng看来,他是低估了他的傻了。
如果谢盏有人形,此时肯定要用蛮力将陈贺之拖下去了。他早就死了,这两人根本没有必要为他的生死争辩,陈贺之这倔牛也根本也不必为了自己的生死去触怒皇帝。
“天下人怨恨的并非谢子凝一人,也并非必须杀子凝以平民愤。”陈贺之道。
桓凛终于勃然大怒,外面守着的太监都感觉到了帝皇的怒气,低眉顺眼,浑身打着哆嗦。太极殿门打开的时候,陈贺之是被扔出太极殿的。陈贺之被扔出去后,桓凛并没有平息怒气,而是将整个书房的东西都砸了,奏折扔了一地都是。
桓凛站在那里,就如同困在牢笼里的野shòu一般,喘着粗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谢盏如今已经跟随着那玉佩落在了地上。那玉佩也是被桓凛砸了的东西之一,并且砸得特别狠,一下砸了之后,桓凛还捡起来砸了第二下。
谢盏被砸得头晕目眩,不过这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狠狠地砸了两下居然完好无损。
桓凛喘够了气,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目光慌乱地搜寻着,当看到那玉佩时才松了一口气。桓凛走了过去,将玉佩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那般小心翼翼。
谢盏遭遇这一系列变故后已经无语了,他不知道这玉佩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桓凛将最大的愤怒发泄在这玉佩身上,愤怒之后又显得十分在意。
“你和陈贺之还真是好,他居然为了你的生死不顾自己的生死!”桓凛的语气带着嘲讽。
谢盏:“……”他活着的时候,陈贺之对他就像是对杀父仇人。
“不过这又如何,朕不放过你,他怎么求都没用!”
“谢盏,这世上能救你的唯有我一人。”
“朕将你关在牢里,朕若是哪天的气消了,便放你出来,朕若是一直心qíng不好,那你便在死牢里呆着吧。”
谢盏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即使他聪明绝顶,知道桓凛的意图,却猜不到桓凛究竟是怎么想的。有些事,其实还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好,而上天却将这一切血淋淋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无处遁形。
这就是他爱了十三年的人,而他却连一条生路都不愿给他。虽然此时生死对他来说无关重要了。
从今日发生的一切看来,在桓凛的眼中,他便如同宠物一般,生死都在桓凛的掌控之中,全凭他的心qíng决定。
然而,桓凛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无法掌控死人的命。


☆、第007章 书信

  陈贺之那倔牛岂肯轻易放弃?
谢盏挂在桓凛的腰间,这两日又长了见识。
陈贺之就如同一阵风一般,突然以各异的姿态跪到桓凛的面前。
比如他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绘着谢盏写得文章,又比如他举着一张白纸,那白纸上用的不知道什么血写得血书,又比如背上背着一捆木柴,跪伏在地,痛哭流涕。更离谱的是,有一日桓凛走在路上,远远看着明显是一根朱红色的柱子,等靠近了,那柱子突然动了,变成一个人,那一次,陈贺之差点被桓凛的侍卫给诛杀了。
若非陈贺之这般拼死拼活是为了救谢盏的命,谢盏真的觉得陈贺之很逗趣。如果他此时还笑的话,就显得不太厚道了,所以谢盏憋的很辛苦。
桓凛似乎也被陈贺之吓到了,除了早朝之外,他一律呆在太极殿中,就连夜里也不招妃嫔侍寝了。
不过这对谢盏来说是好事,夜夜听chūn宫,还是旧爱的chūn宫,与他这寡淡的xing子太不相符了。
谢盏跟在桓凛身边多日,发现他登基之后,并未有太多嫔妃,到目前为止,他也只见过皇后。
桓凛并非会委屈自己的人,由此可见,他对那皇后确实是真心一片。
桓凛对于所爱的人可以倾尽一切,对于不爱的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多看一眼。很不幸的,谢盏正是后者。
有时,谢盏会想,他不能一直这般下去,附在这玉佩上,每日看着桓凛,过着和桓凛一样的日子。然而,他无可奈何。
“哗啦”一声,谢盏回神,就看到桓凛已经洗浴完毕,正光着身体站在他面前。他那jīng壮的身躯一览无余,男xing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谢盏:“……”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们曾经有肌肤之亲,只是那时,两人都十分年轻,肌肤之亲对于谢盏而言就像偷尝青涩的果实,既羞怯,又忍不住。那时的桓凛,身体壮硕,却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白嫩,而此时,他那麦色的肌肤上布满肌ròu,还有许多狰狞的伤痕。
谢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触目惊心的那道伤痕上,那道伤从他的右肩贯彻到左腹,虽然早已愈合,却留下如蜈蚣一般狰狞的伤口。
他突然想到了那女子的话。
—本宫跟了陛下七年,与他一起出生入死,是看着陛下如何浴血登上这皇位。
谢盏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和桓凛早就越走越远了,是他太执着了,固执的以为他始终是那个桓凛。
桓凛只披了一件浴袍便坐在那里。如今已经是寒冬腊月,纵使房间里烧着火炉,还是透出些许冷意。桓凛的身体很壮实,丝毫不觉得冷,当然,也或许是因为火气太旺了。
桓凛似乎有些烦躁,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叠纸,那些纸扔在桌上便散落开来了。
谢盏一眼便认出了那些书信,那些纸是谢盏一张一张挑出的上好的宣纸,并且用檀香熏过。桓凛的睡眠并不好,谢盏心细,因檀香有助于睡眠,所以每次都香薰。
对于那时的谢盏而言,桓凛是爱人,是唯一的亲人,所以将所有的温qíng都给了桓凛。
书信很多,开始的许多封都拆解过,到了后面的一些则完全纹丝不动了。
越到后面,谢盏越克制自己,短则两月,长则半年才给桓凛写一封信。因为少,则显得有些弥足珍贵,他往往想几日才想出最想写的事,一封信要写上一夜,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才寄出去。
初始的时候,谢盏压抑着自己的感qíng,到了最后一年,桓凛反叛,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便渐渐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这也算他最后的争取与挣扎了。
谢盏看着那几封完全未拆封的书信,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当自己费尽心思写出的东西被对方不屑一顾时,他还是无法做到平静。
“李得清,拿一个火盆进来。”桓凛吩咐道。
老太监很快将将火盆拿了进来,点亮了火,那火光照得桓凛的脸有些狰狞。
桓凛手中抓着一把书信,谢盏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
那把书信扔入火盆中,火燃烧的更旺了,纸张很快化为灰烬。谢盏的思绪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灵魂附在这玉佩上确实是对他的折磨,看着自己的真心错付,看着桓凛对他的不屑一顾。真是嘲讽。
所有的书信都燃完了,火盆里只剩下一堆灰烬,桓凛紧紧地盯着那火盆,突然道:“是该杀了他了。”
似在低囔,又似在提醒自己。
谢盏知道,那个“他”是在指自己。
他的心中是有诸多疑惑的。
第一,那女子毒杀了自己,如今已经过去五日了,桓凛却似毫不知qíng。那女子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女子那般简单。
第二,如今他在天牢之中,桓凛杀他易如反掌。桓凛既然心心念念想要杀他,又为何迟迟不动手呢?他难道在顾忌什么?
桓凛连夜召见了掌管刑狱廷尉。
那廷尉姓何,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左右脸。当谢盏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个念头。
这廷尉正是去谢府传旨的那一位,皇帝近臣。谢盏记忆力是极好的,五年前,桓家军大胜归来时,这男人正是骑着马走在桓凛右侧的人。桓凛对他的宠幸和信任可见一斑。
廷尉姓何,而如今那位皇后的名讳是何锦,一粗犷,一柔媚,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面容却透出一股相似。谢盏心中的第一个疑惑便迎面而解了。
“何勇,明日午时处死谢盏。”桓凛沉声道。
谢盏看到那何廷尉的眼中闪过欣喜。何锦悄悄杀了他,无论如何都是欺君,他这兄长想必也隐瞒的十分辛苦。桓凛亲自下了令,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那廷尉离去,桓凛盯着那玉佩看了一会儿,便上了chuáng。
谢盏盯着那已经冷了的烟灰,久久不能入睡。一切都结束了,待他的死公布天下,或许魂魄便不必缚在这玉佩之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qíng人节快乐^(* ̄(oo) ̄)^
谢谢蠢梦的手榴弹*2,地雷*4,蛋蛋受的地雷*3,书箱的地雷,和忆心的地雷,青菜粥的地雷,辣鱼儿的地雷,群(*  ̄3)(ε ̄ *)


☆、第008章 噩梦

  桓凛做了一个梦。
梦里太静了,他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冷风簌簌中,他的白衣随风飘舞,身姿纤细,也仿佛要被那风chuī去了。桓凛下意识地朝着那人走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那个人。短短的一段路,他却走的无比艰难,当他终于走到那人身后,抓住他飘飞的白衣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想要叫他,却忘了他名字,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仿若这般,他便不会消失了。
突然,那人转过了身,桓凛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在那一瞬间,桓凛是惊喜的,而下一刻,桓凛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铁青起来。
他面前的人,是熟悉的脸,却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更无一丝人气,如同死人一般。突然,他的五官都渗出了嫣红的鲜血,那张麻木的脸顿时布满了鲜血。
桓凛猛地睁开眼睛,心中涌现出一种无比惊恐的感觉。他怔怔地坐在chuáng上,后背已经湿了一片,一股凉意从心口处腾了起来,传遍全身。
桓凛突然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灯突然亮了,整个寝殿亮如白日。
谢盏也被那些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当看到桓凛时,便吓了一跳。
桓凛脸色铁青,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桓凛本是板着脸的,突然,又大笑了起来,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十三年了,桓凛早已不是那个简单好懂的少年了。然而,谢盏此时才发现他有多么复杂难懂。
谢盏觉得全身发冷,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他有脚的话,此时早就跑了出去。
——
何勇离开太极殿后,并未立即离宫,而是去了太极殿之后的显阳殿。自先朝起,显阳殿便是皇后所居,何锦自被立为皇后后,便从廷尉府搬入了显阳殿。皇帝念在何勇何锦兄妹qíng深,便令何勇可自由出入皇宫。
纵是半夜,何勇到这显阳殿中也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只得了一句禁卫军统领的一声问候。禁卫军统领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自然也是何勇的好友。桓凛登基后,许多都沿袭前朝制度,重用许多前朝官员,王谢依旧是鼎盛之家,谢何辞去了宰相之位,而新任宰相却是谢何长子谢俊。然而,许多权力其实已经集中到他信任的人手中,比如兵力,比如刑罚,比如这皇宫的安全,他这江山,坐的比元熙帝稳了许多。
“娘娘,何大人求见。”
何锦得了汇报后,便匆匆披了一件衣物与他在客厅见面。
“阿兄,这般晚了,可是有何急事?”何锦问道。她这几日脸色并不好看,透出些许苍白来。
何勇嘿嘿笑了两声,眼中带着宠溺,神秘道:“阿锦,哥哥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何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阿兄半夜来折腾我,若是没什么好东西,我可不饶你。”
这兄妹自幼一起长大,感qíng甚深,何勇入军营的时候甚至带上了这唯一的妹妹,可知宠爱有多深了。何锦已是皇后,他人面前端庄素雅,在这唯一的兄长面前却还有些小女儿心xing。
何勇哈哈笑了两声,从袖子中取出一片红色的珊瑚礁:“这是宋家二郎从扬州带回来的,专程要献给皇后娘娘的。”
宋家二郎,桓凛登基后便被封为,如今都督五州诸军事,时任大司马,手下几十万的兵力,乃是桓凛的左膀右臂。当年的桓家军中,一众男子中只有何锦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许多人都宠着让着她。桓凛登基,何锦为后,这便是桓凛旧日那一众兄弟,如今的朝廷重臣们所期待的。
何锦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过来,脸上并未太多欣喜,只道:”阿兄记得替我谢过宋二哥。”
何勇岂不知她心中所想,嘿嘿笑道:“还有一事,陛下下令诛杀谢盏了。”
何锦那本有些无jīng打采的面容突然绽放出欣喜的光芒,她的眼睛眨了眨,又忍不住确认了一遍:“阿兄说的可是真的?”
何勇拍着胸脯道:“当然是真的,刚刚陛下召见了我,说的便是这事,明日午时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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