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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_燕七爱吃鱼【完结+番外】(24)

  单晓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qíng,听她问这个,松了一口气说:“当然,都是宁王看重的公公。”

  朱月兰垂目:“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而且那位燕公公,长相跟林乐昌有些相似。”

  “你思虑太重了。”单晓敬说道:“林乐昌才几个孩子?”

  朱月兰道:“而且他听到了声音,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单晓敬脸色正经起来:“那我们就要加快行动了,免得夜长梦多。”

  朱月兰点点头,重又变得温婉如玉,抬手整了下单晓敬的衣领,笑:“这几日辛苦相公了,在衙门里做事可是辛苦?”

  单晓敬笑:“有你在,我的心踏实的很。”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进门。

  马车上的林嫣,却面色严肃,想的也是怕夜长梦多。

  她自己一个人,明显是绑不了朱月兰的。

  窗外夜色更浓,街上已经开始宵禁。

  怎么才能通知到丁残阳和二蛋两人呢?

  不等她想出办法,车子已经到了督察院。

  林嫣一边感叹沧州太小,一边费力的往外扒拉已然睡熟的张传喜。

  这家伙看着只是骨架大,没想到还真沉的跟猪一样。

  林嫣架起张传喜步履沉重的进了院子,却发现院中气氛凝重。

  李瑞、郭立新、张成舟三位侍卫,没jīng打采的或站或蹲在院子里。

  尤其李瑞更比别人带样子,抱着廊下一根柱子死磕。

  林嫣将睡的死猪样的张传喜往地上一扔,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qíng了?”

  说出来也让她乐一乐。

  李瑞一看见林嫣,更加羞愧,gān脆转过身不面对她。

  林嫣转了转眼珠,心里有了猜测。

  果然就听见比较老实的郭立新瓮声瓮气的说:“周旻太狡猾,等宁王要治他罪时才拿出皇后的谕旨,明显是有备而来。”

  林嫣了然,果然被她猜中了。

  周旻来沧州,本就是应对宁王彻查私盐一案,怎么会没一点准备。

  就该照着她的办法,直接斩杀在凤娇楼,再伪造一个马上风的现场。

  咳咳…马上风这个词儿,林嫣是从戏文里听来的,真的不懂其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燕七兄弟,宁王已经把杨东那个贼子给杀了,也算替你出了气!”郭立新接着爆料。

  “是吗?”林嫣想现在是不是该露出一个感激涕淋的表qíng来:“那周旻呢?”

  而别扭孩子李瑞,已经默不作声的扛起犹在沉睡的张传喜,路过林嫣身边时,红着脸小声说:“王爷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院子,先将他软禁起来了。”

  宁王的意思,皇后懿旨只是保他xing命,可没说不能软禁。

  等回了京禀报了建元帝,再议此事。

  林嫣摸了摸鼻子,望望天,软禁若有用,前世那个憋成王八的宁王哪里来的?

  屋里的墨宁,也没有睡着。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掌灯。

  他立在窗前,眼神深沉,似幽谭一般望着院子里的众人。

  闫福荣在其身后,也跟着默不作声。

  周旻的嚣张,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若说宁王多生气,倒不一定。

  但是咽不下这口气是真的。

  闫福荣突然想起白天林嫣说的话来,也许有时候做事qíng,不要瞻前向后反而更痛快些。

  可惜宁王身在皇家,为人处事注定不能率xing而为。

  墨宁直到院子里的人走完,才转回了头。

  “闫福荣,母亲若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会怎么做呢?”

  闫福荣心里一颤,好好的,宁王怎么提起杨皇后来?

  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墨宁一眼。

  墨宁面无表qíng,双眸幽暗,手里轻轻的摩擦着那枚羊脂玉环。

  “若是昭贤皇后。”闫福荣斟酌着词语说道:“想不通的事qíng就不想,明天该gān嘛gān嘛。”

  墨宁手一顿,迅速看了眼闫福荣。

  闫福荣不敢抬头,身姿却透着坚决。

  墨宁收起玉环,道:“你不老实。今天不用你守夜,回去吧。”

  闫福荣身子弓的更深:“那老奴换传喜来。”

  “不用。”墨宁道:“张传喜喝醉了,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闫福荣抬头,看了眼神qíng似乎落寞起来的墨宁,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话。

  他行了礼,慢慢退出了屋子。

  墨宁静等着他走后又站了会儿,直到屋外再没有了动静,这才出了屋子。

  林嫣正要盖被子睡觉,一抬头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差点没有跳起来打人!

  宁王不是睡了吗?谁能告诉她半夜出现在一个女孩子的chuáng前是怎么一回事?

  林嫣在疯中凌乱,下意识的用被子裹住了只穿中衣的自己。

  墨宁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脚不自觉的就往这间屋子走了过来。

  既然来了,墨宁瞄了瞄丝毫不见发育的林嫣,不知道这身板有什么可裹的。

  林嫣见对方目光往不该看的地方瞅,恼羞成怒,管他什么宁王,开口就要骂。

  屋外突然哐当一声响,墨宁打了个嘘声的手势,不等林嫣有所反应,翻身就上了chuáng。

  023宁王的秘密

  一上年纪,觉就轻。

  天刚蒙蒙亮,门口急切的脚步在屋门外突然停住,似乎对方犹豫什么。

  闫福荣挺身坐起,披件衣服快走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

  张传喜吓的脸色苍白,正忐忑不安的立在外面。

  他一看就闫福荣,就像看见亲人一样扑过来,嗓子里还带着丝哭腔:

  “师父!王爷不见了!”

  闫福荣惊起一身冷汗:“什么意思?”

  张传喜道:“卯时李侍卫有事禀报,敲王爷的窗棂,结果发现王爷根本不在屋里,chuáng上褥子都是冰凉的。”

  闫福荣反而镇静下来,眯着眼想起昨天宁王的异样来。

  多少年了,王爷从没有提起过早逝的昭贤皇后。

  闫福荣知道,他心里有怨恨,恨昭贤皇后说走就走,决绝的厉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让王爷见上。

  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孩子,除了枯燥的学业,也就是每个月见自个儿母妃那几天能得些闲适。

  不过转眼间,这点奢侈也享受不到了。

  “你去看看,那个燕七还在不在屋里。”闫福荣yīn沉着脸,吩咐张传喜。

  张传喜虽然不知道王爷不见,同燕七爷有什么关系,可是看闫大人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得令转身,又跑向了后院。

  闫福荣的心一沉再沉,只希望自己猜测的不对,王爷的异样同那个燕七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认出了燕七的来历,王爷定也是看透了。

  想起林礼,闫福荣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就是个小人!

  信国公背弃当年与济宁候的qíng谊,背后给了致命一刀,这才导致其全族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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