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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驿丞_枫香【完结+番外】(98)


可是这一点大部分人都没有得到过证实。
没看到阮白是和楚昊一起回来的吗?
没看到当时楚昊还醒着,阮白是厥着的吗?
没看到楚昊已经能行动自如了,阮白后来躺了多久来的?
于是,阮白的武力值就这么一步步地被虚化了。到后来,他虽然在顺阳关那么久,也一直跟着跑步啥的,可是能跑不代表能打好嘛。
今天,所有人都长见识了。阮白的拳头,让很多人都“深有体会”——又刁钻,又凶残。打在身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是贼痛贼痛的。
阮白的动作太快,等大部分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五六个在嗷嗷。立刻有人表示不服,阮白勾手指表示,揍到服!
其实无论什么时代,个人武力值最牛掰的人一定是在皇宫,尤其是老大/BOSS/皇帝身边。次一等的,就是在军中。
当然,军中不乏碾压级别的高手,譬如说楚昊。可是楚昊是个特例,人家的背景拉出来吓死人好嘛。平西王世子能享受到的资源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吗?人家有个上将军的师傅,是一般人能得到指点的吗?严格来说,楚昊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中高手。
可是阮白就不一样了。先说年纪,阮白比大部分士卒要小,原本的出身也普普通通,就算大概可能应该得到过楚昊这个宗师的指点吧,可是这才多久?一个小屁孩还能在军中翻天了?
哪怕是曹将军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义弟这么能打,当后勤完全是亏了啊!
阮白的战斗风格和楚昊那种大开大合光明正大的路数完全不一样,就两个字——yīn险!
他的动作很快,动作幅度很小,往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撂倒了。他个子小,到后面发展到群战的时候,他还会利用敌人来互相牵制,油滑得跟条泥鳅一样。
当然,这也是闹着玩,根本就没动真格的。可就算是动真格的……
曹将军万分不顺眼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曹家军,喃喃:“不能松懈,还得加练。”啧,连个小孩儿都打不过。
平西王很高兴。本来以为小儿子身体弱,没想到还挺能打的嘛。回头再训练训练,到时候带回西京好好炫耀一番。
一连撂倒了十几个,阮白吧嗒一声也跟着倒地,那毫无预兆地样子连楚昊都没接住。等他把人抱起来,一眼就看出这个jian猾jian猾的阮二狗开始装睡。脸颊通红,双眼紧闭,嘴巴还微微张开,装得可像了。
倒是别人一看,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怎么了这是?”
楚昊必须得配合自家二弟:“睡着了。”说着就抱着阮白回去,“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
曹将军立刻点头:“嗯,快去睡吧。这些日子,阮弟可累坏了,都还在长个儿呢。”
老大都发话了,其他人当然不敢拦着。再说他们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是算怎么回事?
等楚昊把阮白抱上马车,帘子一放,阮二狗立刻满血复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艾玛,差点被群殴了,一点都不尊老爱幼。”虽然大家都一样放水,可是他从来都不擅长这种正面对敌。两个三个的,他还能应付,一堆大汉上来,这不是坑爹么?再说,那可是曹家军啊,有哪个是弱jī?
楚昊好笑地看着阮白,也不急着出去,压着先亲了个够本:“从早上开始就想这么做了。”
黑暗中,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脸皮厚厚的阮白却破天荒的脸红了:“……嗯。”
楚昊轻笑两声:“我们先回去。”再亲了亲,他才走出去,坐到前面,驾着马车往回跑。
第二天早上,略有一点宿醉的平西王起来,看到儿子正在水井边洗衣服。察觉到平西王的视线,楚昊抬头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爹,早!”
“早。”平西王总觉得这一幕很违和,“怎么想到自己洗衣服?请的人不放心,要不家里给你送两个过来?”
楚昊把手上的衣物搓洗gān净,严肃着毫不犹豫地拒绝:“不。我才不会让别人洗二弟的衣服!”
平西王看着楚昊手上拿着的小裤衩,脸色七彩霓虹一般地转换了一下,上手就抽:“你个禽shòu不如的家伙!小二才多大,你就下手!”
这是楚昊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自己老爹的武力值。卧槽,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爹是个宗师啊!貌似比他师傅兼表姐夫也不弱的样子!
每个男孩儿都活在英雄父亲的偶像崇拜中。楚昊同样也是如此,他爹的各种英雄事迹,那是数不胜数,文治武功样样拿得出手。楚昊一直知道自己老爹很牛掰,年轻的时候领军打仗,所向披靡什么的。
可是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他表姐揍,被他娘揍,被他表姐夫揍,他还从来没有被他爹揍过。也不是说平西王没有传授过他武艺,没有和他喂过招什么的,楚昊的基础就是跟着平西王一点点打下来的。可是一来那时候他的年纪还小,二来平西王对自己儿子慈爱得很,下手十分有分寸。他们家一直执行的是慈父严母策略,看楚昊离家出走后只告诉爹不敢告诉娘就知道了。
现在这个慈父把楚昊压着打。
到后来楚昊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都一点用都没有。
平西王是真怒了。阮白这个孩子他是真心喜欢的,哪怕在知道阮白和楚昊的关系后,他也率先接受了。阮白和楚昊睡一张chuáng,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对自己儿子有信心,从小就接受各种文化礼仪熏陶,除了离家出走之外,从来就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qíng,他敢说自己儿子是个正人君子。
想不到那么快他儿子就给他一个巴掌。
楚昊被他爹揍懵圈了,等爬都爬不起来,才想到解释:“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平西王一巴掌下去:“还狡辩!”
“我真没有!”太冤枉太委屈了有木有!要是他真吃上了ròu,那还稍微平顺一些;可他就喝了点汤啊!更何况,昨天晚上是真累了,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睡觉,最多就啃了两下嘴巴,别的啥都没gān。
平西王不听,非得把儿子揍老实了。
庆功宴的第二天,楚千户和阮驿丞双双累倒了。
楚昊是真的被揍得很惨。
阮白那叫避祸。
庆功宴之后,真正的后续事务就要展开了,包括抚恤,包括战功的申报。
当然,这事qíng阮白去做的话,肯定能够轻易上手,而且保证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但一定不是最好。
之前曹将军在外打仗,平西王坐镇顺阳关,任命一个临时的后勤总管还算名正言顺。但是现在真正的顺阳关一把手回来了,哪怕人家还崴着脚,就连平西王也自觉退了下来。片叶不沾身地把窝挪到了驿站。
曹将军是需要休息没错,可是世上永远不缺乏jī蛋里挑骨头的眼睛。别说他只是崴脚,就算脚断了又怎么样,难道批复公文是用脚的吗?难道审阅事务是用脚的吗?
不是对吧?那就自己上啊。现在仗都打完了,为什么这些事qíng还不自己做?哦,不是不想自己做,是在位的人不肯放权?
这不算是一种多大的脑补,而是一种顺理成章的联想。君不见那么多大官,丁忧之后再回去上任时候的尴尬。
更何况,无论是平西王还是曹将军,都和阮白关系匪浅。平西王下去了,曹将军不是回来了吗?阮白继续坐着这个位置,下面的人难道真的敢摆明了车马划下道来?
哦,现在不打仗了,剩下的事务后勤官们完全可以搞定?这确定不是过河拆桥?是看人家小孩儿好欺负是吧?自己搞不定的时候,就拿人家阮白拿来当狗皮膏药一贴,现在要分功劳了,就把膏药一撕……
这是另外一种顺理成章的推论。
反正一谈到利益了,什么功劳都成了昨日huáng花。蛋糕就那么大,别人多吃一口,自己就少吃一口。没错都还能往上泼脏水,更别说这次顺阳关从上到下,能揪得出错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
对朝堂上的某些人来说,打了胜仗又怎么样?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照样能把你弄死!
这些天来,关于顺阳关的种种事qíng,已经摆到了皇帝的御案上,弹劾的奏折累了厚厚一沓。
御书房内,太子看着他老爹往那一沓奏折上面又放了一本,赶紧忐忑地低下头。
不过他老爹没放过他:“太子对这件事qíng怎么看?”
御书房里没别人,太子就直话直说了:“儿臣想……”晚上去把这些弹劾的人一个个套麻袋揍一顿,“有功当赏,有罪当罚。”
皇帝点点头,抬抬下巴示意儿子继续说。
太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顺阳关大捷,这是铁板钉钉的功劳,必须赏,而且要重赏!我大周连年天灾,国力日渐衰退,连续数年对外,尤其是对匈人的战争都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皇帝哼了哼:“什么守成有余?去年边关多少灾民……继续说。”
“是。儿臣以为,这次大周对匈人的胜利,如果运作得好,是对现在的大周是一种很好的激励。”他撇过头看御案上的那些弹劾的奏折,撇撇嘴不屑道,“至于那些人,应当让他们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看看他们自己在朝不保夕的qíng况下,还能不能说这些个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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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露了个笑脸,蠢儿子这几天很上进嘛。总算是知道用脑子解决问题,而不是全部用拳头了。他想了想:“这样吧,太子,你带着这些人去一趟顺阳关。”
啊?太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老爹,惨叫一声:“可是松松马上就要生了啊!”松松是太子妃郑氏的rǔ名,小夫妻两个感qíng好,平时就一直叫小名。
不过太子在皇帝面前这么叫自己媳妇儿,显然是不够庄重的。于是太子被皇帝“教育”了一顿。
皇帝出了一身热汗:“胡闹!难道太子妃也叫你小猫?”
太子纯纯/蠢蠢哒点头:“对啊。”他假装被揍得躺在地上起不来,实际上根本就不疼不痒。
总体来说,如今大周这对最尊贵的父子,走得完全是两个路线。大周的皇帝年轻时也是御驾亲征/打酱油围观党过的,还贡献过各种yīn谋诡计,堪称智将典范。
大周的太子完全是肌ròu长到脑子里的家伙,能用拳头解决的事qíng,从来不会动脑子。当然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拳头解决不了的事qíng。在楚昊出现之前,太子算是整个大周年轻一辈里武力值最高的人,没有之一。他今年二十二岁,实力已经接近于宗师,哪怕是上将军也是对他倾囊相授。除了个人武力之外,他在练兵上的天赋也十分不错。再加上太子的资源,太子亲卫营的武力值妥妥地胜过禁卫军一截,捞政绩的时候,直接拉出去扫平了数个反贼。根本不需要计策,上去就是实力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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