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19）
陆寒之诚实地点点头：“有一点。”
藏了个人在卧室里长达半个月，说没被吓到那不可能，再怎么说陆寒之也是正常人。
徐景酲看着近在咫尺的窄腰，一伸手把便搂了过来，手指摩梭着腰侧，抬起头笑着问：“我先打听点题外话，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警察的？”
陆寒之沉吟片刻，说：“……脸？”
“嗯？”徐景酲挑了挑眉，“这倒是新鲜，难道我的脸看上去比较正义？”
“不是，”陆寒之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看着就像揍过很多人。”
徐景酲：“……”
腰被捏得有点疼了，陆寒之赶紧改口：“我开玩笑的。”
“那到底是什么，说，”徐景酲把他往下拉了拉，让陆寒之不稳地倒向自己，揽了揽他的腰，抱小孩似的搂在大腿上，脑袋凑过去，威胁性地啃了肯他脖子旁边细嫩的皮肤，“不说就咬你了。”
放在以前被他这么磨牙似的啃一啃，也就是有点痒而已，现在还真是有点疼，像被狼逮着咬一样，陆寒之是真的怕疼，抬起手去推他下巴，被徐景酲抓住手腕，又往手腕上面咬。
陆寒之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道：“茧。”
“哪儿的茧？”
徐景酲揉着他后腰，故意要看他蹙着两条眉毛，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
“……手上的，”陆寒之想了一阵，说，“你的食指指肚、关节，虎口上面有茧，我想程序员这些地方，应该不太可能经常碰到，再联系以前的一些行为，觉得你可能会是做这种工作的。”
徐景酲问：“我手上这些地方有茧，你怎么知道？看就看出来了？”
“感觉出来的，”陆寒之继续道，“在你摸我的时候。”
徐景酲：“……”
不是，这话说的是挺有道理的，陆寒之的表情也很正经很认真，但是徐景酲就是觉得怎么从他嘴里冒出来就变了个味儿，越想越有那种感觉在里面，忍不住顺着后背一路摸到他衣领口，把薄薄的领子拉开，揉捏他的后颈，说：“有吗？摸你哪儿呢？我怎么不记得那一阵我摸过你。”
“在王氏诊所，你抱着我去看伤口，碰疼我，我蹲在地上的时候摸过，”陆寒之道，“就像现在这样。”
徐景酲想起来了，那时候陆寒之帮一个小姑娘，要去拦劫匪，手上被划了一刀，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抱着人往诊所里面跑了，看这人像虾米一样缩着蹲在地上的时候，就在想，男人的皮肤怎么会这样又白又滑，他很想咬一口或者捏一把，但因为面上还装着一副讨厌他的模样，所以没敢做太大的动作。
但现在已经跟当时的境况不同了。
徐景酲只要一想起他皮肤的滋味，就牙根发痒，手掌一收，拢过他细细白白的脖颈，就往上亲了亲：“现在这样？”
陆寒之的视线往下挪了挪，徐景酲身上带了把枪，现在枪口隔着一层布料正对着他，有点危险，昨天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现在再来一趟估计亲热现场就能变成杀人现场，于是不敢动也不说话了。
徐景酲还在亲亲密密地对陆寒之做下流事，门突然发出“哐啷”一声巨响，直接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挽着头发的女人急匆匆地冲进来，手上拿了一大把照片：“酲哥，有新发现……操！”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从中间断开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寒之一巴掌将徐景酲坐椅上直接扇了出去。
陆寒之咳了两声缓解尴尬：“没事，你们谈吧，我回避一下。”
徐景酲揉着发痛的脸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住陆寒之道：“没事，回避什么回避，多大的事儿。”
他向拿着照片的女人扬了扬下巴：“小唐，说。”
被称作小唐的女人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哦哦”了几声，把照片放到桌上铺开，道：“酲哥，我们从郑源卧室的保密柜里发现了这些欠条。”
徐景酲草草数了数，光是这里就有十好几张。
“从去年七月份开始，从郑源的银行流水账单里也查到他和一位叫宁希的女性的账户资金来往密切，欠条上的落款全部都是宁希的名字。”
陆寒之心中一紧，抬起头道：“宁希？”
“是的，这位叫宁希的女士正好也是本层楼的住户。”小唐点点头。
徐景酲摸了摸下巴：“嗯，宁希我知道，这个女学生以前被罗正包养过，但没想到罗正失踪之前，他们两个就有联系了。”
“还有其他发现吗？”
小唐回答：“还正在搜，如果有的话我会马上联系你的。”
“行，那你就在那儿看着。”
小唐走后，徐景酲皱起眉，问：“你是不是也在调查罗正这起案子？”
陆寒之犹豫了两秒，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调查的原因我就不问你了，”徐景酲说，“但我想知道，你这里都掌握了哪些相关消息？”
说到这个，陆寒之少见地被他给问住了，来这镇子里这么几个月，他还真没拿到什么可靠消息。
一方面是因为以陆寒之的身份，要调查案子本来就相当不容易，就算他想问，别人也不一样得配合，另一方面，徐景酲三番五次打扰他，把陆寒之的思路给打断了，所以案件迟迟没有进展。
看陆寒之不说话，徐景酲就道：“没事儿，你现在来辅助我，咱俩一块儿调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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