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架摆放的空隙间,经年累月的脏液和血将地板沉淀出厚厚一层粘稠的浆体。
身材矮胖屠夫模样的男人们行走在狭小的空间里,光着上膀子戴了白色围腰,额上同样贴了一张画上红字的符咒,手脚利落地将新鲜的人按在热池子里洗刷干净,捏碎了一片又一片惨叫。
陆寒之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像是五魂六魄忽然归了位,能够有自己的动作了。
他没有犹豫,转身就向外面跑,差点撞到石灰墙壁。
厂房里的男人们像是没有看见他,也没有听见声音,依旧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陆寒之逃离了那片厂房,外面是街道,却空无一人。
要怎么才能醒过来?
陆寒之焦急的目光寻找到不远处的高山,脚步不停地跑了过去。
梦里不知疲惫,只发现周遭景色愈加模糊,陆寒之一路爬到山顶,从上面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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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徐景酲听见床上传来一声惊叫,迅速睁开眼睛爬起来看过去。
“又做噩梦了?”徐景酲掀了被子,走到他旁边,伸出食指按了按陆寒之汗涔涔的脖颈,脉搏跳得很快。
陆寒之脸色冰白,只睁着玻璃球似的眼珠子,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就像橱柜里精致的娃娃。
许久以后,他才回过神,抬起手捏了捏徐景酲的脸颊,呼出一口气。
徐景酲有些好笑地握住他的手:“老公在呢。”
“到底做什么梦了?”
陆寒之在脑子里将思绪整理片刻,将这个荒诞怪异的梦一五一十讲给徐景酲听。
徐景酲沉吟片刻,问:“听上去怎么像进了地狱?犯了大罪的人才会进油锅。”
“但里面的景象看上去和我们现实生活差不多,”陆寒之叹了口气,“这地狱还挺接地气。”
徐景酲忽然问:“梦里有人叫你的名字吗?”
陆寒之微微一怔。
他回忆了两秒,答道:“有。”
“叫的什么?”
“……徐诗诗。”陆寒之说。
徐景酲站了起来。
“她已经是不止一次给我托梦了,”陆寒之按了按眉心,月光下手腕的皮肤显得更加毫无血色,刚刚的梦的确把他吓得不轻,“如果不快点解决,恐怕哪天我会死在梦里……”
徐景酲的手掌捂住了陆寒之的嘴巴。
“别说这种话,”徐景酲目光深沉,眉间压着一股寒意,“等雨停了,我们再去那个村子看看。”
徐景酲说的村子自然是指那天夜里两人看见马露的村子,因为出现的时间相当诡异,怕呆久了身上沾点不好的气,所以去过一次以后两人就没再去了,现在看来,也许那个村子是突破这个案件的关键点。
但过两天要下大雨,山上路滑,不方便行动,只能等雨停了再去。
天亮后,陆寒之没换衣服,坐在二楼阳台看着后山。
昨晚醒了以后陆寒之就没有再睡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马露有事出门,徐景酲把碗筷收拾好,回楼上看陆寒之的情况,见他没坐床上,便问:“怎么不睡床?这椅子不得搁得屁股疼?”
陆寒之很疲惫,想睡觉又睡不着,他脑子里有个办法,但要付诸实施得有点脸皮才行。
徐景酲看陆寒之沉默着没搭理他,以为他没听见,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下一秒手腕就被他逮住了。
“怎么着,没事干了想打架?”徐景酲挑了挑眉。
陆寒之慢腾腾地从木椅上起身,拉拽着徐景酲,身体贴上去,薄唇蹭过他的耳边:“可以,来床上打。”
徐景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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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雨,山上路湿滑,甘睿湿淋淋地跑到了马露家院子里避雨。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水珠,手肘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没关门?”甘睿抬高声音问,“老徐,你在家么?”
楼梯上传来一些动静,甘睿将外套拖在门口的门把上,一边笑着一边向楼上走:“老徐,借你这儿厕所用一用……”
话音未落,一道软腻的呻吟便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甘睿的脚步微微一顿。
卧室有窗户,同样没关,床边露着一双细白的腿,还有柔韧的腰,被徐景酲很有辨识度的大手抓捏着,耸动的声音很大,“噗嗤啪嗒”的水声也很大。
高大的男人用长腿勾来一个盆,坐在他身上的青年带有哭腔的呜咽两声,小腹被狠狠按压,清亮的液体瞬间从腿间喷射出来,淅淅沥沥落进盆里。
求生者(20)
因为每次和徐景酲做完后身体都异常疲惫,加上这几天脑子里时不时都会冒出很多关于徐诗诗梦境的画面,实在折磨脑子,因此陆寒之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把扰眠因子从身体里驱逐出去。
徐景酲的力度还是熟悉的大,捏过皮肤的地方都能泛起一个接一个的红印子,陆寒之下半身酸麻胀,敞开的大腿险些抽筋,实在忍不住推了一下徐景酲的胸口,这样一个简单的拒绝姿势似乎把徐景酲全部的血性激了出来,下一秒他被按在被子里,都顾不上湿淋淋的下面,被死死握住腰往死里头干。
“啪嗒。”外面响起很轻微的声响,陆寒之紧皱着眉头沉浸在kuai感里,没有注意到,但徐景酲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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