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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禄祷禧_莫邪【完结】(94)


圣旨颁发那日周府人流不绝,喜庆的礼乐及流水席足摆了三天。不过这才是荣耀的开始。
老五成年后继承老师衣钵成为大理里最年青也是最年少有为的,短短一年缕破奇案连天子都赞一句年少奇才;老六周安没入仕,学问好人长的俊却是天下皆知的,一时即被奉为天下学子之楷模。
只是这楷模也不走常人路线,年满十七了连成亲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楼玉珠急呀,软磨硬泡见人不松口便发狠话了。
“不成亲就继承家业!二者选一,年底见分晓!”
周安有持无恐:“如果阿爹不怕天下学子堵到门口上吊的话大可这么gān。”他非常肯定这不是一句假话,所以楼玉珠更气。
“那你要怎样?问你成亲你说没意思,问你继承家业你说没兴趣!整日不是这里诗会就是那里书会,有本事你娶本书回来呀!”
老三周麒不厚道的笑了,被自家夫郎瞪了眼这才收敛下神色。
周安凉凉的斜眼周麒,指着以周学为首的周家三代道:“周家三代最大的都十岁了,我劝阿爹别在我们兄弟六个身上费神了,不若在他们兄弟几个里挑一个好好培养吧。”
周学表示他们兄弟几个很无辜,斜着跟周意如出一辙的眼睛睨他六叔,凉凉道:“六叔不想要的就推给我们,您还记得您是长辈么?”
周安从善如流的摸摸,一脸慈爱道:“所以我把‘家业’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们呀,”
周学冲他呵呵,表示他没这么蠢。
到是周家八个三代中唯二的两个哥儿其中大的那个稚气问:“家业是好东西?那六叔给沁哥儿好不好?”
立时整屋子人都笑了,楼玉珠也没崩住,瞪了兄弟六个一眼斥道:“瞧瞧你们连个六岁的小哥儿都不如,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当然也没人把个六岁小哥儿的话当真,一家笑毕老三周麒笑着冲周安道:“老六要不想成亲又不想继承家业,要不就入宫去教几位年幼的皇子学问吧。前儿皇上可是跟我夸过你的几篇文章的,说是有你教应该更合几个皇子口味。”
“三哥这是挖坑给我跳吧?一到宫里见着这个要跪见着那个也要跪,学生比我这老师架子还大,”
楼玉珠打断其话:“那就成亲或者继承家业。”
周安被顶的无语,半晌还是道:“那我还是入宫讲学吧。”
周麒偏头露出抹坏笑,刚巧周意瞧见了,对之扬了扬眉。
为皇子讲学是坑但真正的坑不在这里,而是皇上有意招周安为哥婿,这人一入宫旁听了两堂课越听越满意的皇上立时暗搓搓把自家年龄相当的皇哥儿打扮成小子的模样cha班当了个年龄偏大的旁听生。不明真相的周安不幸中招,尔后这赐婚就顺理成章了。
周安回家冲楼玉珠一顿哭,骂老三周麒yīn险害他不浅,楼玉珠表面附合了转身便高高兴兴的准备婚事,待到亲事一毕没个十来天便把家业分成六份给兄弟六个一塞,转身便跟周诚到城郊外的温泉庄子过起了两个人的世界。
温泉庄子呆没五个月外阿麽徐瑟去世,享年八十六,可以说是极高极高的寿了。之后两人在虎牙县陪楼承义夫夫俩,三年后回上京,没一个月天子再次颁下圣旨,封楼玉珠为一品诰命君夫郎,一时举世惊叹亦闻名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福禄禧都写了,差个祷,就添个番外吧

  【番外】

  某年某月。两人护送楼琛至上京穆老那回程,同行的楼明自个游历去了只剩两人,一出上京城门口周诚便指挥马车偏了道。
知他心意的楼玉珠乐了:“这时候该是你最忙的时候,怎么还有闲心游玩?”
“事qíng总是忙不完的。”周诚眼色柔和,手随意的搭上他的手。事qíng总归忙不完,但这样独处的机会却是千金难求!
“难得你这工作狂也有醒悟的时候。”
“‘工作狂’?”
见其不解其意,解释道:“就是一切以公事为主的意思。”
周诚是哭笑不得:“也不知你这些千奇百怪的词汇打哪来的,”
“或许是上辈子吧。”
两人就这么的说说笑笑游历过好些名胜风景,没有楼华楼明盯着周诚也大胆许多,某些举动一但形成就很难更改。
待回程这日一桌吃饭,周诚净手剥了半碗大红螯虾顺手递给楼玉珠。
立时一桌子吃饭的人都僵住了。
端着碗正准备大块朵颐的楼玉珠抬眼,狐疑脸:“怎么了?”
傅林书僵笑下:“你这孩子真是的,周诚剥的虾你怎么就顺手拿来吃了,还不快还回去。”
“这本来就是给我剥的呀。”楼玉珠说的理直气壮,周诚一旁附合,两人配合默契一点都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好。反到是桌子上其他人为俩人脸红了。
饭毕傅林书把楼玉珠喊进屋,斥道:“又不是奴仆,哪有让周诚给你剥吃食的理。”
“我爱吃他乐意给我剥,这碍着谁了?”楼玉珠觉着古人真心思想古板。“傅林书白他眼:“世俗礼法,哪能想怎么就怎么?再说你们俩还没成亲呢,放那规矩森严的人家连面都不能见的。”
“别人家是别人家,我们家是我们家。”抿唇乐下,依到傅林书身边柔声道:“更何况会代我做这些小事就越表示周大哥心悦我不是?阿爹不就不用担心我日后过的不和乐了?”
“就你歪理由多。”被说服的傅林书不计较了只道:“家里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可不成!”
楼玉珠忙一叠声应了。
某年某月。
这年秋天最小的老六都两岁了,坐不住的楼玉珠便撺缀着一家进山捡秋。
周诚自然是万事顺着的,吩咐管家打理好,隔日便领着一家大大小小进了山。
兄弟六个到是一点都不怕,大的带小的这瞅瞅那看看就跟猴子似的窜个不停,周诚跟楼玉珠在后边跟着,那厢管事的huáng影及秋实已经挑了地儿让人铺上厚实的毡毛毯子又在上面铺了层软棉布,摆上两个引枕及带来的吃食零嘴。
才两岁的老六跑累了,周诚把人抱上软垫,楼玉珠接过奴仆特意为兄弟六个准备的温水给喂了口。
两岁的周安稚声稚气道:“阿爹我想喝茶。”
楼玉珠摇头:“你还小不能喝茶。”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喝?”
“至少六岁。”
小周安掰手指一算发现还要四年立时蔫了。
周诚最疼老六,背着楼玉珠偷偷给周安试了自己杯里的茶。
小周安试了口立时皱了脸:“苦的~”
“茶本来就是苦的。”
“可是外姥爷家的茶是甜的。”过年的时候他喝过杯茶,那里面有芝麻还有花生杏仁,是甜的。
“那是你外姥爷心疼你特意让人准备的甜茶。我们家不爱喝那种。”
小周安就问了:“为什么我们家不爱喝那种?”
“因为你阿爹不喜欢。”
“那好吧,阿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一众奴仆听着都笑了。
不多时疯够的兄弟五个跑了回来,跟饿了几天似的扑到软垫上就开始狂吃海喝,周诚忙护着小周安挪开两步,拧眉怒喝:“疯疯颠颠像什么样子?!”
兄弟五个当没听见,只瞄到拐角楼玉珠衣角一个个神速整理好衣裳仪容,待到楼玉珠过来时兄弟五个又是风度翩翩姿容不俗的富家少爷了。
被刷新认知的小周安:“!!!”
莫名其妙的楼玉珠:“??”
兄弟五个一叠声喊:“阿爹好~~”
周诚黑线。媳妇比自己有威信什么的是挺心塞的!
某年某月。楼华辞官,闻讯楼玉珠上了门悄悄问梁昭:“好好的怎么想起辞官了?不是还有几年任期吗?”
梁昭安抚他:“早几年晚几年没啥区别,不若趁现在还能动早些回去也能过几年舒服日子。再说这么多年来都是二弟在理着家里的事,也该让他们轻快轻快才是。”
见梁昭并不似说谎楼玉珠这才松了口气:“我还道是因老四拜相才引得大哥引辞的,”
梁昭愕然,随即忍俊不禁笑了:“你大哥原本早就有辞官的想法,反到是因不放心老四这才没递折子。”
“不是因为老四就好。一家人本是一体,没得因为谁弱就该谁委屈的理。”
误会解释清两人便开始闲述些家常,之后楼华下衙后头楼琛也跟了来,三人移到书房说话梁昭去准备晚饭。一顿家常便饭足开了六桌还有余,打眼望去全是人。
待到坐定晚辈那几桌轮流上来敬酒,楼玉珠瞧着就头疼挥手全数免了。
五十来岁的楼华到是越发爱热闹,笑道:“这才是人丁兴旺的样子。”以前的功德楼家只有名,而今楼琛拜相便有了权,以后再没人小瞧了;周府有楼玉珠这一品诰命君夫郎的名号在,老六周安又娶了皇嗣哥儿,兄弟以后的路会越走越远是肯定的。看着如今人丁兴旺的模样不即想起当初还没分家的时候,笑着跟楼玉珠对视眼道:“想当初吃顿ròu都是奢望,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制几亩良田盖两间土坯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曾想会有现在这等造化。”
楼玉珠也想起当初那种惶恐不安,那时他们生活在楼老爷子及大房的压迫下,多说一句都好似会惹来麻烦。
“只有我最幸运,”楼琛抿了口酒一笑:“往日阿爹最常念叨的一句就是我掉福窝里了,又常常念叨以前有多苦,生恐我不知银钱得来不易成那纨绔子弟。”瞧见周诚几十年如一日的给楼玉珠剥虾,当即笑道:“事实证明当初的苦难就是为了现在的幸福,大哥拜官二哥一生无忧,玉哥有周大哥宠着这一生也是羡刹旁人呀。”若顿下又道笑:“历数整个大元,有谁像周大哥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给夫郎剥虾米不是?”
楼琛的调侃让周诚是哭笑不得。“好好的怎么就说到我身上了?”说着把剥好的虾米放楼玉珠碗里接过仆人送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一旁楼华笑了:“我记得年少时老四羡慕周大哥给玉哥儿剥虾,曾遗憾自己不是哥儿,还说要是自己也是哥儿一定找个周大哥这样给自己剥一辈子虾的人。”
说起年少时的乐事一屋子人像是说不完一般,一顿晚饭足吃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完毕。
不久辞官一事天子恩准,楼华领着梁昭上表谢恩,于初秋之日坐船离开上京。
周诚一等送到城门口这才回转,没几日便又回到城郊外的温泉庄子继续过两个人的安稳日子。兄弟六个拿越发粘呼的两人没辙,只得与之前一样,每隔五天便轮一人前去瞧瞧。
这日本该次日才去的周俞因公事不得不提前一天,待到下衙快马赶到温泉庄子时天都已经黑了,不想却没瞧见人,一问才知两人既然跑到山里小筑过两个人的世界去了。当时周俞差点被一口老血给憋死,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两人跑到深山里过两人世界?这是有病还是有病还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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