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姐，是我不小心把花瓶碰到了，没事。”路言连眼睛都没移开，只开口回答。
这个距离很近，很危险，他睁眼就能清楚看见路言根根分明又长又翘的睫毛，扑在脸颊上的微热的温度。
“咕咚。”
他听见吞咽唾液的声音，好像野狼看见食物一样。
“路言，你吃药了吗？路言？”岑修之说话时嘴唇颤抖，发觉路言埋下头的瞬间将脑袋往另一侧偏，湿润的触感瞬间黏在了脖颈上。
肢体纠缠时撞在地板上“咚咚”的响，岑修之后颈湿漉漉的一片，睡裤要被剥下来的时候岑修之终于向前砸出了第一拳，重重落在路言的脸上：“他妈的真是够了！我让你滚！”
那一下应该很痛，路言白皙的脸颊很快起了一圈红色印子，他发丝凌乱低着脑袋大口喘着气。
“为什么……”
声音太轻，岑修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后面才察觉到他在哭，小溪似的眼泪哗啦啦顺着那张放在电视上让无数粉丝尖叫的脸流淌，如果有人知道路言因为一个人而哭成这样，粉丝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那个人淹死。
“你毁了我们的约定，把我一个人扔在A国置之不理，回来的第一天就对着我叫别人的名字，我那么多话要对你说，你从来都不听，只顾着你的工作，我被你推得越来越远……”
路言捂着脸，半跪在地面，情绪处在一种很崩溃的状态。
他的气息不稳，看向路言的目光也很呆滞，大脑好像忽然被掏空了，无法消化路言的话。
“你想告诉我什么？”
路言止住哭声。
岑修之的手肘被地板擦破了皮，轻轻地刺痛，令他头皮发麻，但他更希望路言能正常一点：“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我都听。”
“真的吗？”
路言握住岑修之的手腕，他抬起脸，眼睛湿润得很，睫毛被泪珠黏在一起，薄薄的眼皮都红透了。
岑修之点点头。
“我想看看你，”路言迫不及待地往前面凑了许多，尾音微颤，“可以吗？”
“就看？”
路言用力点头。
岑修之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唾沫，从地上站起来。
“你、你把衣服脱了……”
岑修之的脸猛地就黑了，路言坐在床边，从脸红到脖子根，明明都说得出这种话自己还先脸红，看岑修之转身要走，路言慌忙拽住他：“不准走……安娜姐还在下面，渊哥。”
“你威胁我？”
“不是，”路言软软的语气实在称不上威胁，简直接近恳求一般的态度，“我就看看，看一眼。”
岑修之阴着脸站在他面前，僵持了大约三分钟，他终于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路言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他。
第432章 ABO娱乐圈（27）
岑修之的睡衣扣子解下一半，露出里面浅灰色的薄绒里衫，但很快他停顿半秒，张了张嘴道：“……你只是想看男人的身体？”
路言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垂着脑袋没说话，只默默点点头。
这么些年从来没听见路言传出过绯闻相关的消息，宋锦是有手段会隐藏，但路言绝非有宋锦的经验，最明显的可能是他的确没有接触过任何与性相关的东西，所以在常年累月的隐忍与压抑里逐渐变得畸形。
只是岑修之没想到，路言会首先从自己身上下手。
为什么？因为他的长相和身形更偏向Omega？他与他的关系最近最亲密？一旦发生了什么后果也最安全？还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某些行为让路言起了误会？
“我什么都不做。”路言声音愈发沙哑和细微，可怜巴巴得让人不忍心拒绝。
不知道乔以繁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明明在他走之前对路言还照顾得无微不至，结果到了现在，路言连最重要的Alpha常识都没能完全掌握，甚至对性都处在一层很朦胧的启蒙阶段。
空气里缓缓弥散着Alpha隐约躁动的信息素分子，就算岑修之是Beta也能感觉得出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最操蛋的是他不是Alpha，家里压根没有准备给Alpha用的气味剂和抑制药，不敢让安娜知道，也被路言缠着脱不了身。
他咬紧牙，触碰着纽扣的指腹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出于生气还是对路言对乔以繁的失望和愤怒。
只解了最外面睡衣的纽扣，岑修之便感觉到一双手灵活地顺着睡衣和后腰间的缝隙钻进来，半抱住他的腰，这样的姿势把岑修之往路言所在的方向勾了一把。
岑修之的嘴唇被自己抿得发白，身体让路言往前勾的同时，他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后仰，试图往后退，将距离拉开到一个安全的程度。
路言埋下头，额角轻轻抵着岑修之的小腹，双手拢着他的后背，轻轻环抱住岑修之的腰，从岑修之的角度看，他埋下头的模样像一只钻入主人怀里取暖时蹭来蹭去的小狗，就如他所说，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举动。
路言的呼吸隔着一层极薄的衬衣洒在他腹上，对于亲人来说这种动作或许很温馨，但岑修之的神经仍然紧绷到极点，因为他的视线看得见下面，升旗状态。
“谢渊，小路！下来吃早饭，我还得带薇雅去找她小姑姑见个面，得先走了，碗记得洗干净。”安娜的呼唤伴随着清脆的关门声从外面响起。
这一声就像打开了某处神秘的开关，岑修之和路言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有了动作，但他反应能力与身体素质都比不上强壮有力的年轻人，被路言勾住腰一个反扣就按在了床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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