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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_宁雁奴【完结+番外】(335)

  除此,还有十箱“新发现”的作物种子。

  不过是借托聂昕之的名义,郁容趁机从系统商城兑换的良种。

  包括优化后的稻谷、麦子种子,更多的是旻国没有的高产作物,诸如玉米、番薯与土豆。

  以及,不同品种的辣椒。

  是郁容的一点私心。

  他自己虽不太能吃辣,但经由观察发现,自家兄长,乃至聂家其他人,对辣味皆qíng有独钟。

  郁容之所以突然大批量兑换作物种子,一方面是百万贡献度剩余了一部分,足够兑换高价的良种,另一方面是知晓了“历史”的后遗症。

  想到旻国的多灾多难,哪怕系统说自己“扭转旻朝气运”,心里仍难免有些惶惶。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借系统之力,让更多的旻人吃饱、吃好。

  百姓富足,则国力qiáng盛。

  旻国愈加qiáng盛,周遭虎视眈眈的敌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好歹可以挽回无辜葬送的几千万条xing命。

  之前到底是觉悟不够,郁容没事又爱想多,想多则有顾虑,以至于虽有心兑换种子,每每却只是兑换少少的一点,还是不十分打眼的作物。

  谷物类的种子,纠结之下一直没作兑换。

  现如今,满心危机,时机也正好,他果断不再犹豫。

  “历史”既然改变了,gān脆变得彻底一点罢。

  让更多人吃得上饱饭……总归不是坏事吧?

  作为一名医者,郁容没什么大野心,只希望少一些伤亡。

  便愣是将贡献度花到剩余不足两位数。

  还好,有兄长帮忙“圆”说法。

  否则他便是有心想拿出各种良种,也不知找什么由头。

  尽管郁容从未与聂昕之明明白白地提到过系统,男人对他突兀拿来的东西从不追根究底。

  舒舒服服地靠着兄长的胸膛,郁容的心qíng是这半年来少有的轻松。

  他语气含笑,好奇地问:“之前没注意,这趟回来,我一路瞧到各个寨子,都挂了……旗帜?是旗帜吧,兄长可知那些旗子有什么意义吗?”

  聂昕之不负对方所望,给了解答:“挂旗者,甘愿称臣。”

  “称臣?”郁容愣了愣,“向咱们旻国?”

  聂昕之轻声“嗯”了一下。

  郁容不由回忆了回来这一路看到的挂了旗的寨子……

  “所以,”他囧囧有神,问,“西琴现在成了旻国的一部分了?”

  概有八十一数目的山水寨子,好像全部俯首称臣了?

  聂昕之肯定地应声,道:“划归西南道。”

  郁容不由得哑然。

  想想半年前,他决定奔赴西琴进行“人道主义”救援,兄长调兵遣将,jīng心筛选了一万将士。

  当时他在感动之余,还觉得这男人太过大动gān戈了没必要,直道两千人就够了。

  此刻回想,自己就是个傻叉。

  聂昕之的真实意图,不在于或者说不单单在于,襄助他处理西琴的疫qíng。

  合着他一路辛苦救人,这家伙却是别具用心,乘着西琴元气大伤“趁火打劫”啊?

  也不对。这说法有失妥帖。

  郁容眯着眼,回顾这半年一万名逆鸧郎卫的所作所为,应该是……

  兄长他将西琴给“和平演变”了?

  真是……

  牛批啊。

  站在旻国的角度,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战争什么的总归劳民伤财。

  说到西琴,郁容不免联想到北戎,一想起北戎王借刀杀人,拿鼠疫祸害了无辜百姓,在“历史”上更是杀了无数旻人,他就恶心得不行。

  “听说这回西琴来犯,有北戎在背后捣鬼?”

  聂昕之颔首:“西南战事初起时,北戎便借机南下,今已被我旻国将士驱赶,不得不迁往更北方的苦寒之地。”

  郁容好生讶异。

  遂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毕竟,如今的旻国,与“历史”中的qíng况不一样。

  未经数次大疫与民乱,“本该”死于两次疫病中的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眼下全都活得好好的。

  早十几年前便被旻朝重挫的北戎,如何是盛世旻国的敌手?

  想清楚了这一切,郁容彻底安下了心。

  转而失笑,他常连兄长的一些行为都看不透,居然劳心费神,cao心起了国家大事?

  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反正有能gān的兄长,有英明神武的官家,底下还有盘子、盏儿几个小的在,旻国何去何从,哪里轮得到他一军事政治双小白犯神?

  想着,郁容暗暗下定决心。

  尽快提高自己的医术,朝着神医的目标靠近。

  首当保证官家多活个几十年。

  还有兄长,这家伙身体其实挺健壮,可三五不时地受伤,让人着实放不下心。

  另有先天有疾的盘子。

  以及聂暄。

  其人在系统jiāo待的“历史”里,连提都没提到,思及他糟糕的身体状况,理所当然让人产生诸多不好的联想。

  身娇体弱的聂家儿郎啊……

  郁容突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还真真是巨大!

  “容儿。”

  郁容骤然回过神:“嗯?”

  “回京后,我们便成婚罢。”

  郁容怔了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不选huáng道吉日了?”

  聂昕之淡淡道:“徐老提点若再推三阻四,不愿卜筮良辰,我便……”

  郁容截断他的话语,戏谑道:“抄了他家?”

  没想到他家兄长真的应了一声“嗯”。

  郁容惊了一把。

  他相信兄长不是胡来的人,但这家伙偶尔犯起轴来……

  “老大人顽童心xing,兄长何必与其计较太多,小心他跑去官家面前哭诉。”

  聂昕之语气平静:“他现在所居的庄院,坐落在嗣王府的地皮上。”

  地主有权拆除建立在自家地皮上的一切建筑。

  郁容默然。

  好罢,如果是这样,兄长也不算“假公济私”。

  想了想,他觉得有些奇怪:“老大人的家怎么在兄长的地皮上?”

  聂昕之毫无隐瞒:“官家租借的。”

  郁容黑线。

  兄长真要是以地主的名义,拆了老大人的家……

  官家大概会头疼死了。

  真是好侄子,坑(小)爹不手软。

  吐槽归吐槽,偏心偏得没边儿的郁容,只觉兄长所说的不过是戏笑之言。

  至于……

  聂昕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不得而知。

  因为,他们一回京,板凳没坐热,司天鉴巴巴地送来了良辰吉日。

  说,十天之后是绝无仅有的好日子。

  要成亲的赶紧成亲吧,有qíng人绝对会恩爱一辈子,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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