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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哭你别走_JR花间【完结】(18)

  经过这么一闹,一顿午饭已经吃到日落西山。见天色不早,拾彩对蓝衣公子告辞,转身yù走之际,想了想又回首对他说:“方才你不该松手的。”言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衣人怔怔的望着快速消失在眼前背影,表qíng莫测。

  “本来还想装一装可怜,看来被看穿啦,真没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不说是个结,说了是个疤。

  ☆、夜宴风波

  很快,万众期待的流觞会如约而至。

  四国商人也逐利而来,街头巷尾摊铺林立,灯笼高挑,幌旗招摇,高谈论阔与喝彩之声溢满街市,熙熙攘攘。一时间怀城成了喧闹嘈杂的不夜城。

  拾彩本无心此会,舞文弄墨非她所长,也不甚会欣赏。但是流觞会千里逢迎,各国慕名而来者如云,如若碰见夏国人士,能打听得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世也未可知。只是流桑会不是想去就去的,要想想办法才行。

  于是拾彩这几日变得格外听话,低眉顺目,有问必答,随叫随到。不时的为在书房处理政务的李知荀送去一盏清茶,笑眯眯的款门而进,眼巴巴的望着专心批阅的人,俄而又默默的出去。

  终于到流觞会当天,拾彩雷打不动的送来了点心和提神汤,之后就站在李知荀身后不走了。

  李知荀佯装不知,拾彩也不催,安安静静的替他研墨,无聊了就往他手中的书上瞅两眼,却见他半响也不翻一页,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进去。

  终于,李知荀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书,认命一般的叹息:“去换身衣裳。”

  拾彩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对李知荀做了个鬼脸,欢快的退下准备去了。

  流觞会在晚上举行,地点在一处依山傍水的群风阁。

  群风阁由大大小小十六个小亭阁组成,均匀散落在扶余山上。

  山有一溪,至上而下由一泉眼流出。溪水清可见底,青山峰峦叠翠,水天一色,夜色朦胧,初chūn之夜寒意未消,四处高挂的灯笼为夜色增添一抹脉脉温qíng。

  拾彩随李知荀直接来到乐韵席。此席女子居多,阁外多设有纱幔,四方阁角各嵌一枚夜明珠,流淌着幽柔的光泽。微风过处,纱幔迎风飘扬,若隐若现,缥缈迷蒙,好不诱人。

  拾彩瞧得痴了,傻傻的跟在李知荀身后,俨然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姑,张大了嘴巴艳羡达官贵人的奢侈生活。

  李知荀朝没有纱幔的亭阁走了去,沿途不少女阁里的女子偷偷撩开纱幔窃窃私语,还有一女子惊讶的“咦”了一声。

  拾彩随李知荀来到男阁,阁中摆有点心和茶水,石制桌椅,打磨的分外光滑,另外还设有各类上好的乐器,以供来客比试时使用。

  阁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彩瓷花瓶,瓶内cha着刚从山上采摘来的山花,犹带几分夜露,幽幽清香伴随晚风越飘越远,越散越浓,沁人心脾。

  乐韵席在半山腰,地势较高,从阁窗俯瞰,沿溪水高悬的灯笼蜿蜒而下,似火蛇盘踞,宏伟壮观。山下阁角的夜明珠依稀可见,绰绰约约,云遮雾绕,迷离若仙境。

  拾彩未及好好欣赏,就听有人通传禀报。李知荀循声出阁,见一小厮跪于门外。

  “王爷,”小厮恭敬的行礼,说明来意:“论政席陷入僵局,双方各执己见,不辩高下,靳尚老师请王爷前去一断胜负。”

  李知荀自从十三岁那年在论政席一举拔得头筹之后,此后年年都是榜首,无人出其左右。后来他索xing不再参加论政,直接去了乐韵席。

  但由于李知荀论辩言语犀利,再复杂的问题,他都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其症结所在,并给出解决方案。主持论政的靳尚老师对他推崇有加,一遇到像今天这种难分胜负的qíng况,他都会溜之大吉,扔给李知荀来评判谁是第一。

  李知荀无奈的抚额,那老头恐怕又是乐得逍遥自在,丢个烂摊子让他去收拾罢!

  他转身让拾彩在这里等他,自己去去就回,拾彩点头答应,看着李知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拾彩无聊的坐在亭阁里,顺手拿来一把琵琶有一调每一调的弹着。

  本来她是没资格用这些乐器的,但这里没人,平时在李知荀面前,仗着自己可能是夏国皇族的那点底气,也总是没大没小的,想也没想就拿来打发时间了。

  她以前学过一些琵琶,也算jīng通,只是许久不弹,手感差了点。

  还未及弹的顺手,忽然一群人冲了进来,肃然站成两排,手中的刀剑铿然清越,一个护卫上前一步夺了琵琶朝地上摔了去。

  拾彩惊讶的抬头,心想谁这么放肆,目光略及一群护卫身后款款进来的那双yīn冷的眼睛,心下了然。

  “善袖公主”,她起身行礼,礼还未毕,就被人当膝盖踢了一脚,踉跄跪下。

  善袖像那天拾彩在酒楼俯视她一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露出罕见的微笑。

  “呵,还真是你啊!承箓,今天多亏你看见了她,回府上我会好好赏赐你。”

  承箓闻言,得意洋洋的冲拾彩一扬下巴,轻快的嗯了一声。

  善袖收了笑容,弯腰凑近拾彩的耳朵,缓慢而小声的说道:“姐姐,那天的话你说错了,以权压人不是无知,而是优势。”

  言罢她不再看着拾彩,趾高气昂的直起腰来,露出一副主人般的姿态,转身吩咐,一字一句都透着心狠手辣,仿佛在说把庭院的糙除了一般稀疏平常。

  “七王爷的人,下手收着点,留她一条贱命,至于其它……”善袖看了看其中一个护卫,“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护卫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有些猥琐的抓起拾彩的衣领往外拖,拾彩觉得这护卫面熟,恍然想起这不是刚才通传的小厮么?

  故意支开王爷来教训自己一顿,然后留自己一口气,事后王爷就算生气也不会为我一个丫鬟跟她计较。呵,想得倒美!

  心念电闪之间,她慌忙极力挣脱护卫的手,换上一副轻蔑的腔调悠闲的说道:“哟,这就赶着来报前几天的仇了?我当你会用多高明的手段呢!”

  善袖闻言,觉察出拾彩挑衅的口气,喝止了想要继续拖走她的护卫,跨了几步来到拾彩跟前,冷冷着问:“不可以吗?流觞会上人多事杂,先不说王爷知不知道是我做的,即便知道,难道七哥会为了你杀了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只不过……”

  拾彩故意顿了顿,放慢了语调,“这偷jī摸狗的事qíng还是悄然为之比较妥当。你也说了,今日人多眼杂,若不小心被人瞧了去,说你善袖公主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小丫鬟,这传出去可不太好!”

  善袖顿时青了脸色,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说谁偷jī摸狗,下三滥?”

  看到善袖变了脸,拾彩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你想叫这群人侮rǔ我不是吗?”她指了指刚才拖拽她的护卫,“这不叫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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