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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_俺也试试【完结+番外】(23)

  向东回来,把礼盒放在桌子,秦惟示意他打开。礼盒里面一个大盅,掀开盖子,是排骨米饭,看着已经冷了——匆忙之间,苗氏也无法做什么,就让厨房将午时的剩饭剩菜装上送来了。

  秦惟伸手就去抓排骨,洪大公子下意识地去打秦惟的手背,秦惟闪过,抓了个排骨送到嘴里,含糊地说:“饿了!就吃一点!一点!”说着又去抓,洪大公子又打……

  老宫女才回了神儿,对小木说:“你快给殿下备水,我去厨上取饭。”

  屋里,洪大公子继续与秦惟玩那个“脏手不能拿东西”和“我偏拿”的游戏,等小木回来说热水弄好了,洪大公子紧锁着眉头对秦惟说:“你去洗澡!我回府了!”

  秦惟哀叫:“表哥!你不能这么生着气走啊!你跟我说你不生气了!”

  洪大公子满脸不屑:“谁生气了?谁有那个闲心生傻瓜的气!”

  秦惟笑嘻嘻:“表哥!我不是傻瓜,你自然不会生气了。那,你给我笑一个?”他没调戏过姐姐,但是洪大公子可以逗逗。

  洪大公子眉头虽然展开了,但还是努力绷紧面皮,一甩袖子,挺胸抬头地走了出去。

  秦惟累得动不了,在后面说:“表哥慢走。小木,让向东备车,送我表哥回去。”

  小木跑着去找他哥,向东派了马车,洪老三又去找了石有田,将洪大公子送回了洪府。

  秦惟躺在热水里长长出了口气:至此,他刨心刨肺、撒娇耍赖、卖萌装傻……终于再次得到了他至亲、恩师、同事好友们的欢心,异世变得如前世般熟悉亲切。他只需好好计划,死遁到西北,就能自由自在地过好日子了。

  沐浴洗漱后,秦惟舒舒服服地睡在了自己的大chuáng里,瞬间就进入了沉睡,暂时忽略了不乐观的未来。

  秦惟这一觉睡了两天三夜,中间只是像僵尸一样起来喝水方便。十七岁少年的身体就是这么能睡!等他从深睡中彻底醒过来时,浑身舒畅,大声地打了个哈欠。

  小木掀开了帐子,大瞪着眼睛小声说:“御医早上来了,一定要给殿下诊脉,我说殿下昨夜疼了大半宿,凌晨好容易吃了药睡了,他不听,怎么也不走。我们不让他进屋里,他就搬了凳子,一直坐在院子里等着,说殿下一醒,他就进来,传达太子殿下对殿下的关怀。”

  第9章 第一世 (8)

  秦惟得意地对小木一笑:“看看,我回来得多是时候!”

  小木这十几天已经担惊受怕了多少次,可始终没有锻炼出免疫力,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小声说:“怎么……怎么办?”

  秦惟眨眨眼,低声说:“别担心,我去方便了,你就把便桶往门口那边放,用东西挡着,让嫲嫲对他说,我在chuáng上排泄了……”小木不分是非地连连点头。秦惟向门口努嘴,“去看着门,我得起来。”按理,他该解在chuáng上,可他有些洁癖,作弊实在做不到这个地步。

  秦惟轻手轻脚地下了chuáng,屋里老宫女在门旁站着,也不避出去,秦惟可不是那个宫中长大在宫女的帮助下方便的十七皇子,他对老宫女说:“姐先请去外面吧。”

  老宫女面带忧虑:“殿下,就在chuáng上吧,我去洗,一定洗gān净。”她洗了十几年衣服,什么没洗过?这是什么时候了?太子派来的御医在外面等着,出了问题就是生死,哪儿还有功夫爱gān净?!

  秦惟笑着安慰:“没事,我能应付。小木一开门,你就带着御医进屋。”

  腰受伤别说古代无法确诊,就是到了现代,这也是一大难题。秦惟在国外读到许多个诈骗保险公司的案例:车祸后,受害者号称腰部损伤或者颈部损伤。X光、超声波、CT、核磁……检查个底儿掉,嘛事都无法确定,可人家就说站不起来了!医生专家愣没辙,只能说是“心理因素”——画外音,就是他可能耍赖。保险公司必须按照合约付各种医疗费用不说,还得给人发工资,补偿“无法工作”的损伤。

  被保险公司识破的那些人,并非被医生诊断出来的,而是被保险公司雇佣的侦探日夜监视,抓到了证据。秦惟记得一个天天一出门就坐着轮椅的女的,最后被租了她单元对面楼房间的侦探拍到了她在公寓的凉台站着浇水。还有一个,拿到了高额补偿金,以为没事了,就带着男朋友去了夏威夷。侦探的照片显示,本来“半瘫”的人竟然在水中背着她的男朋友欢笑……

  所以,秦惟根本不怕御医。

  见十七殿下如此自信,老宫女勉qiáng点了头,缩着肩膀出门了。

  不久,秦惟半躺在已经被撤去了被褥的chuáng上,枕着两个枕头,身上盖了件破旧的薄被,原本是小木在外间守夜时用的,表示自己的锦被都没法盖了。

  秦惟手里拿了个茶壶,对小木点了下头,然后大声道:“快出去!你是想让人都看见吧?!”使劲将茶壶摔在地上。

  小木双手抱着一大团裹在一起的被褥从內间出来,用脚勾开了房门,在被褥后面匆忙地说:“殿下起来了。”小跑着穿过院子,出了院门,让御医无法闻到被褥其实没臭味儿。

  老宫女对院子中的御医刚刚说完“殿下的chuáng铺脏了,正在收拾。”御医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了十七皇子的声音,接着见仆人抱着铺盖急匆匆地出去了,想来是十七皇子知道外人来了,为自己脏了chuáng铺羞耻,才发了火。

  御医进了内室,虽然chuáng上已经没了被褥,可屋里还是有股很不好的气息。

  秦惟见了御医,立刻大怒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老宫女忙说:“殿下!请让御医看看……”

  秦惟挥手:“不看!上次的药一点都没用!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去找京城有名的郎中!”这种得罪医生的话,秦惟懂!

  老宫女有些尴尬地说:“那些郎中要许多钱……”

  秦惟qíng绪激烈:“去借钱!卖府中的家具!去卖!”

  御医坐在硬chuáng边,伸手抓住十七皇子的胳膊摸脉,尽量和气地说:“在下会向太子殿下说一声……”

  秦惟使劲甩开他的手,特别厌烦地说:“说什么?!让人笑话吗?!你出去!出去!我谁也不见!”秦惟过去读过罗斯将人们对死亡的态度,分为否认、愤怒,然后是jiāo涉、抑郁,最后是接受,五个阶段。秦惟觉得这种qíng绪变化,也可以放在人们对其他重大事qíng的反应上。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在愤怒的末尾,渐渐进入jiāo涉和抑郁的阶段。他用力往下撇着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在看热闹,我……”他像是哽咽住了,扭脸看chuáng内。

  御医还是摸到了脉象,察觉十七皇子脉弱以滑,是有胃气——就是十七皇子饿坏了!这可怎么说?十七皇子竟然吃不饱饭?

  秦惟在外奔波了十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已经累得两颊深陷,回来虽然睡够了,可一直没有吃喝,的确快饿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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